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也用不着找我。咱们都是熟人了,你们怎么都想在我身上看笑话?”郭光连连叹气,说:“昨天晚上看你们谈那么久,我就觉得你们多半当场要激情演出了,结果跑去听了一回,你又什么事没干。今天特地给你这样好一个机会,你又放弃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哭笑不得,问:“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下午是自由活动。郭光追着杨岚跑去游玩去了,我只是坐在房内发呆。立足现实的话,ferrari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答复我?胡思乱想了一下午,突然接到ferrari打来的电话。她说才睡醒,问我要不要同去泡温泉。
“成人温泉吗?”我开始想象听说到的男女共浴的奇特日本风俗。
“是男女分开的。”ferrari无情地打消了我的念头。
这时还早,大多数人出去游玩没有回来。我们进入温泉时,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分别在男女泉里泡。没过一会,走得只剩我们两个,中间以一道三米高的竹篱笆隔开。
我在温泉里吞云吐雾,练起气功来。我们两个就隔着篱笆背靠着背,我运转气功时,完全都可以感受到ferrari近在咫尺的气息,却一直没有交谈。
过了一阵,我感觉温泉里硫磺气味太重了,已经有些头晕,边敲敲篱笆问:“我们上去了吧?不然可能要昏倒在这里面。”ferrari啊了一声,说:“我正想起来。不过我换衣服会比较慢,你在门口等我吧。”
我反正不急,回更衣室换了衣服,穿了浴衣坐在门口廊前等候。过了好一会,ferrari终于换好了浴衣出来,问:“等久了吗?”我摇摇头,随口夸了一句她的浴衣很好看(这是小淫贼临时给我补的课,当然我对其效果是很怀疑的)。Ferrari有些脸红,低下头去,抱着盆跟我一同走出来。
这时已接近黄昏。阳泉的冬日本来不甚寒冷,落日风光也是一等一的好。我抱着盆与ferrari并肩往回走,突然产生一种就此走下去不分开也好的想法。再回头想想,如果昨晚我没有说那些话,也许我们可以经常如此相处,享受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既然已经走出了那一步,自然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是否有缘再享受如此的幸福时刻呢?
我把刚才产生的感情伤怀的心情给ferrari说了。她有些脸红,停下来看了我好一阵,说:“那我也该把我的选择给你说了,不能就这么拖下去。”
“我自然侧耳倾听。”我虽然不能预感到即将发生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全身已不由自主战抖起来。
“你一只手能端起盆子吗,还是一定要用两只手?”ferrari突然问我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看了看手,只用右手把盆子端住。Ferrari说:“换那只手。”我不明白所以,就把盆又换到左手。Ferrari又说:“闭上眼睛吧。”
这里偶尔还是有些来往的人,她不知道想干什么?我依言闭上眼睛。忽然,一只温暖纤细的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把我牵着往前走去。耳边传来了ferrari的声音:
“先说在前面哦,我比你大好几岁。以后你可不要后悔。”
我睁开眼一看,她用右手端着盆,左手正握在我的右手上。突然间,我的心情无比舒畅了起来,眼前的夕阳也显得额外美丽。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自己完全没有哦做好准备。我仰头向天,感叹了好一阵,回头对ferrari说:“能陪在你身边是我终身的荣幸。”
后来给郭光讲起我这句情话时,郭光将其评为C等级。说我又不会说话,有不懂西洋礼仪,居然还在到英国读了6年书的ferrari面前卖弄西洋礼仪。但不管如何,当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我们的手握得更紧了,两人并肩沿着落日余辉照耀下的小道向前行去。
我和ferrari的事传得很快,毕竟这个活动就是集体相亲,取得了成绩就一定得拿来鼓吹证明行动的有效性。赵家千金、GDI的准将终于找到了恋人,这个消息的爆炸性几乎达到了登报出版的地步,幸好给赵船山的势力压住了,不至于让我们太尴尬。第三天的旅行,我和ferrari就亲密得不一般了,倒是郭光可怜兮兮地瞧着我们的模样,反复骚扰杨岚还是不能得逞。不过我和ferrari都看得出来,杨岚已经接受他了,只是还在折磨他而已。小淫贼自大二开始荼毒女生无数,应有此报,我也不帮他了。
愉快的南岛温泉旅行终于结束了。我和ferrari这样的组合,不了解的人看着可能会有点怪,多数都会认为我想靠泡女上司升级。我管不了那么多闲言碎语,自己想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要找一个与自己融洽相处的伴侣,过着自己梦想的生活方式吗?这个时候,我已经基本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想得到的幸福,唯有盼望其长久不变而已。以前的生活经历,大多会被现在和将来的幸福生活,更多的是被流逝的时间冲去,再无痕迹留于我心中吧。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十五章 六五年春
(更新时间:2003…4…3 2:23:00 本章字数:4706)
我和ferrari慢慢地进展着,发展得不算很快,也不算慢,基本属于平静而顺利。
郭光和杨岚始终在众人面前表演着猫和老鼠的游戏,使得平静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3065年开春,中国GDI就为了幻界战争而全力运作了起来。幻界的经营,是二十五年前由美国GDI挑起的,后来莫斯科方加入。直到最近中国GDI才去插了一脚,而且现在还要抢先担负起攻击的先锋,多多少少有死不要脸抢功劳的嫌疑。不过没办法,实力决定一切。中国GDI在GDI全球联会上占据了45%的席位,只要放在官方台面上讨论的事,总要大占便宜。作为对美俄的补偿,中国方向其不少军事、民用项目提供了资金和人员的支持。这些资金都是不小数目,每一笔动耶上亿。纪委在资金交割中起监督作用,虽然多是过场,也可忙得要死。我等级别高的中级军官还知道是为什么而忙,校官以下的不允许过问,都是在瞎忙乎。小淫贼问过我两次,我故作神秘地没告诉他。如果让他知道了,那杨岚就知道了。虽然没看出杨岚有什么异动,但如果情报是从我这里泄漏出去的,我可甩不脱手啊。
东南组的年度首要任务是监督日本提供的军事捐款。在3月召开的GDI全会上,64年的日本间谍案、策动陶安然叛逃案及阳泉贺岁杯上不明身份日籍男子刺杀中方高级军官等重大事件都被提交审议。理所当然的,日本GDI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惨重失败。
最后通过的具体条款我不太清楚,反正日本人被顺理成章地整了个灰头土脸。仲裁结果下来后,中日双方结束了准军事戒备状态,交流全面放开了。幻界战争因属于全球参与,日本人得按其在GDI的地位交军费出来。虽然日本在GDI中席位低得可怜,但因为经济比较发达,每次遇到这种全体动员的,都得拿相当大的部分出来,对此他们颇有怨言。从出钱的角度讲,他们已经出到了接近三大国的份,因此提升其地位也是有理的。但因为第一巨头中国绝对不允许身边出现强大力量,他们也就几十年如一日地给压制得恼火不已。
谭康开春后不久就离开了阳泉,调回了上海。根据GDI成立时的全球公约,凡是出现需要全国动员或全球二级动员的情况,GDI可以实施为期两年的军管,全面替代政府职能。如有必要,替代时间可适当延长(没有规定期限)。南京GDI已经着手准备实施军事管制了,成立了专门的政治局以实施政府职能。谭康他家里关系是牛逼,把他一个上尉推到了南京GDI政治局秘书处当二秘。这个职位看起来好像不怎么,但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决策权,因为主要领导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把每件事管完的,多数得靠秘书处的几个人直接处理后再上报。而且这个岗位接触高层的机会很多,往上窜的可能非常大。果不其然,他才去了一个多月,就补调成了少校,升任第一秘书。那可是副厅级实职,相当于一个省的副省长,行政上与ferrari平级。谭康比我还小十几天,现在23岁不到就窜上了这个位置,瞧来前途无量。咱虽然级别混得比他高,但手里没有实权,只是个空名。多出来的,只是每个月比他多50元级别工资,顶个P用。人与人比,真是他妈的没的比。
我和小淫贼说起这些,他倒不感到什么不服气的。他的理论说得好:不管是我还是谭康,谁混得好,我们三人都能跟着沾光。我不觉得谭康混上去了会对我有帮助,不过对郭光多半有好处。烦不了那么多了,手里工作还多着呢。
4月下旬的一天,我照常在北岛港口查验日本捐助的军事物资时,认出押运负责人是当年的流氓同学结城辉。我不太喜欢他,看来他也是的。这个流氓跟我交接完手续之后,说是返回时间还早,要我请他喝咖啡。我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家伙,可是看到他肩膀上的衔还是少尉,看来一年多来不但没升,还降了级,有点同情他,便带他到港口的餐厅去坐了坐。
“你们中国人好事都占完了,总会吃到苦头的。”结城辉一边喝着中国人请的咖啡,一边大放厥词。
阳泉有一个习惯,就是中国内陆侨民在面对日本人时比较强硬,那是有从大时代以来司徒王影响的残存所致。结城辉这句话说得不是地方,虽然餐厅里没几个人,但全都竖起耳朵听他的动静,就连老板都在瞄一边的酒瓶子,好像准备他惹事的话上来扁他。
这边是我的主场,我面对结城辉这种狂犬吠日不过付之予淡淡一笑。他仅仅是在国家民族感情的角度嫉妒中国的成就,发些闷牢骚而已,那是没用的。中国综合国力在GDI中排名第一,比第二的美国高23个百分点,不出什么绝对大的事件,地位是难以被稍微撼动一点点的。日本右翼势力虽然{炫高{书涨{网,能做的也只有在网上组织和中国人的骂战而已,而且在黑客战中还屡屡被中国的黑猫、俄罗斯的冰雪俄罗斯人组织洗白。
总之,日本人无论作出什么举动,都只被看作是嘴硬腿软者的叫嚣罢了。
结城辉看我不理会他,嘴皮翻动地把他在日本媒体上看到的对中国分析论搬出来给我讲:“你们中国这次动用了国家储备基金支援美俄,削弱了自己的经济实力,在泛太平洋区的经济竞赛中自然会进一步落后于日本。一旦耗资如此巨大的零号计划(幻界战争筹备工作尚未空开,只对内宣布有一项‘零号计划’)失败,你们的地位将不复。大日本的光辉将……”
他的嘴皮上下翻动,把他们网上那些炒了无数年发焦发臭的概念拿来跟我讲,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怪大家都讨厌他呢,真是个让人厌烦的家伙。我看到附近两桌水兵都对这边虎视眈眈,就知道再这样下去结城辉一定会挨打。他说的那些虽然让我感受到强烈的民族对立,心情很不愉快,但好歹今天我是请客的,看着他被打不合情理。于是我站起来,对他稍微致意了一下说:“看来你有很多闲话想找人聊,可惜我时间很宝贵。这些嘴仗,如果你打字速度够快的话,上中日国情网去讨论吧。还有,你最好随我一起离开,不然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结城辉说了一半的废话被我止住,心里大不爽。我和他在餐厅门口分手了后,就准备离开港口回单位去。还没走到港口大门,就听到广播里在召唤武警:“B区发现狂热日本右翼分子与我方哨兵冲突,一中队二中队立即赶去!”
当天上午只有结城辉押送的这一船靠岸,而那些船员都没下船。可以想象结城辉主动挑衅的模样。他真以为他姓结城就不得了了(听说这是日本一个民风强悍的地方),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对全副武装的哨兵挑衅。那些十七、八岁的新兵可能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一个中队两个中队的支援上去,他能怎么样?弄不好给当场击毙了也可能。这样的事在阳泉屡屡发生,也不新鲜了。
后来听说,那天结城辉和一个新兵发生冲突,把那个新兵的鼻子打出了血。他付出的代价,是腰部以上很难找到一个不流血的地方,最后还给关了30多小时才给日本领事领出去。根据GDI的内务条令,发生这种情况,结城辉估计连军官都作不成,要降成士官去了。他照这样子发展下去,我很怀疑下次相遇时见到的是下等兵甚至浪人结城辉。大家都在往高处走,他一个人往下坠,不自量力的极右派真是当不得啊。
回到单位,这一天我的任务完成了,随便整理整理文件就等着吃中午饭。郭光和杨岚到广东去查账(中国南北GDI为保证面子上的公正,相互查账),大概还要几天才回来,我就只有候着ferrari。她最近忙得很,大会小会开不完,我们见面都少了很多,更别说晚上的电话联系了。关系进一步后,那些狗男女打长时间色情电话的勾当倒没有了,我们完全是在非常正常地交往。可谓有得有失。
等到了中午,内勤都下班了,ferrari还没有回来。他们下班时都取笑我,说我又当留守妇男。没办法,和ferrari交往前,已经做好了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们荡的心理准备,不过他们荡我能荡上两三个月不觉得累,我也蛮佩服他们的。给ferrari打手机,也是关机,看来会议开得比较长,多半就参加腐败会议餐去了。嗯,我一个人去吃饭吧,准备吃了就溜回家,下午旷工算了。
我妈有时写信给我,说要艰苦朴素,自己动手吃饭,不要老在外面吃。可对于上朝九晚五行政班的我,也就能偶尔做做晚饭,或者休息日自己动手做饭。和ferrari交往后,她有时有空也会过来帮我弄弄,虽然手艺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却也让我倍感幸福。平日里我一般都在金海湾边的一家小馆子吃中午饭,老板把我、郭光、杨岚和ferrari这四人认得太熟了,简直跟养在他家里似的。这天我还是在老时间来到了饭店,坐在平日常坐的位置,喊道:“老板,老样子。”老板乐呵呵地喊了声:“了解!”过了一会,送上了我最常吃的中份煎鱼和海味汤,送一小瓶清酒。这时店里也没别的客人,他就跟我吹了一会牛,问了问郭光等人的下落。我随口跟他吹了吹,说他们一回来肯定首先要到这里喝酒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