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灵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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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零-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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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契丹族的去向,是否留有后裔,在史书上都成了一个谜团。不过这对于他们讨论的话题来说,确实是无关紧要的。

  叶子麟说:“我还是捡紧要的读吧。”

  “线索往往就在看似无关紧要的字句中间。”卫徽说,“对我来说,没有紧要不紧要之分。”

  “先捡重要的看了剩下的明天再看啊!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你是铁人熬得住,我可熬不住了!”

  “那好吧,我们从我祖父他们来中国开始看。”

  第三十二章 魇

  “在临行之前我去拜访了范泽勒先生,他说我们此行恐怕凶多吉少,他告诉了我们一个可怕的解救方法!这个方法太残忍了,叫我怎么忍心这么去做!先行劝我说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不能有妇人之仁……”

  “所谓的解救方法就是杀人吗?还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叶子麟愤恚地说,“他们简直是一群疯狂的刽子手!”

  卫徽冷冷地说:“没看到事情的结果永远不要急于下结论!”

  “结果?结果不就摆在眼前吗?从韩可怡、方波修士、那个不知名的老神父,还有后来那些离奇死在二教的学生!”叶子麟气愤地说,“你告诉我范泽勒是谁?”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在收集他的资料!”叶子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气氛有一点僵。

  卫徽叹了口气说:“在我十岁那年,我父母突然收到一个陌生人的来信,署名是范泽勒先生。我隐约听到父亲和母亲商量好像是与一个大墓有关,那次之后他们就一去不回了。”昏暗的灯光下卫徽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所以这些年你收集这个人的资料就是为了寻找你父母?”叶子麟感到揭到了对方最深的伤疤,心中一阵过意不去。

  卫徽沉重地点了点头,“可是这个人始终是见首不见尾,好像有意在躲着我,我怎么也找不到他。”

  “你会找到他的,也会找到你父母的。”叶子麟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们继续看吧,你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卫徽继续往后翻,一直翻到了日记的末页,他叹了口气说:“什么线索都没有!后面抄写的都是拉丁文的《圣经》选段,还有些都是关于教义的笔记。”

  叶子麟说:“如果只是这些东西他藏这么好干什么?你看会不会有些线索就隐藏在这些笔记当中。”

  卫徽又认真地看了看,说:“这些确确实实是《圣经》选段,里面以《启示录》居多,我实在看不出来这里面能隐藏什么线索。再说这是我爷爷的笔记,一个人没必要在笔记里做隐藏的。”他随手翻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突然有几张信笺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叶子麟忙拾了起来,信笺是中文的,那纸张都已经泛黄了。

  卫徽喜道:“也许线索在这里!”

  他俩将信纸捧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下阅读。

  第一封:

  大哥安好。我这边进展很顺利,那位法师终于答应传授我方法了!原来中国的茅山术真的是这么神奇!我学得也很快的,相信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你那边如何了?神学院答应收咱们入校了吗?

  第二封:

  情况有些糟!那只可怕的“眼睛”已经长到我的喉咙下了!我怕我等不了了!你确定了墓的位置了吗?确定了的话先挖好盗洞吧,我想一年时间我们就能完成的!

  第三封:

  你的来信说心里不安,老做恶梦,可是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你要放弃吗?我们不可能也绝没理由放弃!这个诅咒我们的家族已为所有人背负了近千年,难道其他人就不该拿出一点牺牲吗?我不想再看见这该死的魔鬼的眼睛,我也不想老来承受头痛的煎熬,更不想我们的子子孙孙将来承受一样的煎熬!

  信就只有这三封,署名都是“弟:先行”,看来是卫先行写给他哥哥卫立本的。可能正如卫立本告解的时候所说,实施这个计划会伤害到“一小部分人”,可是这诅咒到底是什么呢?为了他说是为了所有人背负着呢?在那象雄文的拓本里也是这样写的,莫非在这个世界“魔鬼”真的存在?

  叶子麟跟卫徽都莫得所以。在那叠草稿中有一张像是地图的,卫徽捡了出来。他说:“这一定就是我爷爷他们挖的那个盗洞的位置!”

  他们对照来仔细看了看。叶子麟说:“不可能啊!这个盗洞就挖在我们学校的后部,又一直通到了廖子山上?那得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完成?这是绝不可能的!”

  卫徽说:“还有一种解释就是,蚕丛墓的墓心根本就在廖子山的山底!”

  叶子麟点头说:“几千年沧海桑田的变化,这是极有可能的!对了,你在那个墓里挖的洞到了墓心了吗?”

  “没有。只是看到了一条斜向下的隧道,我也不知道有多深,由于工具没准备齐全,所以我没有贸然下去。”

  “你决定要探那个盗洞吗?”

  他没说话,只是毅然地点了点头。

  “可是那里一定非常地凶险,不光说那墓里,就是那个盗洞的位置你知道是哪里吗?就是那个诡异的二教!你对付得了机关暗道,未必对付得了一些无法预知的东西!”

  “是的。也许它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凶险的一次经历!”卫徽微微地闭着眼说,“可是我不能逃避。将军总是要死在战场上的。”

  听到这句话,叶子麟心中觉得有点鼻子酸酸的,他心中已经不自觉地把卫徽当做了自己的一个好朋友。“你什么时候去?叫上我!”

  卫徽摇了摇头说:“你没有必要跟我去冒险,再说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没有什么朋友,你算得上半个。”他说得很认真。

  叶子麟摊开左手,认真地说:“这件事已经跟我息息相关,我不想稀里糊涂装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还想知道你爷爷卫立本的消息的话,就记得到时候联系我。”

  “什么?你知道我爷爷的消息?”

  叶子麟点头说:“八九不离十。”

  “那好吧。这两天我要准备一些必备的工具,你等我的电话。”卫徽说。他将那些纸张全部装进了箱子里,准备开门出去时,他又说:“要退出随时都来得及。”

  叶子麟是绝不打算退出的,他反倒是强烈地想看看墓里那个能消除“诅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徽走后,叶子麟一个人躺下睡了。

  不知有多久,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对着他的脸呼热气,几缕发丝在他脸上轻轻荡来荡去。他睁开眼,赫然看见黑暗中一张黯淡惨白的脸悬在他的面前,那长发中微微露出的眼睛是血红色,整个瞳孔死鱼般分明地散开了!他想叫,喉头却只能发出低微的“咯咯”声,那东西似乎紧拉着他的衣服,两手压着他的胸口,他快窒息了!

  第三十三章 怪血

  “宝贝快接电话!宝贝快接电话!”

  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叶子麟一下子惊醒了。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可是那梦的感觉太真实了!他想起来都一阵阵害怕。

  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多,窗外日光明媚,这个屋子却显得阴阴暗暗的。

  是柳胖子打来的电话。“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以为你失踪了呢!”

  叶子麟的头微微作痛,他问:“有什么事吗?”

  “赵楠跟你在一起吗?老实交待,你俩昨晚是不是泡吧去了?”

  “没有啊。你们不是在一起吃涮羊肉吗?”

  “是羊肉汤锅。”柳山东说,“可是吃到一半时他说出来找你就再没回来,也跟你一样手机关着。”

  “也许他去别的朋友那里了吧。你现在再打给他看看。”这时,叶子麟猛然想起昨晚自己明明是关了手机的!他又看了看自己摆放的衣裤也明显被翻过,杂乱地扔在一边。

  是哪个小贼的手段这么低劣呢?

  有了上次被卫徽偷笔记的经验,他马上联想到了是不是路家两姐妹干的。那她们的手段似乎也太低劣了吧,他想。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重要东西,钱也只有几十块,所以他并不担心。

  当他拿过衣服时,发现毛衣上竟有一滴血!还是湿的!他猛然联想到那个古怪而真切的噩梦,手不由发软。

  他莫名地将赵楠跟这一切联系了起来,虽然他不能想出所以然来,但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赵楠是不是出事了?

  “这滴血会是他的吗?”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莫名其妙,但这种感觉就跟那梦一样强烈而真切!

  他立刻给柳山东拨了一个电话,“怎么样?赵楠回电话没有?”

  “还没。一直关机呢。你们昨晚真没在一起?”

  “孙子骗你!”叶子麟认真地说,“胖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认识他们班的人吗?你去问问他们赵楠今天去上课没有。”

  “他一个大男人,害怕被人劫色了!”胖子笑说。

  挂断了电话,叶子麟开始想:“怎么办?如果这滴血真是他的,那他……”叶子麟每次的这种强烈的预感都是很准的,他开始焦急起来。“不行,我应该怎么办?我会不会受到怀疑?”他镇定了一下,决定把毛衣包起来交给杨博士化验一下,现在只能相信他了。

  他惴惴不安地将毛衣装进袋子里,仿佛做了贼似的生怕人看见了。他提着袋子直接到了杨云博士的医疗研究所,看周围没有人,叶子麟悄悄说:“杨叔叔,你帮我化验一下这滴血。”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带血的毛衣拿了出来。

  杨云博士惊奇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的血?”

  叶子麟说:“我不知道。这话说起来也是三言两语道不清楚,总之拜托你先化验一下,这件事很重要。”他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化验结果来。

  杨博士说:“这不是什么难题,半个小时就会有初步结果,你先等一下。”他把血样交给了他的助手。

  这间研究室是医院分配给杨博士个人的,除了他的几个助手外,这里没有其他人打扰。

  杨云博士问:“现在你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

  “其实我也无从说起。”叶子麟苦笑说,“我昨晚在一个旧宾馆里睡觉,醒来后发现手机被开机了,衣服好像也被人翻过,而就在毛衣里发现了一滴血!”

  杨云博士说:“这会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或者你的衣兜里放有刀片之类的什么东西,小偷无意中被划伤了。”

  叶子麟说:“不知道。我有一种很强烈的不详的预感。我昨晚分明地遇到鬼压床了!”他现在讲起那种感觉仍然心有余悸。

  杨云博士说:“这两件事也许只是巧合而已。所谓鬼压床其实并不少见,医学上叫睡眠瘫痪综合症,只是你太疲劳或者精神紧张造成的。”

  “我相信我的感觉更胜过相信科学,我们的科学根本还在幼稚阶段,很多的事还解释不了,就比如说……这个。”他摊开左手。

  杨博士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天哪,它长成眼睛的形状了!”

  “难道这也是一种巧合吗?”叶子麟盯着杨博士的脸。

  杨博士的脸色说不出的苍白,他拉过叶子麟的手仔细地看着,最后他闭上了眼睛,鼻翼微微翕动着。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毅然决绝地说:“你跟我到一个地方去,我相信那里对你的病会更有把握的!”

  叶子麟摇头说:“连你都没办法,难道还有人能办到吗?再说先等血样的化验结果吧。”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杨博士的助手出来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表情怪异地看着杨博士,一时仿佛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

  杨云博士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情况有点异常,我们对血样进行了溶解,发现血液里的血红蛋白浓度至少在四百克每升以上!”

  叶子麟不知道这个数据代表着什么含义,但肯定是极不正常的。

  杨博士对叶子麟解释说:“血红蛋白是体内氧的载体,它的浓度不会超过两百克每升。如果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解释说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未知生物出现了……”

  “还这是不是人血?”叶子麟追问。

  杨博士的助手摇头说:“不是。除了血红蛋白过浓之外,怎么看这都更像是猫的血!”

  “猫血?!”叶子麟立马联想到了二教的那只古怪的大黑猫。血红蛋白载氧,它的血红蛋白浓度如此之大,是不是恰好印证了为什么它会有这么锋利的爪子?可是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杨云博士对助手说:“先对血样进行基因分析。”

  他的助手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主任交代的研究项目很紧,只怕抽不出时间。”

  杨博士说:“你先做这件事吧。其他事都往后压一压,我自有分寸的。”

  助手答应着进去了。

  杨博士对叶子麟说:“看来你近来遇到的情况真不少!相信我,只有一个地方或许对你的病有办法了。”

  叶子麟说:“那好吧。咱们先去那个地方。”

  “可是有一件事我得先跟你说,那是一家秘密的研究所……”

  叶子麟一听是家秘密的研究所,马上兴趣就来了,接过博士的话说:“我知道了,杨叔叔是要我保守那里的秘密是不是?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哪知杨博士却摇了摇头,一脸郑重地说:“我倒不是担心你泄露那里的秘密,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我是说那是一所秘密的研究机构……”

  叶子麟听出杨云博士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些人可能会把我当试验品?甚至、甚至把我解剖了!”

  杨博士说:“那倒不至于,不过在你身上进行一些实验是在所难免的。”

  他跌坐在椅子里,一时到不知道该不该去了。据他所知,自己身上的这个“诅咒”也只是到了老年才会折磨人,而现在……可是他又实在不能抵挡那种神秘事物的诱惑。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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