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右手刀再次横劈,如毒蛇一般咬向黑衣人胸腔,黑衣人后退,两人之间迅速拉开距离,陈庆之的刀法没有固定章法,砍、劈、挑、刺、撩、点、崩、击,招招杀机,黑衣人一直防守,能在陈庆之密不透风的刀法下一直防守还不落下风的人确实罕见,在陈庆之一招环切刀法势尽的时候,黑衣人出手了,左手闪电般探入怀中掏出一把狭长刀片,向上撩起,挡开陈庆之的一刀后,顺势跟进,斩、抹、勾、挂,刀刀致命!
高手过招,断然没有那种华丽唯美,有的只是肃杀冷冽,黑衣人在和陈庆之对完一刀后,身体猛然拉开,左手一记直拳击出,右手的刀锋猛然下拉,划下陈庆之头部,陈庆之没有示弱,左手对上黑衣人的直拳,右手刀锋猛然回拉架住了黑衣人的刀锋,但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的刀锋不降反升,陈庆之猛然后撤,但为时已晚,黑衣人的刀锋居然以比先前快了一倍的速度直接劈下,眼看陈庆之就要被刀锋劈中,陈庆之的左手突然滑出一把匕首,右手的刀片快速飞向黑衣人!
陈庆之的速度竟然暴涨,匕首精准无误的挑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因为黑衣人的手腕受伤和刀片飞向他的原因,那抹刀锋偏了很多,在陈庆之的肩膀处拉开了一道口子,两人同时流血,陈庆之面容清亮如一抹泼上烧酒的冷冽刀锋,黑衣人让人看不清面孔的姿态也越发神秘!只是陈庆之的伤势明显比黑衣人重了点,如果不是陈庆之的左手刀比右手刀更加霸道,恐怕陈庆之就不是单单被拉开这么一条口子,而是这条命也就没了。
黑衣人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腕,撕下自己的衣服紧紧的缠在了手腕上,陈庆之脱掉自己的半袖绑在了伤口之上,两人紧紧盯着对方,极有不死不休的阵势,这时候,一个悠然的身影突然插入,状元王玄策!而另一个无比风骚的声音响起道:“警察来了!”声音自然是来源于我们的王虎剩大将军,黑衣人的脸色终于变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浮生,又转头看了一眼状元和陈庆之,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转身,迅速离开!状元和陈庆之对视一眼,陈庆之摇了摇头。
状元看了眼陈庆之的伤口,问道:“怎么样?”陈庆之摇了摇头道:“没事,不过我不是他的对手!”状元点了点头,递给陈庆之一根烟,道:“我先看一下浮生的伤势,现在应该赶快去医院!”状元皱了皱眉道:“内伤!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后再做处理”
此时此刻,唐耀国被一个大汉死死的抱住了腰,而另一个大汉碗大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了唐耀国的胸膛之上,唐耀国只能硬扛,随着大汉一阵拳头的猛砸,唐耀国的嘴角露出一丝鲜血,而随着这丝鲜血的流出,唐耀国的头猛然后仰,之后一记肘击,低下左肩,双手搭在了大汉的手腕之上,猛然发力,将大汉甩了出去,之后唐耀国就冲向了另一个大汉,看着那个大汉被甩出,刚才用拳头猛砸唐耀国的大汉一声大叫,一记阴狠的肘击击向唐耀国,而对唐耀国的拳势却不管不顾,最终唐耀国的拳头砸在了大汉的头顶,而大汉的肘击也击中了唐耀国,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后跌坐在了地上,两败俱伤!
只有孔道德单独面对的四五个大汉,被孔道德全部放倒,孔道德的身手虽然不比以前,但对上四五个比一般混混强点的大汉,还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纳兰王爷和陈浮生的第一次交锋,以目前情况来看算是陈浮生落败!虽然纳兰王爷手下的两个大汉是和唐耀国两败俱伤,黑衣人也受伤,但是陈浮生自己却差点被人干掉,而纳兰王爷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面!
重庆机场,一身职业套装,精致高跟鞋打扮的竹叶青边走边对着身后的蒙虫说道:“山西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蒙虫摇了摇头,道:“没有!”竹叶青淡淡的道:“希望你能坚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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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张小花
第九十七章 张小花
陈浮生和唐耀国被吴凉安排住在了一家并不出名的私人医院,陈庆之则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后就同小爷离开,状元,孔道德,蔡黄毛则留在了医院。
陈浮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钟,挣扎着坐起身看着状元问道:“庆之怎么样了?”状元把玩着手里的zippo打火机道:“没事,已经和小爷去找吕砚雀了!”陈浮生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对着状元道:“你是不是也碰上了什么人?”状元点了点头,道:“张小花!”
本来坐着的陈浮生背部瞬间绷紧,这个名字,陈浮生听过两次,但却是从不同的两个人嘴里听到的,第一次是从诸葛老人口中听到的,当时的陈浮生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分量,但能从老人嘴里蹦出来的名字绝对不简单,第二次是从竹叶青嘴里听到的,干掉龚红泉那次,陈浮生曾向竹叶青请教过很多问题,而竹叶青在提到山西这边时,曾着重告诉陈浮生要小心两个人,一个是河北徐红旗,另一个就是山西张小花,能让这样两个人都提起这个名字,陈浮生怎么能不紧张?
不过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波动,问道:“动手了?”状元摇了摇头,陈浮生问道:“怎么回事?”状元轻描淡写描述了一下经过,陈浮生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张小花也是个练家子,并且还不弱?”状元耸了耸肩,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陈浮生双手抱头揉了揉脑袋道:“草他大爷的,一个纳兰王爷就惹不起了,现在再加上这么一尊大佛,我赶快抹脖子自尽算了,恩,对了,还有就是纳兰王爷是怎么知道我计划的,居然重点全布在了火车站?”
状元头也不抬的道:“纳兰王爷不是知道了你的计划,而是彻底了解了你这个人,纳兰王爷虽然不屑玩什么阴损勾当,但这不代表他是什么善男信女,相反对城府定力阴谋这一类东西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透彻,否则他也就不是北方天字号人物气吞万里如虎的纳兰王爷了,纳兰王爷算准了你肯定会有所动作,在火车上你能耍什么把戏?再加上下车后咱们一行人就你是单独一个,你再一不小心露出个什么马脚,就是傻子也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陈浮生苦笑一声,状元接着说道:“不过这次是在山西,他纳兰王爷一边得防着孙老虎,一边还得看着东北那边,能放到山西的主力也没多少,只要不是纳兰王爷亲自对你出手,咱们就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陈浮生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吕砚雀,至于张小花,我想我们可以先试着接触一下,毕竟三千是诸葛老爷的关门弟子,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个佛面吧,只要能让他中立或者站在我们这边,这场仗就不是没有胜算。”
状元愕然,在对付纳兰王爷的这件事情上,陈浮生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到一百一,可这一番话却露骨了许多,陈浮生看着状元的表情,咧开嘴嘿嘿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太原云顶国际饭店,在火车站出现的儒雅青年坐在纳兰王爷对面,一身休闲打扮,身材匀称外加气质不俗的他神态自若,丝毫没有那种年轻人见到北方天字号人物该有的兴奋,在山西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底气,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叫张小花。
张小花,北方年轻一代的翘楚,和李夸父齐名,是一个被魏爷在诸葛老神仙面前第一个赞不绝口的年轻人,出身贫寒,是从山西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走出来的,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饿死,母亲死于他14岁的时候,当时并不是因为跟现在一样医疗费用过高治不起而死去的,而是因为交通不便走的,14岁的张小花一个人背着不知道是什么病的母亲走了一天一夜走到镇上的一个诊所的时候,母亲已经死去,14岁的张小花一个人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没有流一滴眼泪在诊所前坐了整整一晚上。
那时候的张小花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然后为母亲修一条路,在第二天诊所老板看到张小花的时候,张小花已经晕倒在门外,诊所的老板不知道是被张小花感动还是出于可怜,把整整两天两夜滴水未进的张小花抱进诊所,给他吃喝,张小花醒来以后就跪在地上给诊所老板磕了三个头,留下一句话,这份恩情我张小花一定会报,之后张小花背着母亲的尸体回到了村里,在村民的帮助下,张小花把母亲下葬,不管在什么时候,人类的善良永远都存在,人心复杂归复杂,但同情心是个人就会有,不说当时,就是现在也一样,只是社会的进化欺骗了那些善良的人们,然后那些人就开始用冷漠来伪装自己而已!
下葬母亲之后,14岁的张小花就开始了他的奋斗生涯,这年头好人会不会有好报张小花不知道,但张小花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出人头地,当过服务生,干过拉皮条的勾当,还贩卖过袜子之类的东东,只要是人能干的张小花全部干过,七窍玲珑的他走南闯北,最终碰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引路人,魏端公,而之后张小花的人生就开始了新的旅程,在魏端公的引荐下,被诸葛老神仙收为义子,之后就在北方一带开始大放异彩,张小花31年的人生里体会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张小花从未忘记过当初自己的誓言,真的花巨资修了一条路,而当时的那个诊所老板已经不在,张小花四处打听之下找到了那个老板的儿子,张小花没有给予那个男人什么,只是送给他一句以后如果出什么事来山西找我,我叫张小花和说了一声谢谢!
张小花能有今天面对纳兰王爷都不卑不亢的底气是因为他体会过别人没有体会的东西,在这个无比实际的社会,谁身上沉甸甸的荣华可能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唾手可得?
张小花看着纳兰王爷说道:“王爷该不会怪我没有缠住状元王玄策吧?”纳兰王爷淡然一笑,他对张小花欣赏远大于恶感,摆了摆手道:“你不会阻拦状元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年轻人惺惺相惜是好事。”张小花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玩味道:“听说王爷还在那边和孙老虎打的不可开交,怎么因为一个小辈亲自跑来山西。”
纳兰王爷没有回答张小花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看着你们这一辈年轻人不服老不行啊。”说完起身走出云顶国际,只剩下独自一人的张小花点燃一根烟,喃喃自语道:这个陈浮生是什么人?怎么能同时惹出北方两票天字号人物?”南京离山西不算远,但也绝对不算近,张小花不知道陈浮生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他肯出面阻拦状元,一是因为想见见盗墓界的传奇状元,另一个就是卖纳兰王爷面子,只是没想到状元居然会动枪,张小花断然不会因为纳兰王爷的面子而把自己架到骑虎难下的地步,所以果断退走。
太原某栋别墅内,黑衣人站在纳兰王爷身后,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纳兰王爷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黑衣人轻轻的道:“请王爷责罚。”纳兰王爷笑了笑,道:“错不在你,陈庆之是怎么伤到你的?”黑衣人皱了皱眉,道:“陈庆之的左手刀比右手刀更胜一筹。”纳兰王爷点了点头,黑衣人沉声道:“王爷,陈浮生让我给你带句话,他想和解。”
纳兰王爷笑了笑,道:“这个陈浮生很有意思,如果不是疯子因他而死,说不定我还可以看在同是东北人的份上提点他一番,不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黑衣人点了点头,道:“那内蒙古那边?”纳兰王爷摆了摆手道:“这个陈浮生和孙满弓关系好像也不浅,内蒙古那边让万云自己看着办,如果不出意外孙老虎也会趟这滩浑水,看着点那个吕砚雀,别被别人捷足先登。”
陈庆之和小爷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本来形势大好的煤矿版图居然一晚上的时间就分崩离析,因为吕砚雀拿走了太多核心资料,刚刚步入正轨的煤矿瞬间就遭到了巨大的打击,山西政fu官员的频繁调动让本来以前的很多关系全部被切断,现在除了神华集团的合作文件留在吴凉这里以外,几家已经被收购的资料和协议全部被吕砚雀拿走,现在几家煤矿同时改口,这是把吴凉的煤矿彻底推向了死地,如果一旦政fu整合完毕,那吴凉赔掉的就不仅是自己家族的全部财产,陈浮生和钱老爷子银行的钱也会全部被打水漂,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小爷现在就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陈庆之也是面沉如水,吴凉看着陈浮生的这两位的得力干将,口气尽量平稳的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吕砚雀!”
小爷和陈庆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小爷第一次用正儿八经的口气对着吴凉说道:“吕砚雀一定会找到,你现在先稳住,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吴凉点了点头,陈庆之和小爷离开!
第九十八章 逼供
第九十八章 逼供
吕砚雀一直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和才能在山西这件事情上分一杯羹一点也不过分,但钱老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这让吕砚雀觉得自己的付出与回报一点都不成正比,再加上没有钱老爷子压着,吕砚雀自然会生出点想法,只是有陈庆之虎视眈眈的盯着,再加上吴凉也总是事必躬亲,所以吕砚雀一直没有机会动手,只能忍着,好歹也是商场沉浮了十几年的人,如果连这么点耐性都没有他也就不可能被钱老爷子派到山西。
吕砚雀一直关注着陈浮生,因为吴凉他是没什么把柄,而陈庆之他是不敢,见识过陈庆之那手快刀的吕砚雀是真不敢,赚钱是为了花钱,如果连命都没了那还拿什么花?数来数去也就只能盯着不在山西的陈浮生了,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如果陈浮生一旦出事,那么自然而然的树倒猢狲散,陈庆之之流也就会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吴凉的话吕砚雀有的是办法,盯着陈浮生的这段时间里,吕砚雀的功夫也确实没有白下,虽然没有得到陈浮生什么把柄,但至少知道了陈浮生惹上了一个通天的大人物,陈庆之也被陈浮生调回去,这就给了吕砚雀活动的空间。
在做这一切的同时,吕砚雀自然时刻巴望着纳兰王爷能来山西对付陈浮生,上海那件事情完了之后,吕砚雀就知道机会来了,果真没过多久,纳兰王爷就找上了他,虽然期间发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