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见他没下去抢生意,带着小厮走进来:“伤的很重?要不然一马当先的你也会颓然?”
浮青半掩住面貌,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嚒嚒,这是怎么了,有雅兴进儿子的房间。”
添香瞥他一眼:“省了,我平日最疼谁你心里没数,这时候闹什么别扭。”
浮青靠在床上不以为意:“谁不知道嚒嚒平日最疼细哥哥,儿子可吃醋了。”
添香见他提细细眉头微微皱起,避开这个话题:“怎么样?伤的很重吗?”要不然是钱如命的浮青会赖在床上?
浮青闻言脸上没了笑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嚒嚒,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谁。”
“浮青,玉筑。”
添香闻言放下手里的茶,见他难过,忍不住问:“过的不如意?”如果那样,该找个机会把他们带回来。
浮青换个姿势靠下,抚着扇子上到流苏:“你知道是谁买了他们吗?”
添香不经意的想起了那位长相平淡却雍容华贵的女人,甚至还能记起那三位男子,添香不禁觉的好笑,记男人的本事都成条件反射了:“看着不像坏人,过的很不好吗?”
浮青心想不好就好了,分明是好过头了,好的都让他想掐死他们:“没什么,只不过一个成了御厨,一个是京师药行的大掌柜,前者皇上今日赏赐了他座宅子,后者现在是楚遗海的师弟,都是一等一的贵人,完全可以来你的添香楼,捧捧咱们的场。”
添香闻言惊异的盯着浮青,本就风情万种的身影有些天真的憨气:“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能有个温饱已经是玉筑生莲的造化,竟然还……
看吧,浮青就猜到嚒嚒也不会相信:“可惜,傻人有傻福,人家玉筑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太后是何种女子竟然能让他伺候,你说他不是撞了狗屎运是什么,我看老天那一刻猜了狗眼,选中他了,顺便提醒嚒嚒一句,儿子今日还在玉筑的新宅子里见到余大老爷了,堂堂余审法给他办乔迁之喜,嚒嚒一定很震惊吧,可你料不到还有更震惊的,堂堂曲云飞曲太督和静安王一个不落全到了,果然是老天瞎眼。”
添香彻底惊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浑然天成的美比床上的人毫不逊色,添香勉强喝口茶镇定自己的情绪,却呛的不听咳嗽,余展他也见过,如今被浮青一提莫非另两个人是……
添香难以置信的脸色惨白,王爷和太督说不定他也见过,最令他震惊的是,说不定太后他……他也见过……堂堂大夏的太后存在于传说中的女人,添香忍不住再喝口水,脸色微微白发,努力回忆他那天有没有做出不敬的举动。
浮青见添香变色,跟觉的此事的震惊,连添香爹爹都觉的不可思议的事更何况他了:“是不是有种自家儿子出人头地后的狂喜,又有序自卑,他们如今的高度,是他们三生修来的造化。”
添香沉思的点头,能在他们身旁伺候,自然不容小视,没料到那两孩子有那样的寄遇:“太后是位心慈的天家。”
那当然,堂堂大夏国可以不知道皇上是谁没人不知道太后是谁,虽然太后的名声时好时坏,但她的政绩和战绩却是夏国当之无愧第一人:“那两人果然走了狗屎运。”
添香收起复杂的情绪含笑的看眼浮青:“羡慕了?”
“说不羡慕你信吗?”浮青不爽的换个姿势:“没事爹爹出去吧,我不会自寻短见的,怎么说兄弟中也有了出人投地的,以后谁敢折磨我,我就让玉筑拍死他们。”
添香看他一眼,目光盈盈如水妙不可言:“你确定你说真的?我看你见了他们赶紧跑还差不多,行了,好好休息,身体好了赶紧接客,添香楼不养闲人。”别人命好是别人的事,自己的日子总是要过。
添香刚走到门口。
浮青突然道:“他们说想赎我出去。”
添香闻言眉头皱起:“你自己决定。”然后默然离开,他把这里的孩子当儿子一样的疼爱,因为他知道他们永没有出头的一日,如果他再对他们不好,这些孩子将生无所恋,添香比他们更想他们能幸福,如今有机会摆在浮青面前,他自然希望浮青能有个好的晚年,可他更知道浮青不同,浮青性子犟又好胜,他不见得想的开,何况,生莲他们做的那些‘主子’们的朱吗,哎……
“叹什么气,都老了。”说着一双透明的手指想拨开添香额前的青丝。
添香快速闪开,脸上有些不悦:“不去接客在这里做什么,赶紧下去。”
一位妖娆如梦的男子靠在走廊的门框上邪魅的一笑,仿若天地为其倾倒:“你舍得?”
添香皱头眉的更紧:“细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说着就要离开。
细细骤然拉住他转身把他按在一旁的门扉上,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妖气:“添香,我的耐性有限,别让我等太久,当初是他不要你。”说着看着添香脸色顿变,蝉薄如翼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随后潇洒的放开:“哈哈,没趣,下楼了,今晚的添香楼还是我的,你说是吗爹爹。”说完已从走廊消失。
细细是添香楼真正的红牌没有之一,只有绝对,细细除了添香对谁都很好对客人更好,细细是这一行的传说,绝对有能力自己单飞,可同业都知道他为了添香从未考虑过离开,只是添香无动于衷,昔日的当红头牌也曾有过他的唯一,对这位他一手调教出的‘孩子’当然没有兴趣。
……
太阳和煦的挂在高空,宛如一张慈爱的笑脸,适当的爱恋着它追求的土地姑娘,不敢贸然不敢太多,一点点的试探,让生活在大地上的子民享受了难得的福利。
京城的大街异常繁华,繁杂的政坛机构在京城之地彰显着它的尊贵,皇城之内住着夏国最尊贵的皇族,皇城之外有最权威的官员,京师重地国之圣地。
夏永耀苦苦的围着朱砂哀求,像一只讨吃食的小狗:“皇奶奶,你就帮帮我吧,皇奶奶你最好了,你就帮帮孙儿吧,皇奶奶,孙儿给你跪下了。”
朱砂无奈的叹口气,被他磨的心力交瘁:“不是皇奶奶的不帮你,你现在没有功绩怎么能官升两级。”
夏永耀不听,围着朱砂使劲蹭:“皇奶奶求求你了,孙儿现在需要支撑,您老就帮帮人家吗?”
“少在本宫这里装可怜,巡位还没当多久就想换岗,你以为你皇叔有那么多闲地位安排你。”
夏永耀可怜兮兮的望着太后,在他单纯的心思里太后是很慈祥的长辈:“但……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那家人……想……想找位官位不错的女婿,皇奶奶,您不想皇孙找不找娘子对不对。”
朱砂被那晃的头昏,可始终没发脾气,犹豫对夏之意的愧疚她其实有些偏袒夏永耀:“谁家的女儿如此放肆,本宫直接把她指给你,她家还敢拒婚不成。”
夏永耀急忙摇头:“皇奶奶,您这不是让孙儿以权压人?”
朱砂瞥他一眼:“你还不是一样让本宫假公济私。”朱砂戳戳他的额头:“装吧你。”
夏永耀呵呵一笑,讨好的抱住朱砂的胳膊:“皇奶奶你帮帮孙儿,孙儿保证以后再也不闹您了,行不行呀,如果孙儿做的不好,您在把孙儿调下来,皇奶奶。”
朱砂无奈的看他一眼,宠溺多过责怪,不管夏永耀是否有功绩,他父亲夏之意当年确实身份尊贵,是呼声最高的皇上人选,也是她害的永耀的母亲守活寡,人家也没教出一位时刻想报复她的孙子,舆情于理她也不敢不给三王好处,何况夏永耀是三王爷的独子:“如果做不好,本宫会追究你的责任。”
夏永耀闻言欢快的蹦起来:“谢谢皇奶奶,皇奶奶最好了,孙儿一定不给皇奶奶丢脸,皇奶奶如果我娶到她一定带给皇奶奶看看。”
朱砂宠溺道:“傻小子竟说废话,你不给本宫过目,本宫会让你娶,但你记得你别给你皇叔惹事。”
夏永耀调皮的一跪:“孙儿谨遵皇奶奶懿旨。”
三个时辰后,夏永耀官进两级,功绩栏的位置被填的很漂亮,新官府和玉印同时送到,官位直接飞到从三品的位置,高于其他皇族。
要说夏永耀进位也没什么,至少后党没感觉,不就是个孩子又是皇族父亲又是夏之意,即便没有太后对他宠爱这一层关系,让一个天真傻气的王公贵子任个职位也是大事,何况皇上给做的表面文章很到位,谁会管夏永耀升到了什么位置,反正他也不妨碍什么,做着吧。
但有人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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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筝的《寒门闺秀》,朋友还等什么,赶紧去追用收藏吓死她,呵呵李筝笔下演绎的是荡气回肠的故事,还记得她的《睿敏皇贵妃》吗,那你还等什么,李筝重新归来《寒门闺秀》。
126
不满的不是职位本身,而是他获取职位的方式。
有人说:他凭什么去求太后?是不是男人!男人该凭本事去拿!竟然去静心殿叨扰太后!
有人问:太后为什么只给他进位?太后难道不是公平公正的?他们平日连求见都被挡在门外,竟然有人候着脸皮去要东西!还洋洋自得的来上朝!不怕给太后丢人现眼!
说话的人不单背后议论,当着夏永耀的面也毫不留情,比如苗帆,以苗帆的身份不如皇亲国戚但是被圈禁过的皇亲远远比不上他,何况他职务比夏永耀高。
夏永耀上任的第一天,苗帆冷嘲热讽的把工作任务分给他:“你到是懂升官的秘法,我们辛辛苦苦奋斗几载,你求求人就能办到,你让等着接这个位置的老臣撞死算了。”
夏永耀一愣,似乎不太懂:“这个位置上有人吗?”谁要撞死?
苗帆把任务扔给他:“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撞死?为什么不能是我?”
找事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因为你不够资格!”
夏永耀坦然接受:“我知道,所以我让皇叔给我配了一个厉害的修正,这样我就能顺利完成任务,你不满意什么?我耽误你的工作进度了?”
苗帆见他如此不知廉耻,忍不住怒道:“你想升职不会自己努力?凭什么跟太后要!你当你是谁!”
夏永耀目不斜视的看着苗帆,觉的苗帆莫名其妙:“我是皇孙为什么不跟太后要?你见哪个皇族是凭功绩上位?我爹生下来就是皇子,你是不是也要问问先帝我父王凭什么是王爷,他又没有功绩?你有病吧!”
苗帆闻言顿时气的脸色发青:“你!厚颜无耻!不过是一个私生活不检点不郡爷,别以为你当初的事没人知道,太后压下来也有人能挖你的消息!还有脸跟太后要职位!厚颜无耻!”
夏永耀觉的苗帆太过分:“真有本事!还敢挖太后压下的消息!你怎么不挖宫廷丑闻!说我厚颜无耻,我看你们是无能!有本事你也去要!你要的来吗!羡慕我就直说至于拿话堵我!小爷是皇族!你不服气活该!”
苗帆见鬼的看着夏永耀,气的气息凌乱,做了卑鄙无耻的事还如此理智气壮,简直是夏朝官员的耻辱:“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爬上来。”
夏永耀才不怕他:“我背后有太后和皇上,谁敢欺负我我就向太后告状!哼!”以为他好欺负!什么人!夏永耀说完,转身就走!
苗帆气的脸色铁青,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夏永耀气呼呼的出来,心想皇上都不说话他们凭什么站出来!小鬼难缠!
第二天,苗帆气冲冲的联合自家友邦参了夏永耀一本,大概是说夏永耀态度傲慢,行为嚣张,上不做表率下不体恤苍生,简直难以为官让皇上罢免此人的官职。
夏之紫看了一眼奏章,当什么都没看见的放下,重新拿出一本折子继续议政:“良田的分配,朕很满意,众位爱卿一定要紧盯田亩制,如发现问题及时报……”
早朝慢慢的进行,皇上拿了无数折子,商议了三四个问题独独没有关于夏永耀的事。
苗帆和顾事不服气,等散朝后,直接追到上书房:“皇上,为什么姑息养奸?从三品虽然是个闲差,可也是朝中要职,让一位什么都不懂的皇族得到此位,皇上以后怎么服众,夏朝自去年整改以来再也没有闲职,皇上,您不能坏了朝中的规矩。”
顾事道:“皇上,微臣认为夏郡爷资历尚欠不足以担此大任,请皇上您三思。”
夏之紫不在意的看他们一眼:“朕不是给他配了一名修正,有什么事他的修正处理不好吗。”
苗帆道:“皇上,修正是修正,但是夏郡爷本身一无所知,已经坏了祖宗章法。”
夏之紫翻看着历届的河道用银,漫不经心的问:“他做错了什么?”
顾事想了想不甘心的道:“没有。”
夏之紫继续:“他坑害百姓耽误政事了吗?”
顾事再次忍着气道:“没有。”
夏之紫闻言看向他们:“既然没有朕凭什么接受你们的弹劾,相反,朕看过他昨天的表现,处事井井有条,与身边的臣子相处融洽,朕实在不知有什么不妥。”
苗帆不服气:“回皇上,那都是他的修正帮他处理,他本身什么都没做!”
夏之紫目光顿寒,眼皮微微挑起,不懈的看着他们:“那又如何?修正也是官员的筹码,朕相信夏永耀所代表的能力并不比你们差,你们别忘了他现在配的修正是先帝二十年间的榜眼,做过三江巡案、参与过粮草押送、能言善辩长袖擅舞,如果他想他的主子踩着你们往上爬,你们会有招架的能力!”
苗帆、顾事闻言惊讶的互看一眼,那个看起来病怏怏的老者有这么大来头。
夏之紫收回目光,心里失望不已:“你们到底是太年轻,太后做事会留下把柄吗?她既然让夏永耀上位就给了他能坐稳他位置的臂力,你们若想扳倒他还不是先掂掂你们的斤两,别以为朕不出宫就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夏永耀是你们能动的人吗!看看你们今天给朕的折子!朕如果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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