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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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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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忙道:“姑娘好意,贾政心领,只姑娘就不必在意了,贾政是戴罪之身,不敢擅出牢门。”

  贾赦一听,就知道掬心必定是极厉害的人物,能叫李德全和纳兰溪陪着过来,想起贾政偶尔闲聊的时候说起黛玉有一个女儿,是皇上的公主,只是不曾有公主封号罢了,想来便是眼前这个小妞儿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满脸喜色,扑到了牢门口,抓着门急切地看着掬心,道:“你是林丫头的女儿是不是?你是皇上的公主是不是?你今天是来救我们的是不是?”

  掬心上下看了一眼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满脸皱纹,目光昏暗,颇有奸诈狡猾之色,倒是和她见过的那几个坏人一样,想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便瞪着他道:“放屁,这里不押无辜人,你姑奶奶救你做什么?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掬心这话,李德全心儿乱颤,指着掬心道:“小主子,你嘴里不干净,仔细回去主儿拿香皂水洗你嘴巴!”

  (注:香皂,古已有之,以皂角、鸡卵等物所制,用以洗头,洗脸都可。)

  小掬心在椅子上跺跺脚,气鼓鼓地道:“李德全,你这死老头,若是回去多嘴,叫爹爹打你!”

  看着掬心活泼灵动的神情,贾政自然不由得看了一眼宝玉和宝钗,虽然宝钗已给王夫人贬做侧室,但是如今的身份,正室侧室又有什么分别?却让宝玉至今无后。

  想起宝玉的无能,贾政更是叹了一口气,恐怕,也没有翻身的时候了。

  王夫人突然站起来,扑到了牢门口,指着掬心尖声骂道:“是不是林黛玉那个狐狸精让你来耀武扬威,看我们的笑话的?是不是?你们都是狐狸精,都会不得好死的!”

  王夫人的突然尖声,让掬心吓了好大一跳,不由得怒道:“你才是老妖精,姑奶奶在娘肚子里你也敢害!”

  贾政对王夫人虽早已心灰意冷,但是她终究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便喝道:“你瞧瞧你如今是个什么样儿了?又是什么身份,还在这里不干不净的?给我住嘴!”

  王夫人根本不理会贾政,只指手画脚对掬心大骂。

  掬心小脸儿一板,一股凌然贵气,竟有王者风范,喝道:“给我掌嘴!”

  那牢头怎么敢得罪李德全陪着过来的掬心?再怎么无知,他也知道掬心必定是主子,急忙叫了几个牢狱里的看管,打开了牢门,抓着王夫人跪倒在掬心跟前,左右开弓,扇了她几十个耳光。

  看着王夫人肿得似猴子屁股似的脸,小掬心心里大大的开心,冷着一张小脸儿,道:“怎么?还没长记性?”

  王夫人愤恨地盯着掬心,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想必掬心已经给她千刀万剐了。

  贾政身上冷汗淋漓,他在林家的积善堂里教书许久,自然明白掬心虽然心地良善,却有一样最是惹不得的,就是她最护着黛玉,况且狠绝之性不让雍正,若是谁说黛玉一句不是,她就把谁往死里整,今儿既然她来,开口就是那样的话,就必定是知道了贾家对黛玉做的事情,因此忙对王夫人喝道:“还不赶紧给姑娘磕头赔罪?”

  王夫人却大哭起来,骂道:“若不是这几个狐狸精,咱们家何以如此?弄得一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是狐狸精惹得祸水!都是祸水!”

  贾政大怒,伸手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道:“你这个恶妇,竟对姑娘们大不敬!”

  贾政虽然极恨王夫人,却也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如今这一记耳光,可比这些牢狱里的看管更厉害了一些。

  王夫人目瞪口呆,嘴角流露着淡淡的血丝,不敢置信地道:“老爷你打我?你为了这一个小狐狸精你打我?”

  贾政怒道:“家里成为这个样儿,到底是谁的不是?你贪图林姑娘的家产也还罢了,却处处算计于她,她一个小孩儿家又得罪了你什么?敏妹妹已经不在意你贪图的这些财产了,也点过了,若不悔改必定不能持家,你们却做的什么?林姑娘已经不住在贾家了,腹中的孩子又得罪你们什么?你们竟还是算计着!如今是罪有应得!”

  王夫人大哭大叫,直欲撞进贾政怀里撒泼,却给几个牢狱看管抓住了手脚。

  掬心拿着糕点掰着玩儿,加上大红袍的幽香,那阵阵的香气缭绕牢狱之中,直把牢狱中的阴暗腐臭之气扫得干净。

  贾赦在牢狱中住了两年,吃得那是一个凄惨,连普通百姓吃的馒头也是吃不到的,只有贾政回来会带一些馒头肉片,却哪里能比上内造的?闻到这样精致幽香的糕点,那肚子里的馋虫早已叫嚣,忍不住盯着掬心正在糟蹋的糕点。

  小掬心跳下了椅子,手里拿着一块梅花藕粉菱糕,慢吞吞地走到了牢门,小手抓着在贾赦跟前晃着。

  贾赦忍不住蹲下身子,吞了吞口水。

  小掬心笑呵呵地道:“老头子,你想不想吃?”

  贾赦猛地点头,道:“若是能有一只肥鸡吃就更好了,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尝过什么是肉味儿了!”

  掬心把糕点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看着贾赦心痛的神情,突然一口喷在了他脸上,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贪过我娘的银子是不是?以前还来我们家找过外婆的茬是不是?”

  贾赦伸着舌头把脸上的糕点屑舔了个干净,叫掬心忍不住恶心,骂道:“没脸下流的老头子!”

  狠狠啐了他几口,本想再给他几脚的,偏偏人小腿短,踢不到他。

  贾政皱着眉头看着贾赦,道:“大哥,你怎能这样轻浮?”

  小掬心可是皇上的宝贝女儿,从小儿就是溺爱得了不得,宠得上了天,虽然没有封号,却比如今的四阿哥弘历还要受宠,大哥这般的轻浮,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不是又有罪过?

  贾赦没好气地道:“我又比不得你,你在外头当教书先生,吃得好,穿得好,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的不好?”

  贾政口齿本不及贾赦,自是无话可说,半日才冷冷地道:“素日里,老太太难道是不曾拿了银钱来给咱们打点的?我便是出去,回去也捎了一些吃食衣物,大哥却怎么说这样的话?”

  贾赦正在这里和贾政理论,那里掬心却已经走到了宝玉跟前,上下打量,问道:“你就是那个假宝玉?”

  宝玉呆滞的眼神看着掬心粉妆玉琢的小脸蛋,竟有几分黛玉的风姿,不由得大喜,站了起来就要扑到掬心跟前,叫道:“林妹妹,林妹妹是不是来看我了?”

  纳兰溪是跟在掬心身后的,忙抱着掬心退后了几步,喝道:“贾宝玉,你安分一些!”

  宝玉突然立定,掬心毫不客气地道:“原来就是这么一副德性,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每每听到一些小丫头说起以前的事情,自然也是提及贾宝玉的,因此那些事儿,掬心竟也一一记在了心里。

  “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一块烂石头,我娘可是仙女,你连给我娘提鞋儿都不配!天下只有我爹爹才是最好的,你算个屁!”

  说着又到了宝钗母女跟前,宝钗坦然,薛姨妈却是瑟瑟发抖,不敢看掬心凌厉的眼神,生怕自己也似王夫人这般下场。

  掬心笑靥如花,道:“你们,也是该死的,不过呢,今儿姑奶奶发了善心,就不理会你们了。”

  薛姨妈悄悄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就在这时候,竟听到了夏金桂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哟,今儿这里倒是热闹的!”

  说着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过来,虽然满头珠翠,却也不掩其花柳之容姿,纳兰溪知道她是改嫁给了理亲王府里一个管事做续弦,虽然是理亲王府的奴才,但是那管事却也是个如卫若兰一般的,也是颇有些根基富贵的。

  夏金桂看了一眼掬心,想起如今的一些话语,便忙上前陪笑请安,道:“见过姑娘。”

  掬心微微一笑,道:“金龟姨姨,你也来了!”

  她叫金桂为金龟,不知道的人只当她口齿不清晰,却不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叫。

  纳兰溪和李德全对视了一眼,暗叹道:“小主子如今越发厉害了,竟连夏金桂也给叫人弄来。”

  说来也是极巧的,那夏金桂小时候儿竟是受过石君兰的好处,因此自然也和石君桃好些,自然也对掬心更好一些了,时常也会伙同君兰姐妹来林家看掬心的,因此十分喜欢她,所以掬心才能一召即至。

  只有一件,她性子不让凤姐儿,也不是个善茬儿,两个见面还真是没少吵闹过,如今也闹着要跟凤姐儿学做生意,只说要开最大香花草铺子,那弘皙也是因凤姐儿照应秦可卿良多,心中感念,所以也并不在意夏金桂和林家有些瓜葛。

  夏金桂笑眯眯地看着王夫人姐妹和薛宝钗几个,又瞅了瞅尤氏姐妹两个和贾珍。

  小掬心突然大哭起来,扑到夏金桂身上就哭道:“金龟姨姨,他们坏人欺负小掬儿,骂小掬儿是狐狸精!”

  纳兰溪和李德全更是暗叹,心想:“小主子装哭的本事又进了一步,随着心意,随时大哭!”

  看着她粉嫩的小脸都是泪痕,夏金桂心疼得了不得,忙哄道:“姑娘乖乖,姨姨给你出气!”

  说着凌厉的看着一干人,冷冷地道:“连我们的小宝贝也敢欺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抱着掬心在怀里,却狠狠得踢了王夫人一脚,骂道:“猪油蒙了你一颗黑心是不是?你们可要记得你们的身份,不过是我们理亲王府里一个戴罪的狗奴才罢了,也敢叫嚣?”

  夏金桂可又不同于凤姐儿的泼,她是完全不按规矩说话行事,这两年里,凡是贾家里落在她手下当差的,没一个没吃过苦头的,尤其是这几个,夏金桂是朝打暮骂,毫不手软。

  掬心新奇地笑道:“金龟姨姨,原来这些是你们那里的奴才啊?不知道要做一些什么呢?”

  夏金桂忙陪笑看着掬心,道:“我们的小宝贝想干什么,就吩咐干什么,不听一句话,就往死里打!”

  掬心听了立刻手舞足蹈,在夏金桂脸上乱亲,软软地叫道:“金龟姨姨最好了!!”

  眼珠子古灵精怪地转了几转,天真烂漫地笑道:“金龟姨姨,小掬儿记得,有一个地方叫勾栏,会有许多漂亮的姑娘家。金龟姨姨,你有没有去过呀?”

  夏金桂听了,满脸通红,道:“我一个正经人家的媳妇,去那肮脏地方做什么?小宝贝,你再说这话,看你回去你娘打不打你,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掬心忙亲了她几口,乐颠颠地道:“金龟姨姨最好了!掬心是在凤姨姨酒楼里听到的呀!掬心听过哟,说这位宝姑娘最是容貌丰美,端庄大方的,只不过现在在牢狱里,一个杨贵妃,竟瘦成了赵飞燕,一点儿都不好看!那里那样好,一定能养好的是不是?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艳冠群芳呢!”

  宝钗母女脸色一白,王夫人也是一呆,众人更是目瞪口呆。

  贾政虽然不满她们娘儿几个,终究心地良善,正要开口,就给掬心狠狠堵了回去:“掬心是最好的孩子了,可是不忍心看着漂亮姨姨花朵儿似的容颜枯萎的,艳冠群芳,可不就是那里的花魁么!”

  夏金桂听了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艳冠群芳,好一个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骨子里艳媚无比,真是最佳的人儿呢!”

  宝钗颤抖着声音道:“你们都不是人,是鬼,是鬼!”

  夏金桂凑到了宝钗跟前,笑道:“鬼又如何?总比你们这样心地蛇蝎的好些罢?别当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么些勾当,小宝贝的滑胎药你们母女有份儿,这些姑娘们不理会你,是她们教养好,懂得洁身自爱,不忍落井下石!可我就不同了,从小可还没人敢说我一句不是,敢骂我一句,你胆子够大,连我们的小宝贝也敢害!”

  目光流转之处,忽然笑道:“你这个花魁是即将实质名归了,这个贾宝玉也该有些计较才是。”

  王夫人急忙扑了过来,挡在宝玉跟前,道:“不许动我儿子,不然我和你拼命!”

  夏金桂啧啧称叹,道:“如今你倒是有一个做母亲的威严了,你只顾着疼你儿子,什么事情都替你儿子想,你可想过,别人的父母也疼爱自己的儿女?你又凭什么算计着别人的儿女?是非算计不可?还是只不能看着别人比你好?”

  掬心也只把玩着夏金桂脖颈上的金璎珞,并不说什么。

  纳兰溪深叹,暗道:“这小主子,真不是寻常人,小小的年纪这样厉害,心里又狠,若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道:“雪雁一直不肯嫁人,不会是这小丫头搞鬼罢?让我做光棍?”

  越想越是有可能,忍不住狠狠瞪着掬心。

  王夫人脸色惨白地护着宝玉,宝玉却是无动于衷,只呆呆地看着掬心。

  夏金桂笑道:“其实你这个石头呢,坏也并不是坏的,只是未免太把自己高看了,总觉得别人是俗人,只可惜,你还是靠着俗人过日子呢!你倒是有些才华的,听说邪门歪意都是有的,既然你家宝姑娘都要做花魁的了,可巧那里也是缺龟公的,倒不如你也去凑凑热闹?”

  贾政听得已是骇然变色,忙跪下求道:“还求夏奶奶高抬贵手,莫要为难他一个小孩儿家。”

  夏金桂冷笑道:“为难?不过就是奴才,值得本奶奶为难的?我说贾政二老爷,私塾的教书先生,你只好歹顾着你自己,你能如此,还不是环三爷和赵姨娘哭求的?若不是他们,你也不过还是养马铲粪的奴才!”

  说着绕着宝玉走了两转,啧啧道:“瞧瞧,这可是个二十来岁的呢,能做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可惜,多好的一个胚子,偏叫你们家的二太太养得这样!若是长得丰腴一些,倒也是清俊,当个龟奴,总比在这里饿死强!”

  王夫人厉声道:“我贾家并没有错待你,你何必如此狠毒?”

  夏金桂冷笑道:“你贾家没有错待的?好得很,我倒是想问问,那时候我出嫁到薛家,怎么却少了许多嫁妆?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暗通款曲,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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