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太好,不知道玉清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果在半面人没来之前,就解了穴道,陈清卿肯定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开,现在,她先是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然后上前一步,很有诚意地扶起冰魄,“往事不必提,你的忠心我知道了,来日里若是我真能如愿,定不复将军!”
她不认识冰魄,却知道玉家乃是世族,而玉家代代出骁勇善战的猛将,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玉家之位永立不倒,自父亲过世后,玉家开始败落。
冰魄原本就没有跪下,只是微躬着身体,见她来扶,连忙趁势站起,心中到是得意万分,果然是一个不经事的丫头,还不是让他轻易地掌握在手里,“谢长公主,奴才定不负长公主所托。”
她点点头,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从喻前澈的手里拿过蜡丸,不意间让他轻勾了一下掌心,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瞄过去,见他一副清澈的无辜样子,在这些外人面前到是不好发作起来。
她把蜡丸慎重地递给冰魄,“这里面是一张地图,将军拿去看看。”
快速地接过这枚他梦寐以求的蜡丸,他的双手都有点颤抖,眼前闪现一堆堆宝藏,让他黝黑的脸发亮起来,眼里的阴冷全散开去,充满了贪婪,不过,没一会儿,他像是发觉到自己的失态,努力地收起贪婪之色,把蜡丸仔细地收好,“还请长公主跟奴才去歇息一下,明早研究一下地图之后,再上路去开取宝藏可好?”
“嗯。”她应着,一脸希冀地望向他,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于他的身上,只是还有些犹豫地停下脚步,“将军,玉清可是与我们一边?”
“奴才会让她站在长公主一边。”冰魄很笃定的样子,“即使不能,奴才定不饶过她,亲自杀了她以谢先皇帝陛下之恩!”
她闻言,面无表情,从她的清秀的脸庞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轻轻地点点头,又接着露出笑意,带着欣慰的样子。“你上次包听听在城外的房屋外贴一张纸,上面写明‘老陈有找,城外十里亭辰时相候。”
“为何要找包听听?”林艳娘戒备地问出口,走在她的身后,盯着与她并排走在一起的喻前澈,媚眼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恨不得从背后捅过去,让容若与喻凌致伤心致死!
前面的陈清卿轻描淡写地瞄过冰魄一眼,见他面上有几分不悦的神色,心中掠过一丝讽意,面上到是若无其事,“将军,包听听此人消息灵通,有她帮忙,寻找宝藏之事必然是事半功倍。”
她只知道圆月弯刀时有张藏宝图,父亲临去之时把此刀托付给了纪无灭将军,而纪无灭将军投诚容庆之后,便辞官到关外,一手创立了天龙帮,天龙帮被黑衣楼所灭,圆月弯刀却是落到了冰魄的手里,让她对其中的猫腻涌起几分兴味来。
“长公主说得极是。”冰魄对她没有任何的反驳之意,反而处处迎合于她,甚至瞪了一眼身后突然出声的林艳娘,“包听听此人掌握着各种消息,只是奴才怕她对奴才有些误会。”
他状似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显得非常担心的说出话。
林艳娘被他阴冷得如毒蛇般的目光给瞪着浑身发冷,娇躯一个颤抖,紧紧地抓住身旁的屈无忌;而屈无忌像是毫无所觉地停住脚步,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前面的三个人身上,无暇顾及身旁之人。
“为何?”她拉住直往前走,似乎没注意别人都停下脚步的喻前澈,眉毛一动,谨慎地问出口,“你与包听听之间有嫌隙?”
而喻前澈到是了解其中的缘由,当初秦家被灭满门,特别是秦家父子连同儿媳都中的是烈砂掌,这事包听听讲起,当时她被他点了穴道,昏睡不醒,自然就没听到包听听的话,而他们与冰魄交过手,中过他的烈砂掌,这其中一联系,就不难猜出是冰魄灭了秦家满门!
他拉紧她的手,不让她离自己半步远,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地方偶尔给她几记警告的眼神,让她乖乖地随他的心意,瞅着她欲反抗而不得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这样也不错,反正他现在是个不知事的孩子,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可疑,可以更好地赖在她的身边。
“秦相倒戈,奴才气忿,就率人灭了秦家满门!”冰魄这会没有丝毫的犹豫,满脸的正义之气,把与包听听之间的牵扯说了出来,“秦若凌是她的夫婿,奴才怕她与奴才过不去!”
闻言,陈清卿试图把自个儿的手抽出来,又被重重地揪回去,晶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随即又轻笑出声,安抚着他,“不妨,不妨,包听听此人,只要银子出得够多,她不管是非黑白。”包听听,只能污蔑你一回,她很无奈的。
“只要长公主说不妨,就是不妨事。”冰魄打蛇追上,陪着笑脸,几条皱纹显各更深一点,“无忌,还不快去,听见长公主的话了没?还不赶快去办!”
屈无忌领命而去,丝毫不敢耽搁一分,现在如今,他已经是丧家之犬,哪里还有资本在冰魄这个姨父面前直得起腰来,只得放开情人的纤纤玉手,朝着反方向奔去,一下子消失在夜色里。
林艳娘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直到完全见不到后,才黯然地跟着前面的三个人,缓缓地移到莲步,一段漫长的路,让被囚住几天、甚至在武林大会的会场里受了惊吓的她,觉得路途非常之漫长。
终于,到了冰魄的私宅,她觉得双腿都不像是长在她自个儿身上似的,从娇弱的脚底处漫延到全身的痛意,才让她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家中败落时就被玉清带去的她一直是养尊处优,何时有受这般待遇,不由得对容若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去给长公主烧点热水来,好好侍候着长公主!”冰魄随口丢下一句话,就引领着陈清卿两个人入房,“这里简陋,还望长公主不会介意,旁边还有一间房,可以让阿清睡。”
“啊——”正想点头答应的陈清卿,从腰际传来的痛意让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微抬眼,就瞧见喻前澈冷冷的警告眼神,心里打了个机伶,连忙识时务地换了个主意,“呃,阿清在这里就行。”
冰魄没有瞧见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有些诧异,也没想去干涉她的事,反正只要有她在手里就成,管她是不是要与还是个孩子样的喻前澈厮混不厮混的。“奴才先退下了。”
一见房门关上,喻前澈一扫乖巧之态,从身后将她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床铺里,还没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门房敲响了。
“叩叩叩。。。。。。”
她连忙把他给推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起身去打开房门;而喻前澈则被她这含嗔的一瞪给瞪得似乎酥了半边的骨头,躺在床铺里,没有起来的意思。
第一百零七章
他踢掉脚上的靴子,扯开一身的锦衣,三两下便脱得只留一条亵裤,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琥珀色的眼里漾着妖娆的风情,冲着她浅浅地笑开来,不顾送热水来的下人,撒娇似地发出软腻的声音,“娘,快来睡觉啦,阿清困了。”
下人很规矩,眼睛都不敢乱瞧,把热火倒入脸盆里,就低着头退了出去。
陈清卿正欲关门,被他的声音给拢得差点重重地一出手,幸好脑袋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些清醒的神智,险险地把差点暴走的她给拉回来,她抿紧唇,把门栓弄上,又靠着门板,把耳朵贴上去,没什么动静。
她的耳朵很正常,下人出去的脚步声没怎么听到,估计这房间的隔音还算是好的,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天下第一楼里的雅间都可以窥视隔壁的动静,更何况这里是冰魄这只老狐狸的地盘?
床里的人,朝床外侧躺着,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搭在右大腿上,颇有兴味地看着她在房里有目的地转悠着,也不出声,让她到处忙活着。
终于,她放心地坐下来,用热水给自己洗了个脸,暖呼呼的水蒸气熏得她懒洋洋的,眼睛要闭不闭的,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天可怜见,这几天到处奔波,从这里到华山,又从华山回来这里,跑来跑去的,她的伤没好,也没睡好,铁打的身体也捱不住。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屈无忌叫冰魄为姨父?”她打了个哈欠,坐在床沿,不耐地踢掉靴子,把双脚放入热水里,立即感觉到从脚到头的舒爽,让她不由得低呤出声。
轻轻地一记声音传入他的敏锐的耳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侧躺着的身体缓缓地坐起,不动声色地坐在她的身边,跟着把他的双脚挤入不小的脚盆里,就挤着她如白馒头的双脚。
“哎,你有没有听。。。。。。”听到的?她没听到他的回答,有点急了,就转过头去,双唇就擦过他的脸颊,让她未竟的话残留在嘴里,发不出声音来;她的视线沿着他露出的精致锁骨往下看去,晶莹剔透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色光泽,让她几乎看傻了眼,再往下,亵裤腰要掉不掉地遮住他身体的最隐秘之处。
她双颊立即红透起来,连忙移开视线,试图镇静自若地继续洗她的脚。
喻前澈像是习惯了,一手揽向她的腰际,脑袋一歪,靠着她的肩头,半眯起眼睛,很惬意的模样,慵懒地开口,“呃,听到了,屈无忌是这么叫的。”
脚盆里哪里挤入下两双成人的脚,她的脚几乎就被踩压住,连忙像逃离什么可怕东西似地抽出自己的脚来,把硬靠过来的身体给用力地推开去,冷冷地盯着他,心里好一阵腹诽:才给他一点好脸色,就知道借竿上爬。
被推开的人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床铺里,眼神里弥漫开来深冷之意,手脚立即把她一勾,竟将她往后勾倒,趴将在他坚实的胸前,笑望着她狼狈地想起身,只是那笑意未到他的眼底,“怎么了,娘,你坐不住了?”
“装什么呢!”陈清卿气忿地用力拍打他的胸前,却像是打在棉花堆里,被打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明明已经解开穴道,可她的一身内力并没有回来,全部不知道投降到哪里去,让她变得毫无伤害力,只得悻悻然地收回手,懒得去擦干双脚,迳自盘腿坐在床里,清秀的脸庞板起来。“现在都没人,你还装什么?”
他的脚丫子伸向她的臀部,颇有兴致地戳戳她身体最柔软最有弱的地方,看着她皱起眉头,心里乐意升起几分,就爬起身来,脑袋朝上枕着她的大腿,琥珀色的眼睛从下往上地瞅着她的下巴,“娘,你好象瘦了呀?”
“瘦了?”听到这个话的人,连忙摸摸自己的脸蛋,不漏过一处地方,一会儿后,她表情有些颓然,有些沮丧地驼着背,“我怎么没感觉,一点都感觉都没有。”她最近生活过得很刺激,吃不好睡不好,好象没感觉出来有瘦的。
“是有瘦了。”他很坚持他的话,伸过手去摸她的下巴,觉得比前几日尖细了不少,“娘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呀,干吗要丢下阿清,阿清醒来没有见到娘,可不开心了。”
这话一出口,让她有点茫然,难道是阿清又回来了?不过,没一会称,下巴处的痛意立即让她清醒过来,什么阿清回来的想法都是浮云来的,“我会疼的,你放开。”
她咧开嘴,露出断了颗门牙的上颚,与她努力忍痛的表情搭在一起,把一张清秀的脸蛋硬生生地弄成一副狰狞的样子,若是有小孩子见,定是要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娘会疼?”喻前澈惊奇地问出口,像个好奇心很重的孩子,一双美丽的眼睛无辜地瞅着她纠结的表情,他稍微撑起身体,凑向她的下巴处,“娘还会疼的?阿清怎么都不知道的?娘把阿清丢下时阿清很疼,可娘应该不疼呀!娘要是会疼,就不会丢下阿清了吧?”
她身体往后仰了一些,与他凑过来的脸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一个哈欠又从嘴里冒出来,眼皮重重地下垂,她故意装作没听见似地,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睡觉。“别说疼不疼的好吗?我困死了,你放过我吧。”
她几乎就要哀求他了,离天亮已经不远,辰时还要去跟包听听会合,实在没有精神应付他,也没心情理会他的情绪。
“娘在说什么呢,阿清怎么听不明白?”他迅速地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试图躲开的举动落了个空,另一只手则暂时放开她的下巴,身体一个用力,就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床铺里,察觉到她心有不甘地欲挣扎开来,他曲起指尖,往后轻轻一弹。
刹时,房间黑了下来,烛火已经熄灭。
“小师叔,外边还有人呢,你还是不要动得太厉害了。”他贴着她的耳边,呼出的灼热气息尽数地浇付于她敏感的耳垂,双唇处敏锐地察觉到她敏感的耳垂在轻轻地颤动,他竟是一口含住它,毫无顾忌地吸吮起来。
被压倒在床里的陈清卿,不敢挣扎得太厉害,怕惊动了冰魄,对她刚才说的话起疑,只得忿忿不平地按下脑袋里无数种把他给好好修理一顿的念头,双手竭力地抵住他的头,不让他再放肆下去,“别碰我,喻前澈,你听到没有!”
她几乎咬牙切齿起来,耳垂落入他的嘴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让她几乎颤栗起来,晶亮的眼睛冒起火光,又不敢用力地把他给丢出去,让她觉得窝囊极了。
“好好好。”
某人得意之余还不忘记敷衍地回应她的话,还自以为很真诚地替她脱去被自个儿扯坏的尼姑袍,他稍微起身把尼姑袍丢向床外,抓住意图爬开的人儿的脚踝,再用力一扯,欲离开的人儿就轻易地回到他的怀里。
“真是不乖哪。。。。。。”他在夜色里准确地无误地摸上她的脸,压低得仅让她一个人听到的声音残留着一丝遗憾,双手再没有顾忌地一把扯开她穿在尼姑袍里的粗布衣裙,把她一下子扯得光溜溜得如初生的婴儿,随后揪住棉被,挡住两个。
陈清卿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地被压倒,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欲推开她,可偏偏没有一身内力的她,就跟蚂蚁一样捍动不了身上的大象,最后颓然还无望地喘着气,眼睛凌利地盯着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烧出两个硕大的洞来,好解她心头之恨!
他无视她目光里的忿恨之意,反而觉得精神更加地足,琥珀色的眼睛里已经染上浓重的情欲之色,不由分说地就低下头,炽烈地吻上那足足引诱了他一晚的娇艳红唇。
被吻住的人几乎招架不了,双手抵住他紧捱过来的赤裸胸膛,不让他灼热的体温烧着她的身体,嘴唇处被反复地啃噬吸吮着,他的力道很大,几乎把她娇嫩的唇瓣给弄得破皮,还保留几分清醒的神智,被灼热的吻给吸过去,吸得她神智全无,整个人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