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朵见他不说话,心想:她和灵刹这回算是逃过一劫了吧?
可再看看男人的脸色:悬,真悬!
谁料她才这般想着,衣领子再次被他拎住,直接拎出了暗室。
某朵也不反抗,由他拎着,使劲儿给跟上来的灵刹使眼色,怕他不明白,又传音道:“还跟着我干嘛,闪啊!你今晚跟靓靓睡,想吃什么也找她要,上仙叔叔不会打你了。”
“那你呢?”灵刹传音问道,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我没事,放心啦,都说上仙叔叔是纸老虎了,他这是要回房给我洗脚。”
灵刹困惑地看着上仙将某朵像拎小鸡似的拎回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某朵的香闺。
“喂,打也给你打了……你再乱来,我可翻脸了啊!”
某朵被上仙死死压住床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却不能撼动分毫。
“翻脸?怎么翻脸?你翻个我看看?”将她不规矩的小手禁锢在头顶,男人低喘着咬住她的耳垂:
“刚才不是说我怎么高兴怎么来么,这会儿你又想说话不算数?”
240 下来吧,别压着我了
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么,我说了那么多,你唯独记住了这句。爱殢殩獍
可是,在那种情况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师傅……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啦。”
别说我没骨气,在他面前脸都早没了,骨气算个什么玩意儿,先把他的毛捋顺了才是当务之急。
“刚才我态度不好,我道歉,我认错,师傅你大人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不好。”
璇霄犹豫都不带一下地回了两个让她想泪崩的字,单手扣住她的双手,轻笑一声,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亲了亲她幽香四溢的小嘴:
“朵朵在怕什么?为师还能吃了你不成?”
刚才不是很勇敢么,鞭子抽在身上都不吭一声,这会子还什么都没做就来装可怜,再上你的当,我这师傅也不用混了。
上仙的声音很温和,目光也算柔情似水,飘呀,荡呀,可某朵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海啸前兆。
“我……”我了半天也没说个究竟出来,郁闷地想,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逻辑性极强的语言表达能力去哪了?
此刻,她非常鄙视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禁撩拨,被他摸两把,亲几下,全身便瘫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耳根子红得快滴血了。
想要,很想要,只是……上仙非凡的战斗力着实让她发憷。
如今他正在气头上,他要真是怎么高兴怎么来,那她……
脑海中自动重播以前被他做晕过去的凄惨画面,某朵咬着唇垂死抵抗他的撩拨,默默地叮嘱自己:夭朵朵,你可不能在这时候犯色啊,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决不能被诱惑,拒绝他,严词拒绝他!
组织了一下语言,十秒钟之后,某朵定定神,开口道:“你先放我起来,咱们对灵刹的教育问题好好交流一下,啊……住手!”
摸哪呢?摸哪呢?摸就摸,但也别太过分好不好?
夹紧自己的双腿,不带这样的,如果一定要做,咱也得按套路来呀,哪能一上来就这么激烈?
“喂!手规矩点,你给我点时间适应成不?”
某朵睁大水蒙蒙的眼睛瞪着他,身子扭了起来:“起来啦,重死了,快被你压扁了!”
男人非但没有起身,手上的动作还更为放肆,菲薄的唇在她爆红的小脸上啄吻,声音暗哑:
“别嚷嚷,现在就是在让你适应。不想我直接上刑,你就乖点,配合一下。”
又给我来灰太狼式的哄骗法,你有多能折腾我还不知道?
要我配合好让你为所欲为?当我傻的呀!
这男人最擅长的就是顶著天仙的面孔,说著妖孽般的台词,然后做尽恶魔的勾当。
人前衣冠,人后禽兽,表里不一的典范,闷骚的代言人。
“不要!”如此这般想着,某朵喘得厉害,却还坚守着最后的防线,腿夹得更紧:
“刚才挨了两鞭,我要养伤,你两个月不准碰我。”
两个月?璇霄的手指暂时停了下来,俊脸寸寸逼近,在她鼻尖五厘米处停住,也不说话,就是眯眼瞧着她。
那眼神就跟暴雨犁花针似的完全没法忽视,刺得某朵浑身汗毛倒竖,于是撞起胆子申诉:
“上仙……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我有点冷。”
上仙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眼眯得更厉害:“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我下的手还不知道轻重吗?胆子越来越肥了啊,是不是要我大刑伺候你才肯听话,嗯?”
那个尾音长长的“嗯”本就让某朵胆战心惊了,可这还不算完,人家上仙顿了一下,又说:
“两个月不让碰?楚涟他们没有半年回不来,我倒是无所谓,可你熬得住吗?哼!”
某朵的眼睛瞬间睁得溜圆,我的老天,这个男人居然“哼”了一声,这是那个孤高傲岸,凭眼神就能取人性命,杀人如麻的冷面郎君吗?!
哎哟,我的师傅大人,求你以后别哼了,你突然这么阴阳怪气地哼一声,我就犹如当头一闷棍、背后一板砖,刹那间整个世界星光灿烂。
“……师傅,我很早就知道我这身体出了点问题,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熬得住。”
某朵满脸堆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冻人又迷人的俊脸,小心翼翼地说:
“只要你克制点,我绝对不会兽性大发,所以呢,您老就不用太操劳了。来,下来吧,别压着我了,咱们睡觉啊。”
挑起她的下巴,璇霄端详了她半天,嘴角蓦地一弯,春天微风轻拂般的微笑:“真的不想要?”
“真的!”毋庸置疑的眼神。
“两个月也不要?”手指退了出来,指尖亮晶晶的。
“嗯!不要!”坚定不移地摇头。
“不后悔?”松开她的手,慢慢起身。
“不后悔!”就是后悔又怎么了,我想要你能忍得住不给,媚眼一抛,小手一勾,小腰一扭,你还不得扑上来。
“那就好。”璇霄坐起身,开始优雅地脱衣服:“睡进去一点。”
慢条斯理地脱了外衣,再脱掉里衣。
某朵瞅着上仙白皙结实,曲线勾人,让人血脉喷张,极具冲击力和杀伤力的上半身,咽了咽口水,往里面挪了挪。
听到那暧昧的吞咽声,上仙玩味地瞧着她,表情之微妙,让某朵油然生出莫名的忿恨,怎么不脱了?还有裤子呢?
其实我也很想跟你零距离接触,只是今天真的有点累了,折腾不起,但让眼睛适当地享受一下怡人美色,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你脱一半留一半算个什么意思?最有看点的地方你遮那么严实做什么?
某朵的床很大,并排睡四个人都没问题,上仙看了一眼她身后那二分之一的空位,把直直盯着他的某朵往里面推了推,然后在两人中间放了一条腰带。
“睡觉规矩点,不准超过这条线,不准挨着我,不准把腿搭过来,不准把手伸过。你要敢趁我睡着的时候揩油,非礼我……别说我没警告你,后果你知道的。”
说完,便冷漠地侧身躺下,留给某朵一个美丽的后背。
看了看中间那条泾渭分明的三八警戒线,同样侧躺的某朵嘴角抽了抽,抿着小嘴,有些恼火地瞅着那十分诱人的美背。
摸一下都不可以吗?小气鬼!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静得针落可闻,某朵的视线一直在上仙的背上流连,真的很养眼啊,一个男人的背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第一次偷看他沐浴的时候,就是这个美得惊人的背让她差点飙鼻血,那简直就是无比瑰姿艳逸的人间绝景!
墨黑的长发随意散在枕间,背部的线条优美得没法形容,那样白皙的肤色,莹如美玉,明晃晃地刺激着她不听使唤的眼珠子。
好想贴上去啊……那触感她是知道的,结实又滑腻,无与伦比的美妙。
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上仙……睡着了吗?”小小声地试探道:“夜里凉,你能不能把里衣穿上?”
上仙没有回应。
过了良久,估摸着上仙大概睡着了,痒得难受的小爪子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小小地摸一把没有关系吧?
“啪!”
“你想做什么?”上仙头也不转地把她的爪子拍了回去,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企鹅。
“我……我给你盖被子嘛。”爪子被拍得生疼,某朵委屈地扁扁嘴,暗自咒骂,小气的臭男人,背上长眼睛了吗?这么轻微的动作都被抓包了。
你是我的男人,摸一下怎么了,会少块肉吗?
“不用劳烦。”上仙扯过月白的丝绸薄被盖在腰腹间,背是一点没盖住。
这下更不得了,某朵觉得那美背更添了几分欲语还休的妖冶魅惑。
“啪!”爪子上又挨了一下。
“又想做什么?”
“你……你被子没盖好。”
揉了揉被拍得有些疼的手背,某朵那个牙痒啊,真想扑过去摸个够。
但是……这男人太恐怖,扑过去也是被拿下,咱就不尝试了。
“把你的爪子看好,再伸过来,看我不拍扁你。”上仙冷声警告完,把薄被又向上拉了几厘米。
拍扁,多么悲惨的动词和形容词,某朵看了看那依然暴露在她眼前的美背,恨不得抱着上仙的大腿求他把衣服穿上。
我的美人啊,睡个觉不用这么性感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还要不要人睡了?!
好想摸!好想发飙!好想挠墙!
但是她最终的选择只是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抓着枕头的小手握得死紧,好像是想把自己捂死,或者当这个枕头是上仙而把对方捂死。
大概三分钟之后,她松开枕头,为了挽回最后的尊严,翻了个身往里滚了一圈,离那条警戒线远远的,把脑袋蒙在薄被里嘟嘟囔囔: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身材比你好多了,用得着摸你吗?你也不准超过这条线,两个月之内离我三米外,不,是两年之内离我三丈外……晚安。”
“两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一把拉开她蒙着头的被子。
让人背上阵阵发冷的腔调,某朵警惕地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他下一秒得压过来。
于是,上仙就真的不出所料地压过来了。
“喂,你越界了!”某朵被他压在身下,咽了一下口水,壮起胆子:“你想做什么?”
“……”上仙捏捏她的脸,然后就堵住她的嘴亲上了。
被突然偷袭,某朵腹诽道:拜托,你用语言回答就好了,没必要直接用行动来解释,你不是无所谓吗,那我腿上这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吻上来就是惊涛骇浪,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亲着亲着她就晕乎了,身子直发软,痒了很久的爪子,却不忘抱着他的背使劲摸了几把。
那触感超爽啊,只是男人的吻让她有些吃不消,嘴唇有些疼,舌头有些发麻,呼吸有些困难。
实在受不了,她的脑袋就拼命往后仰,想拉开唇齿间的距离,可上仙一刻不放松地跟进。
不行不行,要窒息了,我捶,我踢,我打……完全无效!
***,有十分钟了吧,居然还没亲够?你是不是存心想闷死我啊?!
嘴唇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处于密不透风的胶著状态,某朵完全脱力了,连咬人的力气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吸得干干净净,大脑当机,全身机能停止运转,只能任他扣紧自己后脑勺为所欲为。
终于松开了……终于松开了吗?
接近窒息边缘的某朵重新得到呼吸自由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大口大口尽情深呼吸,所以她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破口大骂,只能用水润氤氲的大眼睛恨恨地等着微笑的男人。
“朵朵,不要用这种眼神诱惑我,明儿一早我还得去上书房,没精力再做别的了。”
男人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晶亮的红唇,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但再温柔的声音也改变不了其内容欠扁的事实。
他说:“你翻来覆去的吵得我都没法睡,这下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别闹腾了啊,乖乖睡吧。”
言罢,又回到了警戒线的另一边,侧身躺下,跟刚才的姿势一般无二。
“……”某朵再次望着美人的背,除了省略号,什么也冒不出来了。
她现在非常想念一道菜——拍黄瓜!
总有一天我要拍死你!
老娘本来就难受,你还要来火上浇油,本来的星星之火这下可以燎原了,你却不负责任灭火!
存心让我今晚没得睡吧?你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软暴力,有你这么无良的师傅吗?
得,我算明白了,你这是收拾我来着,算你狠!
别想我会求你,有本事就跟我一直这么耗着,不憋你个一年半载老娘就不是夭朵朵!
对着男人的背冷哼一声,翻身扯过被子把自个儿整个蒙在里面,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璇霄看着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女人,温柔地亲亲她小嘴,然后又轻轻把她放回警戒线的另一边,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去上书房。
中午,璇霄一回卿凰宫,一眼就看到正厅挂着公益广告似的横幅——
上曰:和谐社会,你我努力,强烈抗议,家庭暴力。
241 男人果然是宠不得的
“唉……”
当某朵第三十七次叹气时,靓靓终于忍不住问:“上仙还没消气吗?”
“是啊,第十天了,还跟我冷战呢。爱殢殩獍”
某朵懒懒地回了一句,往嘴里塞了一粒干果,嚼吧嚼吧,埋头继续默写《帝王谏》。
被上仙禁足半月,闭门思过的日子就如坐牢一般,只不过是高级监狱而已。
十天没迈出过卿凰宫一步,某朵郁闷得在墙角画圈圈的心都有了。
再一想到上仙那张十分可恶的冷脸,则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用扎小人的邪术,来对付自己的敌人了,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丝毫办法。
这十天大家都忙,灵刹和珍珠也鬼鬼祟祟,神出鬼没,就她一个大闲人,她已经无聊到把卿凰宫的蚂蚁数了好几遍。
最后,最后终于有事情可做了,她觉得万分高兴,虽然这件事也让她恨得牙痒痒,可是毕竟是有事做了啊。
师傅大人居然让她默写《帝王谏》百遍,某朵表情还算平静地不停默写着,不能让自己有丝毫空闲,否则就会有自杀的想法。
那男人的心肠忒狠,昨晚睡迷糊了,不过是越界摸了他几把而已,就翻脸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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