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俟以舌头撬开她微颤的唇缝,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津,一手紧搂着她,空出的那只手则急切地探索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结束了长长的热吻之后,他炽热的唇游移到她粉嫩敏感的脖子,在上面撒下细碎的吻。
“不……不要这样……”林青又惊又羞地发现,他烫人似的吻已经来到她胸口。
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大声的喊停,但是在他温柔的爱抚下,她的身体却奇妙的起了一种陌生的骚动,她的身体拒绝不了他,她甚至是渴望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她怎么会这样了?
“别……别这样……”她嘴里吐出一连串含糊的话语,然而,她的双臂却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背膀。
她睁开迷蒙的眼,不料竟直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他眼底燃烧的火焰令她的心跳漏了节拍。
苑俟炽热的唇在她身上游走,那层碍人的衣衫似乎显得多余。林青屏住呼吸,两眼惊疑地睁大,她不是无知的小女生,她当然猜得到他想对她做什么……
“我一直是个理智的人,但是见到你以后就变了。”苑俟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在林青耳边轻声说着。
他低沉的声音似有股魔力,奇异地令她不安的情绪平稳下来。不过,因他的靠近,她一颗心仍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着。
两人四目相交,他的眼神无限缱绻,而又充满了诱惑。
“我不会强迫你,今日的酒是有些多了。”苑俟强压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把自己的手从林青身上慢慢挪开,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对不起,唐突了!”苑俟表情难堪,艰难地从林青身旁挪开,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林青出声相询。
“我出去走走。”苑俟没有回头,他生怕一回头就没有了再次走出来的勇气。酒后的林青如一朵娇艳的花,兀自开放却不知道自己的美丽与动人。
“你……”林青开了口却说不出话,她知道自己若这刻挽留了苑俟那便是同意,她不敢同意,她害怕自己陷得太深。
可是,在面对苑俟的时候,她却变得不像自己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触摸、他的吻,甚至单是他的注视和微笑,都令她无法抗拒。因为他,她体内燃烧着不曾有过的激情,心头涌上了不曾有过的悸动。
“苑俟……”她昏沉沉地轻唤着他,静静地俯在床上慢慢睡去。
苑俟来到院子中庭,看了看中天那轮清冷的明月,用修长的手指狠狠地压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悠然道:“苑鹞,闻夫人送回去了?”
“是,公子。”苑鹞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恭敬应道。
“可有它事?”苑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清冷一些。
“无,要不要给公子拿来醒酒石,今日饮得多了,太老爷嘱咐公子不可多饮……”
“难得醉一回,你下去吧。”苑俟打断了苑鹞的话望着清冷的天。
“是。”苑鹞不敢多嘴,马上隐身而去。
“苑鹞,取琥珀来。”苑俟又道。
“公子,你不可多饮!”苑鹞出现在苑俟的面前,却不肯去拿酒。
“放心,这些小酒还醉不倒我。”苑俟轻声笑着说。
“夫人歇息了么?”苑鹞知道自家公子脾气上来的时候任谁也劝阻不了,当日违了太爷的意思娶了林青便是如此。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苑俟不理会苑鹞,自言自语道。
“公子,期限快到了。”苑鹞提醒。
“可有两全之策?”苑俟轻声问道,而后又自言自语道:“太难。”
“公子,不能再犹豫了。”苑鹞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公子还有如此为难的时候,不由担心那件事情能否办得到。
“你不必多嘴,我自有安排,明日将奇酒楼之事安排妥当后你先回去一趟。”苑俟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又恢复那副恬淡如水的表情。
“公子独自在越了,苑鹞不放心。”苑鹞很少如此话多,今夜看样子也是个例外。
“你先去其翳处将药拿回来,这件东西带过去,他便会将药交给你。”苑俟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与苑鹞。
“其翳现在在?”苑鹞轻声问。
“山谷西出三十里归溪畔。”苑俟闭目挥手示意苑鹞速走。
苑俟的眉目清秀,干净灵透!他在院子里踱了几步,来到一处简单桌椅前坐下,才猛然发现苑鹞成功地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到底没有将琥珀端上来,不无低头稍一苦笑,仰首望月。
酒是由苑鹞保存,苑俟真不知道他到底放在何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必费力去找,苑鹞藏的东西一般人是难以寻到的。
天上一轮圆月澈清明亮,如苑俟的表情。夜深了,越发的静,不知名的小虫也不愿意再叫,这静就越发引人沉思。
苑俟偏过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窗子,眼前却浮现林青那清灵的目光,她望着他说:“你醉了,我为你拧一条热毛巾来。”也许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真心的吧!
苑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样的话,苑俟想起刚才那番表白不由脸上发烫,又如同喝过酒一般,有些微醉。而林青那淡淡的体香却大他的鼻前挥之不去,睁眼闭眼都是她喝醉的模样。苑俟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心里暗想:我究竟是醉了!
终是动手
第一百零三章,
萧远大步迈进质子府,看门口听气势就知道那个难缠的公主又来了。果然不出萧远所料,才迈进大门就听到内侍细长的声音:“二殿下,公主等侯您以久了!”还未待内侍的声音落地,一个身影如乳燕投林一般从正厅飞奔出来扑到萧远的怀里,看投林的熟悉姿势也没有第二人了,扑过来的正是越了的公主弄玉。
萧远记得弄玉这个名字很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历史人物,只是眼前这人实在与历史留名几个字相差很远。天下的人都知道弄玉公主长得倾了倾城,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弄玉的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讲理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弄玉公主!臣有礼了!”在人屋檐下自然要低头,萧远中规中矩地行礼。
“免了免了,你何必与我这样客气。我等你半天了,快进来有好东西给你。”弄玉看着心上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欢喜得满面堆笑,眉眼都开了花一般。
“哦。”萧远就在了一声随公主走进大厅。
桌子上摆着一件精致的盒子,萧远对此并不感兴趣。这小丫头三天两头的从宫里往这里搬东西,见多了自然不怪。无论多贵重的东西,如果天天都能白来,估计谁都不会继续对这些东西在意,萧远便是如此。
“谢……”萧远准备说谢公主赏赐,只说了一个谢字便被一把扯到盒子面前,弄玉笑着说:“谢什么,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必谢。”
“啊!”一向笑嘻嘻的萧远,此刻被雷得焦了。
“怎么,你难道不高兴?”弄玉觉察出萧远语气里的异样反问。
“哪里,我是高兴的。”萧远伸手将弄玉搂到怀里,笑道:“早盼着这一日了。”
“是呀,父皇见我以死相迫也没了法子,只好答应我嫁给你了,何况现在我肚子里都有了你的孩子。”弄玉声音娇憨,萧远紧紧拥了一下弄玉笑着说:“只是委屈你了,我在越了无权无钱,让你跟着受委屈。”
“不会不会,我父皇赏赐足够我们衣食无忧的。”弄玉虽然不讲理,却心思极简单。试想一个公主,又深得父皇宠爱,自然没人算计到她身上,再怎么得宠不过是嫁出去!
“不知公主将婚期定到哪日,还请皇上派人通知在下的父皇。”萧远说。
“已命人赶往郑了了。”弄玉笑了,能嫁给萧远是她今生最幸福的事。
“今晚要不要在这儿饮上两杯?”萧远问。
“自然了,我带来了好酒。”弄玉知道萧远好酒便将皇宫里的好酒一坛一坛搬到了质子府。
萧远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地把自己和弄玉都灌醉,然后向旁边伺侯着的内侍道:“把公主扶回去休息吧。”便甩手而去。
伺侯公主的内侍原来对萧远极看不起,一个被送来做质子的人在皇宫里能有多少地位,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皇上竟然同意的这二人的婚事,现在性质变了,眼前这个人不再是质子,而是未来弄玉公主的附马爷,这人谁得罪得了。所以任谁也多了几分小心。
马上有人上前将弄玉扶上暖轿抬回皇宫。
萧远一脸的不痛快回到内庭,风月二姐妹如影相随。
“浅风,你把这封信送出去。”萧远将手上的信递给浅风。
“少主,真的要成婚?”浅风没忍住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的。”萧远朗声笑道:“弄玉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且又生得如花似玉,天下多少人都盼着这好事,难道我例外。”
“可,少主身负……”
“去吧。”萧远不悦地皱起了头,打断了浅风的话。
“属下遵命!”浅风应了一声身影如鬼魅一般飘走了。
屋子里只留下萧远与深月二人,静悄悄地很。
“少主。”深月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秦思与秦越好像也到了越了。”
“我听说秦思与秦越已有婚约?”萧远问。
“是。”深月答道。
“既有婚约,为何还要出来?”萧远问。
“秦思遇到少主与林姑娘,实属意外!”深月小心地答着,秦思那日特意来找过自己,深月明白秦思的心思。
“让他们即刻归去羌勒槠林成婚,永远不得出槠林一步。”萧远冷冷说道。
“是。”深月对于这个回答非常满意,迅速离开。
萧远坐在窗前等待着浅风带回来的消息,果然在深月出去不久,浅风带着韩光回来了。
“大婚日期已定,婚后我会携公主回去拜见父王与母后。”萧远对于韩光并没有好印象,开门见山有话说话,没话就直接送客。
“好,京城内所有事项都已准备好了。”韩光对于萧远也无废话,若不是因为萧远身份特殊,打死韩光也不会与萧远共事。原本在韩光眼里,萧远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但现在韩光发现自己似乎是坏了。
此人玩阴谋手段之高,计划之周密,脸皮之厚,行事之利索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单从他迅速的把越了公主拿下,且在短时间内与越了皇帝达成共识,助他成事这一点来看,萧远并不像表面那样废物。
“此次要万无一失,你知道后果的。”萧远看了韩光一眼说,这是萧远第一次正眼看眼前这个看似只有匹夫之勇的人。
“太子的病不能再瞒了吧?”韩光问。
“要不要瞒,你自己清楚。”萧远忽然笑了,韩光这个人其实并非只有匹夫之勇,心思缜密得很。
“少主。”韩光叫了一声:“不知苑俟公子现在是谁的人?”
“有林青看着,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萧远胸有成竹:“锦盒可有下落?”
“已有眉目,不耽误少主日期。”韩光道。
“好,你进来。”萧远将韩光叫进内室,让浅风出去,用手指在桌子上画一张地图,看着水迹慢慢变干,那张地图慢慢不见,萧远才抬起头问:“可都记下了?”
“嗯。”韩光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事你去安排吧,锦盒一到手马上送过来。”萧远顿了一顿又道:“这个锦盒必须有,不管你怎么做,那天我要看到这个盒子。”
“是。”韩光应了一声推门而去。
一屋子的沉闷,萧远从没有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一步。他一步一步相让,一步一步的躲避反而惹祸上身,各种各样的暗杀手段在他眼前上演。有时候人的模仿能力会领悟一些不该领悟的东西,比如说现在的萧远。
他已清楚知道,只有自己强了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便放手去做吧,何况上天还给了他这么一个充分做此事的理由。
“这是你的命。”槠林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将他手里的玉佩与那盒中的合二为一,咔的一声,两块玉佩合二为一,上书一个立体的“天”字。
“此玉只有这一块,摔之不碎。”首领道:“少主!”
“你们认错人了。”萧远不想让自己的身份继续复杂下来。被派到边疆又如何,被迫害又如何,待到自己不被人注意之时就可以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这是你身上背负的使命,躲是躲不开的。”首领似乎看穿了萧远的心思说。
“我不知道什么是背负的使命,你们认错人了。”萧远冷冷说,外面林青还在等着自己,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这块玉是认主的。”首领不等萧远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萧远的手直接划破,鲜红的血滴到玉上,那玉竟然如同是活着的一般两块之间的缝隙慢慢愈合!其实不是萧远不反应,实在是那人动作太快,萧远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等到萧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这个奇迹了。
这是一个事实,任萧远嘴里如何否认,这事实是抹不去的,这块玉是认主的,而且更为麻烦的是萧远似乎就是这主,也可以说萧远这具身体就是主人。
“我不会按你们说的去做。”萧远开始耍赖了。
“我们寻了少主二十年,却万没有料到少主竟然藏在皇宫里,想必也是老天垂怜。”首领看萧远还有一丝耐心听,继续说:“不知主母怎样忍辱负重才将少主保留下来。”
他的意思是想让萧远想到母亲的不易而改变主意,可惜这人武功虽然好,却实在不是做说客的料子,这几句话虽然情辞并茂却没有打动萧远,原因有二:一,萧远是穿越过来的;其二,萧远看狗血电视剧太多了,对于此类说辞已有了良好的免疫力。
“当年,少主还未出世……”那位首领开始讲故事,却没有看到萧远正准备拉门悄悄溜走。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首领无奈地叹了一句,停止了诉说。
“那我走了!”萧远小心地问了一句,什么家仇了恨,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不远送了。”首领无语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寻了二十年,寻来的这个人竟然是个软骨头,不仅是软骨头,而且是个没有一点骨气的软骨头。
萧远顺利地走了,一路上没有人拦着,自以为那个放弃了,去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