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素素竟是害臊了?”容末是什么人,若是会因为洛倾雪一句话而偃旗息鼓,那又如何会有他们的今日。
洛倾雪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到底是女子面皮薄;更何况纵使知晓容末只当凤小小是妹妹,甚至在他心中只怕是连妹妹都算不上,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可总有这么个人觊觎着属于自己的人,而且又还是当初摄政王妃心仪并内定的儿媳,摄政王应当也是满意的,纵使她并非那等斤斤计较的女子,心里到底也是不舒服的。
“你这么没脸没皮的都不害臊,我害臊什么。”她挣扎了下,语气有些狠;撅着嘴,带着十足的不满,还透着隐隐的酸意。
“呵呵。”容末低下头,环在洛倾雪腰间的手臂不仅没有放开反而环得越发的紧了。
低低沉沉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在耳畔传来带着他刻意的温热和那清冽的男子气息,洛倾雪也不由得有些意动;这么多年,两人之间虽然只是到昨夜新婚才走到最后一步,可在那之前,有些事情却是演习过千百遍的,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竟也让她敏感不已。
“笑什么笑,笑死你啊。”洛倾雪嘟着唇,语气竟是带着微微的撒娇。
知晓洛倾雪的性子,再加上他们都是重生而来,活过两世的人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只将洛倾雪拥得更紧了,好不容易这一世他们能够修成正果,也是不再愿意放手的,“我若是死了,你可怎么办?把你交给谁,我都不放心的;那盅血燕参汤有问题,嗯?”
“怎么,大名鼎鼎的容公子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洛倾雪斜眼看着他。
“对不起,素素。”容末拥着洛倾雪,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将她紧紧地钳制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可纵使如此,洛倾雪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反手拥着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
白岚先前看中的儿媳因为容末不得不下嫁他人,自己当做亲生女儿般养了十余载的人,竟然嫁了那么个东西,留恋花街柳巷也就罢了,家里也是……谁遇上这样的事情怕也是不好受的;更何况,白岚是白岚,他是他。
只是洛倾雪这般却让容末心中越发的愧疚,他抿着唇,“你若是不喜,我们就搬出去住吧。”他在凤临国明面上虽然只是摄政王世子,可这朝野之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的地位极其特殊,在外面也有皇帝专门赐下的府邸,只是这些年他长久不再凤临,回来又因为父王母妃的缘故而一直没过去住罢了。
洛倾雪摇摇头,“不必,纵使她不喜欢我,我们明面上却也是要过得去的;当初在镇北侯府那般日子我都能如鱼得水,如今的摄政王府与当初的镇北侯府比起来可是好多了。”
“也罢,都随你。”私心里容末自然希望白岚能够与洛倾雪好好相处,当两者之中如果非要做出个选择,他自然会选择站在洛倾雪身旁的。
至于白岚,他尊她为母,但却并不意味着盲从;更何况这些年,甚至连他都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妃就有些变了,不算太大的变化,可是却总是让他觉得有些……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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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自作孽,害人终害己
“咔擦——”
“砰!”
“咚——”
古朴庄重的院墙中,丹桂飘香;虽已近深秋,可却仍旧天气晴好;茶梅,心兰开得正艳;远远望去,正开的大门里面,主位上一名身着水蓝色宫装罗裙女子端坐着,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圆润的珍珠翠玉,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华丽大气,贵不可言。在她的脚边,跪着三人,正不断地磕头薄唇嚅动并不断地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女子的表情惊讶中带着怔怒,大手一挥,桌上所有的瓷杯碗碟全部被扫落在地,发出咔擦的脆响,被飞溅的瓷片伤到的丫鬟只能低着头,强忍着,连头都不敢抬。
跪在前面的中年女子,再仔细一看,不正是刚从容末院子里回来复命的燕喜嬷嬷又是哪个;而那坐在上方的优雅中透着贵气的女子自然是容末的母亲摄政王妃白岚无疑。
“王妃息怒。”燕喜嬷嬷低着头,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白岚垂下眼睑,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怒意,“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启禀王妃……”燕喜嬷嬷身子微微颤了颤,苍白的嘴唇微微嚅动着,努力吞下一口唾沫之后这才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就,就是这样。”
“哦?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白岚嘴角斜勾,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哼,当真以为这里还是他们流云的云都不成,竟然胆敢算计本王妃赐下的人,哼走,本王妃倒是要去问问,她眼底可还有我这个婆婆。”
燕喜嬷嬷顿时有些急了,“王妃,不可!”
“哼!”白岚冷哼。
“湘莲和湘叶的事情,世子妃也很是震惊,瞧着……瞧着不像是她的手笔,更像是……”燕喜嬷嬷吞了口唾沫,却不敢再说下去。
白岚面露不满,“像是什么,说!”
燕喜嬷嬷身子颤抖了下,“像是世子爷做的。”
“砰!”白岚抬起手一巴掌恨恨地拍在桌子上,咬着牙,垂下的眼睑下竟然闪出一抹杀意,“哦?”
“世子爷与世子妃鹣鲽情深,成亲那日更是当着无数人的面应承此生唯有世子妃一人,老奴去时,世子妃正在休息,瞧着也是刚醒的模样。”燕喜嬷嬷低着头。
白岚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若不是她紧抓着座椅扶手上那发白的指尖,只怕旁人真的会以为她是平静了下来。
“王妃,那……小小郡主那边……”
燕喜嬷嬷努力地吞了口唾沫,毕竟那可是自家王妃当亲生女儿般养大的孩子,现在却是阴差阳错的……那可是关乎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白岚低着头,嘴角尽是冷笑,“都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当真是个废物,行了不管她,世子爷现在在哪里?”
“可是王妃……”燕喜嬷嬷还是有些担忧,眉宇一直颦蹙着,没有放开。
“嗯?”白岚眉梢浅扬,尾音微微拉长。
燕喜嬷嬷顿时低下头,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之后这才恭敬道,“世子妃的身子有些不适,世子爷应是陪着世子妃的。”
“好了,滚吧。”白岚面色微微沉了沉,大手一挥,“这次就暂且作罢,若是再有下次,哼!”
“多谢王妃不杀之恩。”燕喜嬷嬷赶紧磕头谢恩;跪在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更是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只能不断地磕头表示自己的感激。
直到燕喜嬷嬷领着两个小丫头都退出去之后,白岚这才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哼,废物!”
“王妃,您放宽心别太生气,世子爷如今正在兴头上呢,待过两年新鲜劲过去,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这男人嘛,谁不是三妻四妾的;要王爷对您那才叫真正好呢。”立在旁边身着对襟团福喜字,头上戴着金簪的中年妇女赶紧上前。
闻言,白岚的面色总算是好了些,点点头,“也罢,就随她去吧;省得到时候说我这个做婆婆的不能容人,竟是连自己的媳妇都容忍不了。”
“王妃最是宽厚,谁敢这么说,老奴第一个不依的。”中年妇女间白岚动了动身子,赶紧上前搀扶着她,“瞧着时辰不早了,您可要歇息片刻?”
瞧着外面的日头,白岚点点头,“也好,去让世子爷院子里的人随时注意着,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汇报。”
“王妃您放心,老奴已经早早地吩咐下去了。”中年妇女低着头,舔着笑。
“兰嬷嬷就是细心。”白岚淡淡地笑着,只是脸上却意味不明;顺手从自己的鬓边拔下一直镶金攒翠的华丽金簪插到兰嬷嬷的鬓边,还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只要好好为本王妃办事,呵呵……”
兰嬷嬷顿时低下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谢谢王妃赏赐,老奴回头一定让那些人随时注意着,有什么事情定立刻汇报。”
“好!”白岚笑得很是得意;斜睨了兰嬷嬷一眼,哼,这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最难解决的,是人心。
卧房内层层精致绣花的幔帐放下,白岚仰躺在软榻上,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怎地会偏生那么巧,那洛倾雪可是看出了那羹汤之中的不妥所以才……洛倾雪是神医容浅之事她亦早有耳闻,所以在下药的时候特地选择了附子作为药引,又用了上好的血燕和野参做材料;那羹汤炖好之后她特地瞧过了,应该看不出任何异样才是,连味道都没有任何差别的;可若不是,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白岚只觉得太阳穴凸凸猛地跳了几下,生生扯得头疼,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轻轻阖上双眸,罢了,有些事情日子久了自见分晓,哼,既然她能够……她倒要看看那洛倾雪到底有什么本事。这般想着,倒是好受了很多,闭上双眼,刚准备入眠,就被那清脆的敲门声吵醒。
“咚,咚咚。”
白岚有些不悦,连带着语气都带着七分沉怒,“什么事情毛毛躁躁的?”
“启禀王妃,骆筱阁出事了。”门外赫然是兰嬷嬷带着焦急的声音。
“骆筱阁?”白岚翻身坐起,眉宇微微颦蹙着,“进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兰嬷嬷推门而入,随之而来的还有白岚的两个贴身侍婢,见她坐在软榻上两个侍婢赶紧上前,给她穿衣洗漱;至于兰嬷嬷则是低着头,一本正经地汇报着,“郡马爷新得了两位姨娘,如今正是在兴头之上,听闻小小郡主回去时身子也微微有些不适,刚想休息却发现郡马爷与两位姨娘正在她的房间……”后面的话兰嬷嬷说不下去,只得停顿了下抬起头看了看白岚,见她没有异样之后这才接着道,“小小郡主一怒之下扇了莲姨娘的耳光,郡马爷就推了郡主一下,结果谁知道……”
“嗯?”白岚沉着脸,眼睑低垂,却是发怒的前兆。
兰嬷嬷不敢再卖关子,低着头身子颤颤巍巍赶紧三言两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谁知道小小郡主没有站稳竟是小腹撞到了桌角,却是身下已经见红了。”
“大夫呢?可是请大夫了?”
白岚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不耐,不过想到凤小小到底是从小养大的,只能深吸口气将那口闷气给忍了下来,“骆筱阁里的下人都是死的吗?竟然胆敢让小小在咱们摄政王府被人欺负,走,走,我倒要去问问,他何安生把咱们摄政王府当成什么了。”
“是。”兰嬷嬷低着头赶紧应声。
洛倾雪接到消息的时候,正是酒足饭饱,端着茶杯,与容末悠闲地对弈。
“哦?”她嘴角微弯,“果然这坏事做得多了,竟是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啧啧!”
容末淡淡地笑着摇摇头,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枚黑子,“善恶到头终有报,素素可是后悔了?”
“后悔?”她可不会后悔,纵使她是玄医圣手汝霖的关门弟子,可那一盅羹汤喝下去,怕是往后想要孩子也难了;决子散,那羹汤里的东西可是比决子散的药效强上百倍千倍,传闻后宫之中皇帝用来控制后妃子嗣的秘药,呵呵。
锦笙低着头,纵使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到底跟在洛倾雪身边久了,对她还是了解的,此刻也反应过来,只怕是早上王妃遣人送来的那盅羹汤有问题,此刻也有些愤愤的,想要叫骂却又顾忌到容末,到了喉头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后这才咬着牙,“世子妃,您可是要过去瞧瞧?”
“也好。”洛倾雪优哉游哉地落下一枚白子之后这才抬起头瞧着容末,“到底是妹妹,我这做嫂嫂的若是不去,怕是旁人往后的话是更难听了。”
“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他们不敢。”容末抬头朝洛倾雪笑笑;她是神医容浅的事情纵使在凤京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现下那些人顾忌着他,顾忌着他们新婚怕是还不好意思上门打扰,待过个三五月,怕是那些达官贵胄,名流勋贵的女眷们求上门来,她是怎么都应付不过来的;有些事情迟早都是如此,何不从一开始就懒得去费那番功夫呢。
洛倾雪自是不知道容末心中所想,摇摇头,吩咐锦笙将药囊带上,“走吧。”
这消息能传到他们这里,若说不是摄政王妃刻意指使的她都不信;那燕喜嬷嬷回去必然是已经告诉了她,现在让她去的意思是想让她愧疚,难过?
低头看着那双仍旧纤细白皙宛若削葱般的指尖,前世今生,这双手沾染的鲜血从来都不曾少过;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经历过那样一番撕心裂肺的痛,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容末起身,紧紧地拥着她,“素素,别想太多了,没事的。”
“嗯。”洛倾雪闭上眼,点点头。
……
骆筱阁中。
虽然不若主院般古朴庄严可是却处处透着清新亮丽,入园处便是潺潺的流水从假山上滑落,蜿蜒曲折的湖心长廊一直往前不断地蔓延着,那坐落在整个湖边的骆筱阁,瞧着倒是与素瑶居很是相似;湖边种着的垂柳随风依依。
若不是那房间内不断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呼,倒真不失一个看风景的好去处。
“啊,啊——”
凤小小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着,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侧的被褥,指节泛白,她咬着牙,双目大瞪。
“郡主,您忍一忍,忍一忍。”身边丫鬟湘翠神色紧张,却仍旧出口安慰着,自家郡主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她撇过头,不忍再看。
凤小小此刻也不是未经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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