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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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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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听了就知必定是有一件极大的阴谋,使了个眼色,凤姐儿忙叫平儿和几个心腹丫头在外头看着。

  贾环方道:“我也未曾亲眼得见,只是彩云姐姐和彩霞姐姐是老实人,老太太和嫂子姐姐们都是知道的。彩云姐姐说,昨儿里她是去找金钏儿姐姐说话的,偏生就见到有一个婆子和金钏儿姐姐在井边说话,说了没多大工夫,那婆子就要走,金钏儿姐姐就坐在井边抹泪,谁承想那婆子忽然回身推了金钏儿姐姐一把,这还不放心,还拿了井盖子盖着井,不叫声音传出来。彩云姐姐也只是个女孩儿家,也吓得了不得,不敢吱声,等那婆子离开的时候她去看,金钏儿姐姐早已在井里便没声息了,彩云姐姐也不敢声张。”

  贾母握着胸口,半日才挤出一句话问道:“那婆子是谁?竟敢在家里头杀人!”

  贾环摇头,道:“彩云姐姐说天黑得很,她也没有看清楚,当时她又怕给人看到所以熄了灯笼火,不过隐隐约约倒是听着说若金钏儿姐姐不死,外面就会人人都知道贾家的宝二爷拿着汗巾子换吃女孩儿家的胭脂,会给娘娘抹黑,还会说贾家的太太无缘无故就撵走丫头,不是贤德人,因此金钏儿姐姐必须得死。”

  众人听了,虽当酷暑,却都是如坠冰窖,怔怔得说不出话来,不必多猜测了,也知道必定是王夫人那里的人。

  贾母虽可惜金钏儿的一条命,却也更顾及着贾家的名声,因此便道:“这些事儿,也只你们自个儿心里知道罢了,万不可再多说了出去,不然你们可都不会平安了!”

  众人答应了,未免都对王夫人心存了三分戒慎和小心。

  贾母又问贾环道:“这些事情,你可跟你父亲说了?”

  贾环连忙摇头,道:“没有,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得的?再说了,说了老爷也未必相信!因此我也嘱咐了彩云姐姐万不可告诉了别人,因此老太太只管放心。”

  贾母听着贾环言谈举止模样儿精明稳重,心中却也安慰了好些,只是想起王夫人之心竟如此冷毒,却也未免更恨了三分。

  宝玉挨打,虽有王夫人威胁着贾政寻死护着回来了,却已给打了三四十板子,面白气弱,已经昏晕了过去。

  送回住所的时候,自然是一顿忙乱,王夫人薛姨妈薛宝钗等人都急急忙忙安慰救治,到了未时才离开。

  袭人心疼得了不得,忙一顿手解开宝玉的衣服,褪了中衣,只见臀部青紫一片,肿得也有三四寸高。

  “我的娘,好歹可是亲生父子呢,二爷这么一个清秀文弱的哥儿,老爷也下得出手来?”

  宝玉只疼得直哭,道:“你快仔细瞧瞧,可动到了筋骨没有?若动了筋骨,我这一辈子可怎么着?”

  袭人方欲看时,就听丫鬟们道:“宝姑娘来了!”

  袭人知道不及穿中衣了,忙拿了一床纱来替宝玉盖上,才盖了一半,宝钗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

  丰美润泽的面颊红扑扑的,香汗淋漓,娇喘细细,想来是当着大太阳,急急匆匆就赶了来的。

  袭人忙侧身挡住了宝玉的半边下身,伸手在身后把纱拉严实了,才陪笑道:“大热天的,才离了这里的,宝姑娘怎么又来了?”

  心中却也不免有几分埋怨,毕竟宝玉可是个哥儿,一个大姑娘家的急急忙忙就来,也少了几分礼数。

  都说女人家心眼子小,和宝玉有了云雨之情,也就极厌恶宝玉和姑娘们亲近,素日里处处跟着宝玉,就是怕宝玉和姑娘们有私情蜜意,却把自己丢到一边儿去了!

  如今宝玉可是给打了板子,坏的是臀,人人也都是知道必定是褪了中衣敷药的,所以姑娘们都不来,但是宝姑娘却急急忙忙就过来,连一声通报都没有,可见是担忧得急了,所以连这个也顾不及了。

  宝钗手里托着一粒丸药,笑道:“我们家别的不多,就是一种棒疮药是极效验的,还是进上的东西,极名贵的,你拿那黄酒研开,给他敷上,等那热毒散开的时候,他疼得也就好些了!”

  喜得袭人感激不尽,忙接了丸药,又是让座又是奉茶,十分殷勤小心。

  宝钗少不得又是劝解安慰了宝玉一会,软言软语,娇羞默默,也叫宝玉心中大畅,竟将那针挑刀挖似的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不得摸摸宝钗半袖中衣下的雪白膀子,不免有几分遗憾。

  宝钗又坐了好一会,方回家里去,无奈心中总是担忧着宝玉,因此竟也闹得犯了先天胎里带来的热毒。

  丁香成雨嗔亦香

  二宝一病一伤,黛玉那里却是清静了许多,随感念金钏儿之死,却也无可奈何,贾母尚且无法主持公道,何况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少女,如何能略露不满?

  贾母心中虽正,但是终究贾家的名声更甚于金钏儿之死,更甚于她掌家之权。

  况且虽然已不疼宝玉,但是终究那是他疼了那么些年的宝贝孙子,又是荣国公老太爷的嫡系孙子,她虽怒其不争,却也终究是祈望他能改邪归正,以承家业,不会因金钏儿之死就真的把他抛到了一旁。

  嫡庶之分,在她心中还是极其分明的。

  四雪之鸟却是心中气忿宝玉当日在黛玉跟前的疯言疯语,亵渎黛玉之意,又见黛玉每每人前欢笑,人后为之落泪伤心,雪鹰雪雁更是起了杀心。

  因此这晚雪鹰就飘然出了贾家,径直到了允祥府中,可巧允祥还在书房,雪鹰便说明了来意。

  允祥听了怒道:“这也是一个大家子公子哥儿能说的话?素日里倒也曾听闻那贾宝玉的风雅之名,却原来不过还是这么一个寻花问柳的纨绔!该死的东西,黛丫头也是他能随便取笑的?这丫头原来就是多心,一点儿小事儿也记在心里头,如今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在书房里气得走来走去,半日伸手在桌子上猛然一击,结实坚固的紫檀大案随声而塌。

  雪鹰冷冷地道:“偏生那里的人竟一个个不放过姑娘的!十句话倒是有八句都指在了姑娘头上,不说那贾宝玉之过,反说姑娘狐媚子惑人,将个好好的哥儿勾引成了这个模样。”

  说着又将金钏儿之死王夫人之话说了,允祥更是怒火冲天,双眉紧皱,眼中露出了浓浓的杀气!

  想了想,道:“黛丫头的事情,还是由着四哥来处置好,你且随我进宫一趟!”

  雍正正在批阅奏折,听李德全通报允祥来他也不在意,只问道:“大半夜的,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还过来?”

  允祥道:“四哥那丫头可在那里受了气呢,难不成我还是不来的?”

  雍正抬起头,拧起了浓眉,看着允祥身后的雪鹰,问道:“怎么?谁又给你姑娘气受了?”

  雪鹰把事情来龙去脉一说,“啪”的一声,雍正手里的朱笔给他捏做了两截,神情中盈满了狂暴的怒气,几乎冻结了五月底的炎热之气,便是雪鹰这个女内卫亦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雍正终究是雍正,素日只是喜怒不行于色,如今却因黛玉之故而怒气形于外,也是极其难得让允祥和雪鹰见到的。

  过了良久,他才阴沉着脸道:“朕知道了,你且先回去罢,明儿里十三叫你福晋打发人接她出来。”

  允祥和雪鹰也都诧异雍正竟没有教训贾宝玉的旨意,想问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因此便忙告退了下去。

  也因为两人都退了出去,所以都没有发现雍正紧咬着牙关,耳根处青筋突起,可见心中怒火之深。

  好一个贾家,好一个贾太君,心计之深,果然远在诸人之上。

  她早已知黛儿和皇室瓜葛极深,因此满心满眼里疼她爱她不叫她受委屈,只为了依附着皇室这个大树。贾宝玉如此言语,她早知必定惹怒皇室,因此先下手为强,怒打贾宝玉,一是出了自己心中的怒气和对王氏的不甘,二就是告诉外头,她不是不通情理不懂规矩的人,没有不护着黛儿,既免了她嫡系孙子的罪名,亦免了贾家教子不当的罪名。

  可惜,狐狸再狡猾,也敌不过好猎手。

  便是自己明白了又如何?只要敢欺负了黛儿,他一个不会放过!

  雪鹰依旧回贾家,允祥到了嫡福晋兆佳氏房里歇息的时候,方漫不经地道:“明儿里你亲自下个帖子,请了贾家的姑表姑娘黛丫头过来玩耍两日。”

  随即皱了皱眉,道:“那贾家也都是乌眼鸡似的看着,若是单请黛丫头一个,不免又给她惹一些是非,因此还是多请几个罢。记得贾家的三个姑娘都是和黛丫头极好的,你就也下个帖子一并请来。”

  兆佳氏替允祥宽衣,听了这话亦不免诧异,她也是极其聪敏的人儿,不然也不会和允祥夫妻情深,令所有侧福晋们望尘莫及,便点头答应了,道:“爷放心,妾身明日就命人去请林姑娘,和她身边的那些姑娘们。”

  次日一早,允祥上朝去了,兆佳氏便吩咐人写了帖子,十分郑重地去请黛玉。

  允祥下了朝之后,几位王公大臣都问好告别,允祥只是温厚一笑,均点头示意。

  才除了乾清宫,允祥忽然见到贾政正慢慢地走着,便叫道:“政老留步。”

  贾政不过就是个工部的员外郎,是个从三品的官员,按规矩原来不大应该是随行早朝的,只因他有个女儿是贵妃,所以才破格出入宫廷,好在他忠厚老实,虽古板迂腐却还算的清廉,倒也无人敢小瞧了他。

  听到允祥叫他,忙止住了脚步陪笑着躬身打千儿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允祥摸着下巴,道:“本王也没什么吩咐,好歹政老可是当朝贵妃娘娘的父亲,家中大小事情,也该顾及一些。”

  贾政一惊,随即陪笑道:“下官自然理会得,只不知道可是家中的事情污了王爷的耳朵?”

  允祥爽朗一笑,道:“你们家的事情,本王倒也是不知道的了,只是你是家中的长者,若是子孙不肖,你也难辞其咎!”

  贾政可也不是糊涂人,忙唯唯诺诺答应了,允祥方扬长而去。

  贾政回到了家里,一路上都寻思着允祥的话,只没个头绪,便到了赵姨娘房中,赵姨娘忙服侍他换了衣裳。

  贾政看了一会赵姨娘,才问道:“素日里你也是在家的,大小事情你虽不管,到底是知道的,难不成家里又是有人闹事了不成?还是先前的事情有我不知道的?”

  赵姨娘明知道他问的是贾宝玉,却神色闪烁,笑道:“这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多,太太是管家的,想来问问太太更明白一些!”

  贾政皱着眉头,道:“你也知道你那太太十句话中倒是有八句是信不得的。我只问你,可是宝玉有什么失当的地方传了出来?还是先前宝玉在外流荡优伶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些个小事儿虽辱没祖宗,却也不算的十分不肖,况且廉亲王府里是早知道的,也没什么,必定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

  赵姨娘心中早已深恨王夫人和宝玉,见此机会岂有不说的?加上又有贾环早已嘱咐了她一些言语,便款款地道:“我也不知道老爷想知道的是什么,不过和戏子结交,也是大家子里都有的风气,也算不得什么罢,老爷教训几句打一顿也就是完了。只是宝玉挨打前的时候,竟在老太太跟前亵渎了林姑娘,嘴里不干不净的,实在是叫老太太恼了一场。”

  说着就又加油添醋把宝玉那日的言语告诉了贾政,末了又道:’老爷也明白,哥儿也还罢了,好歹林姑娘一个未出闺门的女孩子家,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毁了姑娘家的名声?更不得了的事情就是,竟还惹得老太太生气,岂不是不肖之极?”

  贾政只气得黄了脸,骂道:“这根天生的贱骨头!竟如此不肖!真真儿是玷辱了祖宗,愧对了贾家!”

  只恨得他摔了帘子到了王夫人屋里,一路上大声叫人道:‘把宝玉那个不肖的东西架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什么骨头什么血肉,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出来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

  王夫人正在和薛姨妈长篇大论话家常,见状都站了起来,问道:’又是什么事情惹恼了老爷?”

  一听要把受伤了大宝玉架来,王夫人就是心疼,忙道:“宝玉昨儿给老爷打得半死不活的,如今大毒的太阳,老爷还叫了他过来做什么?有了事情吩咐人告诉一声不就是了!”

  贾政冷笑道:“我因素日嫌繁琐,所以家中大小事故都交给太太你来管事,如今竟是管出来了什么?肮脏下流的一个货色,使得我在王爷跟前丢尽了脸面,只因教子不当,愧对祖宗!”

  因此竟不管王夫人哭求,亦不管薛姨妈求情,竟真是又恼得狠狠打了宝玉一顿方罢。

  宝玉只疼得姐姐妹妹嘴里乱叫,几乎昏晕了过去,正在这时,忽然有人通报道:’怡亲王府里的福晋下了帖子来请姑娘们过府玩耍。“贾政方停了手。

  允祥是雍正最重的手足,又是和硕怡亲王,福晋自然也是金尊玉贵,在朝野中面子极大,打发人下了帖子来请姑娘,可见是十分尊重,自然是叫贾家的人欢欣雀跃,贾母急急忙忙打发凤姐儿给黛玉和三春姐妹准备拜礼和出门的各色车轿等物,一行一色都不能有遗漏。

  王夫人只道怡亲王福晋不过是看在元春的面子上才给家里的姑娘们面子,见着姑娘们都去,如何肯叫宝钗落后?因此执意也叫宝钗一同去,自然是生怕这些和她不亲近的姑娘们在怡亲王福晋跟前闲言碎语了。

  宝钗也想着多和怡亲王福晋亲近一些,也好更给自己多了一条路子,因此也不顾旧疾未愈,盛装艳服打扮,越发显得艳美娇媚,也准备了极多的拜礼,什么古董玩意各色小器具,又多多的带了一些银钱随身,好在怡亲王府打赏那些丫鬟仆妇嬷嬷们。

  因是怡亲王府打发人来的车轿,因此倒也免了贾家为姑娘们预备车轿,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是给黛玉备着的,一辆朱轮华盖车是给三春姐妹预备的,朱轮华盖车极其华丽,翠盖珠缨八宝车却是极其清雅,虽然朱轮华盖车亦极其舒适,但是终究不及翠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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