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抬头看着陈浮生那张消瘦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轻轻的开口说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欺负你,我不去北京!”声音虽然不大,但坚定无比,曹野狐也因为和陈富贵在俄罗斯军事演习而对富贵欣赏外加佩服,不管智力值武力值曹野狐都是发自肺腑的惊叹,现在知道了陈家和曹家的这一份渊源又有老太爷的态度,曹野狐决定将富贵拉入曹家他们这一代核心,于是开口道:“东北这边我会安排,我保证陈浮生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东北,至于其他的事情,曹家不会插手,一个是现在乱七八糟关系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就是我一个做哥哥的私心,既然蒹葭希望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带着孩子踏入曹家,他就得做到这一点,如果曹家出手,不是不可以挡下纳兰经纬的攻击,那样他就不是蒹葭要的那个二狗,当然陈浮生要不介意将孩子交给曹家或者拿孩子当挡箭牌,我相信爷爷不会坐视不管。 ”
陈浮生沉声道:“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曹家插手,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是我有把握能对付纳兰,而是男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一个教我下棋的老人说过即使路边的乞丐也只要有尊严他就还算人。”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极端的自卑,但一个男人确实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就跟娶一个比自己家世好的女子一样,谁都想娶一个能让自己少奋斗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女人,但如果娶了那样一个女人后被翻尽白眼,女方家里所有人都看不起,那就不如娶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女人,陈浮生比谁都清楚这点,所以他娶的是曹蒹葭,而不是曹家,蒹葭也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没有回去求老太爷打赏自己的丈夫一份锦绣前程,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严。
接着对富贵说道:“哥,你和野狐哥回北京,我亏欠你太多,这次你听我的,不要让我对你们每个人都心存愧疚,如果你能混个将军回来爷爷和娘也会开心的,纳兰王爷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曹野狐眼中泛着欣赏的点了点头,对着董赤丙说道:“以后你就是陈浮生的人了!”董赤丙点了点头,蒋青帝接着说道:“富贵哥,没事,我和巨巨还在沈阳军区,怎么着也得护送二狗离开东北,妈的,我拉一个全副武装连队出来拉链护送二狗子离开东北,我看谁敢枪杀沈阳军区的人?还有东北这段事情完了我和巨巨就跟着富贵哥你去北京混。”富贵这才点了点头,对着蒋青帝说道:“巨熊的伤后天就差不多就能站起来走路了,如果二狗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蒋青帝终于换上了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孔,说道:“就是有人拿枪指着我我也会以身相许给孩子他爹的。”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陈浮生问道:“解放和虎剩的伤什么时候就好了?”
“虎剩的枪伤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再过两个星期差不多就能经得起路上的颠簸了,地下我还给虎剩准备了很多药材,等到了南京捣鼓着喝上估计一个月后就没有大碍了,至于解放后天就可以醒了,解放身子骨结实,修养个把星期就没有大碍了。”富贵沉声道。
曹野狐看着兄弟两一问一答,嘴角扯起一个柔化那张脸庞的弧度,说道:“富贵明天跟我先回沈阳军区办点手续,在东北,纳兰经纬现在还没时间对付你,前段时间刚和内蒙孙老虎杠上,不过你回到南京小心点,纳兰经纬的势力可不止在东北,沿海一带能量也不弱,尤其是上海,至于什么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说完话掏出一包印有八一字样的烟,自己抽出一根点燃,将整包烟丢给陈浮生道:“这包烟就留给你抽了。”
陈浮生接到手中,军内特供的字样将陈浮生的眼睛晃的眯成一条缝,咧开嘴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我还没抽过呢,等啥时候给那个老头也弄两包。”陈富贵变脸似的露出一副憨傻笑容道:“等以后我给你整一箱,以前那些老头的烟草都像宝贝一样藏着,搞不到手,这次回去抢也得给你抢一箱。”蒋青帝笑着说道:“富贵哥,你要把老军长那条烟搞到手我就服你,我偷了n次也没有找到那个老鬼的烟在哪放着,那次差点被抓了。”
陈圆殊也莞尔一笑,经过几人的说话,刚才被那群黑衣人袭击的氛围淡去,每个人脸上都挂起了笑容,陈浮生把那包烟抛给富贵,蒋青帝,陈庆之,樊老鼠和孔道德一人一根,董赤丙不抽烟,所以就没给董赤丙,给完所有人后就像拣到宝一样藏了起来,自己却掏出一根20块的南京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众人又被逗笑,陈庆之樊老鼠孔道德三人脸上的表情各自不同,没有到感激的痛哭流涕那种地步,但总归有点小感慨,所有人都看的出陈浮生的心思,想留下那包烟给自己爷爷尝尝,曹野狐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抽,等下次我让人给你带一条。”
陈浮生像孩子一样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着陈圆殊说道:“姐,今天晚上得委屈你了,你就凑合着去旁边的那个房间睡一晚算了,把我的上衣放在身底,要不会脏了你的衣服。”陈圆殊确实不习惯农村的这种房子,尤其是这种土炕,睡习惯了自己的那张定制大床,再睡土炕确实有点为难,不过听着陈浮生的这番话,眼里闪过一丝感动,难为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怕自己委屈,还心细如发的嘱咐她把他自己的上衣拿去,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去那个房间了。”
回到房间的陈圆殊并没有睡觉,看着这所伴着兄弟两长大的房子,内心翻江倒海,喃喃自语道:“你说做你的姐是一份遗憾还是一种结局!”整整一晚陈圆殊如一尊石像一般站到天明,仿若永恒!
第二天陈圆殊离开,曹野狐和富贵也离开,陈庆之去了山西,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林巨熊的蒋青帝,状元王玄策,樊老鼠,孔道德,董赤丙,还有就是陈浮生和炕上躺着的三位病号,几个男人呆在这个百无聊赖的地方偶尔会进山打猎,更多时候就是和张家寨的村民玩游戏,只有状元一人在玩,每次都是状元将一群淳朴的农民骗的团团转,而状元也对此乐此不彼。
而陈浮生也和蒋青帝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蒋青帝才发现进了山的陈浮生和他的富贵哥一个德行,爱屋及乌,两人的关系也有了实质性的飞跃,而林巨熊醒来后和蒋青帝一直呆在张家寨,陈浮生偶尔还会从状元处讨教几手枪法,但更多的是向蒋青帝和董赤丙学习军队里的格斗技巧,陈浮生的天赋让蒋青帝都叹为观止,这个男人总是能很清楚的理解蒋青帝的意思,并将它发挥到极致,就这样一有时间就向董赤丙和蒋青帝讨教,这个男人像蚂蚱一般吸收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每个领域都想去研究一下,樊老鼠和孔道德早已经司空见惯,到是状元的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王虎剩和王解放都能站起来了,在此期间陈浮生一直担心纳兰王爷会找上门,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疯子住院后,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纳兰王爷,疯子是东北人,自然有自己的自负,报仇也得自己动手,除非疯子挂了,纳兰也确实相信疯子的能力。所以在此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陈浮生也放下心宣布道:“明天回南京。”
第二卷 那一段,风生水起 第一章 合作
?“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 ”能当得诸葛亮“钟山龙盘,石头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评价的只有六朝古都南京,“贩夫走卒皆有六朝烟水气”,南京这座帝王之家确实自有一股底蕴。
深夜,燕子矶山头,一男一女,女的身材傲人,一袭青丝散开,俯瞰南京的万家灯火,轻轻的说道:“小雀,你喜欢我,对吧?”旁边站着的男人低着头,只是一身黑色西服怎么也遮盖不住他那爆炸性的肌肉,身高1米75以上,并不会带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始终不曾抬起头,好像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声音好像有点失真的说道:“小姐,您是怎么出来的?”女人突然抬起那张脸,一副银白色的面具与这夜色格格不入,带着一丝神秘,人们总喜欢不遗余力的去挖掘神秘的事物,更不用说戴面具的女人不管站着还是坐着都有一种撩人的妩媚。
女人突然神经质的笑道:“我怎么出来的,你还有脸问?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也不要站在你面前,我哥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你这条命是谁捡回来的,这些你都忘了,别以为把我留在重庆我就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你不为他报仇居然为他的仇人卖命,如果我哥在天有灵他一定会开心的,他手下最倚重的人和最忠心的人都会背叛他。”笑声中的怨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栗,男人抬起头,一颗平头,愧疚写满了整张脸,赫然是被陈浮生留在南京的周小雀,周小雀没有说话,抬头看着苍茫的夜空。
女人收起了嘴角的冷笑,声音变的轻柔,缓缓的说道:“小雀,我哥待你不薄,可是我哥被人杀了,难道你不该为他报仇吗?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就远走高飞,我知道你喜欢我,只要你帮我,我就伺候你一辈子,虽然我脸上被划了一刀,可我还有让男人垂涎的身材。”
周小雀看着女人沉声说道:“小姐,你报不了仇的,那个男人如果知道你来了南京,一定会杀了你的。”能被周小雀称为小姐的只有龚红泉的妹妹龚小菊,也就是被上海竹叶青带到重庆的女人,谁也不知道龚小菊怎么逃出来的,龚小菊冷哼一声道:“他现在不在南京,他的那些场子现在都是你在照料,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哥死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与你和马仙佛一样背叛我哥,虽然我知道他们也多半是想要我哥给我攒下的钱和我这个人,但至少他们会帮我,你呢?”说完女人掏出一根精致的女式香烟点燃,深吸一口,说道:“明天你给我答案,如果你还是我哥看中的那个周小雀,明天晚上来苏荷找我。”说完转身将烟头狠狠的烫在了周小雀的胸口,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你也可以告诉那个男人我来南京了,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将我带回去。”转身下山。
周小雀一人呆在山顶,呆呆的望着那个背影,点燃一根烟,抽烟是和陈浮生学会的,吐出的烟让他那张刻板的脸上一阵恍惚,就这样周小雀一个人呆在燕子矶的山顶,望着天空站了整整一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辆奥迪a4正在开往南京的路上,车内陈浮生望着路面说道:“解放,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我也有一个哥,况且虎剩也是我兄弟,你不做我也会做的。”副驾驶席上脸色还略微有点苍白的王解放低着头一言不发,陈浮生想起了那个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大个子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说道:“希望富贵这次去北京回来后就能混个将军当当,那样我以后就是张家寨一霸了,村委主任算个屁。”王解放终于抬起头说道:“陈哥,表哥对我的恩情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能为他做点事我是睡觉都开心,只是这次给你惹了这么大祸。”话还没有说完陈浮生就笑着说道:“你不用自责,我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吗,什么时候他纳兰王爷找上门了你再替我扛刀子也不迟,这次回去休息一个星期你还得去上海那边看着。”
王解放眼睛泛红沉声说道:“陈哥,谁要想动你,他就得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陈浮生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说道:“回去就能看我的宝贝儿子和女儿去了,虎剩他们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正当陈浮生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浮生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陈哥,周小雀昨晚一夜未归,跟他的人因为不敢靠的太近,只知道他去了燕子矶。”陈浮生脸色没有变化,问道:“和什么人去的?”电话那头说道:“不知道,上了燕子矶一晚上没有下来,第二天早上才下山的。”陈浮生说道:“回去仔细调查一下,他和什么人接触过,我明天就到。”说完挂掉电话,喃喃自语道:“小雀,你不要让我失望。”
南京,一家私人会所内,龚小菊,方山,还有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年轻男人长的很拉风,一身休闲装,脸上始终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阳光,这样的男人注定会被不少女人关注,只是龚小菊并没有将多余的目光投向年轻人,而是望着方山淡淡的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个男人死,至于钱,地方,你们两自己解决,我不会插手。”
年轻男人略微诧异的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问道:“他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居然让你这么恨他,难道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龚小菊冷冷的说道:“唐植德,这个好像不需要你过问吧,我们谈的是合作。”年轻男人微微一笑,看着方山道:“你们方家难道不怕钱子项打压?也不怕曹家出手?”方山看了年轻男人一眼说道:“如果不怕,我也没必要和你们两个后辈坐在这里,你们也不会跟我在这浪费时间。”
俨然主导这场谈话的竟然是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还是千年不变的微笑,说道:“那好,不过事先说好,陈浮生死后手里的资源我七你三,至于钱子项那边,等陈浮生死了自然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话锋一转,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对着龚小菊说道:“如果你所说的那个周小雀不会站在你这边的话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当然,还有你们方家,青禾那边如果不能完全掌握,你就不要在这跟我浪费口舌。”说完点燃一根烟翘起二郎腿,眼光扫过两人,龚小菊的表情没有人能看到,但口气依然冰冷,说道:“你不用得意洋洋,如果你有把握将唐家的势力渗入苏南,也不会找我们,你唐家势力虽然庞大,可好像在南京也还没有一个能掌握话语权的人,我说的我自然会办到,到是你自己担心自己吧。”
方山打了个哈哈,说道:“唐公子,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想要一口吞下苏南这个蛋糕恐怕也有点难,我们坦诚合作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唐植德皱了皱眉,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掩饰的很好,说道:“很好,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走,一个一米8左右的大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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