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胸膛,温暖的怀抱,流纱浅眯着眼思考:“公子丫鬟怎么样?你们是家族的公子,我就是一小丫鬟。”向羽化尘要了特殊身份,进场是没有问题,但是不能以女皇皇夫的身份进去啊,那样太过惹眼,瞿妖三人的气质不俗,即使扮着商人也很容易让人怀疑,既然这样那就公子得了,她嘛,易容一下,就是小丫鬟啰。
“好,小丫鬟,倒时候我就可以享受纱儿的伺候了。”轻蹭流纱酥额,苍祭打趣说道,眉眼化不开的柔情。
流纱脸颊微红,即使早已熟悉这几人的碰触,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如此娇羞之态,看得身旁三人眼神昏暗,苍祭直接拥吻,浅尝美好,纱儿身体太弱,不能承受他们,可是这样的甜蜜还是不想错过。
暗处的天兵鬼卫早就隐去,这处只剩浓情温软。
芳泽哪能一人享用。
角落里,羽化尘眸光昏暗,看得牙痒痒,终于忍不住大爆粗口:“一群豺狼猛兽!知不知道纱儿身体虚弱!”
心妒,却又没有办法,负气转身,心火蹭旺。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嫁过去!
夜月深邃,淡淡荧光升起,美轮美奂。
铜炉红光嗤嗤,透过壁炉传来的热意拂过众人脸畔,温暖舒心。隐约有朵蓝姬暗开在流纱颈上。
又休憩一日,明日便是交流会了,一大早千瞿妖几人便随着羽化尘离开,据说是有诡异尸体的线索,流纱之前找大佬问过,貌似鬼精界没有任何异相,只是也确实发生过鬼精消失的事情,但是数量不多,也就没注意。因为在鬼精界不遵规则互相吞噬的情况还是时有发生,只是那样的鬼精一般被作为像人界的犯罪分子处理,若是抓着就死,抓不着当然逍遥。
鬼精一生主要是想修炼出精魄投胎,可以循序渐进一步步来,也有剑走偏锋选择吞噬同类的,这就跟现代人想赚钱一样的道理,没钱没法活,没有魂力支持也没法活。
想到大佬,流纱脑袋一嗡,似乎什么东西闪过。
进太子府第二天晚上,苍祭与羽化尘见面就开打,后来羽化尘与三人起冲突,都打架去了?再然后呢……
想到这里,流纱脑袋一怔,兀地响到苍祭给羽化尘参酒及羽化尘给自己乘汤的画面。
那时候的感觉,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呀?可是为什么那天?
脑中刚刚想到,颈上蓝姬兀地显出,光芒一闪,迅速消失,流纱脑袋一嗡,怔在原处,彻底断了线。
☆、39。冷玉银绝
“喂,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赶紧走走走!”小贩不耐赶人声。手腕一招,一巴掌盖上笼盖,面上尽是嫌弃。
“shit!”低恼轻咒,流纱眉羽狠皱,出来太快,居然忘记带银子。
扯扯空空的荷兜,流纱竟发现她身上很久没装钱了,真是逍遥日子过久了,忘了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暗处,玄谷戳戳玄火悄声嘀咕:“咱们要不要去给女皇送点银子?”
玄火皱眉,显然也是纠结,主子吩咐他们暗中保护,可也吩咐一定不能出面,这可怎么是好?目光四转,期盼看着金傀等人,可是偏生,今日这些个暗卫一个都不在。
“公子,我看你气韵轩昂,龙骨傲然,定是有大作为之人,只是偏生这龙骨带着血阵,恐怕近日运势不佳,要不小得给你算上一算?定能驱凶避灾。”随口胡诌,流纱一把拍在面前站了半响的男人身上。
男子一身灰衣,打扮朴素,头上带着斗笠,立在一家药楼门前,不知看着什么。
昨夜下了小雨,这样的打扮在街上比比皆是,普通至极。
无动,无声,流纱却是身形一颤,手腕上一阵刺骨的冰寒传来。
瞪眼,心跳猛地加快,也是瞬间一直无动的男人身形一转,无尽寒光射出,冰冷的杀意直扑流纱。
本来就身寒体弱,只是这一眼,流纱便像是身陷冰河之中,无尽的冷意透过身骨传上心间。
“是你!”不管不顾,流纱猛地惊呼,只因那斗笠下盘卷的银丝太过惹眼,曾经一晃而过的银发男人,当时的流纱只是觉得对方特别便多看了一眼,这会再见,当然忆起。
淡紫色的眸子一闪,疑惑一瞬,又瞬间冰冷至极。
流纱却是一怔,整个的陷入紫瞳里。
凡衣素面,却有天然冷韵一身,华光灼灼;冷眉寒目,却生紫波暗瞳,举世无双;其姿,生冷,生贵,生尊,不容万物亵渎半分。
流纱一瞬间心跳加快,竟有些呼吸不顺。
“银发,紫眸,好酷哦。”流纱自认不是失态之人,却也不自觉的喃喃出口。
流纱的感叹自是落入对方耳里,清风飘过,有几缕银丝滑落,男人羽眉轻皱,似乎不喜,眸光深处有似乎藏着不解。
“哎哟,你别皱眉头嘛,怎么?是不是有烦心事?说出来我帮你解解啊,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哟。”心头莫名跳快,不自觉的打趣言道,玉颜娇笑,眉眼竟是发现宝物的流光。流纱也说不清为啥,想到便就说了。
男人无动,似乎嫌弃流纱打扰,身上的冷意更浓,身形一转,往一侧走了几步,淡紫色眸子望着药铺,似乎在等着什么。
“哎哟,跟你说了你最近有灾啦,大灾大灾。”不死心的继续凑上去,流纱知道对方不喜,可就是忍不住想逗趣一下这冰山脸。
“帅哥,不是我吹啊,我这看病解梦什么灵的很呀!你倒是跟我说说嘛,还有啊,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姑娘我也会染发哟,黑的,紫的,黄的,都行都行。”娇笑言道,指尖伸出,忍不住想要去扯扯对方银丝。
杀气蔓延,流纱却像是不知,自顾唠唠叨叨。在流纱指尖刚要触到斗笠下银丝,男人终于爆发,指尖力量凝聚,猛地朝流纱抓去,只是瞬间纤细白腕便被男人死死抓住。
流纱未喊未叫,眸眼深皱,只因手臂上的感觉太过诡异。
似乎有阵阵寒流传来,冰凉酥麻,只是一瞬,流纱整个胳膊僵硬。澈眸眨眼望去,流纱这会才注意到男人手上的银色手套,晶莹透明,泛着点点银光,每一根蚕丝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男人已经放开流纱,那看着流纱的眼如看死物。寒眸冷色,身形一转,便要大步向着药铺而去。
“公子,你今夜会初潮,这流血太多伤身,一定要吃驴皮红枣好好补补哟。”
流纱猛地大呼,银铃娇声格外惊耳。
空气一瞬间变的僵硬,本各自忙活的人都投过诡异眼神,那行至一半的灰影寒气更浓。
流纱娇笑一下,手臂的酥麻感淡掉些许,便要继续逗趣,却是猛地身子一怔,急速转首。
银绝手心一握再握,强忍不再出手。
“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温柔浅语声响起,一身精致罗裙,眸光情意浓浓,正是这宰相府的大小姐楼彩云。
流纱背对的唇缓缓掀起,也不避讳,立在一旁悠悠听着。
男人未语,径直接过,许是交换了下东西,男人未言半句,迅速离开。
瞧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流纱站立着原处也未急追。
“小姐,你怎么不留着他呀,这么俊俏的公子要是当姑爷多好呀。”旁边小丫鬟言道,话语焦急,像是替自家小姐担忧。
“呵呵,不急。”楼彩云浅笑,眸眼生光,瞧着银绝离开的方向眸里尽是欲望,虽然冷了些,可这男人味实在太香,她又怎会放过。轻笑一下,捏着手里的素纸尽是甜蜜。
待两人离开,流纱眸光闪烁,打望了眼药铺急速离去。
天幕云青,午时悠悠而过,两道灰影向着城外急行。
暗处隐卫一路跟随,心染焦急。
“咱们要不要先回去报告呀?”玄火言道,心里有些焦急,这女皇要去哪呀?
玄谷蹙眉沉思一瞬。
“行,你快点回去报告,我这跟着。”这灰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料,女皇一直跟着,难保不出意外。
骄阳多了几分焦灼,城外草色连绵,几道身影急速穿梭。
行步如飞,前面灰影像是发现有人跟随,猛地速度提到极致,只是瞬间便彻底消失在密林里。
清流小溪,水声涓涓,参天古木成群,到处都是深草灌木,方向难辨,流纱皱眉一下,指尖黑息升出,东转西晃,一点点开始寻找。
水声越来越近,几丝异香飘过鼻尖,手里的黑息也更是浓郁。
流纱眸眼生光,一脸得意。哼哼,幸好她早有准备。
一把扒开面前灌木,流纱悄悄偷望。却是瞬间,脸色扭曲,涨红无助。
洗澡,居然在洗澡,你大爷的,她跟踪了半天,还以为有什么超级大阴谋,居然只是为了洗澡。
斗笠掀开,银发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男人正将一些白色粉末向自己银发一一抹上。
“哦,原来不是洗澡,是洗头啊。”
微微感慨一下,流纱还是忍不住张望,这洗个头也不至于跑这么偏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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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偷窥惹的祸
青山绿河,翠鸟轻风,这处好不惬意。
流纱藏在暗处,仔细的瞧着男人一举一动,背对的银丝全部湿漉漉的服帖在男人肩上,随着白色粉末抹上,银丝间有阵阵白烟升起。
流纱瞪眼,暗自猜测,难道这是在修炼什么秘密功法?
涂抹好一切,男人也不在多管,径直开始宽衣解带。
瞬间流纱瞳孔发圆,贼眼晶晶。
“女皇。”玄谷呼声林间传来,正瞧的起劲的流纱一颤,像是被发现秘密,手忙脚乱的踩在一旁枯枝上。
轻微吱呀声响起,流纱暗叹不好,身形一起,猛地朝回急奔。妈呀,这要是被抓着了,也太丢人了。
想象是美好滴,当身后森森杀气扑上,流纱只恨不得宰了玄谷。
“哎呀,帅哥,我只是想去河边洗个脸而已啦,你不要这样嘛。”借着诡异身法,惊险避开攻击,一边躲避,一边打趣呼道。
“唰!”银丝手套寒意迸发,身如鬼魅,直袭流纱命门,不手软半分。
感受到对方的杀意,流纱也逐渐慎重,此时的感觉与街上不同,那时的他只是想废了她胳膊,可是现在,是真正的想置她于死地。
“帅哥,你头上冒烟了。”流纱冥力调动,迅速避开攻击,话语不歇,只是清澈的眸子一闪嗜血冷意,取她的命?呵呵。
飞身而起,战场拉入水中。
听着这方动静,正在林间瞎转悠的玄谷急向这方寻来。
银绝一张脸阴的恐怖,那眼里明显是把流纱当死物的神情。
“砰!”力量碰撞,流纱揉着生疼的胸口尽是恼意。
“死男人,你别以为你长了一头拉风银发,老娘就不动你了,再惹我,老娘拔光你的毛!”武力落败,流纱气急吼着,完全忘记明明是自己先招惹对方。
银绝淡紫色眸子一怔,像是不理解对方意思。
想不明白,也不再想,现在只需她死!
杀意迸发,林间惊呼传来。
流纱一怔,大松口气,两人战一人,瞬间情势好转。摸着被击的生疼的胸口,流纱只觉得伤处无比寒冷,像是被冻上一般。
银发猛地飞起,力量再次提升,诡异的速度,极致的力量,正交缠的流纱玄谷暗叹不好,只是一瞬,像是化影移位,瞬间还是三丈的身影已行至面前。
瞧着已经凝冰的银色手套,流纱心惊,手里动作猛地收起,一把提起身侧玄谷急速扔了出去。
“砰!”寒气射出,银光直接穿透流纱肩肘。也是瞬间地面咔嚓声音传出,三丈之地,彻底被冰寒附上。
“女皇。”瞧着落入河流的流纱玄谷彻底慌了,刚刚那一下他也感受到厉害,可是他避不开也不能避开,但他没想到,最后时刻,流纱居然将他扔了出去。
身入河中,急速寻找,神情彻底慌了,他不敢想象,若是主子知道……
淡紫色眸子平淡无绪,瞧着流纱落下的方向轻颤。
落日余晖,玄谷下了河道也未再回,一路向下,不知寻到何地?
天边有云霞升起,翠鸟唧唧喳喳叫着。
两道身影急奔在小道上,东拐西弯,急速向着皇城而回。
“呵呵,呵呵……”灰色身影悠悠蹦跶,娇笑不断,瞧着手里的银色青丝更是嘚瑟。
玄谷尾随其后,一脸无语,这无耻女皇到底怎么办到的?当自己跳入河中,瞧着对面岸上朝自己使眼色的流纱,那时他的脑里彻底混沌了。
这人到底怎么办到的?还有她手里的银发,明明就是那男人的,她又什么时候下的手?
心头痒痒,迫切需要知道,这么诡异的本事要是他学着多好啊?
“女皇,你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呀?”小心凑上,巴结讨好,眼里多了些敬重,今日流纱关键时刻救下他的那一手,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一个能把下人性命看中的人,都值得他这分敬佩,更何况这人还是一国皇帝呢。
“想知道?”流纱眉眼转悠,一脸嘚瑟。
“嗯嗯,你就告诉小的吧。”那种情况,怕是主子也做不到,但这个力量受损的女皇却轻易办到,这简直太逆天了。
“嗯,告诉你也行,不过咱们今天的事也保密哈,你要敢透露半句,小心我把你咔嚓了。”恐吓加利诱。
玄谷一颤,要不要告诉女皇玄火已经回去通知了呢?心头想着,不自觉点头,反正不是他告的密。
“嘿嘿,这秘密嘛你若是嫁给我们姬衣大美女就知道了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流纱打趣,眉眼亮光,这府里那些风声早就通过燕三那个小八卦知晓个一清二楚。
拐个玄羽军师回去,这事,不错!
玄谷一怔,有些脸红,心头想着是一回事,可这要说出来……
“女皇,这功法跟嫁人有什么关系?”神情微呐,眸光不自在。
瞧着对方反映,流纱心头更是笃定有戏,她这身边的姑娘就这么一两个,当然都要给找些好的。
“当然有关系,你听我说啊……”耳语小话。
半响银铃脆响响彻夜空,身形蹦跶的更加欢实,显示着主人极好心情。
兀族灵术,若是女子与男子同欢,那必然灵术同享。
分身术,姬衣是天生灵力之术,而流纱却是看着姬衣的能力暗地炼成,借助冥力幻化,这事对于拥有冥力的她来说算不上难事,就相当于一件傀儡,而流纱的力量只是让这个傀儡更加鲜活,与本体无异。
早就在银发男人动了杀意时,流纱便开始冥力抽剥幻化,在玄谷加入战斗时,乘其注意力分散,身形分开,那一下打的不过是她的傀儡,又怎会真的伤到她。
这样的幻术,对于现在冥力不足的她来说是最好的保命方式,只是不知道那男人发现自己的银发被剪下这么一大撮后是个什么脸色,呵呵,好想看看,可是还是小命重要,另外更重要的嘛,她想看看这楼彩云给的粉末到底是些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