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却面色诚挚道:“其实你模仿得实在很成功,连我都已经忍不住要开始喜欢你了,无论你身上的疑点再多,我都很难再去讨厌你,怀疑你,提防你。”
岳洋终于收敛了神色,面上淡淡道:“能不让人讨厌倒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时候你根本弄不清你为何会被人讨厌。”
白小恬听了这话却忍不住抖了一抖,然后默默地后退了几步,见没人搭理他便自个儿讪笑了几声。
“其实白小恬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点。”陆小凤又无奈道:“虽说你的改变总是好的,但是过度模仿绝不是什么好事。替身终究只是替身而已,你取代不了那个人的。”
岳洋的面容猛地一搐,道:“取代?我取代谁?”
他除了重复对方的话,好像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
陆小凤无奈道:“看你之前的表现,即使你不肯承认,我也明白你对他的感觉。但人活着总是要为了自己的,若是因为对叶孤鸿的眷恋而甘为替身,岂不是失去了自我?其实像你这样的人,又何必去抢着当别人的替身呢?”
在这个时候,岳洋的面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了任何多余的颜色。
他只是默默地,静静地看了陆小凤一会儿,眼中已是波澜不惊般毫无起伏,然后他如同之前的西门吹雪一样,头也不回地走开,仿佛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感谢门前柏和生鱼片拌饭的地雷,么么哒~~你们最好啦
其实让古人想象平行世界很困难啊,让他们相信借尸还魂也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是苏文小凤凰还是会领悟到的,只是需要某人的提点而已
本来可以发新章了,结果晋江还是抽的发不出来= =结果我发在读者的评论下面了
所以同志们,如果以后没等到更新的话,建议临睡前开一下文章主页看看前几条评论吧
又或者在晋江论坛的同人文库搜一下我的文,我在那边也是同步更新的_(:з」∠)_
好了,接下来要说的是河蟹的问题
2篇旧文被锁了,不过不用担心,我是写清水文的,只需要替换掉一些敏感字眼就可以解锁了,在此给那些买了V不能看的同学道歉,如果生气的可以试着在心中把作者抽出去拍打一百遍啊一百遍啊
这篇我会继续保持更新的,因为离完结不远了,只是我本来想吐槽一些苏文的黄暴情节的,但是河蟹来了,所以也不能写了,可以自行想象一下剑神或者陆小凤看到伪剑神对小受霸王硬上弓时候的表情,其实在别的文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我对剑神剩下的只有生生的同情了_(:з」∠)_
霸王硬上弓放在邪魅狷狂的人物身上还好,比如白愁飞,他有前科,放他身上也不算冤枉他,但是让剑神看到小受脱衣就把持不住然后去霸王硬上弓……这不是邪魅总裁风流暴君的戏份么,我是觉得轻微OOC的话每个人都是无可避免的应该体谅,但是这已经属于严重OOC的范围了……
还有就是,我收回前几天说的那句无CP无前途的话,这种状况下无CP果然是最安全的啊_(:з」∠)_然后默默为那些苦逼作者和发现喜欢的文被锁的GN点个蜡~~我打算把定制的计划也推迟了
另外,原谅我还没完结旧文就在想下一篇文了_(:з」∠)_每次都想这最好是我最后一篇同人文了,结果每次都要打自己的脸,真吐艳
不过有些题材我希望别人能多写,比如:楚留香X陆小凤,想想就好萌啊,望月君已经在写了真不错,又或者说,楚留香穿到同人世界看到自己被穿越攻给压了而且还娇喘连连,哈哈哈哈想想就不行了
☆、再会
岳洋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寥落,转瞬之间,他的身子就融入了林中的影中。
林中枝干盘根错节,虬曲苍劲,月色照不清,也透不穿,只是在上面披上了一层纱衣似的柔光,但这柔光也多半被无边暗色吞噬殆尽。而这交错的光与影,似乎正如这如今的人心一般,渺茫而不可捉摸。
而在他走后,白小恬便一动不动地开始看着陆小凤。
他搓了搓染着血的手,然后捧着自己的脸看着陆小凤,像是看着什么新奇无比的事物一样。但他的面上没有往日的微笑,反而透着深深的疑惑和茫然。
陆小凤眨了眨眼睛,看了白小恬一眼,然后他笑了笑,像是忽然心平气和了下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白小恬歪了歪脑袋,似乎像是第一次看见陆小凤似的。
然后他开了口,可说起来话来却是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闹腾的他。
“你……你不觉得刚才的话说起来很牵强吗?”
陆小凤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面上映着树叶们深深浅浅的斑驳阴影,口中蔓出叹息无奈而悠长,仿佛在心底蜿蜒成长河曲道,绵延万里。
然后他开口问道:
“你也觉得很牵强是吧?”
白小恬眼中光芒一现,恍如夜空上的星光点点,但这光亮却并不长久。
“你知道自己说得很牵强?”
陆小凤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像是眉毛似的小胡子,他好像觉得这样做就能让他安心不少。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朦胧月色,开了口,口中幽幽道:“前面的部分倒有些是推论出来的,后面的部分就多是胡想的了。”
白小恬瞅了瞅他,然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血污,揉得有些累了,才道:“既然你知道你说的话很牵强,那又干嘛和他说?”
陆小凤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根手指,然后轻轻握紧,像是确认着什么似的。
他的肩膀有些耷拉了下来,眉头也微微耸起,像是有墨色的线在纸上化开。
“因为在我想信任他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失望,所以我也只好不顾他的心情了。”
白小恬却眼前一亮,道:“失望?他怎么让你失望了?”
一旦涉及到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这类话题,他就似乎变得很感兴趣了。
“之前岳洋醒来的时候,我就着了他的道,可我还是想信任他。”陆小凤叹道,“可每次我想从他嘴里听一些实话的时候,他总是要说些不靠谱的话,换做是你,你会不失望吗?”
白小恬咬着嘴唇,琉璃碎玉似的眸子里映着清凌凌水润润的光。
他细细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道:“其实小洋洋说的……也未必是谎话。”
陆小凤的目光猛地一跳,如同有黑色的火焰在跳跃着,窜动着。
但下一刻,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跺了跺脚,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干嘛要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
谈着谈着,陆小凤竟然忘记了对方也是自己需要提防的对象,而且还觉得他的眼睛实在可爱得很,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有吐露一切心思的想法。虽然只是这种程度还用不着蓝影龟,但他还是觉得得小心。
而且,他也有话要问对方,那些话已经在他的心底埋了很久,像是有一根根小针扎在胸口,再不问,他自己都要不耐烦了。
可等他抬起头来想问的时候,白小恬却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笑道:“既然你不想和我说,那我可就先走啦。”
说完这句话,没等陆小凤反应过来,他就足尖一点,朝林子的方向窜去好几米了。
他像是插上翅膀在空中高飞似的,一边飞着,一边还回过头来朝着陆小凤笑,只是因为回头没看清前面的路,他还不小心撞上了几根树杈,不过也很快调整过来,继续鸡飞狗跳地向前前进了。
陆小凤刚想追赶,却发觉后面传来了别人的脚步声。
他一回头,却发现来人是戚鸣雁。
不知道为何,杀完戚长明之后,他就好像忽然间变得非常地疲惫,眉宇之间皆是浓浓的倦色,举手投足也比平日里迟缓了许多,脚步声更是重了不少。任谁都能看出他很不对劲。
所以出于朋友的关心,陆小凤便上前道:“你是不是病了?”
戚鸣雁叹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他看起来的确是很累。
陆小凤便叹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很累,还是早些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吧。”
戚鸣雁却忽然看着他,双瞳眯成一线,道:“但在休息前,我想向你问个人。”
陆小凤笑道:“你想问谁?”
戚鸣雁目光深邃道:“岳洋。”
陆小凤微微一愣,转而低头一笑道:“我还想问你清不清楚他的底细。”
戚鸣雁笑道:“你也觉得他很古怪?”
陆小凤叹道:“他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古怪的,但最古怪的,还是他的手指和嘴巴。”
戚鸣雁敛眉道:“手指和嘴巴?”
陆小凤无奈道:“他的那两根手指能摆出灵犀一指,而他的嘴巴里也总是冒出奇奇怪怪的话,你说他古不古怪?比如说他居然还说自己不是岳洋,而是陆小凤。”
戚鸣雁的目光微微一沉,唇角含笑道:“这个人虽然古怪,但也很有趣,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
陆小凤正愁无处倾诉,便挑拣着说了出来,而越是说到后面,戚鸣雁的眉头就皱得越深,深到后来,却又重新平复,眼中也是波光浩淼,带着深不见底的幽邃。
陆小凤见他神色有异,忽然道:“怎么了?”
戚鸣雁只淡淡道:“他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陆小凤疑惑道:“谁?”
戚鸣雁沉声道:“叶胜澜。”
陆小凤疑惑道:“这是谁?我没听过他的名字。”
戚鸣雁抚了抚额头,道:“你当然不该听过他的名字,如果不是我正好在调查惠州的那个山洞,我也不会知道。”
“你调查那个山洞做什么?”陆小凤疑惑了半天,“而且这和岳洋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就明白了。”戚鸣雁只笑道,“叶胜澜本来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武功只能算是二流,他因为喜欢喝酒而落下一身病,后来人家用重金和他打赌让他去山洞里呆上几个晚上,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结果他竟然真的去了。”
陆小凤皱眉道:“那……那后来呢?”
戚鸣雁的目光沉凝着虚浮的光,如同夜里飘摇不定的烛火一般。
“他的确是活着回来了,但就好像是鬼上身了一般,不但认不出他的狐朋狗友,还不喜欢喝酒了,也爱干净了。最可怕的是,他以前从不练剑,回来之后,却忽然有了一身高超的剑术。”
陆小凤疑惑道:“这……如果他的剑术真的变得很高,那我应该会听过他的名字才对啊。”
戚鸣雁笑道:“你没听过他的名字是因为他自那之后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他的事我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查到的。”
陆小凤挠了挠脑袋,道:“他是因为去了山洞才变得不正常的,但是岳洋没有去过山洞啊,他们除了都性格大变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共同点吗?”
戚鸣雁忽然深深地看了看他,道:“叶胜澜在消失之前和一位高手动过手,那时别人问他是谁,他却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我只是觉得他说自己是那个人,就好像岳洋说他是你一样不可思议。”
他似乎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仿佛是因为有一定的敬畏之心,也仿佛是别的原因。
陆小凤疑惑道:“那他到底说自己是谁啊?他又是和谁动了手?”
戚鸣雁淡笑道:“那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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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洋正在林中慢慢地踱步。
他走得很慢,但也走得很稳,仿佛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走错了路,迷失了方向似的。
月色怡然,晚风清凉,他却静静一人站在斑驳树影里,落叶纷飞处,眼中带着丝丝缕缕的茫然。
从刚才听到了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去找西门吹雪了。
可西门吹雪此刻又在何处?岳洋又该去哪里找他?
想起方才的情景,他不由得苦涩地笑了笑。
这的确是个有趣的地方,一个有趣到能把人逼疯的地方。
而他不过才在这里呆了这么点时日,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西门吹雪呆的时间要比他久得多了,心中不知又是何等感受?
无论如何,能在这边呆上这么久还不受影响,西门吹雪的确是个很心志坚毅的人。
而这样的朋友总是最值得托付的,拥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幸运。
刚这么想着,他的面色忽然微微一变,一闪身,原来他站着的地方就多了一把羽箭。
他抬头一看,只见林中隐隐有银芒闪动。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箭雨忽然朝着他袭来。
这样的箭雨如星辰一般密集,如闪电一般迅猛,本是谁都无法躲过去的。
岳洋自然也不能。
可他却偏偏躲了过去,而且躲得堪称完美。
下一瞬,地上插满了流箭,岳洋却不知何时跳到了另外一棵大树的底下,他一边依着树干,一边浅笑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打个招呼?”
他察觉到对方有一位极其厉害的高手,而这个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剑气,其余的人则都不足为惧。
于是林中埋伏的人都走了出来,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白衣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地将他迎了出来。
而看到那个白衣人的时候,岳洋的眉心猛然一颤,面色一白,几乎失声叫道:“宮九!”
宮九神情冷肃地看着他,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的面容在月光下透出幽冷的光。
然后他开了口,冷冷道:“看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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