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共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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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从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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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马车一直停在门口等待,我镇定无比,自认是仪态万千地上了车。
“大少爷,我今天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太过瘾了!我和你说啊……%*¥……”
夜晚,容皓天来到小院,我迫不及待地将今天的“艳遇”细细讲给容皓天听。边讲边笑边比划,乐不可支。
容皓天皱着眉,奇怪地看着我说道:“月丫头,你这么兴奋干什么,不就是打发了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家伙!”
我诡异地笑,说道:“不是的,我头一次用这种阴阳怪气高深莫测的语气说话呀,太有水平了、太有趣了!况且,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说不定,他还会出现!而且,他的琴艺真的很高超,很适合做晚会的艺术总监!我今天这招叫欲擒故纵,哈哈!”
“艺术总监,这又是什么职务?月丫头,我禁止你再单独行动,太危 3ǔωω。cōm险了!从明天开始,我陪你!”容皓天不容否定的语气。
我刚要反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皓天,明天,你和我,都要去益城赈灾!”
是楚渝的声音.
我僵在原地。想马上跑开,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脚步。
“月儿,怎么了?”楚渝走上前来,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他的眼睛里还是装满温柔的笑。可我的眼睛,却装满了痛。
我轻轻推开了他的手,我没兴趣玩爱情游戏,即使古代可以三妻四妾,不代表我也可以接受!
“小王爷,您交待的事情,月儿会尽力办好,夜深了,月儿不妨碍小王爷和大少爷叙旧,告退了!”我礼数周全,强作无所谓的表情。
鼓起勇气,迅速转身离开,泪已落下。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梳洗完毕,依旧男装打扮,背好背包,准备出门。
门口没有了容皓天的等待的笑脸,我奇怪地四处张望。却发现马车夫冷着脸站在树下。
“田大叔,你来是……?”我迎上前问道。
“少爷说,他要去益城几天,这几天,让我跟着你。”说罢,塞给我一信封,“这是少爷给你的。”,酷酷地转身离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田大叔,好赖是一块儿工作的同事啊,我不就是对你家少爷不太客气吗,气到现在啊!
愣归愣,还得小跑着跟上,免费马车可不能丢掉,办事儿方便!
上车前,我甜甜甜地笑着:“田大叔,先去天音乐府,谢谢!”说完,不等他的干冰脸有任何反应,我马上蹦进车厢,想鄙视我?不给你机会!哈哈!
说归说,这田大叔驾车的技术还真是好,又平又稳,又不多话,适合给领导开车!我心里赞着。
打开容皓天的信,只见数个歪歪扭扭硕大的字!奇怪,容皓天的字怎么变成这样了!
“月丫头:我和小王爷离开几日,一切交给你了,记住,一切都会好起来!”
再仔细一看,纸的角落里还躲着几个黑黑的小字:“为了让你能看懂,所以按照你的笔迹书写”
我好气又好笑,真是可恶!又在讽刺我!
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还在安慰我,真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我感叹着。心里暖暖的。
果然,天音乐府的客人很多。我依旧在乐器中东看看西摸摸,那个家伙如果有心,一定会再出现。
“小姐,我家主人请您到内厅借一步说话。”一书僮模样的男子对我施礼道。
我瞧了瞧,问道:“敢问你家主人是?”
“昨天,在乐府,我家主人抚琴一曲,还曾与小姐有过片刻交谈。”书僮彬彬有礼,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哦!内厅,看来你家主人还是这乐府的常客,好,你带路吧”,我心头暗喜,别说借一步了,十步也去啊。
所谓的“内厅”只是在这层门市的楼上。我四处打量着,嗯,装修得相当高雅!全部采用环保材料——原木,白纱缭绕,空气中隐约传来薰香的味道,清幽淡雅,甚是好闻。昨天那男子果然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依旧穿着白衣,听到我的脚步声站定,才转过身来看着我。
唉,为什么帅哥每次出场都会以背示人?难道都觉得转身的动作比较好看?我纳闷地想。我十分怀疑他原本是竖着耳朵的在听我的脚步声,听到我上楼来,就马上转过身去摆POSS,然后等我站好了,他再慢慢转过来!
“呵呵……”我想着那个滑稽的场景,禁不住笑出声来。
坏了,他不会以为我有神经吧!收!笑容消失。
白衣男子果然够定力,依旧面无表情,这人是不是面部神经麻痹?
“在下姓言名甘木,月姑娘有礼了,请上座”白衣男子自报家门。
我轻轻回了礼,坐到“上座”(其实就是一根木头桩子竖在地上)。刚
刚带路的书僮把一杯清茶轻轻放到我面前,示意我饮用。
我点头致谢,但不打算喝。在现代接受的教育就是:陌生人给的饮料不要喝!
“昨日,在月姑娘面前班门弄斧之事,还望姑娘见谅,不过在下之请求,还望务必成全!”言甘木说道。
又是那种语气,不像是他求我,倒像我求他。我心里有一丝不悦,大男子主义!
“言公子,莫怪小女直言,容府办的宴会,所邀请的客人都贵不可言,安全问题是首先要去考虑的,在这点上,小女不敢孟浪,请问,我要如何相信你并无邪念呢?你又为何如意想参加呢?”我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言甘木点点头。思忖片刻,说道:“不瞒月姑娘,这天音乐府,便是在下的产业,在下自小喜欢音律,目前也有许多出名的乐师为在下效力。如能得到容相大人的抬爱,相信这天音乐府必可成为大楚皇朝一流的乐坊。”
我微微一笑,说道:“言公子,如果能请到你为宴会弹演几曲,相信宴会一定会增色不少,不过,请你出示几样东西。”
言甘木扬了扬眉,说道:“请讲!”
“其一,请你出示你是这天音乐府老板的证明;其二、我要你准备一份担保书,请本城三家知名商铺的老板为你出具的,证明你是合法商人并无不良行为的担保书;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请出示一份京城提督为你盖印的担保书。这三样,请务必在三日之内准备好,可否?”我一口气说道。三天应该够了,我可不想给他造假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办假证的同志。
言甘木久未说话,眼睛越来越深遂地看着我,不含一丝情绪。
跟我比定力?我怎么会输给他?我也有样学样地盯着他看,眼睛却越来越酸,越来越酸,再盯下去都快成对眼了。真是不争气!
终于,对面的那块木头先生点头表示同意。
我松了口气。说道:“还有一些手续要办。”
木头面露一丝惊讶:“还有?”
“对呀,这么重要的晚宴,怎么能口头儿说的就算数呢?我们要签一张协议!如果你不能守约,你要负责赔偿我的损失,当然,同样的,如果我失约,我也要赔偿你的损失,很公平!公子以为如何?”我继续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木公子的眼睛里居然有了一闪而过的钦佩。这次,他并未迟疑,站起身来,扬声道:“来人,备笔墨!”
这声音,富含磁性,平稳、洪亮、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我眼睛一亮,蹦起来,直冲着言甘木说道:“就是你了,我要请你当主持人!”
 

月正舞(之三)

笔墨上的倒真是快。快得让我怀疑言甘木是不是早就知道要签个协议了。
为了不暴露我“优美”的毛笔字,我坚持让言甘木执笔。
果然,人如其字,都让人看不懂!
签名,盖印,我没印,所以大拇指在墨里抹了一下,按在了协议书上。有点杨白劳的感觉。木头公子看我如此行为,眉头轻扬!啊,我发现了一点,他的情绪都在眉毛上!嗯不错不错,就像以前看香港赌片,总得先找出点儿对手在“偷鸡”时有何小动作,主角才会在最后大获全胜。虽然我不知道为何非要看出点儿什么,但看出点儿什么总比没看出点儿好吧?(好像比唐僧还多话)
出了天音乐府,上了田大叔亲自驾驶的“宝马”,心情大好,男主持人也找到了,至于女主持嘛,实在不行就由我亲自出马。晚会的艺术总监也有了,乐师也有了,甚至不用花一文钱!太棒了!今晚可以放松地睡一下了!
回到容府,看看时间还早,初一和十五也都没有回小院。干脆,洗个热水澡好了。
说是洗澡,其实跟擦澡差不多。真是羡慕那些可以每天泡在木桶里的小姐们,唉,谁让我是丫环呢。
烧好了热水,顺手关上了门。一件一件的脱光了衣服,用手捧着水,淋在身上。唉,即使是男装也很麻烦,天气又越来越热,每天回来都觉得身上粘粘的,真是怀念现代的吊带背心。
忽然间“嘭”的一声,房门从外面被踢了开来!我吓得迅速蹲了下去,双手紧紧环着胸前。恼怒的向来人看去。
原来,是久未见面的容丽娘。
她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好像清瘦了些。原本丰润的脸颊有点陷下去,眼睛就更显得凌厉,唉,她又来找我麻烦!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拿起放在旁边的男装,与她对视着,不慌不忙地一件一件地穿上。
她冷笑道:“果然脸皮够厚,如此状态下还能这么平静!”
我微笑道:“大小姐,有事请说吧。”不想跟她斗嘴,逞口舌之勇说不定会受皮肉之苦!
“好!正月,哥哥走的时候跟我说过,你这些日子要为小王爷准备的寿宴帮忙,让府里放宽对你的管制,我和娘也商量过了,你在外面招募那些所谓的能人总是到相府来应征十分不妥,从明天开始,你搬到太平湖的别苑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除了哥留给你的车夫,你不可以动用容家任何一人帮忙,而且,等寿宴结束后,你还得回来!明白了吗?”容丽娘说道。
我惊喜:“真的吗?不用等明天,我今晚就搬!”这等好事会真的落在我身上?我又有些狐疑地想着。
容丽娘看到我的表情,“哼”的一声:“随你!”。说罢,拂袖而去!
容丽娘出了庭院,幽灵一般地朝前走着,嘴角逐渐划过一丝冷笑,“正月,你出去之后,自求多福了!”
搬到别苑已经有几天了。还真的挺想念初一和十五,没有她们在旁边嘻嘻哈哈,日子寂寞了许多,想起那天走的时候,她们哭得稀里哗啦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倒是让我笑话了好{炫&书&网久!
如果说形容相国府是大家闺秀的华贵气派,那么这别苑便有了一分小家碧玉的温婉秀气。
我自然更喜欢这里!倒是委屈了田大叔。以前在相府每餐饭都是吃“集体食堂”,可跟我到了别苑,就只有吃我做的了,不过我的手艺就太……太……太无法形容。
所以,目前的情况就是,田大叔来做,我来洗碗!
经过几日的相处,田大叔对我总算没那么横眉立目了,也肯跟我说些话了,不过他的话总是会让我哭笑不得,内容不外乎是这么几种类型:
一、动之以情型:正月,我看少爷对你也算不错,处处照顾你,你要懂得感恩啊
二、教育为重型:正月,你出身名门,虽说现在沦为奴,但出门也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不能总是……(此处略去300字)
三、晓以大义型:正月,你怎么总是像在玩一样,这个宴会对大少爷来说很重要,你要上心啊!
总之,他为了我的“妇德、妇行、妇言、妇貌”真可以说是“呕心沥血”!仿佛已经认定我已经是他家少爷的人了。我几次想澄清,都被他一副:“别骗我了,我都明白”的神态所打断。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他说他的话,我做我的事。于是,三从四德的教育往往以他无奈的摇头而告终,还边摇头边叹气,仿佛在想:我家少爷怎么会看上她!
我很怀念他以前不答理我的日子。
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晚会已经开始了最后的节目编排阶段。可奇怪的是,小王爷和大少爷一直没有回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晚会还等着他们来审呢!我咬着笔杆发呆地想。
“月姑娘,笔杆已经快被你咬断了,这支笔非常名贵,价值5两银子,我会记在帐上的。”言甘木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提醒我。
这个小气的家伙!可惜了那么一副好样子,我撇了他一眼。
小气归小气,木头公子倒是个非常好的艺术总监,他对音乐的感觉简直是一级棒!而且非常有天份,又很有能力,似乎跟官府的关系也很好。签协议的时候我只要求他三天之内出示京城提督的担保书,想不到除此之外,他还拿到了数十位官员的联名担保,保证他是个一等良民。这样一来,我对他就更加的放心了,即使以后真出了什么事儿,也不会只连累小王爷和容皓天一人了,法不责众嘛,说不定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很小人的想法。)
“嗯,木公子,开场的歌舞,我们今天还是要检查一遍,你找的两个独唱演员倒是不错,不过后面跳舞的就太生硬了,我要的是动感,要韵律,可她们总是放不开,味道不对!”我抱怨着。
“月姑娘,你编的那些怪动作,她们实在是没有接触过,有些难度。”木头解释着。
“不管,反正人是你找来的,你就得负责把她们教会,如果不行就换一批!还有啊,中间的那个小品,怎么演的那么假啊!一点儿都不生活化,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我毫不留情地批道,充份过了一把总导演的瘾。
“鸡皮疙瘩?是什么?月姑娘人不舒服?”木公子问
我晕,鸡同鸭讲!
“给,主持词我也拟好了,你拿去背,找机会我们两个再合一下。”我拿出了昨晚挑灯夜战,终于完成的繁体字的歪歪扭扭的“墨宝!”
木公子展开来纸来,念出声:
“男:尊敬的楚皇陛下,各位王爷、皇子、大臣
女:后宫的皇后、贵妃们。
合:大家,晚上好!
男: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庆祝大楚皇帝五十大寿!
女: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们共同举杯,共同祝福大楚皇朝在今后的日子里,千秋万代,共享太平!
男:过去的岁月里,大楚皇朝励精图治,老百姓安居乐业,无论是农、工、商和各个行业,都取得了较大的发展,在楚皇的英明带领下,许多王公大臣们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谱写了一曲曲催人奋进的胜利之歌,创造了一个个令人瞩目的辉煌战绩。
女:惜秦皇汉武,略输文彩,尧宗禹帝,稍逊风骚,(由于那个时候还没有唐宗宋祖,所以改了)一代霸王,沿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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