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皱起眉头,梦浮生淡漠的态度让他很不习惯:“听说平康进了监狱。”幸村的眼神由原先的淡定转为锐利,他直视梦浮生,“我想知道原因。”相处几年,柳平康的为人他是很清楚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自首,其中肯定有什么因由。
“他犯了错,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梦浮生不想解释很多,而且面对幸村强势的态度,梦浮生更加不想解释。
梦浮生的解释模糊,幸村也不好定论他不在部里的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真田当时考虑到他的病情并没有将这件事的经过告诉他,只是说柳平康把一个女孩子推下楼,摔伤了。听起来是件不大的事,不至于坐牢这么严重。
“我是平康的部长,又和他有同窗之谊,于情于理我都该知道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总不能我的部员兼朋友进了监狱,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到我回到部里,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却不能施为,到时候部里的风气、他们对我的评价又会怎样?我现在在这里将事情问清楚,搞明白,而不是道听途说,不会对你产生偏见同时也对事件有所把握,等我回到部里,也容易接手因为我生病而空下的义务。”幸村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和柳平康至少做了三年的朋友,关系颇好,多少知道柳平康的人品,他听到柳平康入狱时,有点不可置信,柳平康怎么就平白无故入了狱的。其中始末弦一郎也是含含糊糊,他不问清楚,总有个疙瘩卡在心里,保不齐就会对梦浮生这个新来的部员产生不好的偏见,这是一部之长的大忌。
梦浮生听到幸村说得句句在理,但他真的只觉得柳平康这件事这么解释就行了。他还是知道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从柳平康的诸多行径上看,柳平康自尊心如此之强,不会希望他的事迹搞得众人皆知。
“对不起,我不能多说。”
忍足早就准备好一切,梦浮生迟迟不到,他担心的找到花园,正巧听到幸村所说的话。他随即冷笑,幸村什么人?他能在一年级的时候让网球部原部长心甘情愿退位让贤,并且取而代之,还让所有人心悦诚服,就能够想到他是和迹部一样的厉害人物,迹部的厉害是在明面上,而幸村的厉害却在暗处,不是这种厉害不好,相反,幸村的厉害造就了立海大的三连冠,这是让人钦佩的事。而这种厉害用到他喜欢的人身上就不那么讨喜了。
他踱步上前把浮生拉到身后,转身对浮生温柔地说:“你先去内科,我和幸村说些事情。”
梦浮生依言走开。
忍足双手□两边西装裤袋,姿态闲适地靠到身旁的一棵树上,颈口的衬衫扣只从第三颗扣起,露出蜜色的肌肉条理,整个人显得慵懒性感。
幸村淡淡一笑:“忍足君,请问你要和我说什么吗?”
“哈,我想说什么以幸村部长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出来吧。”忍足嘴边的冷笑加剧,“我在这里只是不希望幸村部长对浮生有所误会罢了。”
“哦~我到不知忍足君和梦君关系如此熟稔。”幸村明知故问道。
“幸村部长眼神还是如此锐利~”忍足顿了一下,“幸村部长想知道什么,请尽管说。”
“我想知道在我住院期间平康,哦,也就是梦君的弟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的朋友。”
“这件事很好办,只是我希望幸村部长能够不要再去询问浮生了。”忍足停顿了一下,语气忽然转柔,“浮生还只是个孩子……”
幸村点头,只是惊讶于忍足在提到梦浮生时的变化。
“那么,幸村部长,我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幸村看着忍足离去的背影,然后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弦一郎,出来吧。”真田在忍足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在不远处。
“你都听到了吧。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幸村问身后出现的真田。
真田推着幸村的轮椅:“柳平康的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事先没跟你说清楚是不想影响你的治疗,想不到你还是多想了。”
“浮生就如忍足君说的,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看起来冷漠,其实他……唉,你多和他相处就知道了,我也不便多言。”
真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刚才对浮生说的,在你了解之后,就知道如何处理了。”
幸村知道真田的难处,点头:“我刚才的言辞是有点急切了,是我鲁莽了。我会找个机会和梦君道歉,你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梦游小剧场action!
一棵盛开着繁盛桃花的阎罗桃树下,茂茂密密的野草摇摇晃晃。红眼睛的浮生白兔子从树洞里蹦蹦跳跳而出,机警的四下张望,长长绒绒的耳朵来回晃荡。桃树散落这花瓣,飘飘洒洒漫红了四周的空间,仿佛愉悦的欢笑。浮生兔子怎么也叼不住停留在黑色亮亮鼻头上的淡粉花瓣,急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浮生兔子气不过,跑到阎罗桃树根死命用自己白白大大的两颗兔牙啃呀啃呀,阎罗桃树被那点小力道挠得越发得瑟,树叶树枝摩擦得沙沙作响。
浮生兔子只顾得啃阎罗桃树根,压根感觉不到潜藏在灌木丛中虎视眈眈的猛兽们,那眼睛极亮极绿,在枝桠间的缝隙中透出点点凶光,恨不得扑上去把浮生兔子一口吞了!
迹部小狼和忍足小狈商量早就好了,准备团结合作分享美味浮生兔子肉,摩拳擦掌就等最后一击!
真田小虎稍逊一筹,他来得稍微晚了点,占的地形位置欠佳,不过,他可是山中之王,当然不会放弃,至少分一杯羹……
手冢小鹰因为挂的枝头比较滑……中途退场,但他站得高看得远,对浮生兔子势在必得!
几只小兽对视一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阎罗桃树沙沙作响,浮生兔子放弃啃树根这项艰巨的任务,兔子脊蹿起凉飕飕的冷意,把白绒绒的兔毛抖抖,跐溜窜入树洞,被黑黝黝的洞穴覆盖!
阎罗桃树的花瓣洋洋洒洒,馥郁芬芳。
柳弟弟出来亮个相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MJ披 君,我道歉,我的确把幸村写得有些过了,这是我文笔的把握不好,我原先想把幸村写成一个不偏不倚的人,他是一部之长,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处理所见所闻,是我的疏忽,让美丽的幸村大人蒙羞了。
但是,我要说的是,幸村不管在如何成熟,如何优雅,如何女神,他都只是一个才15岁的少年,还是一个面临升学压力的初三毕业生,他只是个普通的少年罢了。想我们在15岁时是个什么样子,会犯错,会认人不清,会因为误会吵架伤心,这才是青春啊。不要告诉我你没干过糊涂事,有哪个人少年时期会看人,会相人,会熟练的为人处世?
而且,就算我泼了脏水在幸村大人身上,那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抹黑的幸村也只是我文里的幸村,不是《网球王子》里的幸村,喜欢幸村的依旧喜欢幸村女神,这不是我的文就能改变的!我文里指责幸村的亲们,也只是指责我文里自以为是的幸村,他们会因为我的话就带有色眼镜看《网球王子》里的幸村?他们在我的文里为我文里主角鸣不平,这有错吗?他们只是发表在看我文里的看法,这有错吗?就像你,你也发表了自己对幸村的喜爱,甚至打负分对我的文评论,我虚心接受,只是不要把其他亲们的留言摘下,这不仅是对我写作的成果的不尊重,也是对其他看我文并发表评论的亲们的不尊重,你这样的行为等于在我的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曾经有一个也给我打过负分,理由只有两个字:混乱!当时我问具体什么原因,我会尽量改正。这不是我好脾气,而是我想让我的文更能符合大家的口味,让大家看得开心,因为我写这文的目的开始就讲了,只是希望大家看文开心,我这文也算是有了奔头。
所以我希望,你下次来还打负分,我不介意,但是请不要牵连其他评论的亲们,请你尊重他们!他们看我的文,所以我尊重,所以不想看到在我的文里出现这样的现象!
在这里,郑重致谢!
幸村坐在病床上,翻开忍足让手下带来的有关的资料。
静静的两个小时过去了,幸村手指轻柔太阳穴,他觉得自己的头里一根血管突突直跳,头疼啊。他到不怀疑这份资料是忍足伪造的,少流社会的大家少爷是不屑去干伪造这么龌龊低等的事情的,就和他一样。若是不骄傲的话,他也不是今天的幸村精士了。
这份资料清清楚楚记载了柳平康到真田家后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多,但也够让人惊讶的了。他和柳平康的几年友谊,从来没想过柳平康私底下是这样的人,倒不是说柳平康一无是处,柳平康的为人处世还是周到讨人喜欢的,但他的嫉妒毁了他,看完资料,幸村想到中国的一个典故:既生瑜何生亮!周瑜因嫉妒吐血而亡,赔上一条命;柳平康还算好,只是入狱,他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
同时,对于梦浮生,幸村的感情比较复杂,首先,柳平康就算做错事,他和柳平康还是朋友,不会因此断了关系,但是不会和原来的关系来得亲密了,该疏远的他心里有数,梦浮生也算是间接导致柳平康入狱的导火索;其次,从资料上的显示,梦浮生担负的,他不禁起了佩服的心思,同时怜惜,这么小的孩子就有沉重的生活负担,养活着他们兄弟,其中辛酸苦痛不是一言两语能够道尽的;最后,是真田这一层关系,他看得出真田是用了心了,当然他更看得出忍足他们的意图……
唉……幸村真的头疼了,他不可否认自己看到梦浮生摄人的容貌后产生的好感,想谁在那样的容色倾城下能够不动容的,铁石样的心肠也得化了。再后来知道梦浮生的不易,怜惜佩服等诸多情绪夹杂……
算了,自己先休息吧,明天还得复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幸村睡得迷迷蒙蒙间,仿佛听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似乎有一道人影闪进病房内。洁净的房间安静的可以挺清楚两种截然不同的呼吸声。幸村挣扎着睁开睡眼,屋内黑漆漆的,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清淡朦胧,只能看见病床旁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幸村倒吸口凉气,心脏跳动明显加快,他急忙伸手打算按下呼叫器把护士叫来,却在中途被抓住手,那人呵呵笑了两声,只是这笑声中隐含着悲凉:“知道我是谁了吗?”
听出那人的声音,幸村惊讶地张嘴,不可置信:“是你!”然后他不动声色的把枕头旁边忍足给的资料轻轻挪到枕下,幸而屋内漆黑一片,那人并无所觉。
“是啊,是我。”柳平康起身把病房内的灯打开。
炽白的灯光一瞬间亮起,幸村反射性眯了下眼,待到适应了灯光的亮度才打量站在病床旁的人。
柳平康比起从前明显瘦了,尖锐的下巴,苍白的皮肤,眼神阴霾,身体抽长变得细瘦,挺直的腰背还和从前一样却在其中又多了分强韧。
幸村感叹,这个人变了,长大了。
“这么久都没来看你,身体还好吗?”柳平康的嗓音不再甜美,带着沧桑的沙哑,似是磨砂般,停在耳里让人有种凉到起了鸡皮疙瘩。
幸村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下,面色波澜不惊,嘴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暗中疑惑柳平康不是入狱了吗,现在怎么在这里?但他还是表示出被关心的愉悦:“还好,最近复健的很顺利。”犹豫的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柳平康替幸村掖好被子的边角,嘲讽的笑道:“有什么好不好的。”
明显察觉出柳平康不甚愉悦的情绪,担心的问道:“你过的不好,是不是?”到底他们还是朋友,想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不谈这个了。我今天来,只是来看看你。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柳平康有些伤感,他们再见,或许就不再是朋友了。那条路是自己选的,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幸村抓住柳平康的手,陡然发现原本只有薄薄的因为打网球留下的茧变得粗糙不已,厚厚大小不一的茧布满双手!
柳平康猛然抽回自己的手,面对幸村眼里传打出的质问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什么的。你放心——”
“我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我们是朋友啊,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幸村厉声打断柳平康的话,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住院一切都改变了,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原本他了解的朋友变得他完全不认识了,原本的好友爱上了个男孩,原本清楚的情况变得模糊不清……
柳平康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蕴藏在心底的眼泪流下,声线有些微的颤抖:“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说……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我已经这样了,不能再拖你下水!”一旦让幸村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不能,不能让幸村和真田他们陷入危险!
柳平康注意到窗外升腾起黑雾,匆忙起身,慌乱的打开病房门:“我走了,你早些休息。”关门的刹那,柳平康听到幸村说的话。
“保重。”
一直忍着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柳平康奔出医院,刚才的黑雾是召唤他回去。柳平康一路奔到在离医院不远的小巷里,一直苍白有力的手掐住柳平康的脖子:“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后果你承受不起!”
然后,那只手退回黑暗中,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柳平康从窒息中喘息归来,这种随时丧命的感觉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他的身边,他感到绝望,却连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天一天的挨着,直到死亡的降临。
幸村碾转反侧,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睡了,柳平康离开前惊慌失措的举动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到底柳平康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离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