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丫头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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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丫头难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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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拿回家去卖,就发财了~~~
他似乎发觉我一直盯着他的腰间看,轻咳了一声,将纽扣大小数枚香饼尽数放到绢子上。我慌忙接过,福了福身,恋恋不舍地又瞄了几眼那块美玉,才细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香饼,虽然只有扣子般大小,却都被制成各色花样,煞是好看!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甘甜中掺着一丝丝凉意,仿佛幽谷中的洌洌的泉水……
“好香啊~”我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不知道是用什么花配的,味道挺熟悉的……”
“溪铃兰。”他用手指轻敲着香炉的盖子,简短地回答。
“溪铃兰?”有这么一种花吗?大概是兰花的一种吧。“那……”
“整个宫中或者说整个大殷恐怕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花。”他郑重地捧起手中的小金炉,幽幽地看向远方。太液池的那一边不就是如月的住处承香殿么……
“承香殿?”我失声道。
怪道一直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呢,原来是用承香殿的那些兰草配置的,只是庭院中的兰草里面并没有这一股淡淡而清凉的苦味,这到底是什么呢……
晋王闻言看了我一眼,点头道:“那是青雅亲手载种的西域兰花,还是当年北绒国进贡的。”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也只有她才懂得侍弄这些花草呵~~整个宫中就她的院子里有这种花……”
“公主真是慧质兰心啊……”我叹道:“可惜了……”
他笑容一滞,明亮的眼睛逐渐黯淡下来。
他轻轻放下小金炉,缓缓立起身,宽大的衣袖抚过桌面,小竹笛应声落地,一路“吱溜溜”直滚到我脚边。我忙俯身拾起,捋了捋笛上的流苏,递还给他。
他却并不伸手来接,只是眯着眼打量我,目光颇有些诡异,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慌忙低了头,手还握着笛子擎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抬起头见他已背过身去了。
夜风一阵凉过一阵,一池田田的莲叶已垂头屏息,花儿们亦阖上门户,沉沉睡去了……
我的手此刻有些酸麻,突然想起当年学武术那会儿,光练一个起势就得一动不动定住一两个小时,比站军姿还恐怖,也就是说武术老师比军训的教官还要凶残…………
 
“夜深了,你回吧。”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沉声道。
月已西斜,光晕朦胧的很,大约快下露水了吧。
“晋王殿下,这笛子……”我孜孜不倦地擎着它,直到他回头看向我。“这东西应该是殿下的爱物吧,这样随意丢弃可不好!”
也不管他发什么呆,把笛子塞到他手上就算完事了~~
“奴婢告退了……”再次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在柳宅练了大半个月的礼仪,今儿算是实弹演习了一回。
啊~~
回去睡觉觉咯~~~~

“慢着――”他猛得拉住我的手,他拉的力道之大,我硬生生被扯回原地,再加上惯性,几乎跌到他身上。
搞什么啊~
又来这招!

我勉强站正身子,试图用眼神来暗杀他。
他浑然不觉,将那根小巧精美、滑润莹亮的小笛子扣到我手上,又连手带笛握了一会儿(明显吃我豆腐!!),才沉声道:“以后它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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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第二天一早我从梦中醒来,已记不清昨夜是怎么回来的,甚至觉得那一场邂逅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我绢子里的那些精致的花形香饼的确是真实地存在的,一粒一粒如纽扣大小,细细嗅来,香气幽然―――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呢……
抚着笛子,心中莫名的有些欢喜……

渐渐想起昨夜之事,那时我虽受了晋王那支价值不菲的笛子,却并没有高兴的感觉,只觉得心底有件硬邦邦的东西,硌得难受……
“殿下有什么烦恼么?”我已走到亭外,还是忍不住回身看向他。
他闻言一怔,带着一丝苦笑道:“烦恼?这话原是我想要问你的――你刚才为什么哭?”
“我……”一时语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告诉他我是穿越过来的,我很想念“过去”的生活,所以伤心欲绝、潸然泪下?!
当然不能这么说……
见我皱着眉头不说话,他不禁轻笑:“ 很难回答么?”
我使劲点了点头。
“那就忘却它吧———”他斟了杯酒递了过来。
我又使劲摇了摇头。
他也不强我,一仰头饮干了杯中物。
“我没有烦恼……”他细细端详着手中的金盅,眼神迷离,“若有,也都忘却了……”
夜风吹来一层层凉意,荷香和着溪铃兰的气息一丝一丝渗入我的鼻内,这样恬美的味道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一丝苦味,真不协调啊……


“大清早的发什么呆啊?”宜夏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她霍然揭起我的纱帐嚷道:“还不快起来……”
我吃了一惊,慌忙把绢子和笛子塞到枕下,拢了拢头发笑道:“什么事这么急啊?”
“两位王爷来了……”她这样一惊一乍的样子像极了我的一位舍友,都进了宫了,也该长见识了吧――不就是来了俩王爷吗,又不是皇帝来了!
不过不知怎么的,方才一听到“王爷”两字,心就扑扑乱跳,头脑也有些发晕……难道是“青少年性心脏病”的先兆?
自己被自己先唬了一跳,脑袋立刻恢复到往日冰雪聪明的状态。
“等等……你说两位王爷来了?两位?”我这才发现宜夏话中的玄机。
“别罗嗦了~~快点~快点~”她一脸不耐烦,催着我梳洗完,便一把揪住我直往正殿奔去。
“干嘛这么急啊~~没见过帅哥啊~~”我跑得气喘吁吁,暗忖这小妮子力气真不小啊,拽得我生疼。

到了正殿,却并不见所谓王爷,连如月也不在那里。
桌上只剩三只仍留着余香的茶盅,宜夏拉过正在一旁收拾的小宫女问道:“才人去哪里了?”
“秦王殿下说想看看庭院……”
宜夏不待她说完,又一次拖着我直奔庭院~
还未到院子就听到那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透过密密的月桂树,隐约看到一名高大男子正负手立在花丛边上,想必是小宫女所说的秦王。
再往前走些就见如月陪着晋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似乎在聊着什么。此时的晋王与昨夜的判若两人,和第一次见他到时一样,脸上带着温文的微笑,语气亲切谦逊,完全不像个坐镇一方的藩王。
而他心底似乎还有什么不想让人了解的东西呢?
月光下那张带着淡淡忧愁的脸,已深深刻在我心底了……
他是个皇子,又是皇帝的亲弟,掌着重兵肩负着西北防务的重任…… 
生在皇室,哪个不是竭尽心力地活着!

“想什么呢?”宜夏的轻呼打破了我的遐思。
我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道:“没事。”
小宫女芷兰、汀兰端着茶盅走到我们面前,小声回道:“姐姐,茶来了……”
“这里交给我们吧。”宜夏说着接过芷兰的茶盘,径直走向晋王他们,我忙接过汀兰的茶盅,对她道:“你们下去忙吧。”两人施礼退下 。
我回身跟上宜夏,她已到了晋王跟前,双手奉上香茗。他笑着接过,随手搁在一边的石桌上,和如月说了句什么话,眼睛有意无意瞟向我这边……
笑得有够贼的,这家伙……
我恨恨地想着,没意识到自己已走到秦王身后了,眼前一片黑暗……
“五哥,你看……”那小子猛然回身,一只巨掌迎面拍来……

“知秋!!”
“知秋~”
“知秋……”
“哇……”我几乎认为要被他一掌拍死了,叫声好不凄惨~
“哐当――”滚烫的茶水溅得老高,玉色的盅子成了一摊碎片。
啊!!我的整套的茶杯啊~从今往后就缺一个了……~55555…………
心痛……
手痛……
屁股也很痛…………
正痛苦不已ing,恍惚有人将我搀起。
“没事吧?我还以为……”他脸上带着歉意的笑,伸着大手似乎想替我拍掉衣裙上的茶叶,我慌忙退后一步,连称“不敢”,心想再被他“拍”两下,我不吐血才怪呢!
“呀!血……”宜夏惊叫了一声,我才发现左手手心上多了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刚才还没什么知觉,现在倒像吃了朝天椒一样火辣辣地疼!
鲜血沿着手掌蜿蜒流到了指尖,已凝成豆大的红珠……
“快去拿药来!”如月紧张地拉过我的手,一面吩咐宜夏,一面用绢子帮我包扎伤口。好一会儿,血才没有再渗出来,她略显苍白的两颊这才又复红润,
宜夏正要去取药,晋王拉住她低声又嘱咐了几句,宜夏听后有些微愣,带着满腹疑惑快步往房中去了。
不一会儿,宜夏端来一大盘子药,我一看差点晕倒!不过是条血口子,至于把全部的药都搬来啊?!
“蠢丫头,拿这么多药来干什么?我的伤口有脸盆那么大吗?”气死我了,光止血的药就拿了七、八瓶,还有这个、这个、还有这是什么?我指着一个可疑的瓶子问宜夏:“你该不会要拿这个给我消毒吧?”
“消毒?”宜夏一脸茫然,她放下那些个瓶瓶罐罐,歪着脑袋问道:“什么叫消毒啊?这瓶梨花白是晋王殿下要的。”说罢将瓶子奉给元澈。
幸亏不是拿这个来替代碘酒,梨花白酒精浓度虽是极低的,但比药用酒精可浓多了,搽在手上还不疼死我!!
元澈那家伙将杯中的香茶全泼掉,斟了满满一盏梨花白,轻嗅了一下,又浅酌了一口,一脸陶醉……
不是吧……
还有心情喝酒?什么人呐!!

“干嘛?!呀~~~~”不是玩真的吧,亲爱的宜夏姐竟然出卖我,她亲自动手把我揪到元澈面前……
“啊!不要……”我吓得不轻,又不敢挣扎,只得眼睁睁看着晋王殿下捉住我的手。
他很严肃地扯掉我手上血迹斑斑的绢子,拿起白纱蘸了酒就上抹,动作既快捷又轻柔,像极了我们校医院那个和蔼的护士姐姐。不一会儿手上的血迹就清洗净了,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不然被破伤风杆菌感染了就死翘翘了,这会儿青霉素可还没发明呢~~
不过元澈却并没有立刻上药,他细细看了看伤口,又皱起了眉头。一旁的秦王此时也“咦”了一声,瞪着我嚷道:“五哥,这丫头……”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晋王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低头继续查看我的伤势,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血口子里拈出一片极薄极小的碎磁片。
我见状忍不住“咝咝”抽了两口冷气,他下意识紧了紧手,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忙别开眼,不期然看到一双深邃的眸子,秦王元清正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明生物,又或是记忆中某个熟悉的人物……
“发什么愣?!”元澈确定我的伤口没有大碍后才看元清一眼,叹道:“皇兄可该失望了,你呀~还是这般莽撞!”
元清顿时面红耳赤,争辩道:“皇兄昨日还赞我细心呢,那年破西北的叛军时……”
说着,竟絮絮叨叨念起N年前他大胜四方的丰功伟绩,天知道那时这位亲王殿下才几岁= =
“嘻嘻……”我真忍不住了,这么魁梧的男儿竟像个小孩子似的夸耀起自己的战功来,残酷可怕的战争在他口中都成了与敌人斗智斗勇的智力竞赛,他清澈的两眼闪闪发亮,像极了我那刚上幼儿园的小侄儿,那小子讲起在幼儿园的趣闻也是这一副神气,让人又爱又笑~~
如月倒还好,一直微笑着听他叙述,宜夏早笑着走到一旁了,命小宫女们把地上收拾干净。早听宜夏说秦王元清为人直爽可亲,年纪虽轻,战功却立了不少,直追先帝长子蜀王元濯和四子吴王元淇,与晋王元澈两人一个镇守西北重镇、一个折服北方诸国……
这样赫赫有名的一个人物竟是如此可爱~~
抬头看看元澈,他虽勉强绷着脸,却掩不住眼中浓浓的笑意,见我正盯着他看,他手上暗暗用劲往里收了收。我才意识到我的手还在他掌心,用力想把手抽出来,他反而把手扣得更紧了……
我越发紧张,低着头只盯着他那枚碧澄澄的玉佩,上面雕刻的蛟龙腾云在阳光下愈加晶莹闪亮、呼之欲出。

“哎哟~痛……”我小声嚷道,元澈果然松了手。
见我得意地奸笑,他才意识到上当了,一把拽过我,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帮我上好药,须臾就用托盘中的白纱布把我的手裹成了个熊掌,还一边笑着“嘱咐”:“这几日可不能沾水,也不许拆下布条哦~~”
我真是苦笑不得,挥舞着巨掌直想拍死他,但最后只是用这只“熊掌”向他行了个十分古怪的宫礼道谢。
他大约也觉得十分别扭,摆摆手只是笑,末了又嘱咐了一遍注意事项才走到元清处,拍拍后者的肩膀道:“咱们秦王的战绩说上三日三夜也说不尽呢~~才人若是喜 欢'炫。书。网',过两日再来叨扰~”
“五哥~”元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如月道:“确是我不好,本来只是顺路来瞧瞧青雅的宫室如今怎样了,倒给柳才人添了不少麻烦……”说着向她连连作揖,如月忙起身还礼。
宜夏笑道:“承香殿原是静僻了些,殿下来得倒热闹~”
“可不是么,”我接道:“要说麻烦,可是奴婢自找的,怎么就没头没脑撞到咱赫赫有名的秦王殿下手上了呢~~”说到这里自己掌不住先笑了。
元清呵呵一笑,又对我道:“你也别委屈了,今儿我五哥能亲自替你疗伤,可不算辱没了你~~”
啥??
我希罕么?!
看看我的“熊掌”,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让我拍两掌试试,最好再让你五哥把你包成个粽子回去,看你委屈不委屈~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好大胆子啊你!”
忽然又扭头对元澈大声道:“五哥,这丫头和咱青雅可真有五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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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元澈顿时皱起了眉头,“只顾胡扯!你忘了母后吩咐陪她用膳的吗?”
“哦……是啊……”元清闻言一愣,继而小声道:“可是现在还不到巳时呢 ……”
元澈并不理他,向如月道了别,走到大门口才回头,谈谈问道:“走么?”
“哎~等等我啊……”
元清大急,拔腿奔去,边跑边朝我们喊“余下的故事,本王下次再来讲……可记着了啊~~”两人径直往昭庆殿方向去了。
宜夏掩嘴上前闭了门,经过我跟前时笑道:“可还委屈不?”
我瞪了她一眼,忽想到以后不用隔日早起侍侯如月梳洗了,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
见我不吱声,她一路笑,一路和着几个小丫头收拾家伙下去了。

如月素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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