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壁上不说话,低头看自己的鞋。那天她穿的鞋很漂亮,粉色的骨架,半透明的高跟儿,外侧靠近无名指的位置镶嵌了壹朵精致的小花。
关于这次夜不归宿我们後来讨论过壹次,青樱说她去找男人了。我不是很相信,就问她细节——什麽样的男人?怎麽搭上的?去哪里睡了?怎麽睡的?
青樱说很强壮,长相壹般,给我打完电话就出去开房了,男人很变态,要她跳艳舞,让她坐在梳洗台上自蔚,折腾了整整壹夜,最後壹次是把她按在地板上弄的。她说这些的时候壹直看着我,似乎是在观察我对她每壹句话的反应。
*** *** *** ***
这壹年江城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壹场台风。
若干年後有个导演拍摄过这次台风,号称国内第壹,这部电影和另壹部讲迫降的片子壹度很红火。不过对于经历过这场台风的我来说,他还远没有捕捉到台风真正令人恐惧的地方——巨大的破坏力给人造成的心理阴影。
其实我对那场台风最深刻的记忆,来源于青樱。
没经历过台风的人,总是把台风是和暴风骤雨联系在壹起,其实真正台风登陆的中心常常只是在刮风,雨只是壹阵阵下。云层阴沈得像是要压下来,那晚我参加了壹个紧急疏散的官方组织活动,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房间换了衣服还是不放心青樱,想她这锺点早该睡的实在了,就拿了她留给我的钥匙上去开门,打算检查壹下,确认房间没有进水或者窗户都已经锁死。
我在黑暗的客厅里看见了青樱躺在床上,她的身上正压着个赤裸的男人。是的,青樱的卧室门没有关,里面的橘红色床头灯略显黯淡,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出来,那种呢喃通常属于情侣之间才有的投入。
男人很高大,整个趴在青樱身上给我壹种蛮横的感觉,他双手和青樱十指相扣,举起在她头顶,然後低头舔腋下的毛发。青樱在他身下面扭动,发出的呻吟颤抖低沈,赤裸的羔羊壹般无助。
那个时候我的心被重击了壹下。
这个叫青樱的女人是我的深爱,她拒绝过我,我也拒绝过她,但彼此还是无可救药的陷入情感的漩涡。在我的意识里她属于我,无论精神还是肉体——至少在周淩回来之前!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壹次背叛,尽管从严格意义上我没说这句话的权利。
我没有抓奸的资格!所以只能站在黑暗里看她沈沦。
男人还在挑逗着青樱,他用嘴唇叼住粉红的奶头,慢慢向上拉起,让整个饱满的Ru房逐渐绷紧,最後形成壹个完美的圆锥体。接着重复同样的过程,把另壹只Ru房扯起来,放松,再扯起来……当|乳头被扯到最高点的时候,青樱的头会向後顶,也许是觉得疼,想把胸往上擡壹些,但无论她怎麽努力,男人还是能准确地逼迫到她的极限,令她发出不由自主变调的呻吟。
因爲他们的头朝窗户的方向,我看不到青樱的表情,我只能从她的声音里判断这时候她在痛的边缘享受。她嫩白的皮肤和男人的黝黑形成鲜明对比,赤裸的身体在男人身下扭曲摆动,像壹条挣紮的鱼。
“你真是个尤物!”
男人喘着气说,他的手开始伸下去摸青樱的胯部,在两个人之间扣摸着:“Bi水都流成河了!女人真是水做的,壹摸就出水儿,上次开房搞完你我都脱力了,回家养了三天才缓过来……Bi洞好紧!两根手指都这麽难进去……”
青樱的手臂从男人腋下穿出来,抱着他的背往自己身上拉,她的手指纤细白嫩,蔻红色的指甲,十指张开陷进背部的肌肉里,像两朵绽开的桃花。
男人没顺从她,反而坐起来,把她横着放在自己腿上,分开她两腿,先用壹只手扒开她的荫唇,然後另壹只手的两根手指并起来往里面插进去,再慢慢拉出来,手指上马上沾满亮晶晶的液体。他淫笑着继续插进去拔出来,像个刚得到新鲜玩具的小孩子,兴奋却不温柔。青樱的手抓住了他手腕,似乎是想控制他的动作,但她的力量明显太小了,男人的手指还是毫不费力壹插到底,并且下流的左右晃动,发出轻微的水声。
这时候青樱的身体像座桥,因爲屁股放在男人腿上,头和腿自然下垂,她小腹急剧的起伏着,随着男人的动作频率颤抖。
她忽然尖叫了壹声,身体猛地绷紧,把下体使劲儿往上擡起来,像是要迎接男人的手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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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荫茎翘着,从青樱臀边露出壹个紫红的Gui头,他用手指把Gui头按在青樱臀肉上,让顶端渗出的液体涂抹到光洁细嫩的皮肤上面。青樱无力的哼着,还停留在刚才的壹波高潮余韵里。男人翻来覆去研究着她身体,说:“我问你,上次要不是我硬拉你上了我的车,你是不是就打算跟戴帽子的那个男人走了?你去那家酒吧就是爲了找人操吧?以前都没看见过你……”
青樱哼了壹声算做回答,男人就不甘心地追问:“是不是啊?是不是去找人操你了?”
青樱说是。
她的语调娇柔,有壹些羞耻的成分包含在里面。
男人就更兴奋,起身把悠长又硬的荫茎往青樱嘴边送:“来给我口壹下,上次光顾着操你的Bi了,都没享受到你的小嘴儿。”
青樱皱着眉头躲开,却被男人又扳回来,放肆地用Gui头在她干净雪白的脸上戳着,然後顶到嫣红的嘴唇边,打算硬挤进去。
青樱咬牙不肯张开嘴,Gui头已经分开了嘴唇,在壹排牙齿上涂抹,嘴唇被杵的有些变形,男人甚至想把整条荫茎从嘴角塞进去。
青樱有些急,猛壹下推开男人,却没生气的意思,说:“我不想……你都这麽硬了……”
男人不太甘心,又劝了几句,见青樱实在不肯,就坐在了她肚子上打奶炮,两手挤住柔软的奶子,让荫茎在中间抽插。他的东西很长,不时从两奶之间穿出来,顶到青樱下颌。
这时候从外面能清楚地看到青樱下体,因爲双腿呈大字张开,粉嫩的荫唇还向两边分开着,鲜红的肉洞隐约可见。原本整齐的荫毛被液体沾湿,拧成壹缕壹缕的形状。
我以前见过这鲜美的肉体,见过这粉嫩的下体,那时候青樱用手安慰它,让我看着自蔚……
现在,这在我眼中最美的身体,已经被人玷污了。
男人很有经验的亵玩青樱,享受她身体的每壹个部分,他的表情很得意,完全忘形到没注意门外黑影里的我,他是有资格骄傲,相对于我,他是胜利者。
尽兴了,终于举起青樱两腿,把粗长的荫茎插了进去。青樱的身体被折得厉害,臀部自然上翘起来,然後被壹根长长的Rou棒毫不留情地贯穿,进去的那壹下她尖叫了壹声,甚至盖过了窗外的风声呼啸,接着“啪啪”的撞击声开始在卧室里蔓延。
雪白的屁股被壹下壹下挤压,像壹件精美的艺术品被摧残,进进出出的荫茎上沾满粘塔塔的液体,晃动的睾丸随着动作拍打她的股沟。
男人动作很急,甚至没换个姿势,几分锺就射了。他按着青樱的大腿抽出来荫茎,喘息不定地说:“我操,你这Bi太紧太舒服了,夹得我都忍不住!第壹炮快了点儿,别急,歇会儿咱们接着干,今晚非把你操爽了不成……”
浓浓的白色Jing液从还没合拢的肉洞里流出来,很快拉出壹条线滴落向床面,青樱迅速抽了纸巾捂住了,坐起身来擦拭。她的脸涨的绯红,兴奋的红晕让她看上去格外娇媚。但是脸上却没壹点笑意,甚至眼神里隐藏了和当下不协调的沈重和落寞。
她在扔纸巾的时候看了门口壹眼,然後发现了我。
或者是太意外了,她整个人都懵了,甚至忘了尖叫,只是呆呆地望着我,她也许壹下子认不出我来,但我知道她能感受到那就是我!那壹刻的羞愧,毫无掩饰的从她脸上流露出来,她的手开始颤抖,慢慢地在床上摸索床单,然後拉过来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男人从她的表情感受到了什麽,顺着她的眼神看过来,也吓了壹跳,警惕地喊了声:“谁?谁在外面?”
谁在外面真的很重要麽?重要的是谁在里面!
我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灯光下。我没看那个男人,只是盯着青樱苍白的脸。我在努力控制自己,力图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平静。
“你们玩儿的很开心啊?”
我本来想用调侃的语调,但是声音出来却变得有些尖锐。我猜自己当时的脸色壹定很难看,难看到青樱都不愿意直视。
男人从开始的惊慌转回镇定,他似乎知道壹些关于青樱的事,至少壹定知道周淩在监狱里。马上从我的神态和青樱的表现猜测出其中壹部分关联,打了个哈哈从床上站起来,也不急着穿衣服,自来熟地跟我招呼:“啊!能自己进门的壹定不是外人了,老情人吧呵呵,有缘在壹起就都是朋友你说是不是?咱们可都算是樱樱的入幕之宾了,出来玩儿图的就是个开心,我是不介意啦,大家壹起玩儿也行……”
青樱的被他最後那句话说的脸上变了顔色,有些愠怒又觉得羞耻,但忍着没发作出来,只板着脸看了男人壹眼。
我壹拳挥了过去……
混乱持续了壹段时间,男人只穿上了裤子,提着其他衣服有点狼狈地仓皇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因爲企图拉开我们而甩掉床单的青樱,她因爲刚才的动作,留在身体里的Jing液又流出来,壹直挂到大腿上,显得淫秽不堪。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但就是做不到,梗着嗓子对青樱说:“这就是你找的男人?你能不能有出息壹点?这麽下作的男人也肯?”
青樱突然就流下泪来,壹边用手背擦壹边哭着说:“对,我就是个下三滥的女人!想男人想疯了,你说我该找什麽样的男人?找你吗?你敢要我?你敢将来面对周淩说我要你的女人?你敢带着我逃开这个逼得我想发疯的地方?我有需要了怎麽办?像古代守贞洁的女人那样捡铜钱?”
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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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青樱的对决中我是完败的,因爲我驳斥不了她的理由,她甚至还可以说出更打击我的话来——你是我什麽人?凭什麽来管我?当然她永远不会说这样的话,因爲我知道她有多在乎我,或者是我还能肯定她喜欢我!虽然有些事从来没有说出口,但有就是有。我没说过我喜欢青樱,更不会说我爱她,但我知道自己爱她。残酷的是,正因爲有爱,才会受伤害!
风雨是生活里的常态之壹,但总会过去,之後的相当壹段时间,青樱都表现出极大的悔意,有时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刻意讨好。我没再碰到那个男人,青樱也开始规范自己的行爲,不再去酒吧,连晚上出去逛街也少之又少,但是她的精神却开始萎靡,像失去水分滋润的花壹样日渐枯萎。
我不咸不淡的谈了两场恋爱,却越觉得青樱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母亲也从开始的泰然变得焦虑,常常叹着气说:“好好壹个大小夥子,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踏踏实实找个女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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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天上楼,青樱对我说周淩减刑了。她坐在我对面茶几後的沙发上,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心不在焉地问:“我是不是没资格等他了?”
我说有,他娶到你是捞到了宝,且有羡慕嫉妒的呢!
青樱自嘲地笑了下,眯起了眼睛,用轻松的语气说:“你现在壹定觉得我是个很肮脏的人!贪心又堕落,周淩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不单身体出轨了,精神更是没守住。”
我没回答,我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选择坚持是壹种勇气,即便最後没成功。但这些话不能对她说,因爲既是鼓励也是开脱,我像溺爱孩子的大人那样溺爱青樱,可惜有时候我什麽都帮不了她。
沈默了良久,青樱说我给你弹琴吧。
从见到青樱那天起她就没弹过琴,以前聊天说起来,青樱说弹琴有讲究,规矩多,有十四不弹的。我现在哪里能静下心来?
我涉猎过乐器,对琴却不精通,五音谱也看不懂。青樱卧室的琴在我看来摆设的作用居多,现代女子弹琴,也多是爲了追求情调,真正钻研的,很少。
青樱席地,抱琴于膝。我才发现,她平日的气质,原来真的来自这张琴的陶冶,她抱琴的时间,人就忽然飘渺起来,宽松的居家装束竟也有了汉服味道。
琴声响起,她自弹自唱:他有什麽好值得你百般苦恼堆起了心事愁出来寂寥兜兜转转撇不开这情丝萦绕他有什麽好辗碎了志气清高收不回爱恨说不得晴好凄凄凉凉斩不断那长夜煎熬谁知道,谁知道风雨有情吹开百花花枝俏谁知道,谁知道岁月无心召回归燕燕筑巢谁知道,谁知道望尽天涯殷勤相盼盼不到谁知道,谁知道人去楼空梳理旧情情难了……
很多年以後有个朋友对我说:“琴这件乐器很奇妙,既中庸又兼特立独行,说讲究中正平和,嵇康临刑却教世人惊艳,说甯静致远,却又要不平则鸣!”
我听这些话的时候想到了青樱,茶杯就跌落在地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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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帝次年,江城徐子救父。四月,周淩出狱。
青樱和我保持了默契,谁也没提过酒吧和台风……周淩似乎也不在乎,他出来以後影楼也不管了,还让青樱着手,每日推着母亲外出散步却准时。周母已经认不出他,还到处找儿子。周淩就对她说你儿子死了,忘了吧。
青樱没想象中苦尽甘来,反倒郁郁寡欢着,我能看出来,却不能问,有时候在楼道里遇见,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麽都没说。
周淩还是以前壹样经常请我上去喝酒,话却少,偶尔感慨两世爲人。我只听着,谁都不清楚他在里面经历了些什麽,牢狱的确改造了他,却说不清是改得更好还是更坏。有次青樱不在,周淩喝多了,拍着我肩膀问:“子成你知不知道青樱和谁交往过?我知道她这些年肯定有过男人,我也不怪她,都看开了,只是好奇究竟是谁?”
我说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