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纱女皇,不知这接下来的骑射之术你可愿与我龙澜一较高下,让本殿下瞧瞧这中帝的实力?”气氛恢复,羽化尘身形悠然一转,对着流纱言道,万千风华。
澈眸闪烁,流纱悠然站起,一身红纱舞动,女皇之态。
☆、13。林间角逐
“好。”一声应下,干净利落。
人群哗然。
“什么,太子要参加骑射术!”
“天啊,女皇也要参加了。”
“快快,我也要报名我也报名!”
“呸!你报名做什么?难不成还能拿奖?”
“屁!老子才不要奖!老子要跟殿下女皇一起比赛!一起比赛!光荣呀,光荣呀!”
这一呼,像是蝴蝶效应,不少人朝着骑射较场涌去。
“呵呵,这般热闹,那本殿下也要来玩玩啰。”步向青站起,眉眼流光。
一时间,这处热闹非常。
三国的领头人物皆要参选,这阵仗哪能弱了?所有正在进行的其它项目全部靠边,赛场腾空,马匹,弓箭全部送上,障碍物,标志旗一一布好,有条不紊,动作极快。
这骑射术考得也算简单,以马匹达到的先后顺序各自记分,以中途正中靶子的箭支分别记分,还有穿越障碍物的马术评分,取总分合计评选。一局定胜负。
“怎么样?有没信心赢我?这局我可是不会让你哦。”羽化尘牵着匹棕红马言道。
“哼,本女皇才不用你让。”流纱傲言,瞧着眼前呈上的弓箭有些皱眉。
这些玩意即使是龙纹金身也没有羽化尘手里的好呀,金尘弓,不愧是第一远程神兵,即使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那弓上的破军寒息。
转首再望,步向青手掷一把羽弓立在一侧,通身白玉,刻着牡丹花纹,柔润精美,闪着乳白淡光,皓月?弓中皇后。
流纱心头不爽,怎么这一个个都有这些好家伙。
眉羽微蹙,不自觉摸上腰间的炼狱锁。似有感应,一阵酥麻的感觉指尖划过。
“是不是只要我打中那些靶子计数就成?”
羽化尘深邃的眸轻眨:“自然,以靶分计数,只要打中就成。”
“好,那我用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这些玩意了。”流纱拂手言道,身形一转,向着一侧灌木丛走去。
羽化尘微疑,也未多言,盯着玄谷手里的弓箭有些遗憾,真是白准备了。
“太子殿下,彩云也想参加比赛,可惜没有趁手弓羽,不知殿下能否借彩云一只。”娇羞,顾眸生盼,有了昨日的铺垫,今日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爱慕惊尘太子。
周身寒意,顷刻传至,一身白衣径直转向离开,若不是纱儿想玩,他一定会顷刻要了这不识好歹女人的贱命!
被如此冷落,楼彩云脸色暗沉的难看。
“彩云大小姐,主子这弓不是为你准备的,你就别肖想了,什么身份就该用什么样的东西,攀龙附凤小心折得你尸骨无全。”玄谷上前,一字一句言道,神情里的讽刺丝毫不掩。
女人气得手心颤抖,眉眼扭曲。
步向青静立一旁,打望了眼不远处的流纱和面前的楼彩云低喃:“本是顽石,非争璞玉,即使渡了玉灰,磨了棱角,还不是一身粗鄙。”
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尽数闻知,一时间这片低议声起,众人瞄着楼彩云不断私语。
怒火,寒意,不甘,各种交织,瞄着那道红意更是憎恶。
天幕缓缓暗下,快到酉时,骑射术的路程也准备完毕。
骑程五公里,绕燕荡山东南角一周。
流纱骑的是拉轿用的火焰马,四匹排开,马首昂扬不断踏着铁踢,像是知道今日要大战一场,浑身一股傲然之气,千瞿妖三人行在流纱两侧,整个队伍看上去拉风至极。
流纱眸眼傲色,尽是得意,哼她们家的火焰兄弟可是马中刺客,这群小啰啰想跑过它们,做梦!
身形微转,瞄着一侧坐立白马上的楼彩云,眸光闪烁,一丝诡光。
千人队伍迅速排开,这处热络至极,有些甚至骑着老马也在这方乱挤,形势浩大,瞧得上首的龙澜皇帝又是喜又是担忧。
羽化尘一眼扫过四周,心头自有思量。
震天鼓响,众人瞬间神情凝重。
“开始!”塔架楼上,卫兵呼吼响起,一时间,万马崩腾,齐齐跃出。
五道光影如离弦之箭瞬间射出,红影妖妖,灼华之光,一马当先。
马匹踏下,大地似在颤抖。那咚咚的震响透过地面震颤心头。
一众玄羽隐卫神情凝重,不断飞身救下出了危险的参赛者,节奏有条不紊,一切还算安然。
一把拎起跌倒的男人,玄火就待飞身闪开,身边几道劲风猛地刮过,气势汹汹,有脱缰之势。
神情一凛,抬头看去,十几道身着绿衣的参赛者正驾马狂奔,气势森然,一片寒气,那身下的健马竟是统一的黑赤神驹。
这……
心思凝重,第三波架马者已至眼前,容不得多想,只有飞身迅速清理意外。
天地震响,马匹嘶昂,山林丛鸟惊飞,飞上天边火红云霞。
这方流纱几人一路架马狂奔,路程分了五个方向,流纱选了最中间一条。
千瞿青千瞿妖各挑了两侧的方向,苍祭选了右侧边上的方向,比分数,他们当然不能在一起,否则这一个靶子射了,另外就没得射了。
山林之间,灌木丛生,路途崎岖,身下的火焰马却如履平地。
“马儿呀,好好跑,跑完今天,姐姐我给你们四兄弟找个媳妇哈!”一把射穿林间隐藏的靶心,流纱轻柔言道。
马匹抬起,鸣声长啸,似乎正在欣喜。
山里间,同样的呼声响起,兄弟接应。
流纱眉眼笑弯,心头也是高兴,一石子朝树上挂着的靶子射去,别人用箭弓,她用鸟弓,不过嘛这效果不差分毫。
石子飞射而上,带着寒光,瞬间就要袭上。
“砰!”一道银光先入,猛地把架在树梢上的靶子击碎。
流纱一愣,眉眼皱起,她们是最先跑出来的,这么快就有人追上了?疑惑间,向着林间抬眼看去,瞬间神情大变,瞳孔紧缩。
你个天大爷的!
低咒,瞬间身形一转,驾马狂奔。
一身银衣,手握银弓,银发飘飘,在林间落出一抹绚丽之光,那眸中的淡紫色像是紫霞彩绘,妖娆沉醉。
感受到林间异声,淡紫色的眸子抬眼看去,那抹红影眼前飘过,骤然消失。
☆、14。马背上的爱
凝眉,沉思,瞄着林间已被击完的靶子,翻身上马,驾马而去,银衣妖娆。
石子飞舞,尽数射准,不敢停歇丝毫。身下的马速只增不减。
“马儿呀,用力跑哈,这要被逮着了就没好果子吃了。”
马首嘶昂,每一步都下脚极稳,流纱的身子也未有太多的颠簸,翻身而起,脚尖伫立马首,像是生了根,手腕舞动,身躯或俯或翻,手里的动作不停。
伫立树梢不断评选记分的侍卫张大了嘴,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惊愣呆滞,一时间竟忘了记分。
“哥们,待会后面有个银头发的给他指条路,往另一面去哈。”娇笑生魅,一个飞吻献给愣神的众侍卫。
面红耳烧,不少人迷了眼,瞧着林间穿梭的红影心扑通跳快。
劲风很快过去,林间一阵驾马声传至,侍卫屏息,誓死完成任务。
十米,九米……三米……一米。这,这不是银发啊?
黑马青衣,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男人紫眸微扫,瞧着全被射中的靶子羽眉狠蹙。
“驾……”马匹狂奔,未有一人阻止,只是瞬间便消失在林间,瞪眼愣神,似乎还惊愕在男人那绝世无双的容颜里。
这方流纱离开,心头还是有些不放心,飞身而起,瞬间落上树梢,口梢一吹,焰火马心领神会的向着林间离去,不到片刻便消失无影。
流纱落在树上,气息紧闭,小心等待。
果然,只是一瞬,马蹄声起,流纱冥力调动,整个隐藏起来。
马匹声加快,越来越近,如离弦之箭瞬间便从道上奔过,流纱瞪眼,摸摸鼻间,悠悠显出身形,不是他啊!
心头落定,飞身而下,瞧着林间眸光转悠,静谧,那青影就要消失,兀地,那狂奔的马头猛地调首回奔,流纱瞪眼,却也未动,站立原处悠悠瞧着,她到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跑这么快。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你,你……瞧着那熟悉的面向,熟悉的紫眸,流纱不淡定了,错愕,呆滞,心跳加快。
大意失荆州,居然没想到这人玩变装!
银绝瞪眼,显然也是认出了流纱,心头的感觉有些复杂,凝眉,寒气,意外。
流纱转首,估计形势不利,讪笑:“哥们,你这发染的不错呀!”
银绝紫眸微颤,自然听懂,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酷么?”
流纱愣住,有片刻失神:“酷酷,太酷了!简直就是最拉风的COSPLAY!”
男人本还亮光的眸陡然暗了下来:“拉风?渴死不累?”
流纱瞪眼,不知为何猛地气氛不对。
杀气森森袭来。
“砰!”内力袭上,流纱急的大叫狂奔:“哎呀,表这样啊,这样不好啊!”
黑马奔驰,狭小的道路上猛地鸡飞狗跳起来。
林间的焰火马像是感应而来,急速狂奔救主。
“小三,快。”树上飞蹿,下面黑马奔腾,不时还有箭支攻来,饶是流纱这能上山打虎的身体也在这般密不停歇的攻击下逼得气喘嘘嘘,方向早已偏离,两人不知身在何处。
焰火马昂首一叫,竟展威严,马蹄嗤嗤,腾空接主,这一手可谓绝迹。
流纱脸色大喜,马缰一捏,就要逃离,只要上了马,这天下还没有能跑得过她家小三的。
嘶鸣,前蹄猛地抬起,优美的弧线配着身后的半轮红日,画面绝美,好一个马踏赤乌。
银绝一愣,眸光里是那伫立马首手拿弹弓的女子,衣袂翩翩,红纱起舞,青丝飞扬,目光如火如炬,一身张扬气势狠狠的震撼他眼。
嘶鸣,同时响起,身下的黑赤猛地抬首嘶昂,像是兴奋,像是召唤,像是激动,一露雄风,两马争锋。
流纱瞪眼,瞧着的是那马背上飞上马首踏立之人,落落林晖下,流纱似乎又看见了银衣,银丝,绝美之姿,风华万千,一身气韵,天下无双。
噢,她的杀生丸大人。
感叹,赞美。
也是一瞬,两马嘶昂,竟同时向着对方跑去。
惊恐,呆滞,慌神,反应过来,流纱不淡定了。
“啊啊,小三,错了,错了!跑错了!”
无奈马眼放光,毫不搭理,那随风而舞的马丝更是飘逸。
银绝坐下,手拿马缰,也未阻止,只是瞧着身下亢奋的爱马羽眉狠皱。
有一种爱,是一见钟情,不问时间,不问地点,只为相爱到永远。
卿卿我我,嘶鸣互道衷肠,恩恩爱爱,相爱到百首。
瞄着已经互吻脖颈的两马和对面虎视眈眈瞪着自家的男人,流纱不淡定了。
“三儿呀,这天下无芳草,何必此时找呢?”弱弱戚戚商量,心头拨凉。
小三还未言,小黑猛地抬首狠瞪:“敢破坏我俩,哼哼。”
火红的马首抬起,小三伸出个胳膊搭在小黑上,嘴里哼哼:“主人,我自己找着媳妇了。”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破坏人家卿卿我我确实不太地道。
“嘿嘿,那个你家小黑看上我家小三,咱俩现也算亲家了吧。”言外之意,这架不打了吧。
男人淡紫色的眸子扫了眼卿卿我我的两马,再瞪了瞪流纱,小黑鼻子里哼哼两句,似乎同意了流纱的话。
“拉风是什么意思?”清润的嗓音在这了无一人的地段显得格外清晰。
流纱瞪眼,摸不准对方脾气:“那个,你想什么意思?”之前就是解释打起来的,她才不要再上当了。
紫眸一皱,寒光闪过。
“很帅,很酷,非常帅,非常漂亮,非常了不起,反正就是很让人崇拜喜爱的意思。”一骨脑倒完,流纱心神紧绷。
一瞬间,似有春风刮过,千树万树梨花开,似有燕子归巢,鸣喜报春新辉到。
朦胧银光间,流纱似乎瞧着那一直直线的唇线缓缓弯了,那淡紫的眸子深处似乎迸发出强光。
“你喜欢我银发?”清润的嗓音继续,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嗯,喜欢,小的就是爱慕你的银发上次才动手剪了一截,小的有眼不识太山,实在是爱发心切,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不经意之举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用满面诚光,述说无尽爱慕之情。
☆、15。最后角逐
“好,我准你喜欢了。”清润的声音响起,带着独有的霸道。
“嘎……”流纱愣在原处一脸错愕,准了?准她喜欢?什么意思?
见流纱迟疑,男人紫眸一闪寒光:“怎么?不喜欢了?”
流纱毫不怀疑只要她敢有一丝异样,男人那冰霜的脸铁定会在降下几度,然后便是一顿没完没了的追杀。
“没有,喜欢喜欢,很喜欢。”饶是流纱这般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得不在男人的淫威下屈服。自恋的见过,没见过这么自恋头发的!
“那你这打扮是……”流纱迟疑,缓缓问道,这么喜欢银发,干嘛还变色。
“比赛。”两字简答,一勒身下黑马,迅速朝原来赛道走去。
小三不满哼哼两声,自觉跟上。
流纱不干了!比赛?这男人是来抢花筹的?换个衣服换个造型只是为了方便?
“喂喂,你不能这样啊,这比赛的大奖是我的!是我的!”凭这人身手,流纱毫不怀疑对方有机会夺冠,不过,那怎么行!
银绝缓缓回首,淡紫的眸子微皱,似乎对流纱阻止的行为有些不满,喜欢他,就该顺从他!怎么这么聒噪?
流纱瞪眼一下,缄默了,杀气太重。
林间脆鸟轻叫,夜色已缓缓染上,两马两人向着终点缓缓靠近,瞧着一路已被射过的靶子,流纱眨着眼暗喜,这个时刻,怕是大部队都超过他们了吧,没事没事,就算她拿不了第一,还有他们呢,嘿嘿,现在她只需看住这个男人。
夜风凉爽,山间清香飘过,心间舒爽。
两马卿卿我我自顾约会。
瞧着隐约又恢复几许银色的青丝,流纱忍不住道:“上次你在河边涂抹的药是为了遮掩发色的?”
收回眸光,男人轻应:“嗯。”
“那为什么让……楼彩云……”吱吱呜呜,流纱不知为何,心头就是很不想这人与那女人扯上关系。
“还债。”
“啊?”
“我治她伤,她当助手还债。”
“治她伤?”
“嗯,一月前,茶楼重伤。”男人凝眉,想到当时那伤人的手法眸闪亮光。
“什么!楼彩云是你治好的?”惊呼,不悦,她就说那女人没两天怎么就蹦跶了,搞半天是这家伙。可是,不对呀,这男人不是个会管闲事的性子呀!心头想着,一闪疑惑,竟然冒出些不适感。
流纱想的很对,这人确实不是个管闲事的性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