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水水,她就觉得银子还是应该花一点的。
她本来想找师兄夜无涯的,结果某人觉得她的师兄只会用毒,哪里会看孕妇,就与喻凌致作主,请来了宫里的太医,没隔个几天就来府里诊脉,替她与另一个老蚌生珠的某人一起调理身体一。
第二天,李太医施施然地来了,带着两个年轻的学徒,先是拜见了两位皇朝的两代公主,又对冷冰冰的看不出有丝毫人气的前宰辅大人请了个安,最后再问候了府里的小主子一个安,才小心翼翼地为两个孕妇请起脉来。
李太医先是为容若公主请的脉,他微眯着双眼,一手捋白花花的胡子,另一手则按在容若公主的腕间,眉头微微地皱起来。
他人老了,皱个眉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落入在场人士眼中,尤其是容若的丈夫——冷冰冰的前宰辅大人有些不太淡定起来,他已经错过了第一儿子的出生,第二个孩子来得令他欣喜,老大夫这么一皱眉,让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立即戒慎地望向肚子已经有一点显出来的妻子,冷凝的眸底染满了担心之意。
终于,李太医放开容若公主的手腕,口称告罪,然后慢慢地讲出他请脉的结果:“公主的脉相平稳,只是公主将近四十,生孩子总有些风险的,也幸好公主的身体让人好好地调理过,平时多多走动,对生产有利的。”
这么一说,前宰辅大人悬起的心有些放下来,手背一热,他望见温和的笑意,刹时眼底的冷凝在她的眼里散去,他反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露出并不常见的笑意。
这一笑,别的人没什么感觉,陈清卿是不会有啥感觉的,因为她身边还有阿清,阿清的脸是青于蓝而胜于蓝,看久了,总觉得是自家阿清的好,不会去注意这位公公。
容若到是一脸的幸福,失而复得的滋味总是好的。
李太医与他的两个学徒到是没有见过,愣愣地盯着前宰辅大人的笑脸,眼睛发直。
“李太医,给我看看吧,看看我身体怎么样?”陈清卿见李大人呆愣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某对公公婆婆的背影,不由得出声提醒,“怎么样?我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她边说边对着李太医使了个只有你知我知的眼神。
李太医回过神来,一张老脸通红,幸好有长长的胡须挡住他的脸,稍微掩饰了他的失态,他小心地为这位长公主请脉,却不住地点头,然后放开她的手腕,“长公主身体健康,最近恐怕是补得太过,有点上火,还是吃得清淡些为好。”
这话很让她开心,有了太医的话,总算有了免死金牌,终于不用再碰令她胃口的东西,只是她没看见身后的某人眼里掠过一道精光,颇有些纵容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陈清卿最近很窘迫地发现一件事,她好象特别的敏感,每个夜里身旁某人一个轻轻的吻就能让她缴械投降,而高高隆起的肚子却成了两人亲密接触的障碍。
而喻前澈更是不好受,自从开了荤之后,老是努力地折腾着某人,而现在身边躺得睡姿极不老实的人,每每撩拔得他不能自持,结果双手一摸到她的腹部,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让他身体里的热火一下子惊险地消停下来。
而某人却是极度不老实,穿得好好的亵衣因着房里未消的暑意而敞开来,微微露出因怀孕而丰腴的身体,令他刚冷下去的身体一下子又火热起来,他双手颤抖地拉住亵衣敞开来的领口,努力地克制住心里漫天的叫嚣,困难地深呼吸一下,试图把目光从她丰腴的身体上抽回来,双手颤崴崴地替她把领口弄好,已经是满头大汗。
“躺好,别乱动。”他侧躺在她的身侧,等待着粗喘声慢慢地平复下来,只是心中却像是被猫挠过一般,痒痒地让他怎么都控制不了,恨不得直接把剥光,来个就地正法,可眼角的余光瞄见她隆起得吓人的腹部,什么想法瞬间都四处飞散开去。
这话让平躺着的陈清卿不干了,身侧硬硬的物事一直隔着薄薄的衣物顶着她,她当然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脸上泛起一股红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让她静静地等待着。
结果,某人却是披着衣服起床。
这让红着脸的陈某人恼羞成怒了,抓起床头的衣服就扔向他,“你晚上别来房里睡,给我去睡书房!”
而被丢过来的衣服兜头罩下来的人根本不明白他有哪里做得不对,怎么就落了个睡书房的下场?
第一百三十章无责任番外之三
陈清卿叹气。
旁边也传来叹气声。
她站起来走动几步。
旁边的人也跟着她走动几步。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入亭子里,歇歇腿儿。
旁边的人也跟着挺着还不太显出来的肚子入亭子,不时以手当成扇子,给她自己散热。
“师姐,你就不能到旁边去?”陈清卿终于有些不耐烦,拿眼嫌弃地瞪向她名义上的“姑母”及未来的“婆婆”,“你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来就是,这样跟着人,会让人渗得慌。”
容若慢条斯理地缓级坐在她的对面,以手撑着她的下巴,露出颇为无辜的表情,轻轻地摇摇头,“这里太阳挺好的,可以晒晒,澈儿不在府里,怕你寂寞,让我来陪陪你。”
“陪陪我?”陈清卿可不认为就这么简单,戒慎地望着她指间把玩着的玉扳指,色泽纯正、腻如凝脂,这玩意好象在哪里看见过,好象又想太不起来,反正就是觉得眼熟,“算了吧,你还是直接说吧,阿清到底哪里去了?”
自从上次让他去书房睡了之后,再也没有见他人影,她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到是有些慌乱的,又不想厚着脸皮主动去找人问个清楚,今天见她送上门来,就打定主意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呃?”容若被她直接的话给问住,又迅速地反应过来,笑得一脸别具深意,轻轻地把她的手给抓住,“英儿呀,你知道的,澈儿自小到大的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与别人不同,甚至是特别的执拗,但凡有什么事还是顺着他一点比较好。”
这话听在陈清卿的耳里很是别扭,人家都对摆起婆婆的姿态来了,这不是还没有成亲吗?要是成亲了,会怎么样?
她没好气地抽回自个儿的手,对容若没有什么好脸色,也许她可以理解父辈们当年的事,可心里完全做不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总是有那么一些的疙瘩让她不太待见容若这个人,索性一扯嘴角,“顺着他,我不是一直在顺着他吗?”
“顺着他?”容若温和的面容露出一丝浅浅的责怪之色,想到这几天都见到儿子独自一个人睡在书房里,黯然的身影让她身为母亲非常不舍,忍不住地想替儿子说上几句话,以免某人还真是仗着儿子对她无条件的听话而让儿子受到伤害,“顺着他,你还会把他赶出房门,让他独自一人睡在书房里?”
“这话可就不对了吧?”某人听完她的话,脸色到是变得好看起来,笑得像朵太阳花一般,晶亮的眼睛快落入双颊涨厚的肉里,然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任何事的样子,坦荡荡地把话顶了回去,“瞧师姐说的是什么话,我与阿清还未成亲,怎么能同处一室,这话师姐可以在我的面前说说,要是传出去了,师姐可曾想过,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与阿清?”
她们身处的不是江湖,她们身处皇朝的京城之地,到处有眼睛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也许今天在府里所说的话,明天就疯传遍整个京城。
容若到抽一口气,被她的话激得满脸俱是怒意,却又是瞬间地平复下来,她的目光落向某人高高隆起的腹部,那种浅藏着的意味让人一看就明了。
“若不是同处一室,你的。。。。。。”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聪明地收住了话尾。
她的眼神、她的话里都明明白白地刺向她,那意思就是都有身子了,还在意这一点点同住一室的小事不成?
这让陈清卿差点给气得背过气去,她的胸口像是熊熊燃烧起来,烧灼着她的身体,让她恨不得将她推入未婚先孕境地里的罪魁祸首好好地整一整身体里的所有骨头,当然她更是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依她与阿清之间现在说什么不能同住一室之话,还真是让人抓到把柄,让她挺不直脊背来说话,硬生生地她给憋住,整个人郁结。
她咬牙忍住即将冲破喉咙底的羞忿与愤怒,努力地露出一抹笑意,仰起下巴,骄傲地望着容若,“师姐,我不跟你废话,他要是有意见,让他自己来跟我说,他又不是没长嘴,师姐你老蚌生珠,可别操心太多,累得身子了!”
话音一落,她立即起身,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想着回去好好睡一觉,跟谁都不想说话。
孰料,起身太猛,她笨重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倾向亭子里的石桌边缘,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向石桌边缘,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凭着下意识地反应,她的双手急切地试图仿住脆弱的腹部。
说时迟那时快,容若看着眼前这一惊险的一幕,冷汗从她额际滑落下来,一个起身,小腿肚却是一个痉挛,让已经站起身体的她瞬间矮下了身体,吃疼地抱住支撑不住身体的小腿,眼睛满是慌乱地望向陈清卿。
一道人影快如闪电,轻易地就把腹部就要磕上古桌边缘的女人给从后面拦腰抱住,往后一站,双臂往上挤入她的腋下,紧紧地把差点出意外的人给圈住。
“你就不能小心点!”
含着怒意的冷淡声音。
陈清卿简直快被刚才惊险的一下就吓得七魂失去了六魄,清秀而丰腴的脸刷的一下子就惨白了,看不出一丝的血色,她的双手还捂住自己的腹部,隆起的弧度让她满心惊慌与不知所措,甚至在刚才她明明可以躲开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都自个儿会武功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像个寻常妇人似的,只知道无力地捂住自个儿的腹部。
强劲而坚定的力量把她从惊慌中拉出来,从身后传来的味道瞬间摸平她心里的不安,她刚要高兴的张嘴,就被传入耳里的声音给浇熄了满腔热情,凝起清秀的脸,不高兴听他话里的意思。
她堵气地试图把身后的人给推开,身后的人却是纹丝不动,反而更加地贴近她的身子,手臂一往下,就把她给打横抱起,大踏步地走向后院。
失去重心的陈清卿迫不得已地把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看上去像是有人欠着她许多银子似的。
被好好地安置在床里,陈清卿对差点撞到石桌边缘还是心有余悸,可一对上跟着爬起床里来的人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在她的心里已经固执地认定了一个事实,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没有他突然好几天的不见踪影,容若也不会找她,更甚至不会有两人闹得不欢而快,而她一怒之气差点就。。。。。
“你要去哪?”她拉过锦被盖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刚把她送回房的人意欲朝房外走去,心中恼怒之意更甚,火药味十足地大吼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无责任番外之四
被怒吼的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脚步未停,固执朝房外走去。
眼见这一情况,让床里的陈清卿恼怒万分,就抓起枕头,狠狠地就掷向他的后背,而他却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枕头即将重重地亲吻一下他的后背之时,他分毫不差地稍稍偏过一点身子,枕头收不住势地掉落在地,孤零零地躺着。
“小师叔,你脾气不太好。”某人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微倾下身体把枕头捡起,转身走向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如谜般的深幽,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
看着被狠狠丢出去的枕头重回自己身边,她索性就瞪大了眼睛,那目光似乎想在他的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一想到她今天被容若这般不软不硬地给刺了一下,心里就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我脾气不太好?”她的尾音危险地拉长,目光锐利,一把抓住他还没有收回去的手臂,手指狠狠地、泄忿似地掐向他坚实的手臂间,“你说谁脾气不太好?”
她颇有深意地问道。
脾气不太好?是个人也让容若的话气出个好歹,对她摆起婆婆的架子来,让向来无拘无束惯了的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而且那话里阴阳怪气的,甚至都明摆了说是她把阿清赶出房门的,是她赶的,又怎么了?是他惹自己不高兴的。
她反正就是不愿意听容若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说话,让她心里堵得慌,可人家是她的长辈,更是她不得不接受的未来婆婆,不好直接向她发作,只好把怒气都发给他看!
喻前澈一脸的无辜,他去外边处理了一下从黑衣楼里带出来的产业,为免得以后会有黑衣楼的人纠缠不清,他把大部分的产业都丝毫不心疼地丢回去黑衣楼,从此两不相干,只是一回府,就让见着了惊险的一幕,而某人却不知为何发脾气,令他一头雾水。
他坐在床沿,好脾气地任她的手在手臂的肉间拧着,仿佛感觉不到疼意似的,还伸手替她把额际散落下来的发丝给捋开,难得看到她发怒的样子,而现在她就像头愤怒的小母狮子样,浑身散发着炽人的火焰,让他不由得莞尔一笑,轻声问道:“跟母亲闹脾气了?”
浅浅的一笑,让她几乎怔愣住,没有一丝瑕疵的精致脸庞绽放在她的眼前,竟让她瞬间想起他右臀侧的妖娆牡丹,微微上扬的唇角,不动声色地透露出魅惑之意,诱得她的眼睛发直,愣愣地看着他,满腔怒意瞬间消弭,手下意识地就放开他的手臂。
“怎么不说话了?”他眉目间隐去一丝志在必得的强势之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因怀孕而丰腴起来的双颊,微微增加的肉感让他非常满意,“母亲有什么话惹你生气了?”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间传入她的耳里,她微微一愣,顿觉自己受到了愚弄,轻易地就倒在他的美色之下,把满腔的怒火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让她顿时又羞又恼,又深刻地认识到美色的威力,而她的意志力又是如何的薄弱。
她把他的手给挥开,身体往床里侧一挪,避开他继续伸过来的手臂,努力地扳起脸来,指责他道:“你刚才都对我说了什么?说我不能小心点是吧?”
好象是有这么回事。
某个人想了一想,没有犹豫地点点头,瞥见床里的人脸色更是阴暗,不由得暗忖,他这貌似是说错话了?
她被羞恼之意惹得浑身上火,房间的清凉之意难以纾解炽热天气所带来的暑意,让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