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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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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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明日本郡主便向皇帝舅舅求道请婚的圣旨如何?”

不等她说完,洛倾雪径自道;每次和亲的对象最是难定,宫内真正受宠的公主,别说那些妃嫔,就连皇帝也是舍不得让他们去别国受苦的;一般和亲之人都会从达官贵胄、世家大族的女儿中挑选;但谁又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走。

洛倾雪丝毫不怀疑,只要她向皇帝请婚,皇帝会立刻同意;就算到时候外祖母和太祖皇帝追究起来,他也可以推到她自己的身上。

千金难买我愿意,就是这个道理。

陆谨看着方才还起得跳脚,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洛倾雪顿时冷静下来,好整以暇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捏住了自己的软肋;若是这丫头真的向云帝请婚,那师兄还不灭了他。

光是想想,他就不由得大了个寒颤,可想到之前洛倾雪身上那股浓郁得让人窒息的哀伤,他心中又很是好奇,到底她和师兄之间发生了什么?

“呵呵,若是郡主愿意,在下自当……奉、陪、到、底。”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他陆谨可不是吓大了。

洛倾雪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陆谨,“脸太白,头发太黑,长得太美,眉目含情,面带桃花,啧啧……一看就不是专情的人;本郡主可瞧不上;趁着本郡主还没发火,赶紧滚。”

“滚?呵呵,本公子可不会,要不郡主你示范一个?”陆谨嘴角微微勾着,就知道这丫头不敢;心中悬着的那口气,终于稍微放下了些。

“不知谨公有没有听过一种毒名为含芳;带着淡淡的梅花香,入骨清冽,眉宇会泛着桃花的色彩。”洛倾雪淡淡的笑着,指了指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铜镜,“其实也算不得毒,只是听闻男子最是管不住自己的某些东西,这含芳可以帮你管管罢了。”

陆谨到底是成年男子,也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几乎只是片刻就听懂了洛倾雪话中的意思,顿时面色沉了下来,“你……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懂得这些,解药拿来!”

“解药,呵呵,不就在那儿!”洛倾雪指了指窗户外,那风平浪静的湖水。

“算你狠!”陆谨深吸口气,足尖轻点。

看着那自窗户旁消失的背影,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她洛倾雪的茶岂是那么好喝的,“长归。”

“属下在。”长归顿时现身。

“往后若是这人再来,直接打出去。”洛倾雪面色阴冷,语气也染上了三分寒意;既是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与那人有关系,那这陆谨也还是少接触罢了;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前世连累了他,今生还要牵扯到。

似乎跟她染上关系的人,最后没有一个人得到善果的。

舌尖品尝着那浓郁的苦涩的味道,洛倾雪薄唇微微向上扬着,眼角却有一滴清泪滑落下来。

“吱,吱吱。”

一道光白陡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飞射出来,洛倾雪只觉得肩膀一沉,而后脸颊传来一阵温暖湿热的触感。

洛倾雪将贝贝拎到怀中,轻轻地给它顺毛,“还是你好。”

“吱,吱吱。”贝贝一副懒洋洋,享受而又得意的模样。

长归面色苍白着却仍旧立在那处,迟疑了下才单膝跪地,声音中还带着愧疚,“属下无能,身手不如他。”

“罢了,你先退下吧。”

洛倾雪深吸口气,她怎么忘了,陆谨是谁啊;玉面谨公,能避开镇北侯府层层守卫,能避开哥哥们安排的明暗数道防线,毫发无伤,甚至连衣衫都未有丝毫损伤地出现在她的闺阁之中,他的身手又岂能差了去。

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与容末交好的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到底,还是她不够淡定;可真正放在心上了的人,想要忘记何其的困难。

……

“咚,咚咚。”

陡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洛倾雪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微风拂过,脸上阵阵凉意。

她赶紧扯出手帕,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扬声道,嗓音还略嫌些许沙哑色,“谁啊?”

“小姐,老爷来了。”锦笙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奴婢进来服侍您洗漱吧。”

“嗯。”洛倾雪淡淡的应声,扯过旁边的小毯,做出一副小睡刚醒的模样,打着呵欠,“父亲来了,可是有事?”

锦笙低着头,“这,奴婢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阿青的意思,好像驸马府来人了。”

“外祖母?”洛倾雪任由锦笙给她换了身衣衫,时而抬手,时而转头;语气却有些疑惑;她前两日刚从驸马府回来,再者因为母亲的死,外祖母与父亲……不,是整个镇北侯府都有了间隙,就算有事情也不应该去父亲那里才是。

“老爷已经在花厅候着了,锦书和银珂姐姐在那里服侍着。”锦笙瞧着洛倾雪那虽然不很明显却仍旧能看出哭过痕迹的脸;心头微微沉了沉,可是面上却未表现出来;想到洛永煦往日里对洛倾雪的态度,她眸色暗了暗,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翎裘滚兔毛的薄披风给她披上,“奴婢瞧着老爷来时的面色不太好,待会儿若是老爷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您也不太往心里去。”

洛倾雪淡淡的点头,瞧着锦笙那满脸担忧的模样,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可心里却是暖暖的,“嗯,我知道。”

“自夫人……您身子一直不大好,这厨房的药罐子可是从来没停过的。”

瞧着她不以为意的模样,锦笙抿着唇,“大夫刻意交代过您切忌劳神的,您可别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儿,若是夫人知晓,也不会同意的。”

许是因为近来洛倾雪整个人的变化,她的胆子也大了些。

“行了,这些我都明白的。”洛倾雪仍旧笑得温婉,瞧着锦笙整理好衣衫,这才抱着贝贝;与她一并下楼。

花厅中。

洛永煦端着茶杯却眉头紧锁,瞧见洛倾雪时,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

“倾雪见过父亲。”洛倾雪恭敬地福了福身,“父亲今儿怎么有空过来素瑶居?”

“没事,过来看看。”洛永煦的面色变了变,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个女儿好陌生,好遥远;那与记忆中那张温柔的容颜重合的侧脸,只让他觉得心头发慌;“听下人说,你身子不大好;大夫怎么说的?”

洛倾雪仍旧淡笑着,轻言莞笑,“不过是上次受了惊吓,又逢邪风入体,咳咳,身子虚弱些罢了。让父亲劳神挂怀,倒是女儿的不是了。”

“为父关心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是不是的。”洛永煦面色微微沉了沉,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深吸口气,转过话头,“这几日青云和倾寒可常来?”

洛倾雪愣怔了下,点点头,“女儿身子不好,倒是劳累了大哥和哥哥,都说了让他们不用日日都来的。”说着,她转头瞧着洛永煦,眉宇间带着些许忧色,抿着唇,脸上还带着迟疑,“不,不会是哥哥们出事了吧?”

说着,她整个人顿时恍惚了下,身子前倾,眼中带着希翼瞧着洛永煦,“父,父亲?”

“没有的是,别瞎担心。”洛永煦的心情有些低落,摆摆手,“能看到你们这般兄妹情深,父亲也就放心了;哎……可怜,芊芊却……”

“芊芊,芊芊又怎么了?”洛倾雪故作不解;心里却划过一道冷意;越来越冷,越来越凉。

“没,没事。”洛永煦犹豫了下,边叹着气,边摇头,“能看到你好好的,为父就放心了。哎!”

洛倾雪瞧着洛永煦那副故作慈父的模样,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前世,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干过,只是那时候的她……傻啊;被人当枪使,耍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活该人家都宠着她,顺着她,将她放在手心里疼爱。

殊不知,她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的眼中,不过是个笑话;茶余饭后,为人涂添谈资笑料罢了。

她的心沉着,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好,反而故意染上三分担忧的神色,“父……父亲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算了,你还小;父亲只是过来瞧瞧你。”

看着那张与冯望月七分相似的容颜,清澈而又天真的眼神,那般带着依恋又怯生生的模样;洛永煦到了舌尖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打了个转儿又咽回喉间,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身子不好就要好好养着,药也要按时喝,别再调皮任性了。”

“人家哪里任性了。”虽然早就对洛永煦不报希望,可那难得的片刻父爱却让洛倾雪很是依恋,她撅着嘴像个孩子般撒娇着,“那个药真的好苦的。”

洛永煦无奈地笑笑,视线落到她怀中的雪狐身上,“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学贝贝撒娇呢。”

“人家才没有。”洛倾雪撅着嘴。

“父亲还有事,就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自记事以来,逡巡整个脑海的记忆,这是头一次洛永煦对他这般和颜悦色的关心;顿时她的心有那么片刻的柔和,狠狠地点了点头,“嗯!”

“乖!”

瞧着洛永煦离开的背影,洛倾雪脸上的淡笑渐渐退却,嘴角微微勾着,带着三分邪肆,三分魅惑。

“呼——”

锦笙也终于大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看着呆愣中,表情很是奇怪的洛倾雪轻声唤道,“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洛倾雪无力地罢了罢手,“行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先回房了。”

“嘎——吱!”

洛倾雪静静地坐在软榻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托着茶盏,送到唇边轻轻抿一口,双眼半眯着,似是享受又似是思考的模样,“长归。”

“属下在。”一道清冷的声音。

“去查查,宋家和驸马府发生了何事!”声音冷厉,干脆;一阵见血。

今日洛永煦回来素瑶居,动机绝对不仅仅是为了给她探病那么简单;虽然不知道最后时什么让他改变了注意,竟然没有对自己开口;不过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怕是宋芊芊、冯素烟那两母女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吧。

会来请自己出手,只怕这件事情还不小,需要外祖母出面才能压得下来;而且应当是相当为难的事情罢,不然洛永煦的表情不会那样的……欲言又止,偏偏到最后竟然生生忍住了。

望着红漆的窗棂上,尚未拆去的灵花随风微微摇曳着;早已经看不到长归的背影,她不由心中感慨,来无影去无踪,外祖母这些暗卫培养得实在不错。

洛倾雪勾着唇角,虽然长归他们的身手不是最好的,但他们有他们自己独特的方式,查探消息更是敏捷。

半刻中之后,长归再回来,情报便送到洛倾雪的手上。

打碎了宋廉青的牌位……宋老夫人赐下一丈红……冯素烟怒而提分家……

“呵呵。”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事情好似越来越有趣了呢。”

……

将近午时的时候,洛青云、洛倾寒先后从外面赶回来;也没回房洗漱整理,直接奔到素瑶居内。

“听说父亲来过了?”

上下打量着洛倾雪,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之后,洛青云这才问出口;洛倾寒虽然不善言辞,可他那微挑的眉梢和转过来的视线也说明了他的担忧。

洛倾雪不禁哑然,鼻翼狠狠地抽搐着,“所以,你们急匆匆的赶回来;合着是怕妹妹受父亲欺负不成?”

“说什么浑话呢!”洛青云脸色陡然一垮,语气略微重了些。

虽然两人的行为是有这么个意思,但说的太明白就有些过了;他和倾寒对那个名为父亲的人早已经看透继而绝望,唯有她;以往那常常望着洛永煦与宋芊芊相处,眼底那时常流露出压抑的羡艳如何能躲得过他们的眼。

或许连她自己都忘记,在他们尚不曾因为宋芊芊而疏远时,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父亡有父疼;有些人,父在如不在。”

小小的她,日日被母亲教导着要保护妹妹,照顾妹妹;不能争,不能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别人霸占还不得不对着他们笑。

每次,只要想到那个场景,洛青云就觉得胸口好似有人拿刀在割一半,疼痛无以复加。

“本来就是嘛。”

那些事情,洛倾雪的确是忘了,或许是因为同样对洛永煦不报任何希望了吧。

洛倾寒蹙了蹙眉,瞧着她脸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不许乱说话。”

“小姐,该用午膳了,是在屋里还是摆在花厅?”姜嬷嬷轻轻敲了敲门进屋,压低了嗓音小声道。

“……”洛倾雪瘪了瘪嘴,视线扫过两位哥哥的冷脸时,那‘不饿’两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洛青云岂能不知她的那些臭毛病,只对着姜嬷嬷道,“开在花厅。”

洛倾寒也蹙着眉宇,“又不想吃饭?”

“你就由着她吧,你!”洛青云没好气地等了他一眼,转头对着姜嬷嬷道,“姜嬷嬷,传膳!”

“是。”姜嬷嬷见洛倾雪没有阻止,顿时眼前一亮,赶紧应声道;“今儿银珂做了很多小姐爱吃的;两位少爷也留下一起用膳吧。”

洛倾雪撅着嘴,“行了,知道了;让银珂把上次大哥送回来的雀彩鲷鱼炖上吧;养了这么些时日,也该干净了。”

“是,老奴这就去通知银珂。”姜嬷嬷闻言,更是心上大喜;这都多少天了,可是自家小姐头一次说要吃什么东西呢;她得赶紧的。

洛倾雪眸中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不过只是短短片刻。

“怎么这么久了,妹妹还养着那雀彩鲷!”洛青云瞧着洛倾雪,眸底满是柔和,带着浓浓的宠溺,“眼瞧着快春末了,若是妹妹喜欢,哥哥着人多捉一些,放庄子里好生养着就是;几条鱼而已,还不至于如此舍不得。”

洛倾雪瘪瘪嘴,小声嘀咕着,“说得容易。”

雀彩鲷鱼,生性谨慎,又对人有本能地畏惧感;而且每年也自有那么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能在青湖捕捉到;不知为什么,只要晚春一过,青湖中的雀彩鲷就像是绝迹了般,一条都不剩。

“咱们家雪儿说要吃的东西,就算不容易,那也必须做得到的。”洛青云在心中盘算着;现在时间虽然晚了些,可还是能捉到一些的,待过两日只怕就真的没有了。

洛倾寒点点头,瞧着洛倾雪那苍白的面色,削尖的下巴,眉宇不自觉地蹙起,“又瘦了。”

“哪有。”洛倾雪撅着嘴,低下头看着自己,好像是清瘦了些,不过在这两人面前是坚决不能承认的。

午膳时间,花厅中。

瞧着那诺大的八人圆桌上,十余道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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