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小宝回眸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等慕容景的剑指到跟前,脚步已经起了!
出掌如电,侧身避开凌厉的剑尖,反客为主地攻上了慕容景!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9
身如轻燕,二人几乎同时跃落在庭院,主动避开了屋顶,是由于在屋顶上坐着一个他们同样在乎的女人,他们争的就是她,又怎么会做出一丝可以令她受伤的事情?!
高手之战,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
甚至连肖仲之他们想出手帮忙也没有机会!纷纷退出二旁,将躺在地上不起,或者受伤的人移至一旁。这时,肖仲之方发觉倒下的人并没有死?皇甫易一个人也没有杀?!
这个发现令他格外惊讶!
那个……那个皇上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妥?
貌似一直都是自己在做着小人……
感觉是自己一直和皇上在做着坏事……
而灵云山庄也一直如它的威名存在,绝不会滥杀无辜!
只是这时,庭院中的二人身影迅速交错,掌风剑影,疾如流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更别说能看清谁的身影了!
这的确是二大高手在决战!
慕容景虽然武功不如小宝,但是——小宝想赢也不会赢得那么容易!若一个对手抱着势在必得,不!是不得则死的人能轻易赢得了吗?豁出去的决定,剑的威力也会在无形中得到增长。
肖仲之的眼睛渐渐适应了,目光并勉强跟上了他们身形和速度。
再渐渐的,暗暗松了一口气,皇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皇甫易没有杀皇上的意图,一个人心中有了顾忌,即限制了自身的发挥。加之皇上的决意,二个人居然暂时打了一个平手,不过也明显是皇上落了下风。
“住手!”沈素儿出声了。虽然不大,但是她相信庭院中的每一天人都能听明白,淡漠地迎风而立,漫漫然道,“你们在争什么?争我?把我当人还是当畜生了?可笑之极,我的人生是属于我自己。你们这些上位者,没有一个会比另一个可爱的。除了自己心中挂念的人,除了满足你们私欲,有没有一次会顾忌到别人的心意?还有,我?特别想说……我最鄙视这一种人。”
微微扬起的漂亮下巴,有一种俯视的意味。
夜风中,卷起飘逸飞扬的青丝,天地间,仿佛她才是女皇!才是今天的主宰……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10
这话不仅是对小宝说的,也对慕容景而言。
她幽幽摇头,似笑非笑,眼中的漠然很明显,“你们慢慢斗,我没空陪你们玩。以后……也不要再来骚扰我了,你们——我都不想见。见了谁都觉得恶心……”
“那我呢?”一个似笑非笑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在她身后一寸的地方响着。有力的双臂已经圈上了沈素儿纤细的腰,望着庭中的二人,嘴角胜利地勾起!
这一问,一圈,一抱!
他的人已经迅速的往后而退。
带着沈素儿在瞬间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马洛等着就是这时机。
在司马洛消失之前,一道细小的身影直射而追去,瞬间即逝!
慕容景一个人立于中央,微微错愣,骤然的变故令他有点措手不及。
但喘息之间也松了一口气。若素儿没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在司马洛和皇甫易之间选择,他自然希望是由司马洛带走。毕竟那人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兄弟,不会伤素儿,安全也有保障。
“你们少主人已经离开了。难道你们还想打吗?”慕容景冷目一扫,灵云山庄的护卫面面相觑,渐渐往后退了下去,带着伤员,查看一下,有伤也没有死亡,那些不能动的人只是给点了穴位罢了。
全部的护卫在转眼间即隐去了。他们没有把握能胜慕容景,一个能和他们家少主人打个平手的男人,他们能胜得了吗?当然不能!(心理效应……有一个人退缩,即全部都会退。)
慕容景见灵云山庄的众人一退,虚张的声势也足矣!俊容渐变,皇甫易太强了!掌风扫过时隐藏着内劲,不需要拍在人身上却也能伤及六腑!
体内的气息早已经凌乱!勉强支撑到如今也仅凭着那一份天生的意志和傲骨。
不由喉咙一甜,即出了一大口鲜血。
“皇上!”肖仲之大惊!人也迅速奔了过去,竖起扶住了摇摇欲坠一样的慕容景。
而慕容景的意识也在渐渐溃散,缓缓地倒下了……
妖娆!那一个在花丛寻欢的男子1
司马洛救人失败了!
在下属的掩护之下,仅受了一点轻伤即能安然脱身,完全属于个人的幸运!
意外的,平时深沉的人也忿然想着:以后绝不走花丛!
至于这个“花丛”问题呢?
——司马洛永远的痛!
他逃脱的路线,本安排得天衣无缝,无奈经过野外的花丛,居然撞到一对男女在大玩行房之乐。
他们玩归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周围埋伏了侍卫,给莫名其妙牵涉进去。牵涉进去也罢了,可怎么偏偏这男人居然认识皇甫易?!时间那么一耽搁,皇甫易即追了上来。
惨败!从未有一次这样惨败。
实力的距离,他也终于理智到,自己的哥哥真不一般,居然和这小怪物斗了那么多招。就这样,人没救成还搞得狼狈受伤,简直是在他司马洛人生记上了一抹败帐。
这时,在一处楼阁里。
亮着几盏灯,将屋子里照得灯火通明。
沈素儿幽然托着额头坐在圆圆无靠背的椅子上,在研究着眼前的二个人,一大一小的身形。半天了,他们只是瞪来瞪去,一个愤怒,一个含笑,你一个捏脸,一个拍手。
而房间中,有点小诡异,他们自碰面开始,居然一句话没有说!
原来是——
小宝绷着一张娃娃脸,正在和一个妖娆多姿滴……美人?!
四目对视着。
美人不怕死的正以纤白如玉的手指捏着小宝的脸蛋?那笑眯眯笑眯眯,眼里如盛着水样,却分明在做戏谑调侃的事儿!只是这美人干嘛长得那么高挑?
绝美的脸染着激情后的红晕,衣襟半敞着,分明是刚刚……错!这胸前平坦结实,肤肌胜雪!真是男人?!天下会有这种美得男人?伪娘?!
“砰!”有人的椅子倒了……
两位一直在“眉来眼去”的主马上目光往某一个平地坐着也会摔倒人扫去!
妖娆!那一个在花丛寻欢的男子2
沈素儿轻咳一声,悠然地爬了起来,甩了甩衣摆,有点小尴尬小尴尬……打扰到人家了。“呃……那个你们继续,继续!眉来眼去!眉来眼——”
“闭嘴!”小宝喝停,秀眉轻拧。
不料——
皇甫倾城妖娆一笑,那眼睛甩向沈素儿时是勾魂摄魄,悠闲的移动了几下步履来到她跟前,温柔似诱惑说道:“幸会了,美人。本王叫皇甫倾城,正是这小子的大皇兄,嗯……桑国的未来储君。跟着本王会是王后……”
话未完,瞟见眼角的银光!
皇甫倾城衣袂一扬,人也迅速地闪到了沈素儿的另一侧,避开了小宝的一道暗器。
暗呼!好险啊……
小宝咬牙警告,“再说半句,你的下场只会是冤魂!”
“哈哈!……”皇甫倾城不但不气,反而爽朗大笑,“小子,你终于开窍了?只是……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我说,这女人有什么漂亮?还不及本王府上……啊!”
小宝小手轻扬,银光再起。
闪!再闪!
笃笃!二声,暗器入木三分。
“喂喂喂!怎么可以这样?真要杀我啊!”皇甫倾城一边闪一边大叫,只是声音戏谑的成分居多。完全是在调戏,调戏自己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倏地,他古怪的眨了眨勾魂的大眼,盯着小宝奇异道:“你……刚才说了二句话?啊,对我说了一句话?……走运了!今天肯定是走运了!”
皇甫倾城喜上眉梢,那笑一点也不假。
沈素儿听着奇怪死了,觉得美人似乎脑袋有点问题……心里想的,那狐疑的目光也转身甩向了皇甫倾城。
而立在她身后的皇甫倾城低首正碰到其目光,凤眸友善,浅浅勾起了嘴角,敛去了刚才游戏的心态,询问:“你在奇怪是吗?是奇怪吧,因为我这个皇弟——”
他刚指向小宝,却不偏不倚瞧到小宝危险的眸子,不由咽了咽口气,转口了,“易皇弟……呃,他平时比较沉默寡言。对!沉默寡言,像哑吧一样很不讨人喜欢……”什么沉默寡言?简直就是不言!有时候一年都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就像刚才那样大眼瞪小眼的……
妖娆!那一个在花丛寻欢的男子3
“怎么会呢?小宝很可爱,也很乐观,也很讨人喜欢。……”沈素儿淡淡替小宝辩解。没有说完,即碰到皇甫倾城诧异的视线,眼中不由又闪过一丝疑惑。
皇甫倾城瞟上小宝,却见到自己那一个平时冷漠不语的皇弟居然尴尬微微脸红,鼓着腮帮子有气却出不了的窘态!果然……果然他真瞧上了眼前的女人,只是事情好像不太顺利,而且……
夜已经深了。
沈素儿让奴婢带着下去歇息。
屋子里令剩下兄弟二人。
小宝如换了一个人,安静坐在椅子上,举止适宜地喝了口茶,缓缓地瞥看了皇甫倾城一眼,再看向窗外。
皇甫倾城也坐在他对面,悠然的也品了品茶,像读懂他眼底意思,敛去了刚才的玩笑姿态,淡然道:“你大婚,身为兄长我自然应该出现。就算你不请我,我也会来。”
“……”
“易,你真喜欢上那女人吗?”清秀的眉轻蹙。
“嗯……”仅嗯了一下当回应。
“不能换一个?”
小宝锁了锁眉,疑惑拉回目光看着皇甫倾城,不需要问出口,也知道他在要解释。
皇甫倾城凤眸冷潋,“刚才我是故意放走那面具男人的,你应该能瞧出来。那人我们杀不得,也得罪不得。桑国只是一个小国,和北宛差不了多少。那男人……很可能就是南蛮的太子司马洛。”面具,那独特的面具仿佛成了身份的象征。
小宝的眉锁得更深。
“司马洛,我们得罪不起。虽然我不清楚他怎么会孤身到北宛,但是……其目的应该有那一个女人。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灵云山庄的少主人是我们大桑的王子,就好比在我国没多少人晓得你和灵云山庄有关系一样。那女人因何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险?”
“……”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你得罪司马洛,引起二国之争于我们一点利也没有。”这是国与国之间的牵制,有些事情的确是相当复杂的,战争也可以是由一个简单的事件引起。
“……”小宝似乎没有说一句。
“皇兄我说了这么多,易皇弟,好歹也施舍一句吧……”挫伤!恨!刚才那女人说什么?他很可爱?很开朗?很讨人喜欢……瞧不出来?!一个死小孩罢了!皇甫倾城也晓得这一个皇弟心中的结和伤,只是爱莫难助。
司马!暂时的和谐1
接下来,只有皇甫倾城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小宝依然只是听而不说。
他是懒得开口……
在自己生活的圈子里,他是真的连开口的兴致也没了……
**************
三天后,傍晚。
在一处驿站里,慕容景昏迷了三天。
肖仲之和陈守心急如焚,若皇上出事,那未来的局势根本不敢想像!
他们也替慕容运力调息,只是不见好转。
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时,二个守在门外。
里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司马洛。
肖钟之真想不明白,司马洛和自家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道理上讲,二人针锋相对,好像水火不相容,干嘛到关键时刻,司马洛又会出手救他?
只是这时,他们让司马洛赶了出来。居然就傻傻得出来了?
若他对皇上不利?
好像也没什么道理做什么不利的事,这时司马洛根本就不用做什么,皇上本来就是在危险当中。五脏六腑伤得极重,若想完全恢复过来,没有一年半载调养,也难恢复从前。
司马洛看着躺在床上那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俊容,好像就在看着自己将来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般。心情特别奇怪,就像……他若死了,那么自己也会跟着死。二个人的生命、未来,好像绑在了一起。
“喂,你以为……本王没有允许你死,你就想死吗?你死了,欠我的恨谁来还?!休想!”他近前,扬起素掌,极想给慕容景一个耳光,只是此时那没有血色的脸颊,深锁的眉头,似乎很痛苦。
他还需要打吗?不打他已经够痛了……
就算是打,他能体会得到了?
自怀中,他取出了一个药瓶,“便宜你了。好东西,你又欠了我一笔。这个等你以后再好好和你算。不过,这东西……也算是你的吧。哈哈!”这话算是话中有话的。
司马!暂时的和谐2
司马洛打开了瓶塞,一股芳香溢出,浓浓的香味,令人精神舒爽,全身的疲惫一瞬间全散去了。
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捏起慕容景的下巴,把他的嘴张开,将药瓶中的液体倒入他的嘴里,一滴不剩,“别浪费一滴,这雪莲露,据说收集十年也没一丁点,这半瓶一下子给你喝了,算你好命。”据说这东西可延年益寿,喝一口活百岁也没问题,他就是几个月前路过听人提起,一时好奇就潜入灵云山庄盗的。
只是没料到灵云山庄卧虎藏龙,被人发觉了,并挑下了面具。
出生了一些意外的事端……
翌日,大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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