“这样一说,还是有希望的。”虹翔说:“试试看吧,但目前情况。我不敢保证什么。”
“听上将大人地安排,一定不会有问题的。”郭英雄在旁边插话道:“我们共同努力吧!”
“就这样决定了。”奥维马斯转头对文书说:“记录,准备给后方发战报。我方决定以最善于防御的红舰队做诱饵和决战主力,以吸引和捕获吉格斯本队为目标。其余三支舰队灵活行动,掩护红舰队侧翼。休整二十小时后,开始执行本作战任务。”
在宇宙的另一侧,坐在慢悠悠地向秃鹫要塞摇过去的共工要塞上的我已经给这种龟速折磨得没脾气了,收到新地战报也不再如往日般激动。看到了五星河——尼布楚会战的惨烈战况,也只是哼哼了两声,随手交给旁边的司徒江海:“瞧瞧,现在A集团就是四大行星攻击舰队聚头了,可惜损失太多,规模只抵得上一个不到。现在你赶快跑去,人家也能火线给你立个行星攻击舰队司令的正式编制。时机抓得好的话,中将军衔也不成问题。”
“部长,你就别笑我啦。”司徒江海抓了抓脑袋:“我也想清楚了,单独过去的话,路途间就得几个月,怎么也赶不上啊。”
“总比坐这个两年时间才赶得过去快吧,啊~~~我要疯了!”我惨呼了一气,又抓起最新地简报,这是报道他们的战后会议的。看了一会,眉头立即扭成了一堆。他们竟然还要勉强作战?
辛巴见我面色凝重,从我手中抢过简报一看,噗地一下笑出声来,说:“奥维马斯大人可真是有魄力啊,还想打!”
“我看不是有魄力。而是走火入魔了!”我霍地站起身来:“那么想要元帅权杖吗?我去山里劈根竹子给他造一根就是!现在四大攻击舰队,倒有一半是咱们的骨血。家当拼没了还好说。金太郎和宋春雷要是有了好歹,哪里找人来替代?这家伙……”
然而前线指挥是奥维马斯,而不是我。他的设想也并非全无实现的可能性,身在后方战线的我虽然牢骚满腹,却也无可奈何。
远征时间八月十日,宋春雷与第三舰队残部会师,并迅速纠集残兵将尾随追击的三百架费里亚战斗机群击败。
远征时间八月十七日,郭英雄舰队与陈香妲回合。随后立即与尾随地费里亚战斗机群发生交火。双方相持不下,费里亚空军的兵力逐渐由一百多膨胀到四百余。就在郭英雄几乎支持不下去地时候,奥维马斯舰队赶到,又取得了一场胜利。
远征时间八月二十九日,亚当斯的第十一舰队在与奥维马斯回合前两个小时被费里亚空军突袭,全军覆没。至此,B集团可谓凭空消失了。接到这个消息后。共工要塞上的所有高级军官一致认为,奥维马斯上将所期望的转折点已经离他远去,情况恶化得近乎不可收拾了。
“他们现在就是撤退——说白了就是逃跑,也有很大的困难。”司徒江海愁容满面地说:“有那么多负伤战舰迫降在五星河等待急修,已经没有时间来慢慢回收他们了。”
“不必考虑撤退的问题,奥维马斯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我关心的是。金太郎和小宋究竟认为何时是临界点。我可不希望他们死战到底,总得给我们留点火种才行啊。”
我又将手里折了多次地虹翔的手书拿出来看,上面写的是“只要再给我一百艘战舰,就是柳原级也可以,我一定能……妈的,哪怕再多五十艘。我也能翻转这里的宇宙!”。他那里已经困难到了这等地步,我却还是只有顶着“出征”之名在后面干瞪眼?
加速后的超相航法,只让我们更迅速地掌握了前线的动态,以及更加迅速地把死亡和忧愁带给我们而已!
“担心什么?”辛巴又不识时务地冒起了酸泡:“金太郎不是猛得很么?一天到晚牛皮烘烘地,就是没了战舰,靠肉搏也能打下一片天地吧,哈哈!”
这家伙真是会在最不合时宜的场合说出我最不爱听的话。眼见我面色难看,司徒连忙劝说他:“辛军长。就别再让部长大人担忧了。”
“我从不指望这个乌鸦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我重重地按熄了手中的烟头,狠狠一拳锤在桌子上:“可他这一说,我还真的担心起来了!”说罢,站起身来便大踏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后面一堆军官为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而唧唧喳喳不已。
我心中烦闷,独自来到共工要塞的主炮“后羿”一号炮位闲走。这门巨炮是四管并列地,炮管直径足有五十米,炮身一千二百米长。任何人走在下面都象一粒灰尘一样微不足道。加之戒备森严,一向人迹罕至。我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心中烦闷念头仍然缠绕不去。干坐了十几分钟,终于决心做些事以避免无聊。掏出香烟叼在嘴上,刚刚打燃手中的打火机,忽然看到右前方五六米处坐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这是一个鬼屋魅影的绝好题材,可惜我并无心情去借题发挥。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仍然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尽力吐了出来,似乎想连满腹的烦恼也一并驱出身体一般。然而这一招从来是无效地——于是我用食指和中指把香烟押送着离开了嘴唇,不怀好意地说:“神婆啊,这里漆黑一片,四下无人。身为年轻女子,走到这个地方也不担心出什么安全问题吗?”
“这里最坏的人就是你吧?”风萝格格地笑了起来,说:“居然一点都不吃惊,我有些失望呢。”
“你出现在哪里我都不会奇怪的,不过最好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在浴室,影响不好。”我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说:“有什么办法解除我的困境吗?”
“这个超乎了我们的能力范围。”风萝在黑暗中摇了摇头:“不然我们也不会听任阿尔法地下的前代舰队沉眠那么多年而不去争取。”
“我也知道是这样。不过仍然会有期待。可笑地思想,真是可笑地思想。”我惨然发笑:“再说。虹翔毕竟是天界人,他的‘英勇献身’会使天界对这边地影响大为削弱,那也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
忽然间,我感到风萝身上迸发出了极大的怒气,微微一怔之下,寻思着似乎话说重了,该回一句对不起,但这种先打人后道歉的行为有效吗?正在此时。风箩缓缓地开口了:“我并不把你们当作简单的业务对手。你应该明白,无论你或虹翔,都是我的朋友。”
“对不起。”我终于艰难地道了一句歉。
“我明白你为他担心的心情。不能为他做些什么,我也感到深深的无力。”风箩站起身来,慢慢地向黑暗地通道入口方向走了过去。走了十几步,忽然回头说:“我的眼睛看到了光明,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吧。”
风萝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我反复咀嚼着她的几句话,却始终想不通那个光明会出于何方。即便自己身负异力,却仍然无法想象无中生有的可能。正在此时,一偻轻丝忽然在虚空中无中生有地出现了,轻轻地飘过了我的鼻尖。我恍惚之间伸出指尖将它挑到眼前,定睛一看。是一条长长地发丝。
后羿一号这里还有其他人?我顿时警觉了起来。左右环视不得要领,却又从发丝中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下解除了重重的精神枷锁,把自己的神力发挥到了五成水准,顿时有所感受。双腿一蹬,身子直窜而起,在炮架机构的巨大螺栓和支架间腾挪起伏。刹那间跃上了二百多米高的跑管顶端。那种气息就在前方地黑暗里漂泊不定,有些诱惑,又有点危 3ǔωω。cōm险。我不能确定那是什么,究竟是人或怪物,但忽然间勇气百倍,不假思索地疾步向前跑去。
摆酷是得付出一定代价的。当我跑到炮口时,等于已经在这光滑如镜的炮身上跑了一公里多,中间险象环生。累得暗自喘气。在黑暗的尽头,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身影正背对着我坐在炮口上,漆黑的长发如小幅地丝绢精品一般拖在身后,在巨大换气系统的对流风吹拂下缓缓摇动着。
远征时间八月底B集团完全毁灭时,虹翔的兵力已经衰弱得不行了。同别的舰队一样,红舰队的大部分战舰都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损伤,包括两艘现代级都丢到了五星河行星上试图维修,只剩下十五艘伤痕累累的驱逐舰和巡洋舰。他的旗舰再度转移到了当年地旗舰“天翔”号上去,因为那艘战舰现在已经是受损程度最轻的了。
在持续搜索的一个多月中,虹翔再也损失不起家当了,于是屡屡采用他最拿手的乌龟战术,打得格外小心谨慎。靠着极其老练的保命手法和手里战舰的高速,虹翔基本做到了零损失,只是面对费里亚的一个战斗机中队都能耗时小半天,作战效率空前低下。
别人看他的战斗录像,定然会以为他是在学猫逗耗子,把耗子捉了又放,玩到精疲力竭方肯下嘴。实际上虹翔是不敢再挨上一枪一弹了,每次都动用了全身力气在不挨打和消灭敌军中取得平衡。
他这么干了个把月后,费里亚全军都开始注意他了。逐渐开始出现三两成群的费里亚战斗机群,试图对虹翔进行包围打击——这种事就跟陆军战场中消灭地方的王牌狙击手没什么两样。
一切都按照奥维马斯的部署精确地运行着,红舰队被虹翔调教成了那样一个吸引人的的靶子。费里亚军不住地开始谋划歼灭这支超级乌龟部队,然而往往还未赶到,就与外围的其他人类舰队发生接触,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下面的战况,看着就有点凄惨,又有点好笑了:
远征时间九月八日,郭英雄舰队(八艘)与费里亚援军五十二架在距红舰队两万公里处发生遭遇战。六个小时后,郭英雄单舰败退。敌军剩余的六架战斗机向红舰队扑去。三小时后,虹翔又胜一仗。
远征时间九月十日。宋春雷舰队(三十五艘)与费里亚援军一百零二架相遇,双方激战三个小时,宋春雷成功歼灭敌军,带着十八艘战舰加入红舰队。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宋春雷舰队并入红舰队后,虹翔离开了指挥席,亲自来到联络艇入口处迎接宋春雷一行。面对昔日的学弟和下属,虹翔予以了热烈的拥抱欢迎。如果不是在舰内。准得命令开枪放炮。
稍事休息后,高级军官聚集到了虹翔的司令室里。歪七倒八地零散坐着。宋春雷看着红舰队与会地高级军官中出现了许多以往并不熟悉的新面孔,而当日八大金刚除去数人在后方隶属司徒江海手下外,前线地只剩下了克鲁泽,不由表情黯然。
虹翔看出了他的心情,说:“齐鲁的牺牲。大家都很难过。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将军难免阵中亡,我们也不过晚行一步罢了。临川在五月河上维持舰队,他没有事。”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也出事了。”宋春雷神色稍缓,说:“没办法。还是得回到老领导手下来寻求庇护啦。这点家当再折腾不下去了。”
“哈哈,这不是吹的。也许戴疯子来了也得面临这样的困境。”虹翔呵呵笑了两声:“你和他的类型太相似了,都是猛烈的进攻,以进攻解决一切。但那得有充足地后勤补给才能做到。目前我们就这么点家当,拼不起,还是我这你们最瞧不起的乌龟战术管用。听说郭英雄都全军覆没了。不知有没有问题。”
“他已经抵达五月河了,暂时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但也得看我们这边能否坚持下去。”宋春雷说:“其实早就该撤退了。”
“我也能理解奥维马斯阁下的想法。估计你也能想到,但不一定理解。”虹翔摇摇头说:“风险不小,诱惑太大,这就是事实。按照成王败寇的标准,在最后结果出来之前,的确很难说他的这种赌博对或不对。但现在情况恶化。明显对我们不利,黄二那边又光能听着消息不能及时来援,确实太困难了。”
“领导,你做决定吧。”宋春雷说:“只要再给我一个满编精练舰队的力量,我就有信心扭转局势,但现在没有。我们是否考虑自行撤离?”
“不,作战还没有结束。”虹翔摇摇头说:“我们已经牺牲了那么多,这一条命又算得什么?我决心留在这里。当然,我不会勉强其他人跟我一样。你可以带愿意走地人走——临川就是坚决要求走的,但他没有足够的运力。如果你决定了,就到五月河去接上他和那里的人,趁费里亚还没有彻底翻盘,赶快走。”
“看不出来啊,领导你平时吊儿郎当的,贪财又好色,临敌时却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宋春雷微笑道:“既然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显得贪生怕死?大不了一同上路就是了。”
“如果是往常,我也许会劝你两句,但现在太缺人了。你不走是不是?那就别后悔了。”虹翔拍了拍手说:“各位都给我醒一醒,布置最新战术了。听着,吉格斯地座舰是一艘白色的机雷舰。那个战斗群中只有那么一艘,绝对不会错。我们找了他好{炫&书&网久,几次咬住了尾巴,但都给他跑了。但是,最近半个月以来,我已经感受到他迫不及待想消灭我的心情,应该很快就会来临。一旦吉格斯出现,我军战术立即改为B方案。”
下面的将领议论了几句,终于由宋春雷举手问:“请问B方案是什么?”
“放弃防御,全力进攻。同时,整个舰队的统御权移交与春雷,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命令。”
“不会吧。”宋春雷大惑不解地问:“你又不是不会打攻击作战。这么点兵力,也许你指挥得比我更好些,起码损失会很小——就算是孤注一掷使用全军攻击吉格斯吧,让我来指挥地话,你那时去干什么?”
“肉搏。”虹翔摘下了帽子,平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下首的诸将:“学费里亚的招——我亲自带人强袭吉格斯本舰,破体入内。用敢死队进行肉搏战,一举而取敌酋之首。”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远征时间九月十一日,奥维马斯舰队遭遇二百余架维修了一半便上天作战的费里亚战斗机。以上将之雄心,竟然不得不在激战四个小时后选择撤退。在两个小时的(被)追击战中,奥维马斯上将地部属迅速减少到两艘战舰。在尼布楚上空的人类武装势力,成规模地仅剩下重新整合后的红舰队了。
击败奥维马斯舰队的费里亚战斗机群意图很明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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