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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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琴香车-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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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一乱,圣手书生顿觉体内定力把握不住。一疏神间,那琴音由耳门急剧而入,只觉一条小蛇,钻人脑瞩内乱窜。圣手书生痛得大叫一声,双手抱头,倒地乱滚,体内真气,不一会便散去。

那抚琴之人见状大喜,收起琴,冷笑一声。二婢女急步上前,出手点了圣手书生几处要穴。再看那楚墨、锦笺时,因功力太弱,难与琴音相抗,已口角流血,倒地昏迷不起。

只见那抚琴人踱到圣手书生身生后,冷冷哼道:“敬酒不成,只有罚酒,请先生莫怪咱兰天野无礼!”

说着,伸手点了圣手书生死穴,将一柬掷在他脸上,转身而去。

那抚琴之人转身刚跨出院门、圣手书生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原来,他在被琴声散开体内真气,知再难与魔琴相抗之时,故意倒地挣扎,作不支之状,却暗中闭了周身穴道。那二婢点穴,竟毫无用处,而那抚琴之人虽点了他的死穴,却也难伤他。

见那抚琴之人离去背影,圣手书生掏出二枚棋子,欲击时,却觉四肢乏力,便不敢冒然出击。当下急探楚墨、锦笺二童之脉,竟现死象,心中大损,知救也无益。见那抚琴之人背影远逝,圣手书生连忙运起踏雪无痕功夫,暗中跟踪而去。

这里梦云亭刚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院外响起,玉面郎君梦南柯白衣白马,如风而至。人还未到书院门首,便急急地叫了起来:“爹爹,贵客来了。”

 第二十三章 盟主擂台

梦南柯连唤两声,不见答应,不由奇怪地道:“奇怪,爹爹或是出门去了,那楚墨、锦笺二人,怎么也不见出迎?”

梦南柯心里疑惑着,推门而进。一看,不由愣了:只见楚墨、锦笺二童倒在地上,嘴角流血,昏迷不醒。梦南柯不由大吃一惊。急看四周,并不异象。忙急步上前,一探二人之脉,竟是死象。

梦南柯吃惊间,急步将书院前后,查了一遍,一切如旧,并无异状。几上之茶,尚还温热。见院中一柬,梦南柯急忙拾起,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铜鼓微,微下写着八字:“铜鼓令出,违者必死!”在这八字之下,赫然用血写着圣手书生的名字,名上用血划了一个大叉。

爹爹出事了?不然,怎么楚墨锦笺二童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梦南柯正惶惶不安时,忽闻门外一声清越纯净的佛号响起声音绕梁,经久不散。梦南柯一听这佛号声,便知来者具有极深的内力,忙来到院门,往外一看——

只见一个老僧,须眉皆白,面如童子,天庭突出,双目如古井,着一身鹅黄袈裟,临风而立。

在老僧之旁,站着一老者,身着葛衣,面慈目善,神清气朗。这老者一见梦南柯,便吃惊地盯着他。

那个老僧一见梦南柯出来,忙道一声“阿弥佗佛”,问道:“小施主,圣手书生梦先生河在家么?”

梦南柯见这老僧清奇古貌,声音清越无比,举动间自具一种威严,忙欠身问道:“大师莫非少林主持水镜上人么?”

老僧欠身道声“不敢当”,指着旁边葛衣老者道:“小施主可是梦公子?老衲水镜,与南阳张中楠先生,有急事欲见梦先生,还望公子引进则个!”

梦南柯闻言一惊,见那老者腰间插一柄药锄,忙道:“南阳张先生?莫非是人称圣手神医的张老前辈么?”

梦南柯一边说,一边行过晚辈晋见之礼,急切对二人道:“晚辈梦南柯,也是刚回家中,不料家里正遇一剧变。”

急急忙忙的,将水镜上人与圣手神医引进院内,指着昏迷不醒的楚墨锦笺道:“晚辈刚进院,便见两个家童倒在此地,家父不知何处去了,而几上之茶尚温。看来,此事发生,竟在刚才……”

圣手神医一见,急伸手搭向二童腕脉,闭眼凝思,摇摇头,道:“怪,这是什么功力所伤的?”又伸手在二童胸前摸了一会,眼一睁,对梦南柯道:“快,脱去二人衣服,此时或还可以救治!”

圣手神医一边说,一边将二童上衣脱去,皆摆成仰卧之式,立于倒,运气手心内劳宫,力达中指,在二童合谷、膻中、听宫、听会、因风等穴,一阵挤压后,对水镜上人道:“请大师助我,将这两个小童经脉疏通,再助他们一口真气!”

水镜上人忙合掌道声“阿弥佗佛”,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能救他俩,老衲愿尽微力!”说着,将手按圣手神医要求,搭向二童命门。

这楚墨、锦笺二童,心脉已被那琴音震散,体内只存一丝气息。如遇寻常医师,或圣手神医晚来一步,定是必死无疑。合当二人不该死,遇上了圣手神医,又得武林泰斗水镜上人的神功,只盏茶功夫,二章先后睁开了眼睛。望着场中三人,楚墨勉强出声,对梦南柯道:“公子……公子……先生……”

梦南柯忙凑近楚墨,问道:“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楚墨锦笺二人经一阵调息,终于能讲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因青溪秀土文仲与圣手书生交谈之时,二童回避在院外,故只知道一个…人带两个婢女来访先生,去而复返,将他二人点倒。后来又听到一阵奇怪的琴声,二人便如被巨锤击顶,在地上乱滚一阵后昏了过去。至于圣手书生,二童也只知他刚出院门,便被那可怕的琴声困在门首,动弹不得。至于何去何从,二童也不知道。

圣手神医悚容道:“原来,你二人竟是被那慑心琴所伤!怪不得老朽看了好一会,竟不知你二人是何物所伤。”

水镜上人肃然道:“想不到,这魔琴,又比我们早到一步!”

梦南柯忙道:“对了,晚辈这儿,还有张奇怪的柬帖呢!”

说着将刚才拾到那柬拿出。

圣手神医一见那画着铜鼓微的字帖,吃惊地叫道:“…人的铜鼓令?”

水镜上人见那用血叉着的圣手书生之名,大惊道:“怎么,梦先生被害了?”

圣手神医沉吟着摇头道,“奇怪,据那哈大讲,他们的铜鼓令,只在百零八洞…人中使用;并且所用文字,乃他们…人的蝌蚪文字。而这铜鼓令,所用却是汉文,并且用在圣手书生的翠屏书院,这就奇怪了!”

梦南柯忙问道,“难道用魔音杀害家父的,不是…人?”

圣手神医摇摇头,未置可否。用一块白巾分别擦下楚墨、锦笺嘴角血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透明的药水,分别滴在白巾及柬上三处血渍上,仍细观察一会儿,冷冷笑道:“这柬上血字,是锦笺之血写的!”

梦南柯不由惊喜道:“什么,上面不是我爹爹的血?”

水镜上念了声佛号,沉吟道:“据老衲所知,梦施主所长,乃内功心法,其功力虽比不上慑心魔音,但要逃出魔音控制,还是可以的。”

梦南柯忙道:“大师这么说,难道我爹爹没死?”

水镜摇头道:“这事,老衲还不敢肯定。但依老衲看来,在中原武林中,能与慑心琴抗衡一二的,唯有你爹爹一人。”

听水镜上人之言,梦南柯那悲恸紧张之心,这才松了一点。这一松气,梦南柯便觉眼前金花乱冒,差点昏倒。

圣手神医见状,急出手扶住梦南柯,问:“梦公子,你近来可曾遇到平都鬼圣?”

梦南柯忙道:“前辈何以知之?”

圣手神医道:“老朽见公子眉宇间,聚着一团黑气,公子身上,似被那老鬼做了手脚,因此额上,会泛出那鬼圣独门的阴毒之色,不出三月,如无解药,公子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梦南柯惊道:“前辈真是神医!晚辈手上,正是被勾魂使者的尸龟咬了一口。”

说着,将自己潜身鬼府被擒,以及香姑舍命相救之事讲了一遍,只是隐去那白无常当面奸淫香姑之事。说着说着,梦南柯想到香姑为他陷身鬼窟,便觉五内皆焚,恨不得立刻赶到鬼谷,救出香姑。

圣手神医听后不由叹道:“不想那毒手龙大娘,却有如此一个好女儿。母女二人,竟如此大相庭径!”

水镜合掌叹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也真难为了这姑娘!”

说话间,圣手神医从行囊中掏出一个小盒与火筒,打开盒子,取山一粒红色的药丸,让梦南柯服了,再将一包黑色药末,撒在梦南柯手背那被尸龟咬破之处,脱去他上身衣物,现出他白玉般的胴体,这才将那火筒点上,反扣在伤口上。

只一会儿,梦南柯便觉一股灼热,从手上三阳经起,向全身窜去,只盏茶功夫,已走遍全身经络,奇经八脉,如遇火炙,梦南柯竟忍不住周身抽搐起来。

过了一刻,只见圣手神医从囊中抽出一根银针,长约三寸,沾着黑色药未,运气刺入梦南柯手三阳经。然后从手背沿臂外侧走向头,再从胸沿臂内侧走向手心的三阴径,逐一认穴刺去。每一刺下,便见有一线黑血冒出。只一会儿,梦南柯手臂与胸背,已被刺了四十余处要穴。但见黑血如线而出,室中腥气扑鼻。而那圣手神医,因运气行针,也额布细汗,气喘微微了。

再看梦南柯眉字间,那片黑气,却已全然不见。

圣手神医这才松了一口气,伸腰笑道:“那赤灵子老鬼,使这尸龟之毒,实是够阴毒的了,老夫纵是解了他这毒,也是大伤元气!”说着,一拍梦南柯之背,取下火筒,道:“梦公子,快去洗个澡,已无妨了!”

梦南柯此时只觉心灵气爽,较之未受伤之前,还要灵便得多。忙对圣手神医施一大礼,急进里间洗换去了。

梦南柯略一整顿,便又出来拜见水镜上人与圣手神医。而那楚墨与锦笺,已经大好,正在向水镜上人与圣手神医讲青溪秀士文仲出现的详情。

梦南柯此时精神大爽,便向二人讲起此行所见。听说西门圣与凌如风等即要到来,圣手神医沉吟道:“老夫久处山林,闲散惯了,倒怕热闹。今梦公子与贵介身体已无大碍,老夫这就告辞了!”

嘴里说着眼睛却望着水镜上人。

水镜上人蹇首沉吟道:“老衲只以为那慑心琴在…人手中,如今看来,倒似是而非,更增中原武林凶险。老衲看来,梦大侠可能追踪那慑心琴去了,倒危险得紧。咱们得立即找去,或能援手一二。”

圣手神医道:“老夫之意,亦是如此,那魔琴不在…人手中,反而更令人担忧。咱们必须查明魔琴去向,同时找寻梦大侠。”

一听二人要去,梦南柯忙吩咐楚墨锦笺二人在家迎候凌如风等,自己欲跟二人前去寻找家父。

圣手神医忙阻拦道:“梦公子身体虽已无大碍,但暂不宜行动,且西门道长他们即将到来,你若走了,却是不好,还是让我与禅师先行,你接到西门道长后,再相机而行才是!”

水镜上人认为圣手神医之言有理,也不让梦南柯随行。

梦南柯无奈,只得快快地望着水镇与神医远去。想着父亲存亡未卜,心里很是不安。

正焦急间,梦南柯忽闻院外,又是一阵马蹄声响。

梦南河侧耳一听,知是凌如风与凌波仙子到了,忙出门相迎。

来者果是那背着寻常古琴的凌如风夫妻。二人不见圣手书生出迎,惊问其故。梦南柯只得将不久前书院所遭遇之事,复述一遍。

一听说那青溪秀士又出现在这里,凌如风大怒,放下古琴,便欲去追寻水镜上人二人,找那青溪秀士报仇。凌波仙子见女儿青蝉并未到此,也急得不行,欲立刻出外寻找。

梦南柯见二人要走,忙将水镜之意说出。想到西门圣他们即要到来,到时多几位得力帮手,凌如风夫妻只得强抑焦燥之心,勉强坐下等待。

第二日,西门圣率七星剑、丐帮三老、陇西三绝、李青蛾率金银二燕,也一齐到了。翠屏书院,出现了很久未有的热闹。

大家一听圣手书生梦云亭闭门家中,竟也遭到那魔琴毒手,生死难卜,也是大吃一惊。

当下,由梦南柯代父收下凌如风带来之琴,当众折封打开。大家虽知此琴并非那传说中的慑心琴,仍逐一仔细检视,觉这古琴典雅莹润,虽非武林至宝,也确属琴中精品。除此之外,却全无异处。

见众人议论纷纷,在猜测这托镖之人何以用武林之宝屠龙匕为镖资送这古琴时,凌如风忙将昨日收到的那面铜鼓令拿出,请大家一齐观看。

众人一见那请柬上“铜鼓令出,一统武林”八字,齐皆大怒。醉金刚唳啸天一抡乌金锏大叫道:“这南蛮区区一个九丝城,有何本事,竟敢摆武林盟主擂台?咱醉金刚首先不服,不把它那擂台捣烂,枉自为人!”

双头丐古亮也怒道:“少林武当,乃咱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也从未摆过武林盟主擂台赛。当年凌大侠夺魁的泰山群英会,也是各大掌门事先相商遍撒英雄帖才召开的。哪有这种不伦不类的擂台赛?依老花子之见,到时咱们一起去,把台子给捣了它!”

西门圣平素最不喜丐帮之人,见双头丐提起当年的泰山群英会,想起那会上武当弟子们尽皆败北,个个搞得灰头满面,让少林派出尽了风头,心里很是气恼。暗忖道:他那帮花子们,只会要饭捣乱,咱武当之人若去踏这浑水,没来由降了身份。因此冷哼道:“南蛮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摆那盟主擂台形同儿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古大侠何必这么认真?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梦大侠,设法查出魔琴下落。”

酒丐王福见西门圣摆出一付教训的架子心里不以为然,冷笑道:“事情已是明白摆着,那宽琴主人就是九丝城主。梦大侠遇害,就是…人所为,管他进底之蛙也好,儿戏也好,只要魔琴在…人手中,为十大掌门血仇,咱丐帮就是冒死也要去九丝城走一道!”

筒子鞭心细,猛想起南阳酒店中那两个…人之事,忙道:“不错,那…蛮确实厉害!花雨剑手梅浩成的武当剑法,可是厉害得很吧,可不到一合,就败在一个…蛮手下!他们摆盟主擂台,是有所恃的!”

醉金刚唳啸天也猛然想起南阳酒店之事,想起刚才所说要去捣擂台之话,自觉失言,忙讷讷地道:“对,我想起来了,那…人是厉害!那个老…蛮被花雨剑手使奸制住命门,仍能从容夺去花雨剑手的手中之剑。看来,这老蛮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咱们这些人,可还没这本事。”

西门圣不知二人之言属实,只以为二人有意贬低武当剑法,闻言不由冷笑道:“那花雨剑手梅浩成,早已脱离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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