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才能够重见公孙大哥?”
宫锦云想念着公孙璞,公孙璞也在想念着她。他独自一人,跋涉长途,偷渡黄河,潜往
杭州,旅途的寂寞,心情的惆怅,比'奇書網整理提供'之宫锦云更甚。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旅程,这日到了杭州。文逸凡隐居的天竺山在西湖南面,公孙璞从湖
滨经过,只见湖光激滟,微波耀金,湖中画舫,岸上垂杨,构成一幅美妙的画面。公孙璞忍
不住心中赞叹,想道:“怪不得诗人把西瑚比作西子,果然是山清水秀,名不虚传。可惜锦
云不能与我一同游赏。”
正在触景思人,情怀惘惘之际,忽见一只画舫,从湖中心摇回来!舟行甚快,公孙璞尚
未走过那道长堤,画舫已经靠岸。
只见一个衣服华丽的贵公子模样的人,带着两个随从,走上岸来,走到公孙璞的面前。
那贵公子模样的少年轻摇折扇,与他打了一个招呼,微笑说道:“人生无处不相逢,想不到
咱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公孙少侠,谅必还认得区区在下!”
公孙璞吃了一惊,原来这个贵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宰相韩侘胄的次子韩希舜。
半年前公孙璞曾经和他交过一次手,那次是因为韩希舜调戏厉赛英,恰好公孙璞路过,
以上乘的点穴手法将他吓退。后来在松风岭上,公孙璞与谷啸风分道上山,找寻被张大颠囚
禁的奚玉瑾。韩希舜是张大颠的弟子,那天恰巧也来拜见师父,谷啸风碰上韩希舜,将他打
败。公孙璞那次虽然没有见着他,但这件事情,却是大家都知道的。
突然在西湖岸边碰上,公孙璞自是不免有点尴尬。他已经知道了韩希舜的身份,由于师
父正是受他的父亲管辖,又是住在他的相府,公孙璞自是不愿和他再打一架。对方既然以礼
相见,公孙璞只好淡淡的还了一礼。
韩希舜却好像从来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似的,满面春风,和他打了招呼,
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公孙少侠,这次路经敝地,无论如何,请容小可稍尽地主之谊。”
公孙璞道:“小弟有事在身,多谢兄台美意,可是不便前去打扰了。”韩希舜道:“你有什
么紧要的事情,难道耽搁一两天都不行么?”
公孙璞不便将真情告诉他,但又不擅于说谎,正在思索如何对答之际,韩希舜已又是摇
着折扇笑道:“公孙少侠,请问耿总兵是否尊师?”
公孙璞道:“不错,听说家师来了杭州,不知是否住在府上?”他见韩希舜已经知道耿
照是他的师父,提起了他的师父,他自是不能不有此一问了。韩希舜道:“正是。令师昨日
还曾与在下提起你呢。”
人家提起了他的师父,公孙璞于礼不能不问:“家师他老人家可好?”
韩希舜道:“好。令师不但是一位名将,也是一位名闻江南的大侠,这两天我正在向他
请教武功呢。不过可惜他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我说,公孙少侠,你即使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似乎也该去见一见令师吧?”
公孙璞本来是准备见了文逸凡,再请文逸凡设法给师父捎个信儿,与师父约会的。如今
听说师父明天就要离开杭州,心里不禁有点着急,踌躇难决了。
韩希舜轻摇折扇,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公孙少侠,我诚意请你,何况尊师又正在寒
舍,你若还不去,莫非是对小弟尚有芥蒂于心么?”
公孙璞道:“韩公子不记旧恨,小弟又焉能放在心上?”
韩希舜哈哈笑道:“是呀。江湖人物,胸襟原该爽朗,些许误会,料想公孙少侠也是不
会记在心中的。那么现在就请公孙少侠屈驾寒舍吧。”
公孙璞渴念师父,想道:“师父在他家里,还有一位白老前辈听说也在他的家里作客卿,
我此去大概他不敢对我怎样。”于是说道:“韩公子盛情难却,小弟只好去打扰了。”
韩希舜大喜道:“好,那幺就请公孙兄上船。”原来韩侘胄的相府是筑在小孤山下,正
在对岸的西子湖边。
进了相府,只见飞楼插空,雕甍绣槛,奇花烂漫,佳木茏葱。相府的花园是倚山修建的,
有错落匀称的高低山坡,有运用巧思堆砌起来的山石,和天然的山水构成曲折隐现的奇景。
公孙璞暗自想道:“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这话当真不错。但这样的相府,却不知是多
少百姓的血汗堆成。”思念及此,美景当前,已是无心欣赏。
韩希舜招待他进一间精舍坐下,公孙璞迫不及待的便要请见师父。韩希舜笑道:“公孙
兄不用着急,喝一杯茶,稍坐片刻。我叫他们把尊师请来。”
过了一会,仆人回报:“耿大人今早与相爷上朝,还未见回来。”
韩希舜沉吟说道:“听家父说,这两天朝中正在为着蒙古南侵之事,连日在开廷议。不
过他们至迟晚上也会回来的。公孙兄,我请几位武林朋友和你见面如何?”
公孙璞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情,想道:“白逖老前辈在此,能够见他一见,也是佳
事。”于是无可无不可的答允了。
过了不久,韩希舜的那些“武林朋友”陆续来到,却不见有白逖在内。正是:
口似蜜糖腹藏剑,怎知相府即龙潭。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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