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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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风月-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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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帐呀!至于传到弄玉耳朵里以后会如何现在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思素来聪明机录,一听萧远此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剑向地上一扔怒道:“难道你与我所讲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你这忘恩负义之人,今日便要你一个说法来!本姑娘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若你说得出你们从此一刀两断!”
  众位护卫听到这番话,便松了一口气,心里都暗自道:原来这个郑了的二皇子也是个风流性子。不过又想了回来,皇宫里的贵族哪个不是风流性子?
  萧远原本担心秦思不解人事听不懂自己此番话的用心良苦,却不料秦思对于萧远早已动了春心,此刻听到萧远这番话,心里又惊又喜,半惑半真,竟然把这假戏当成真的来做。只见她双目含泪,竟然要盈盈滴下来。
  萧远见秦思很镇定,顿觉有了定下心,深吸了口气,润了润嗓子,才道:“各位护卫大哥,今日这里家里私事,能否请诸位让一步我好与这位姑娘解释清楚?”众人连忙摆手道:“二皇子客气了,既然是二皇子的朋友,无礼之处还望见惊!”送走了护卫,可满院子各就各位的宫人却依然立于当地,萧远顿了一声道:“姑娘请随我到屋子里说话,萧某不才若有得罪姑娘之处,还望见谅。我已命人备下香茗一杯为姑娘润一润嗓子,打了这半天也该累了吧!”
  “你休要花言巧语骗我,将话说清楚你们便两清,若说不表休怪我不客气!”秦思看着萧远,眼睛竟然真的掉了下来。
  “进去慢慢说,我想姑娘是误会了!”萧远上前拉住秦思的手不由分说扯到厅内,顺便向立于一旁伺侯着的深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带上房门。
  果然门一关上,秦思马上出戏,恭敬跪于地上规矩见礼道:“见过少主,宫里事变!”秦思这话说得直接,萧远听得真切,顿时一头的冷汗冒了出来。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节外生出的枝如此突然!
  “你慢慢讲!”萧远早已知道秦思是制布置在郑了皇宫里的人,只是他不知道秦思曾冒险犯命来到过越了追寻他。事后被首领责罚毕才乖乖去郑了复命!
  “现在皇上不知为何,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太医讲是前些年竭精殚虑将身子掏空了,恐怕不太好了。而华贵夫人又人皇后不贞之由将皇后幽禁,事态紧急!”秦思三言两语将事情讲了清楚,看样子那封信并没有被人调包,里面所讲竟然是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萧远追问,他只想知道这件事情距离现在有多久了,如果现在反击是否来得及。
  “十日前!”秦思的话让萧远半边身子都掉进了冰窑里,怔了半天才缓缓道:“明日我便回去,你们去准备一下!”
  “少主三思,此刻……”
  “不必多说,我自会拿到越了的放行令,各去准备吧!”萧远说得斩钉截铁,秦思与深月顿时没有了话,毕竟他是主,她们是奴,末本总不能倒置。
  “此刻回去虽然是一险招,却也可以出奇制胜。”韩光从帘幔后面走出来道。
  “你懂便好,该怎么做不必我讲了。”萧远看了韩光一眼道。
  “属下明白。”韩光带着秦思从后门退出。秦思看到韩光也不惊讶,只是好奇他为何也受了伤。等听完韩光的叙述以后,秦思明白了为何萧远要在此刻回去,若再不回去恐怕此事再也无望成功。
  “武溪山的人一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此刻却突然出现在越了,此事不能小瞧,你现在不必回郑了,先赶回羌勒禀报大首领,将此地情况一一禀明。我会命人再送一封信函过去,一切按计划行事!”韩光没有时间与秦思一一细说事情的缘由,等从萧远处来到花艳的面馆后,将早已备好的一个包袱递给秦思嘱咐两句便让她赶快上回,临终又郑重叮嘱一句“一切万万小心,我们现在或者全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秦思明白!”秦思知道事态紧急,向韩光一抱拳飞身上马向城外而去。
  此刻,天色将暗,守门的士兵正准备开上城门忽然见到一匹快马挟着一阵香风冲将出去,均是脸上一愣,此刻出城不是找死么,城外几十里便是山路!
  “对方已经动手,你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韩光看着秦思远去的背影向花艳叹了一声。
  “我的好日子过得有些腻了,到头了更好。只是你关心的那位女子此刻若留在城里不太安全吧!”花艳玩着自己鲜艳的指甲笑道。
  韩光知道花艳所指便是林青,忽然想到林青在苑俟身边,淡淡一笑道:“她一时半刻倒不会有事,恐怕她关心的那人不会太平了!”
  “哦,你早已知道这里有人盯着?”花艳问。
  “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便将那盒子当作贺礼送了出去!”
  “那盒子倒真是件好东西!”花艳浅笑,眉目绝艳如花。这一刻,天色已暗了下来。

  夫妻夜话

  第111章,
  萧远等到众人都离开,自己一个人静静坐于桌前沉默无语,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茶杯,似乎能从那空茶杯里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待到掌灯时分,才慢慢收回那直直的眼光,轻声说了一句:“浅风,你将去将刘将军叫来!”
  浅风应了一声乖巧地掌上灯,重新泡好茶去请刘理。刘理是负责质子府安全的将军,官从五品,算是位正直刚正之人。
  不大一会儿功夫,刘理已随浅风过来见过萧远。他站于萧远面前恭敬施礼问道:“不知二皇子殿下找在下有何事?”
  “刘大人,请座!”萧远右臂伸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皇子殿下太过客气,不知所为何事?”刘理知道萧远请他过来,必定是有需要事需要由自己禀报当今皇上。
  “我有封秦折望刘大人今晚转交于皇上。”萧远直奔主题,刘理早已料到萧远是为此事才招唤自己过来,心中雪亮,顿首道:“这是在下应尽的。”说罢从萧远手上接过秦折。
  “刘大人此事紧急,万望成全!”说罢,萧远又是深施一礼。越了皇上是个聪明人,萧远一向不喜欢与聪明人说话拐弯,在秦折中直接说明的郑了皇宫中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将皇后被幽禁改为皇后病重。郑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必定万千保密若不是韩光事先在宫中安排了人,也难以得知。此等事变一般情况下必定要到大权在握之时才会公布于世。
  “在下必定尽职!”刘理的话说得公正,也正因为萧远知道刘理的性子才敢将秦折转交于他手上。刘理之所以对于萧远在质子府上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是因为弄玉公主。任谁也不会得罪一个将来必定会权倾天下的附马爷。
  送走刘理夜已然深了,萧远却毫无睡意!
  能够让韩光受伤的人并不多,可见插手此事之人的势力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而太子的势力一向只在宫中与近卫兵中,从没有听说过太子与江湖人士有过来往。据韩光所讲,武溪山乃是江湖中的大门派,且收徒甚严,一般资质之人很难拜入武溪山门下。再者江湖中人对武溪山马首是瞻,谁也不愿意惹上武溪山,与武溪山为敌无异于与整个江湖中人为敌。
  林墨一年半以前被送往武溪山习武乃是闻煊成的意思,难道此事与闻煊成有关?想到这里,萧远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自己看样子是小瞧了闻煊成。想到此处,猛地从床上直起身来轻声唤道:“浅风可在?”
  “少主有何吩咐?”浅风应声而至。
  “你想法子查明闻煊成在京都所开酒场是何人支持。”萧远想到了问题的重点。闻煊成从闻府出来之时,身无分文来到就都却开了一间酒场,若背后无人如何开得起来?可怜林青竟然相信他是用自己母亲家的旧宅抵来的本钱。本来这件讲给萧远他也不信,但是讲这件事的人林青,他便少了一会防备。
  “是。”浅风从不来问萧远所吩咐事情是何原因,只是依命而行。
  事情才刚刚开始,萧远却已隐隐感觉到隐藏到黑暗中的某些势力已蠢蠢欲动!不成功便成仁!
  苑俟看着正在桌前勤奋扒拉着算盘珠子的林青,浅浅一笑道:“今日的帐还未算清楚么?”
  林青被苑俟如此一问,脸上有些挂不住。在原来的时空  ③üww。сōm  什么什么时候用过算盘了,这两天才开始用扒拉半天总算不出个所以然来,经常一气之下就拿枝树棍在地上划拉几下算出数字。原本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算得清每日的营业额与利润便好了,可惜苑俟却不同意,说什么苑府的少夫人若是连算盘珠子都扒拉不好,传出岂不是让人笑话,亲自上阵教林青扒拉算盘珠子。
  今日已习了三日,总算能够将算盘珠子扒拉得哗啦啦直响,林青心里大为得意忽然发现用算盘来算算术非常有成就感,单是噼哩叭啦的声音也不是计算器所能比拟的。
  林青心里觉得别扭,脸上不由带出几分,讪讪地说:“若今日我再算错了帐,任由你罚去吧。”
  “好,我来看看。”苑俟接过林青手里的帐本,拉过算盘在林青的对面微低着头轻轻算了起来。烛光被微微的风吹得晃了几晃又重新安静,林青看着苑俟落在对面墙上的影子,忽然发现苑俟的眼睫毛竟然是极长的,不由回首望了本尊一眼,只见他正低头算帐,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圆溜光洁的乌黑珠子,整个的宁静而优雅。
  竟然连算盘都打得这么好看,没天理了!林青心里更加忿忿不平,心里暗暗取笑自己道:你枉为女人,恐怕是要被这个男人比下去了。想到自己故意将算盘珠子扒拉得山响,顿时休得几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必刚才自己那样子是粗俗之极了。
  “今日算是有些长进,竟然没错。”林青正在胡思乱想间苑俟已放下的帐本,回过头看着林青淡淡一笑说道,灯光将他的剪影清晰显示在林青眼前,林青没料到他会突然抬头,正在看得入神,猛地看到这张脸转了过来,躲闪不及二人几乎撞在一起。
  “你……”苑俟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连忙向一侧一摆头叹了一声。
  “没错就好。”林青发现自己这样子看人甚是无礼,连忙说话掩饰。
  “你对我就准备一直生分下去?”苑俟看着林青突然流露出来的小女儿状态,浅浅一笑轻声问道。
  “哪里有,我什么时候与你生分了?”林青兀自嘴硬。
  “现在奇酒楼已无它事,你只等着收银子便可以了。”苑俟忽然转移了话题。
  “不过生意再好也不可以再者第三家了,若天下随处可见奇酒楼,那这酒也便不奇了。再者,各色酒并非产量大的,所寻到的酒若能支持这两家的生意便足了。”
  “等手上这些事情完了,我便要外出寻酒,这等酒虽然也是一个好法子,却远不如外出去寻来得有趣。”苑俟说罢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青。
  “想必你所去的地方都是风景极佳了,若闻大哥的腿好了我便随你一同出去。”林青笑道。
  “最近这几日忙得有些忘记了,那日听闻府家丁说闻大哥的腿已然能下地走上两步了。”苑俟轻描淡写。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林青兴奋得一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苑俟的眼睛热切在盼望着听他再说一遍。
  “其翳当日说得清楚,闻大哥不过是心病。今日娇妻在怀,且是要做父亲的人,心病自然好了。”苑俟轻轻淡淡地说。
  “只是我觉得他的病来得怪,去得也有些怪?怎么可能是心病?”林青想着闻煊成的突然昏死过去与突然的醒来总觉得有些地方用常理解释不通,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只能无谓地疑惑着。
  苑俟缓缓询问:“你觉得哪里怪了?”
  林青虽觉得他的问题怪异,但心中恍惚,却不由自主地回答:“昏迷过去得突然,虽然被重物击中脑袋会导致人昏迷却不至于昏迷一月有余。”
  苑俟点头轻哼一声,“难道只有这些?”
  林青怔了怔,回答:“醒得也是蹊跷,我那日进得屋去根本没想到能唤醒他,你也知道我虽然与他有过一段同处的时间,但我毕竟并不是原来的那人。我是依你所嘱讲了他所关切的事情。但这席话怎么可能把一个莫名其妙昏迷了一月有余的人唤醒?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苑俟再问:“你缘何要如此讲?”
  林青被他连番询问,已无暇思索,张口便答:“你与此事若无关系,打死我也不信,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讲明而已。”
  苑俟的嘴角慢慢地弯起一个弧度,神情里尽是温暖宠爱之意,一字一句地问:“若不出此下策,闻大哥如何对你死心?若不出此下策,你如何与白约亲若姐妹?若不出此下策,我如何能够与你独处?人焉能无私人?你是我的妻,我便要护得你的周全。”
  孤灯暗夜里,林青听了苑俟一番话,不禁幽幽陷入沉默,半响说不出话来。他是承认此事与他有关,他是承认他对自己的重视。只是,他仅仅是为了重视而重视自己么?
  林青却也没指望苑俟能够将事情解释得更清楚一些,她只是将手中的那本帐轻轻放到桌子上,提亮了声气笑道:“你能做到这些,真难为你了!”
  “你为何不肯问出你心里的疑惑,你怕知道些什么?”苑俟轻轻握住林青的手轻声问道。
  林青听到他的问话,心里那份忐忑不安稍秒定了几分,若苑俟背着她办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怎么敢问得如此坦荡。
  “你想讲的时候自然不必我问。”林青萧然道。
  苑俟看到林青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微微哂了一下,道:“你若想知道我便说。其实其翳此人我已命苑鹞查得清楚,我以一本绝世医书前去与他交换医闻大哥腿伤的药方。顺便让他促成了闻大哥与白约姐姐的婚事。”
  语毕,苑俟抬头望着林青望着自己的脸:“你们是夫妻,有什么直说便可,何必放在心里这么久却不肯问。你不问我如何知道你想知此事?”
  林青听到这里,心里有一些隐隐的感动,感动于苑俟的坦荡无藏,不由轻轻站起身,慢慢踱到苑俟身旁慢慢低下头。夜色有些深了,风稍稍大了一些,那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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