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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崎老师有自己的打算吧。”龙崎这样资深的网球教练,她自然拥有自己的一套训练方法,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够插手的。俊美的神监督在华村之后来到赛场。
龙崎点头,她一直都很想亲眼瞧瞧在南次郎口中前途无量的小子根底如何:“你们注意立海大的那个小孩,他,不简单。”
神和华村一阵错愕,龙崎的意思等于在向他们推荐立海大那个叫梦浮生的孩子!能让龙崎推荐的球手至今只有一个,那就是越前南次郎!曾今差点站在全球网球界顶峰的男人!
神和华村的态度严谨起来,不似刚才只是对待普通比赛的态度了。
他们都从不同渠道知道关东大赛时竞争对手的资料或者录像,对于关东大会立海大对局青学的决赛,都不自觉表示惊叹。这些少年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在所有的赛事中,有一场是最特别的,那场比赛不像其他比赛中选手们花招百出、绝招频频,而是非常朴实,朴实到直球成为最为耀眼的存在!这是不可想象的,从没有一个人可以把直球也打得风生水起、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这边,坛太一匆匆跑到球场边,握着秒表的手心微微出汗,他长吁口气:“还好赶上了。”
千石清纯脱掉一直披在身上的外衣。
场中惊呼。
“天啊,千石的肌肉真是壮观!”
“何止,如果不是拼尽全力不停训练,是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这样显著的成效的!”
……
议论声此起彼伏。
菊丸睁大眼睛看着千石从容的动作:“是虎炮!”
“不是虎炮!”站在菊丸旁边的丸井跳起来,看千石的动作,这记发球的力道绝对不轻!
嘭!
以球场为中心静默蔓延。
千石清纯双目大睁,动作僵硬的维持着回球的姿势。无法从迅猛的球速中回神。
梦浮生转身回位,他刚才零时试用了一个法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来效果还不错!
龙崎注意的倒不是惊人的球速,据她观察,刚才梦浮生的回球是旋转的!龙崎勾唇浅笑,梦浮生这个孩子不可限量啊,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坛太一掐掉秒表,塑制表面下显示着时间:01:13。据预计的三分钟一局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球风非常朴实啊。”华村赞许的对身边的两个资深教练说道。
越前龙马漫不经心的报出比赛结果。他家老头子都和场上的那个小子打得不分上下,就山吹的色狼能赢?哼,还MAMADANIE……
被汗水浸湿的千石清纯笑得很愉快,湿漉漉的大手握住梦浮生柔滑的小手:“你很强,和你打球真是太Lucky了!”
梦浮生正要点头表示礼貌,他的手就一空。
千石色迷迷的趴在铁丝网上,对迷路的三位漂亮小姐表现从所未有的热情。
“小姐们,就让我带路吧。”
三个漂亮姑娘巧笑倩兮。
“今天真是lucky!”
“你给我训练去!”龙崎黑着脸死命揪住千石的耳朵,她这个不争气的组员哦……
千石抓耳挠腮,高声痛喊:“我错了,痛啊,痛……”
冰山是冰山
真田对梦浮生打着招呼,立海大的正选们一个个都是个性很强的,而且分散在各个小组,在食堂,他们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各自吃各自的。迹部看到真田脸色就不好,挑衅的把小孩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向着真田的另一边走去。一向自傲的他没有和真田分出胜负,实在是不符合他的美学……
忍足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对迹部不待见真田的行为乐见其成。他可是极为想成为渔翁呢。
迹部揽着梦浮生来到一张桌子,桦地摆上餐饮,一行人安静的等着冰帝其他人员的到齐。
梦浮生挣开迹部搂着他腰部的手臂,起身坐到桌子另一边一个人吃饭的红眼海带身旁。他察觉到这位低头吃饭的学弟情绪有些不对。
梦浮生自从和海带君比过赛,不时的就会指点一下这个不怎么开窍的学弟,久而久之,对待切原也不同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了。
切原从饭碗里抬头,发现是梦学长,表情不复凶狠,变得可怜兮兮起来。虽然梦浮生的年纪不大,个头也小,但梦浮生总会在他迷失的时候把他拉回来,次数多了,切原竟然产生了一种对亲人长辈的依赖感和信任。
切原的语气更加可怜兮兮:“学长,为什么他们这样对我?”
“你把事情说一下。”前因不说清楚,他无法了解,怎么解决问题?
“我平时是有点凶,网球也血腥了一点,打伤她的哥哥是我错了,可是她哥哥球打得不好,接不住我的球也是事实,为什么他们要一味的责怪我?”越说,切原越发觉得自己委屈。
望着眼泪汪汪瞅着他的红眼海带,梦浮生实事求是:“你是不是语气霸道,话里带着她哥哥输给你的得意?”按照切原平时的作风,那些人定是觉得切原羞辱了他们,自然会恼怒。
梦浮生刚刚就注意到切原脸上的擦伤:“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些小伤。”切原晃着头上的海带。
梦浮生的眼神冷凝:“你以为遮掩住就没事了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伤你的人现在一定寝食难安。”这样的伤人事件,又选择在集训这样重要的时间点,其人用心险恶,“你不指出他,别人也会发现是他,或许他会自己站出来。但是,我认为一个人的基本便是有担当,勇于承担责任,做了就是做了,畏畏缩缩怎可算作一个人?”这话浮生说的有些严重。
切原被梦浮生难得的肃然怔住,他突然觉得此刻的小孩不是他平时所见平淡如波的小孩了,小孩的身影变得高大,浑身的威势让他颤抖……
迹部有些吃味,这档子事值得梦浮生亲自过问?只能说明切原海带在小孩心中是有些地位的!这个认知差点让迹部扭歪了鼻子!
同样翻腾醋意的忍足坐到小孩的身边:“你说的严重了,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可以知道这个小孩一定多想了,而且是往坏的地方去!指不定他还会亲自把嫌疑人逮出来,到时候就算不是人尽皆知,估计做这事的人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迹部配合忍足的动作,决定不再等那些磨磨蹭蹭的家伙。心满意足的伺候小孩用餐。
梦浮生从来不皱的眉皱起来,吃饭什么的最讨厌了!
忍足好笑小孩的表情,每次吃饭小孩都会微微皱眉,粉嫩的小脸配上难得一见的为难表情,他好像咬上一口!
集训的情况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切原的意外事故也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在忍足和迹部的刻意下,梦浮生没有插手这件事情。
集训进行的非常顺利,所有的队员们相互竞争的意识越来越强烈。
突发事件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龙崎老师病倒了。
龙崎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晴朗的天际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同一时间,拥有冷峻外表的少年从机场从容走出。
神和华村相视一笑,对龙崎的安排还算满意。他们为手冢的归来举行了一场简单的欢迎仪式。手冢身着蓝色系的运动套装,成熟内敛。他跟着两位老师入场,表示自己与下面的队友们互相勉励,老练得不似一个15岁的少年。
迹部和真田他们的小组唱了首青春洋溢的歌曲。手冢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待整个欢迎会完成,天色也晚了。神宣布各组成员解散休息。手冢和众位相熟的朋友一一打招呼。青学的不二、菊丸、越前关心他的手臂是否好的完全,叫他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手冢感激朋友的关怀。
打过招呼后,手冢惦念着一件事,他根据拿到的组员名单找到梦浮生和丸井的房间,刚才人比较多,和名下组员过多接触会招人非议,所以现在才过来和梦浮生说件事。
丸井蹦跳着打开门,发现是助教手冢国光:“手冢助教,有什么事吗?”手冢是他们的助教,有事情的话明天也可以说,不必要亲自跑一趟的。
“我找梦浮生。”
“哦,他正在洗澡,不方便出来。助教不介意的话进来坐坐吧。”丸井基本的礼貌还是掌握的不错。
等在房门外太招眼了,对丸井的提议身体力行。手冢面无表情的进屋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
丸井被手冢的冷气冻得够呛,哆嗦着心里埋怨:这次集训真是流年不利,灾祸不断……毕竟这屋暂时的主人是丸井,他看到手冢光坐在那里,连姿势都非常端正,自己也不由把态度端正起来,恭恭敬敬的倒了杯水递给手冢:“这里没有饮料,白水可以吗?”
手冢点头:“谢谢,不用麻烦了。”并没有喝杯子里的白水。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杯子与桌面相接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丸井暗自惊叹,这么严谨的态度、举止间透漏的刻板,手冢的家教真严啊!
两人又一次相对无言……
浴室的水声渐稀,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白玉般秀美的小孩从笼笼白雾中袅袅而近……
每次到了这个时刻,丸井总会失神很久。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浮生,总觉得浮生更加秀丽了几分,总会让他心紟动摇……
梦浮生坐到床沿:“大石的朋友?你来做什么?”
手冢这才回神,掩饰的咳嗽了一声,镇定下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再次定睛看向安然坐在床沿的小孩。赫然间心跳如鼓,鼻腔泛热……宽大的白色T恤包裹着小孩玲珑娇小的身子,T恤的下沿延伸至玉白大腿上方两三寸,一旦坐下,大部分白的耀目的修长玉腿露出,虽没走光但分外诱人;宽大的T恤的一角滑下,小孩精致细巧的锁骨、圆润可爱的薄肩映入眼帘;再加上无双的容貌,清雅高洁的气质……清纯又诱惑,让人目不暇接啊目不暇接……
手冢艰难的把自己的眼光移到桌面,再看下去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把持的住:“你先换衣服,我有件事和你说。”疾步走出房门,并且迅速关上门防止屋内……走光。梦浮生疑惑手冢离去的背影好像有些匆忙慌乱……
不过,既然是手冢说有事找他,他也不好爽约。
习惯了每次洗完澡经常发呆流鼻血的丸井,梦浮生把衣服拿到浴室,关上浴室门换衣服。
夜色迷人,漫天繁星。
手冢把梦浮生带到集训中心供人纳凉休息的小树林,把自己找梦浮生的事摊开:“我在德国遇到一个叫卡特西斯的男人,他受了伤,好像很严重,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别去别墅’。”
“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他现在如何?”
手冢听出来梦浮生语气有些森然:“昨天夜里,大约十一二点,后来他和一个女人走了。至于那个女人的姓名,因为他们走得匆忙,我没来得急问。”
“谢谢,这件事你帮了很大的忙。这件事你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可以对任何人再次提起。”看来卡特西斯和伊莎贝拉出事了,不知道其他蓝梦联盟的成员如何……
而且,卡特西斯的那句警告,别墅到底出了什么事?抑或里面有什么?
宝石迷情(番外九)
黑暗总是能激发人心底深处的恐惧,尤其在这伸手不见无的诡秘之地。
虽然迹部忍足是大家族里培养出的精英,但他们也只是少年,在这种情况下压制住心底不断扩散的恐惧,保持大脑的灵活思维和警觉性,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迹部皱眉:“把我们的装备拿出来。”清点装备,平均分配。照这种情况,这些保镖已经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了,相反,他们可能还会危及到他的安全,如果到时候他们背叛的话,他便是落入死地了。
忍足当然也想到迹部这一层,他叫来保镖和翻译,分配装备。
带的装备很快就分配完毕。
迹部利落的把包背到背上。手电的亮光照亮他们所在的范围,可以看见每个人的表情都不轻松。
“我们走吧。”迹部待众人准备的差不多了便继续向前慢慢走去。
摸索着慢慢前进,迹部他们的速度不快。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前方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阵阵绵绵的传来,随着空气和两边的墙壁震荡,不觉间毛骨悚然。
“迹部,你的洞察力不是引以为傲吗,知道是谁的叫声吗?”忍足猜到先他们一步的牧安和他的徒弟说不定出事了,但不能确定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
迹部没好气的瞥了忍足一眼:“这个时候才知道本大爷的厉害!”看到忍足的赔笑,不屑的不看他,“听声音,应该是牧安那个老头子。”真是奇怪,牧安是他们的领头人,而且他们刚才在墓室看他的表现,他是绝对不可能发出刚才那样凄厉的尖叫的,仿佛有着无限的可怖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就算如此,先尖叫的应该是他的两个徒弟,为什么他的两个徒弟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忍足拉住还在往前走的迹部:“前面好像有情况,我们先停下来观察一下。”
翻译等忍足说完,表示赞同:“前面有危险,而且从刚才的墓室发生的事情看,是我们普通人不能对付的。我们是不是停下来等一等梦君。”
大家商量好,暂时停下来,休息兼等人。
“迹部,要不要镜子?”忍足说罢做掏镜子状。
迹部咬牙:“不需要!”都这个时候了,忍足居然还有心思照镜子?!
忍足故作深沉:“迹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
迹部反射性摸脸:“什么?”
“像便秘!”忍足笑开。
气氛一时间打破刚才的凝滞,活跃不少。
突然,一个保镖从地上一骨碌跳起来,指着大理石梯下方:“影、影子!白色的影子!”声音颤抖,嘴唇发白。
迹部和忍足警觉的把手放在手枪上,紧盯着楼梯下方。
静谧的空气中似乎能够听到渐隐渐近的脚步声……
众人都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