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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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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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凄厉,却是街头传来。

  王夫人一听,仍下手里的扫帚就往那里跑。

  瑞珠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可否认,那的确就是元妃。

  死,对于这些作恶多端的人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慈悲,她自然是要她日日夜夜面对着贾家曾经的繁华乞讨度日。

  一个疯子而已,谁能相信她话中真假?又有谁不晓得,元妃失踪,二年多无音无息,多半也是死了的,连雍正皇帝,在二年之前,贾家抄家之前,下旨给元妃立了衣冠冢,也就是说,在皇家,早已没了这号人物。

  只怕连贾家都不知道,贾元春的名字,自始至终,都不曾上过皇家的玉蝶。

  运筹帷幄,决策千里,不愧是当今皇帝。

  连弘皙都只道是雍正为了替秦可卿报仇所以如此,却不知,弘皙的野心,皇上亦是明白。

  掬心和修龙吵着看热闹,兴冲冲也跟了过去,却见王夫人搂着那乞丐婆大哭起来,叫道:“我苦命的贵妃娘娘啊!”

  那乞丐婆衣衫褴褛不说,蓬头垢面,根本看不出容颜如何,更令人惊心的,却是她容颜尽毁,满脸疤痕,丑陋无比。

  “母亲啊,淑人,本宫是贵妃娘娘啊,是皇上的贵妃娘娘,是后宫的第一人,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只骂我是疯子?”

  元春如此跟母亲哭泣,瑞珠却是冷笑,道:“元妃娘娘早已在二年多前就已昭告天下,已然殇逝,况且后宫还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何来元妃娘娘是后宫第一人?这个罪名可还真是不轻呢?又何以还有一个疯子来冒充贵妃娘娘?”

  一见瑞珠,元春张牙舞爪地欲扑过来,尖叫道:“是你,是你,你个贱蹄子,你害得本宫好惨!”

  瑞珠一字一句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就在这时,本就押解着贾家一干人扫雪的狱卒过来喝道:“做什么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扫雪去!”

  说着粗鲁地拉过这一干人,嘴里骂道:“还当自己真是什么诰命呢?摆什么款儿?今儿个这里的雪扫不干净,你们也都甭回去吃饭了,什么扫干净什么时候为止!”

  又踢了一脚地上的元春,骂道:“不过一个乞丐婆,也来打搅老子看押犯妇?给你两脚尝尝!谁不晓得你就是害死了人的贱蹄子,上头都吩咐了,不过一个冒充贵妃娘娘的贱蹄子罢了,谁若是跟她靠近一丝儿,谁就找死呢!”

  王夫人又哭又闹,那狱卒伸手给她几个嘴巴子才好些。

  偏这时候,竟是有一顶桃红呢子的小轿子姗姗路过,左右还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丫头子。

  两个狱卒啧啧叹道:“那就是怡红院里的花魁娘子白牡丹了,真真是一枝牡丹花儿似的,比戏台子上的牡丹仙子还美上几分,那身段儿,那风度儿,竟是风流得很,不下当年的尤三姐,偏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可比那尤三姐还好上十分儿,一手好字,惹得不少人赞叹呢!”

  那牢头押着王夫人,听了啐了两个狱卒一口,道:“你们也不知道罢?这个花魁娘子,可还是咱们牢狱里出来的呢!”

  两人诧异,忙问缘故,旁边的众人心中都明白便是薛宝钗了。

  那牢头笑道:“堂堂荣国公的嫡亲孙媳妇子,竟做了如今的花魁娘子,可真是给荣国公长脸呢!”

  几个狱卒都吃吃笑了起来,道:“才入牢狱的那会子,倒果然是个绝色的美女,明儿里攒几两银子,咱们兄弟也去乐乐去!”

  听到这几个人满口污言秽语的,晴雯轻轻啐了一口,道:“都不是好东西。”

  说着便带着掬心等人先回去了,那荣宁国公的荣华,彻底成为了过去。

  不知何时,一场风起,一场火起,荣宁大街,那两座搜神夺奇的宅院,化为了灰烬。

  茫茫一片雪地,还有什么?不过灰烬罢了,也是干净,曾经的污秽,给那火,一烧而尽。

  

  弘时之死宝钗残

  外面的事情却是一概不叫黛玉知道的,众人也知黛玉虽看似冷傲,实则心肠极软,无论他们如何,黛玉心中也不喜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因此众人才不叫黛玉知道的。

  掬心也是极伶俐的,聪颖如她,机灵地不在娘面前露口风。

  黛玉正在画院里绘画,还是掬心一定要一幅好看的画,让绣娘绣出来送贾母,黛玉才用心来画。

  不想才画了半幅,掬心就跑了进来,道:“娘啊,三月草长莺飞,咱们去放风筝罢!”

  说着手里还真是举着一个比她还要大的蝴蝶风筝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希翼。

  黛玉放下画笔,拿过了风筝,才抱起掬心,放在桌子上站着,道:“好好儿,怎么想着放风筝了?若是喜欢,花园里放就是了。”

  掬心使劲摇头,道:“家里太小,玩着不好,还是外面极好的,蓝天碧水,一望无际。”

  黛玉惊奇地笑道:“好孩子,哪里又学来了这个?”

  掬心听了大大的得意洋洋,道:“娘坏啊,昨儿你还跟爹说什么时候爹有空了要陪着你去放风筝呢,现在不理小四四了!”

  黛玉失笑,温和地道:“好了,小四四乖乖,娘画好了画,就陪着你去。你先去找姐姐们,一会儿叫她们陪着我们。”

  掬心听了,瞄了几眼画卷,心眼一转,大大的脚印踩了上去,淘气地道:“画儿没了,娘陪小四四!”

  黛玉傻眼地看着那几枚小小的脚印,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真是淘气。

  面对着女儿的胡搅蛮缠,黛玉自是只有妥协的份儿,回内室换了衣裳,便出来叫雪雁雪鹰几个,陪着出去。

  掬心正坐在桌子上,两只小脚荡啊荡的,见黛玉一只纤纤素手掀了帘子出来,水绿色的软帘,映衬得娘的手晶莹如玉,掬心的小嘴张得大大的。

  再见黛玉今日也只是穿着白绫中衣,水绿色软缎斜襟上襦,系着一条白色裙子,挽着优雅的挑心髻,除了那枝流珠钗之外,只有一朵小巧玲珑的粉色堆纱宫花,却更显得清丽如仙,淡雅脱俗,更多了几分少妇的优雅和风韵。

  黛玉诧异地看着掬心呆呆地看着自己,素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笑道:“小四四怎么了?”

  掬心赶紧扑到了黛玉的怀里,叫道:“娘好好看啊,怪不得把爹爹迷得团团转!”

  黛玉故意蹙着双眉,道:“莫不是小四四小嘴上抹了蜜糖的?甜得什么似的。”

  掬心咯咯直笑,滑下黛玉的怀,一手拽着黛玉的裙角,一手拖着大大的蝴蝶风筝,径自往外走。

  雪雁急忙把面纱给黛玉戴上,一面雪鹰又带了几个极大极好的风筝,外面也早已备好了车子。

  坐车到了城郊,但见满目荫绿,翠色欲流,也有不少的千金小姐名门公子都在矜持地放着风筝。

  黛玉却是喜欢看景色,只见草长莺飞,数名孩童嘈杂,又见远处山地,隐隐一层金黄,却是油菜花开了满地。

  掬心早已拉着放风筝的高手雪雁一边放去了,偏她蝴蝶风筝竟叫她给拖在地上弄坏了,只得央求着黛玉把美人风筝给了她,一阵风过,早已飞了起来,手上梭子上的线也尽了。

  黛玉拿着手帕给她垫着手,才见她满处乱跑,雪雁是寸步不离,紧紧跟着前后。

  忽然一阵风过,黛玉却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凉森森甜丝丝的,却是宝钗身上的冷香丸之气。

  黛玉便知宝钗必定也在此处,明眸流转处,却不见宝钗的身影。

  既然不见,黛玉自是不放在心上了,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嘈杂声扬起,一个高扬的女子声音尖锐地骂道:“不过就是个粉头婊子给人取乐的罢了,这里也是你们能来的?”

  黛玉停了下来,凝眸看起,却是宝钗和两三个女子站在那里,除了宝钗之外,余者皆是打扮地花枝招展。

  只见那宝钗仍旧鲜艳妩媚,却举止之间,更多了一股风流媚态,充满了万种风情。

  却是只穿着金黄色薄纱裙子,杏黄色纱上衣,衣襟分得极开,却露出脖颈锁骨一片雪白,不施脂粉,却眉如翠羽,唇如樱颗,打扮得极其艳丽,那枚她自幼不离身的金锁却早已不见了踪迹,多了一个极大的黄金璎珞圈。

  宝钗素手款摆手里的团扇,面上只是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一丝精光闪过。

  骂她们的却是一个少妇,叉腰大骂的时候,许多千金小姐名流公子都窃窃私语,小声取笑。

  黛玉只听得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个女子悄声道:“这是那位刘大人的正室奶奶,想来那刘大人便是这位白牡丹的入幕之宾,如今她又眼见白牡丹竟是这般美貌的绝色,自然是心中妒忌,不可言喻了。”

  黛玉甚奇,正想问宝钗什么时候改名叫白牡丹了,又不懂入幕之宾是什么意思,正要问时,却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林姑娘?”

  黛玉诧异回头,却是弘时。

  黛玉面上一热,有些娇羞,她是雍正妻子的事情,既然皇宫中的嫔妃已知,弘时自然也是知道的了。

  弘时本没想到今日能见到黛玉的,只是听着今儿热闹,想必一定能见到掬心,所以才过来,却不想黛玉果然在此,不由得心中大喜,忙叫了她一声,一叫完,心中也隐隐三分黯然。

  黛玉淡淡一笑,道:“见过弘时世子。”

  不等黛玉行礼,弘时忙连连摇头,摆手道:“快别折杀我了!”

  看着弘时手足无措的模样,黛玉莞尔一笑,这哪里还能见到曾经骄横跋扈的弘时?

  如今的他,眉宇纠结,沉郁之气充盈满身,也更清瘦了一些,却隐隐三分光华,想必这几年,他确已大改。

  弘时凝视着黛玉蒙着面纱的容色,若隐若现的风华绝代,当初怎能想到,她竟是父亲的妻子。

  黛玉有些无措,半转了身子,淡淡地道:“世子怎么有空过来这里的?”

  弘时看着跑得正欢的掬心,笑道:“本想今儿这里人极多,掬心必定过来的,所以想找她玩耍罢了。”

  说者低沉着声音道:“有这么样的一个妹妹,淘气可爱,我也打从心眼儿里喜欢的。”

  想着女儿,黛玉脸上满是温柔和蔼的笑意,道:“你们可别也太宠爱她了,如今已是十分淘气了,若再这么纵容着她,只怕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呢!”

  弘时笑道:“看着她可爱,而且机灵,自然都是多喜欢了一些了。”

  说着又看着黛玉,道:“前儿不久,皇上册封了弘历为宝亲王,弘昼为和亲王,宝亲王现在已经开始帮皇上处理政务了。”

  黛玉淡淡一笑,看着弘时热烈的目光,道:“那是皇上的意思,又和我有何干系?再者世子是廉亲王世子,早晚也是亲王的爵位,并不下宝亲王爷和和亲王爷的。”

  弘时低头了一会,才抬头道:“或许你们是对的罢,如今,我也想得明白了,皇上对我,也算是极好的了,我那时候偏竟那么说皇上,想必,皇上的帝位并不似廉亲王和九叔十四叔他们说的那样。”

  黛玉点头,道:“我不知道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只是,皇上的位子,确实是老爷子亲传的,也只有他才能挑起老爷子的重责大任罢了。十四爷难道如今还不服气么?”

  弘时点了点头,好半日才道:“十四叔想见见你,可是他如今守皇陵,又怕你不见他。”

  黛玉诧异,道:“见我做什么?又有什么好见的?”

  弘时轻轻一叹,道:“皇上也苦得很,姑娘去解开十四叔的心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黛玉听了点点头,笑道:“也罢了,回去我就跟他说一声,早晚见一遭儿也好。”

  掬心忽然扑了过来,欢快地叫道:“娘娘,快看,雪雁姨姨的风筝飞得好高!”

  黛玉抬头看去,笑道:“是啊,掬儿的风筝怎么不飞了?”

  掬心嘟囔着小嘴道:“风筝不喜欢小四四了,她自己飞走了!”

  可怜兮兮地盯着黛玉,泫然欲泣的模样煞是惹人心疼。

  黛玉抱着她在怀里,笑道:“没关系的,风筝要回自己的家了,一根风筝线拉住了她,她也会不高兴的。”

  掬心扭着小身子,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淘气地看着弘时,道:“你怎么在这里?”

  弘时抱着她在怀里,笑道:“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掬心哼哼了两声,道:“你最坏了,对爹爹告状!”

  弘时哈哈大笑,道:“既然自己做了,做什么怕别人告状呢?你看看,你娘可是最好的人儿,怎么偏有你这么小人精呢?”

  恼得掬心在他脸上挥舞了几个小拳头,好在她人小力小,也并不疼的。

  黛玉见了便嗔道:“掬心,怎么跟哥哥这般没大没小的?”

  听到黛玉叫她掬心,掬心就知道娘要生气了,连忙呐呐低头不敢说话。

  弘时听到哥哥这两个字,眼前一亮,惊喜地道:“我还是掬心的哥哥吗?”

  黛玉听了笑道:“你本来就是掬心的哥哥,如今当然还是是掬心的哥哥了。”

  弘时心中充满了喜悦,抱着掬心转圈圈,笑道:“掬心,我是哥哥呢,我也有一个妹妹了!”

  掬心听了,眼儿登时亮亮的,伸着小手道:“哥哥,给金子!”

  弘时一怔,雪鹰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是见面表礼,弘时世子可别忘记了。”

  弘时听了一笑,却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包儿来,递在掬心怀里,笑道:“好,掬心妹妹,哥哥送你这个。”

  掬心欢天喜地地打开看时,却是一对血玉镯子,通体血红,没有一丝瑕疵,血玉本是人体之中含在嘴里的玉石所化,千年方能一块,但是许多都没有这般纯净的,这对血玉镯子这般纯净,可见十分罕见的。

  黛玉自知,但是她从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因此也不在意。

  掬心却是使劲在弘时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哥哥!”

  众人见了都笑,这个小钱精,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忽然一阵香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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