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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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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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了半边的脸满是桀骜,起身向门口走去,一字一字道:“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凤帝一个闪身拦住她,扬手又是一个干脆的巴掌。

“啪——”她头一歪,口中涌出腥甜,缓慢地转过头来,只见男人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

“夭魅!”

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此时此刻“父皇”是怎么也叫不出来的,低哑颤抖的声音饱含愤怒:

“你这个暴力狂,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以前太宠着你,结果你一点教养也没有。看来我该改变一下以前的教育方针,重新教育你,还来得及。”

凤帝抹去她嘴角的血,面带笑意地说:“你真是令我失望,朵朵,连孝道都不懂的孩子必须重新教育。以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天凤宫。成亲什么的,没我的允许你永远也别想!”

再次响起清脆的巴掌声,这次挨打的是凤帝。

朵朵扬起的手掌还停在半空,眼中是说不出的冷漠。

凤帝脸上也浮现出芊细的五指印,他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残酷的话:

“还有力气向我挥爪子?看来你那男朋友花错刚才还不够努力。宝贝,告诉父皇,他能满足你吗?”

此言一出,她无法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疯子,你是个疯子……居然偷看!

两人的关系因为这样再次陷入绝境,这是开始,却不是结束。

沉默是他们现在唯一的语言,谁也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凤帝是,朵朵也是。

曾经亲密无间的感情早已破碎,再也无法复合。

朵朵意识到了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忍不住往后退。

“你在害怕?”凤帝一步步逼近。

“你已经疯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疯了吗?”

“我说了不想再管你!”

“不想管我?那你来天凤宫做什么?想告诉我你要成亲,希望我能以父亲的身份给你祝福,是这样吗?”

眼看退无可退了,她像一只即将被猎人捕获的小动物,恐慌又绝望。

凤帝点点头,“看来我猜对了,可是我不会同意。”

“你同意不同意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害怕却还要做出反击,这就是夭朵朵:“我愿嫁,他们愿娶这才是重点……你阻止不了我。”

凤帝眯起了眼睛,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乱了阵脚,淡淡地说道:

“那么,我就带你一起消失吧。”慢慢靠近了她,朵朵后退着,男人却一把抱住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挣扎着,可他的怀抱就像铜墙铁壁一般,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这难道不该由我来问你吗?!”凤帝突然之间提高了声音,神情有着一丝无助:

“你到底要怎样折磨我才能放手?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还要一次次地做出让我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混账事……你这个残忍的小恶魔!”

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她懊恼得想一头撞死,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来看他?这么精神还用得着她来多管闲事?

这叫什么?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事情演变到这般地步,又要如何收场?

“朵朵……”他抱得那样紧,炽热的温度几乎融化了她。

“你不可以和任何人成亲,除了我之外,谁都没有资格给你幸福。我的幸福是让你待在我身边,而你的幸福是留在我身边。你不能离开我,不能这么残忍!”

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一个炽热的吻已经落在她唇上。

“……呜呜……呜……”朵朵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开始反省自己是否太过刺激他?这个男人一旦黑化,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鱼,任其宰割。

他狠狠地吻着她,粗暴地索取,她愤怒的拳头落在他背上,悲哀地想,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一时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凤帝困惑过,怀疑自己现在的做法是否正确。

可一想到她和花错那一幕,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便瞬间坍塌。

知道和看到是不一样的,如果没亲眼看到,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骗骗自己。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他不想再顾忌什么了,因为不管如何,两人都再也回不到过去。

既然如此,还需要顾忌什么呢?

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玉石俱焚,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死,便陪她一起死。

一起死,她就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个人……

看到他眼底的疯狂,朵朵真的害怕了,被他禁锢在怀里的身子绷得僵直,想说点什么哄哄他,好让自己脱离眼前的困境,可他却不给他机会。

“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放开她的唇,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朵朵正想开口,脚就离了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

然后,两人便消失了。

画外音——

“夭魅这是要做什么?”玉帝扯扯王母的袖子,情绪有些激动地指着玄光镜:

“人呢人呢?他把朵朵带去什么地方?他不会是真疯了,想跟朵朵同归于尽吧?”

“瞎嚷嚷什么?”王母收了玄光镜,淡淡地说:“放心,他疯得再厉害也对朵朵下不了手,他死了朵朵也绝不会死。”

“你确定?”

“当然!”

“为什么这么确定?”

王母没好气地瞪了刨根问底的玉帝一眼:“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夭魅,那疯男人凭本能就在身体和灵魂间做出了选择,没有一丝犹豫。他爱朵朵,爱那个灵魂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

说着顿了顿,看着玉帝笑了一下:“身体和灵魂是一道选择题,他答对了。或许……我可以考虑帮帮他。”

玉帝眼睛一亮:“就知道老婆聪明过人,一定有办法的,你想怎么帮,说来听听。”

“嗯……”想了片刻,王母高深莫测地微笑道:“月歌那丫头不是一直喜欢夭魅么,明儿我就带她去天凤宫,夭魅伤了元气,身边也需要有个女人照顾不是?”

“啊?”

玉帝满脑袋问号,愣愣地看了她半天才说:“这就是你的办法?月歌丫头在夭魅跟前碰了无数钉子,你还让她去?

朵朵心眼小是没错,可我不觉得月歌丫头有刺激她的本事,她对攸姬的出现都没什么反应,会把月歌丫头当会儿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

王母胸有成竹:“朵朵的大度仅针对自己的身体而已,说得简单点,那就是在她心里夭魅除了她只能爱攸姬。

夭魅和攸姬成亲她不会有太过激的反应,但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呵呵,那小魔头忍得了才怪。

她可以有很多男人,但夭魅除了她和攸姬不可以有其他女人,这就是夭魅一手娇灌出来的小霸王。

她现在虽把本性隐藏得很好,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看着吧,只要月歌丫头留在天凤宫,夭魅再许她个妃位什么的,那小魔头保管原形毕露。”

把这番话消化了之后,细想一阵,玉帝点了点头,又问道:“夭魅要是又下逐客令,把月歌丫头赶回来怎么办?”

“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事,至少这次不会。”

王母悠悠笑道:“夭魅的心眼也不比朵朵大,报复心又强,他要能做到只受气不还击,一直这么窝囊地忍着,那就不是夭魅了。

我想……以他那变态的洁癖,定是不愿意接触别的女人,可又不忍心利用没有灵魂的攸姬刺激朵朵,这时候月歌丫头送上门去,正是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也不知有没有真的听懂,玉帝哦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

“可现在夭魅躲起来了,躲在一个你我都不知道的地方,月歌丫头去天凤宫不是扑个空?”

“你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啊。”王母张开双臂懒懒地舒展一下筋骨,对玉帝神秘一笑:

“别小看朵朵的那几个男人,如果不出意外,我敢保证夭魅明天就会出现在天凤宫,而朵朵也会安然无恙地回到卿凰宫。”

看着王母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玉帝的脸彻底放晴,搂着她情意绵绵地说:

“老婆,你太可爱了,口硬心软,说是不待见夭魅,其实还是不忍心见他这般凄凉。好等夭魅封印了天魔,三界的危机解除,我陪你去旅游,咱们去人界玩上个三五年可好?”

一听这话,王母圆润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牡丹花,很小女人地依偎在老公怀里:“好啊,不过这次我想去欧洲……”

“你想去哪就去哪,你说了算。”拥着怀里的女人,玉帝笑得百般柔情:“你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

——大神即将反击的分割线——

“这是什么地方?”某朵看着眼前的雾蒙蒙的神秘空间,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甚为识时务地不敢再激怒黑化的大神,乖乖待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你没必要知道。”垂眸冷冷地看着暂时收起爪子的小女人,凤帝的表情那叫一个酷。

“哦。”某朵没胆看他,耷拉的小脑袋不敢多言,心里却在疯狂呼救:

师傅——快来救我!他打我,这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烂男人居然打我!救命啊救命啊,师傅救命啊!

在浓重的雾障中走了一阵,进入一片桃花林,凤帝像扔麻袋一样把她直接扔进了一个浴池里。

这方形浴池很大,水很热,又不像温泉,她呛了两口水,咳嗽几声,从池子里爬起来委屈地看着岸上的男人,无声地指控他的粗暴。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洗干净?”

男人不为所动,声音却又冷了几分:“收起你那一肚子坏水,少在我跟前装可怜,见多了,没用!”

软硬不吃的大神真的很让人头疼,某朵认命地坐进池子里,用手臂抱住自己,肩膀不由得缩在一起。

凤帝下到水中,一条胳膊将她锁在胸前,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浴池边上,后背靠着池沿,微合着眼睛。

他紧抿着嘴唇,下巴绷得很紧,喉结上下滑动,放在池边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

某朵不敢出声,也不敢动,木头一样被他抱着,察觉他的的呼吸渐沉渐重,心下大惊,忍不住动了一下。

“怎么了?”凤帝睁开眼睛,她的动作很轻,可是他太敏锐。

“不太舒服。”凤帝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

他光着上身,微湿的黑发如丝似锦地贴于颈项和胸膛,暖玉般温润的肤色,结实又不显突兀的肌肉,每一处纹理都很健壮,隐藏着难以估量的危险和蓄势待发的强势。

她目光闪烁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

凤帝却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观察着她每一个表情:“看看你这表情……跟我一起,你就这么不舒服?”

“表情是我无法控制的,如果这样让你不满意,那么下次想要什么样的表情,请提前三天通知,我也好有时间练习练习。”

这话几乎称得上是挑衅了。

话刚出口,朵朵就后悔了,明知自己不该惹怒他,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结果,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罢了。

果然,眨眼间,凤帝便将她压在池边的软榻上,角度恰好不会让她太难过,想要挣脱却又用不上力气。

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有令人眩晕的气息,她的心缩成一团,刚刚有些红润的面孔瞬间雪白,身子不由得僵在一起。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了不久前那天翻地覆的七天,仿佛瞬间将那七天亲历的一切悉数重温了一遍,再一次掀起心中的惊涛骇浪,再一次被人碾成粉末,吞噬干净。

她不敢看他,侧着脸颤抖着。

他却笑了,在她耳边恶劣地说:“怕成这样,又偏来惹我?”

凤帝见身下的人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人在他怀里,却是满眼的抵触和恐惧,不由得叹了口气,又移到她的耳边,柔柔地哄着:

“别怕,别因为上次的事记恨我,也别因为其他的事责怪我。我也自己的气,本来心里想的都不是那样,却偏偏把那些不堪的手段用在了你身上。

可是朵朵,真的,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这样逼你。所以别怕我,也别躲着我。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有多难受。”

他吻着她的唇瓣,着迷似的软软说着:“就像我们以前那样,好不好?你以前很喜欢黏着我的,可如今你长大了,却跟我越来越疏远了。

朵朵,你想要什么,你要让我知道。只要是你想的,喜欢的,便没有办不到的。”

想要什么?她真正想要的他永远不会给,却偏又拿这样的话来哄她?

她想怎么样,上次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而他始终听不进去。

朵朵侧过脸,淡淡应道:“现在没什么想要的了,但如果你放我回去,我会很感激你……”

凤帝没说什么,手却伸向了她的还算严实的睡衣。

朵朵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一只手揪着衣服,浑身湿漉漉的,缩着身子,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他将她拉近,不让她乱动,好笑地看着她:“你不会真的想穿着衣服沐浴吧?”

她当然不想,可是……她更不想跟他赤诚相见。

他贴在她耳边轻笑:“你身上有那一处我没见过,你还怕什么?”

他的吻落在她的背上,有种战栗的灼热,发现她的异常,他轻笑着用手臂环住她的肩膀,用湿漉漉的头发摩挲她的脸。

“这么长的头发,你现在会自己打理了么?”他将她的长发撩到一边,那黑色的发丝在水中铺散开来,像灵动的水藻。

“扎两个麻花辫我还是会的,复杂点的就要靓靓帮忙才行。本想把头发剪短一点方便些,可靓靓不让。”

“不准剪。”他把一绺长发握在手里,感受着手心的滑腻:“一直留着吧,我喜欢。”

“很麻烦。”她皱了皱眉,小小地抗议一下。

“有多麻烦?”他扳过她的下巴,故意跟她抬杠:“比批奏折还麻烦?”

登基以来奏折大多都是师傅在批,她这个甩手掌柜别提多清闲了,哪有什么麻烦的。

她笑了笑,这时倒不怎么怕他了:“就是比批奏折麻烦,又难洗又难打理。”

他笑了起来,将她抱一抱,在她耳边呢喃着:“留着吧,以后我帮你。小时候都是我给你这懒丫头梳头,每次都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不对……”

她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忽然很贪恋这样的气氛,两个人一起,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做些无聊的傻事,无关痛痒地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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