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母亲身上都有同样的掌印而死,血红的掌印,我当初并没有怀疑到他们中的是烈砂掌。”
她根本不敢想往事,她与若凌的出现惊动了还未离去的凶手,若不是她凭着多年练就的逃命本领,说不定此时她与若凌的坟头的草都有几人高了。
今日里又见到熟悉的血色掌印,让她的记忆开始复苏过来,深夜里最惊心动魄的逃命之旅,让她不敢再想起,只记得凶手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意,让她总是做噩梦!
夜无涯微惊,灭了秦家满门的人也会使烈砂掌这门在江湖中失传多年的武功,而师妹与阿清今天在包听听落脚点碰到的人一样会使烈砂掌,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阿清,你还记得打伤你娘跟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她害怕再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一次深夜里的逃命,却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灭了秦家满门的人是谁,杏眸望向穿戴整齐的阿清,“跟我说说。”
阿清歪着脑袋,双手伸入棉被里,捏向身旁人的肩头,身旁人没有半点推拒,让他食髓知味地把手往她的衣领间探了进去,听闻有人叫他,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让人发现了,连忙吐吐舌头,缩回手来,一时间也没听清包听听在问什么,双眼困惑地望向她。
包听听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以为他没听清,耐心甚好地重复了一次,“阿清,你有没有看清打伤你娘与你的人长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阿清叨念着这四个字,挠挠脑袋,好看的眉头略微皱起,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双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阿清问娘他脸上戴着什么东西,娘一直跟他说话,都没有回答阿清。”
说着说着,他到是非常不满当时自己被忽视,嘴唇不由得噘了起来,忿忿不平地盯着状似熟睡中的人儿,依然是没有动静,乖乖地睡觉,让他放下心来。
包听听与夜无涯相视一眼,心下都是认为阿清说打伤他们的人把他的脸给遮住了,让他们微微有点失望,刚开始有了一点线索又中断了,也许当时有说一些什么重要的话?
“当时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包听听接着问道,急切地盯着他,不想让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点线索就此中断。
被问的人拧起眉头,努力地回想起当时娘与半面人说话的情形,一想起半面人,不由得有点激动,恨不得把他给撕成碎片,居然敢打伤娘!
“他唠唠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阿清有点嫌弃的样子,觉得半面人话讲得太多了,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努力地不往棉被里钻去,“说什么有一个小姑娘父亲被逼得自焚,什么姑父啦什么叔叔啦,什么报仇血恨了,阿清听得不太懂。”
夜无涯面色一变,邪气十足的脸庞多了几分阴厉之色,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师妹面前提起这种破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包听听没有夜无涯的脸色张大一双杏眸,有些不太明白阿清话中在讲些什么,心中一直纠结于打伤他们两人的人故意地蒙住脸,忽然她眼前一亮,在南宫世家里见到的一个半面人迅速地闪过,不由得惊呼出声,“半面人?”
夜无涯疑惑地瞥过她的娃娃脸,见她脸上有一丝惊喜,“什么半面人?”
包听听没有立即回答他,迫切地站起来靠近床沿,目光炯炯地盯着床里的阿清,在脸部比划了一个位置,“阿清,他是不是把一个面具把这里给挡住了?”
“是呀,就是这里。”阿清用力地点点头,“他说话声音难听死了,阿清讨厌他,让阿清的耳朵听了不'炫'舒'书'服'网'。”
声音难听?包听听暗暗地记下,到是与南宫世家见到的半面人有点相似之处,当时与老陈扮成舞女时,听到半面人说话,也是耳朵里极不'炫'舒'书'服'网',像是在剧木头似的,让她们听得想要逃跑。
“阿清把你娘的穴道解开吧。”她沉吟了一下,瞅着床里侧似乎不知道时间睡得天昏地暗的老陈,杏眸里明白直接地写满了对她的同情之色,“她受了伤,得好好调养,你点了穴道,封住她的筋脉,恢复得会很慢,也会很痛苦。”
如果不是被点了穴,她很难会相信老陈这么没有警觉心,或者伤实在太重,但是人家师兄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估计他觉得被点穴不是什么大事,她心里有一种恶趣味,忍不住去逗逗阿清。
夜无涯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来,随手就扔向床里的阿清,师妹没有什么大碍,他总归是放心了,至于她与阿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在他的管辖范围,“这东西一天你跟你娘一天服两次,一次一粒,不要断服。”
半面人,不管是什么人,他手里有各种毒药,定要叫他生不如死。
阿清机灵地伸手接住,紧紧地捏在手心里,不满的目光扫向包听听,直截了当地表达他内心的想法,“娘她不让阿清碰,阿清就点她!”哼,就不让娘如愿!
想到往事,本就有一些伤感,而且有一点惊惧的包听听,把阿清的话仔细地回味了一次,心中的杂念全部挥发开去,忍不住一笑,对老陈的同情之色更加明朗一点,“以后再点她,她要是不乖乖听阿清的话,阿清就点她,这样好不?”
“这样对娘不好吗?”阿清清澈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心,认真地瞅着包听听,说出他的烦恼,“可是阿清怕娘醒了,就要让阿清下床去。”
“咳咳。。。。。。”包听听觉得是受刺激了,不由得瞄向一旁的夜无涯,见已经是一脸的平静,仿佛刚才进门时意欲用毒把阿清放倒的行动只是一朵浮云,“这样不好吧,老陈的伤势恢复会慢一点的。”
夜无涯像是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伸手拍拍阿清的肩膀,状似一个慈爱的兄长把自家妹妹的终身托付给别人一样,绷起脸,淡化一些邪意,慎重地挤出话来,“阿清,以后你别叫她娘了,要是再这么叫,别人会嘲笑你们的。”
“嘲笑?”阿清眨眨眼睛,试图努力地理解这两个字,绝艳的面容里满是困惑,瞅了瞅身旁躺着的人儿,又望了望一脸正色的夜无涯,转而还是瞥过床尾外的包听听,“嘲笑是什么意思?”
“别人会觉得阿清是个傻子呀,阿清一直叫她娘,别人会觉得这么大个的儿子怎么能夜夜与娘挤在一张床里?”包听听到是听出兴味来,忍不住想插入一脚,装出一副清白无辜且循循善诱的样子,“儿子以后是要娶媳妇的,不能跟娘在一块的!”
闻言,阿清露出敌意,不悦地瞪向包听听,像是在瞪一个要他跟娘分开的坏蛋似的,整个身体钻入棉被里,将被点住穴道犹在熟睡中的人紧紧抱住,压入怀里,一股脑地喊出,“阿清才不要娶媳妇,阿清要跟娘永远在一起!”
第八十五章
阿清不顾身旁还有人在场,脑袋一歪,就钻入她的颈间,嗅着多了点药香的人儿,也不太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一听到要跟怀里的人分开,就显得非常的生气,绷着一张绝艳的脸蛋,恨不得带着她跑开,不理任何人!
“孺子可教也!”包听听的娃娃脸满是欣慰,还拍拍掌,只是没一会儿,便装出十分苦恼的样子,“可这是阿清自己所想的,要知道你就是不娶媳妇,你娘总有一天要嫁人的,嫁人了哪里能永远跟你在一起!”
“阿清才不要什么媳妇!”阿清又一次坚定地重申,对她话里“媳妇”两字还是不太懂,可也明白一个意思有了“媳妇”,就不能跟娘在一起。
突然像是怕怀里的人被抢走一般,他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头朝外床外侧,眼睛却是瞪着包听听,里面写满了对她的恼怒之意,忿忿地冲她嚷嚷:“娘才不会的,娘说过要永远跟阿清在一起的,娘答应过的,娘答应过的。”
以表示他得到的保证,用力地重复了最后的一句话。
夜无涯很是遗憾地摇摇头,“真可能永远在一起吗?”他状似地同情地瞅着阿清天真的面孔,怎么都觉得这张脸与天真的表情配起来十分的不搭,“要是哪天她说不定就看上哪个男人了,跟别的男人成亲去,把你一个人给丢下!”
“娘成亲为什么就会丢下阿清?”阿清被弄得不明白了,可对话里的“跟别的男人”几个字不是很喜欢听,心里像是被火烧似的难受,又觉得后背的伤处疼得让他几乎都要忍不住,双臂不自觉地缩紧了一些,像是要把怀里的人融入自个儿的身体里,“娘成亲,为什么就会把阿清丢下?”
包听听忍不住“扑嗤”一笑,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双脚成三七步地站着,双臂环在胸前,颇有耐心地为他解疑,“阿清知道娘子是什么意思吧?”见他认真地点点头,她便接着说下去,“你娘要是跟别的男人成亲,就是别人家的娘子,就跟我与若凌一样!”
若凌?天天跟她一块的人?脸很白,画得很好的人。
阿清眯了眯美丽的眼睛,瞄向床尾处的包听听,手里一时都不肯放松怀里的人儿,斩钉截铁地迸出一句话,“阿清才不让娘做别人家的娘子。”忽然他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一个天大的好办法,急慌慌地就冲出口,“阿清娶娘!娘做阿清的娘子,这样娘跟阿清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呀,阿清真聪明!”包听听耸耸肩,夸奖道,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让她知道阿清并不傻,甚至是个很聪明的,反正话一点就能通,沟通起来还算是方便的。“如果呀,阿清想娶你娘的话,以后就不能叫她娘了,得叫娘子的。”
夜无涯退到一边去,看着包听听将阿清诱入话中,邪气的眸光瞥向床里的师妹,不由得摇摇头,想到阿清的身份,心中起了一个郁结,不知道今日允许了包听听撺掇着阿清明白一些人事,日后师妹会不会怨他?
他的师妹只想过普通的日子,没有江湖,江湖不是她留恋的地方,若是某一天,她知道阿清是当朝首辅与容若公主的儿子后,会如何反应?只是,他为人师兄的,怎么都没法看着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两人中还带着“娘”字,让他听了怪不自在。
“娘子?”阿清满眼欣喜,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精致的轮廓一下子绽放开来,增添了几许妖娆之色,“阿清要怎么办?阿清要怎么才娶能娘、娘子?”他急切地问道,后面的话到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不太习惯地换了个称呼。
包听听觉得挺有成就感的,瞄了一眼夜无涯,见他坐在一边,至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什么反对的意思,甚至还乐观其成,心里更是激动万分,生平第一次做个红娘,肩上的担子很重,很不容易办,“拜过天地就好了,我跟夜无涯给你们作证!”
“拜天地?”阿清疑惑地望向窗外的天空,远处山头的夕阳已经落下,晕染了整个山头的血色晚霞已经消失,“天地拜了,娘就是阿清的娘子了?”
“嗯。”出主意的人一点头,朝着床里侧的老陈一努嘴,她想出一个点子来,杏眸里满是狡黠的笑意,像偷吃了腥般的猫儿般,“阿清有办法的吧,你自己想想怎么做吧,你娘最舍不得你的,我跟夜无涯先走。”
阿清目送着包听听捡起被忽略的圆月弯刀后与夜无涯一起把房门关上后再离开,一天没吃饭,肚子里没觉得饿,拿着夜无涯给的药,先塞入怀中人儿的嘴里,瞅着她下意识地把眉头皱起,连忙觉得好玩地凑过嘴去,贴着她紧拢着眉头间,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舔动着,慢慢地,他不满足于眉间,温热的嘴唇沿着她眉间缓缓地往下,流连过鼻梁,落在她的唇瓣间,凭着本能,把舌尖挤入她的唇间。
好苦!
谁知,他立即缩回舌尖,眉头皱成一团,双手小心翼翼地扳开她闪着艳色光泽的红唇,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药丸已经完全融化在她的嘴里,褐色的药满满一嘴。
他歪着脑袋,瞅着睡梦中的人眉头皱得更紧,慌忙地从棉被里爬起来,赤脚就下了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在嘴里,冷得让他几乎打了个寒颤,忍着没有咽下喉咙底,回到床边,双脚踩着一袭破碎的柔软衣裙,随便地摩擦了一下就上床。
捧起她的脑袋,他贴上嫩嫩的唇瓣,把已经在嘴弄得温暖的茶水哺进她的唇里,药丸的苦味毫无保留地两人双唇间散发开来,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却是怎么都不愿意改开柔软的触感,迳自热情如火般地探寻她嘴里的每一处,连她刚磕断门牙的伤处都不放过。
“娘?娘子?”
他终于抬起头来,暂时放过开她,清澈的双眼带着一丝迷蒙,瞅着在他的努力之下红肿起来的唇瓣,面容里露出单纯的得意之色,突然,他面色一变,惊讶地盯着方才已经稍稍愈合的唇瓣破处又丑陋地绽开来。
他愣愣地盯着破处,又摸了摸自个儿的唇瓣,下意识地嘟起唇,不敢再去碰,瞅瞅她满身的衣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自个儿的脑袋,把她给抱起来,把外衣脱掉,露出白色的亵衣,天真的眼睛正好对着柔软的隆起之处。
昨儿个晚上?
他舔舔唇瓣,不由自主地就想贴上去,回味一下昨晚含在嘴里的味道,晶莹剔透的肌肤因着脑袋里一个个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不自觉地泛红几许红晕,绝艳的脸庞多了一丝羞赧。
没有多想,他迅速地把白色的亵衣退开半边,露出她半边的身体,刹时面上的红晕更浓了一点,埋头进去,像打了鸡血一样,贴着她的柔软之处,一遍又一遍地不确定地低低喊着,“娘子?娘子?。。。。。。”
而走出福来客栈的包听听把手里的圆月弯刀包了个严严实实,带着夜无涯去了城中最不起眼的一家酒楼,走入最隐蔽的一间雅房里,等着店小二上了一壶热酒与几碟家常小菜离开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圆月弯刀拿出来摆在桌面。
“老陈说这个东西是假的。”她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口,暖暖身体,指着镶满宝石的刀鞘,有些遗憾,“宝石是真的,刀出鞘时很冷,让人觉得很销魂,居然是假的,让人大失所望哪。话又奇怪了,老陈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依她看来,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是假的,宝石是真的,这肯定是没错,刀鞘里面的刀,也不是假刀,而且是削铁如泥的好刀,两样都是真的,应该就是真的,怎么说是假的?
她好奇的是这个,难道说老陈知道圆月弯刀所藏的秘密?
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认出这东西是假的?
夜无涯拿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筷子漫不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