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我只是为了捍卫我们问天峰的尊严,别以为你是师叔辈就可以趁我们掌门不在随意侵扰芊芊师姐的遗体。”玄空嘴硬地说道。“再说了,咱们蜀山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师叔,我以为你是骗子,所以才想将你拿下。”
“我扇你个嘴巴子,你那是拿下?你那是谋杀!”元历在蜀山掌管着惩戒堂,从来都是嫉恶如仇的火爆性子。
问天峰其他几名弟子自知理亏,也不敢为玄空说情,但是这么多年师兄弟,他们都想不通玄空为什么就像突然变了个人。
“那是谁把我玉女剑法的剑招告诉你的?”北宫漠月凑近,冷冷地问。
在其他人都注意到玄空的时候,北宫漠月偷偷地丢了一根小针在玄空的胳膊上。
玄空也只是觉得手臂一痛,以为是被暴力的元历师叔给踩得,并不打算搭理北宫漠月,说了句“我要见掌门。”然后闭上眼,谁都不再理。任元历师叔打骂,他就受着,偏就是不吱声不反抗,反而引起了同门的同情心泛滥。
元历也是无奈,只能对北宫漠月道“北宫师妹还是回聚阳峰呆着吧,那里有青儿坐镇还算安全。这个小兔崽子我带回去审问。”
“一切凭师兄做主。”因为上次就收到二师兄友好的信号,这次又是这位第一时间赶来救他,北宫漠月对这位二师兄倒是有些好感。至于玄空,哼,中了姑奶奶的毒针,还想怎样?就算有人想保他,也得问过本姑娘高不高兴让他继续活着。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北宫漠月看了眼冰洞里躺着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看守的英冰道“英冰师侄,掌门回来后麻烦你派人到聚阳峰给我传个信吧,不是我不想继续救治她,只是这次已经引起误会,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问天峰了。”
英冰一听就急了,噗通一声给北宫漠月跪下道“元月师叔祖,弟子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师傅吧,她是好人,就是命不好。”
“没办法,我还想多活几天,这次来个玄空师侄,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来个元空师兄什么的。”北宫漠月其实是顶怕麻烦的人,在这个蜀山见多了弟子之间的祥和之气,对阴谋有这天生的反感。
不过英冰也挺可怜的,自己师傅变成不死不活的样子,只能天天守个寒冰洞,对年轻弟子来说太残忍了。北宫漠月遂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治疗过几次,你师傅的毒暂时不会出大问题。”
“其实,玄空师兄他,或许只是,只是,太喜欢我师傅了。”英冰想了半天似乎下了某种决定,说道。
“哦?怎么说?”果然成功调动了北宫漠月的积极性。
“十年前弟子还只有十二岁,因为资质好所以一入蜀山就进了内门,有幸分到掌门首徒白芊芊门下,也就是里面躺着的师傅。”英冰回忆道“当时我记得问天峰上的师叔师伯们一大半都是喜欢师傅的,师傅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女,我觉得他们都配不上师傅。”
说着,英冰竟然小脸有点红,继续说道“后来师傅经常郁郁寡欢,经常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什么男人是不是喜欢温柔的女人?什么男人是不是保护欲很强?什么在门派和女人之间男人是不是都会选择门派之类的奇怪问题。
我当时还小,也不懂这些问题。可我想不明白原本性格开朗的师傅为什么就突然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后山练剑,看到师傅和掌门在一起,掌门手把手教师傅练剑,当时那个画面美极了,我从没在师傅脸上看到过那么好看的笑容,我就知道,师傅心里的人一定是掌门师祖,掌门师祖也笑的很开心,他的心里一定也有师傅。只是碍于身份,他们两个都没有说出来。
后来我就经常去后山偷看他们练剑,还被师祖给发现了,师祖并没有怪我,还让我给他们把风教我剑法。师祖和师傅都是极好的人,但是我们蜀山门规,偏生不允许。
说起来也很奇怪,玄空师伯本来并不是师傅的追求者,后来突然地就经常来找师傅,经常给师傅送东西还经常给我们好处让我们帮他传信给师傅和师祖,可是师傅对他总是不冷不热,我们都猜想玄空师伯是纠缠师傅的。
直到那天,蜀山大难,师祖应战毒魔,虽然胜了却中了毒魔奇毒,就算不死功力也废了。
那时候我才看到师祖脆弱的一面,他告诉我师傅说,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碍于身份没有向她表白,当时师傅哭了,抱着师祖哭一会儿笑一会儿。
再后来师傅就把师祖抱进了寒冰洞,让我守着洞口。当时蜀山虽然有三老支撑,也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
一天一夜之后,我不知道师傅做了什么,师祖完好地出来了,师傅却永远地躺在那里。”
说道这里英冰眼睛都红红地了。
北宫漠月有些愕然这种师徒恋的秘辛不是应该保密吗?怎么就告诉她了“你不怕我说出去?”
“弟子相信元月师祖不是那种人,您有一双和师傅一样清澈的眼睛。”英冰道。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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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界一重:凡 第九十九章 师徒绝恋(下)
“那你的玄空师伯应该感激我才对啊,为什么还痛下杀手?”北宫漠月不解地问道。
“弟子也不知,这几年玄空师伯性情大变,但是功力进展确实神速,在门内又极有声望。
师祖他老人或许也觉得心里有愧于,对他也是有些不同的。至于寒冰洞,玄空师伯经常到这里徘徊,有时候还自言自语地说一些奇怪地话,什么‘我不会让你再祸害她’‘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既然你斩不断我就帮你斩。’之类的话,
我和英寒师弟每次都很小心地守着洞,生怕他一激动会冲进来毁了师傅的身体。”英冰道。
北宫漠月彻底无语,得不到就要毁掉,是不是也是一种极端的爱呢?看来玄空对自己是做了研究的,是不是觉得杀了我就能让白芊芊长睡不醒?
北宫漠月怎么想觉得这个玄空怎么奇怪,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希望她好,希望她醒过来吗?
都说师徒恋是禁忌,可若能有这么一个值得自己付出一切的师傅爱着也是件很幸福的事不是吗?想到这里,北宫漠月脑海中浮现自己那个年慈眉善目的老师傅,顿觉人生无半点激一情的火花,不由地有点羡慕白芊芊,能有一个这么帅这么温柔并且还爱她的师傅,人生多完美。
伤感,我北宫漠月就这么背运,连星壶世界都当不了爱情的女主角吗?(作者:猪脚光环已上,自己感情神经太大条就别来找我了~)
虽然英冰晚辈求的真恳,北宫漠月还是没了留在这里的打算,有点失神地回了聚阳峰休息。
聚阳峰上依然是一片温暖祥和之气,十一个师侄一个不少地关心问候,暖暖地都是爱啊,几个师侄身后还站着几个别的峰的弟子。北宫漠月上次拜师的时候有见到过,一个个怯生生的,应该是其他师兄师姐让他们来打探消息的。想到这,北宫漠月心中一暖,不管当时是否给她故意找麻烦,但是入门后师兄师姐还是很有爱的。
看到躲在最后辈分最小纠结着该不该跟本宫漠月打招呼的小宝,本宫漠月不由地乐了,这孩子怎么以前活泼的吓人现在像个受惊的小白兔安静地惊人了。
“小宝。你跟我来。”北宫漠月对着小宝招手,然后很长辈范地对其他人说道“其他人散了吧,我没事。替我跟你们师傅说声谢谢。”
“啊,是,月姐。……额……元月师叔祖。”小宝一时改不了口,尴尬地跟在北宫漠月身后进了北宫漠月的专属木屋。
“你还是叫我月姐姐吧。这个是咱们私下的称呼,和师门辈分无关。”进屋关好门,北宫漠月就笑着说道。
“嗯,月姐姐。”小宝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又找回从前的感觉。
“小宝,你入门后吃过洗髓丹吗?”北宫漠月问。
“没有,不过入门前太爷爷给我吃过一粒。”小宝说道。
北宫漠月点头,果然没猜错,否则还得浪费壶力给她复制洗髓丹,总不能厚此薄彼。
想到这里北宫漠月掏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两粒丹药,正是在这个蜀山世界师傅赐下的“蕴灵丹”和“生肌丹”。至于瓶子,北宫漠月很喜欢那个瓶子的样式。已经私藏了,所以才换了个盒子给小宝。
“月姐姐,这是师祖赐给您的丹药?我不能要。”小宝虽然年龄小,还是知道丹药的贵重,就连掌门平均一年都吃不到一粒丹药。月姐姐也是因为资质过人才被太爷爷赐下三粒丹药,以后几年估计也不会再有所赐了。所以小宝不敢收。
“你就收下吧。”北宫漠月笑着开解道“我的功法和你练得不一样,有点特殊,这颗蕴灵丹对我来说没什么效果。”其实效果是有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丹药她吃了只能生效十分之一还得遭同样的罪,还不如花一壶力复制到现实社会吃的爽快。
“那生肌丹我就不收了,我,还有一粒,是太爷爷给的。”小宝小声说道,取出生肌丹又递回给北宫漠月。“太爷爷说这个可以保命。”
既然小宝已经有了,北宫漠月也不再强求,收回生肌丹接着补充说道“丹药的事情不要告诉你师傅和师祖,自己找个地方吸收。”
“嗯。”小宝乖巧地点头,现在月姐姐变师叔祖了,师叔祖比师傅大,要优先听师叔祖的话。
打发了小宝回去,北宫漠月就像得了点东西生怕放坏一样,又去了外门找菀师姐,想要将生肌丹送给菀师姐。
当她献宝一样把一粒稀罕的生肌丹送到菀师姐案上。
菀师姐收了丹药,脸上没点变化,淡淡地问。“东西抄好了吗?”似乎对她来说抄书比丹药还重要,北宫漠月忍不住眼角犯抽。
“嗯,抄好了。”北宫漠月从随身衣袋里(其实是手伸进衣袋从星壶里拿)掏出几卷竹卷,毕恭毕敬地递上。
菀师姐一一检查,满意点头“嗯,不错,抄的很精细,居然无一处错漏。那就再帮我抄一份蜀山剑法吧。”
说罢,将一卷很厚的竹卷丢给北宫漠月。
北宫漠月有点被砸晕了,蜀山剑法?“菀,菀师姐,那个,弟子抄剑法,难免会看到,蜀山剑法不是,”
“没事,你现在是长老亲传弟子,已经有资格学蜀山剑法的,至于那几式绝招,你要真有本事自学了去,相信没人会有异议。”菀师姐的回答依然刻板。
北宫漠月却觉得菀师姐是故意这么做的,想问她来历的话几次到嗓子眼,最后还是被北宫漠月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说,她就不该问。
看着北宫漠月纠结地立在当地,菀师姐问了声“还有什么事?”
“啊,没有,我。”北宫漠月还在纠结要不要问她的身世。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回去吧。抄好了再来找我”菀师姐淡淡地说了句,转身自顾自忙去了。
北宫漠月无语,抄好,她没说抄几分,什么叫抄好?
壶界一重:凡 第一百章 牵着的两只手
虽然在星壶中只过了四五个小时,也就是现实社会的两个小时不到,算算时间应该还是半夜,北宫漠月还是决定回一次神。
这一回神不要紧,却正好尴尬地发现自己很没形象地头靠在龙行云肩膀上,龙行云则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保持全身笔直自顾自地练功。
北宫漠月突然有点小怨念,本姑娘就那么让没性趣啊?
很巧妙地把头歪了歪,然后北宫漠月就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几点了?”
“才三点多,你可以再睡会儿。”龙行云。
“算了,我睡醒了,我们换班吧。”北宫漠月。
“这里的环境不好,不适合你。”龙行云脸色微红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
北宫漠月这才注意到夜风吹来阵阵血腥的味道,还有那具中毒的尸体上爬着几只奇形怪状的虫子,月光下朦胧的视线看的尤为漆黑恐怖,若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我们,下山吧。”北宫漠月吐了吐舌头。
“也好。”龙行云一把把龙行天掀到身后背起,看了眼北宫漠月,伸出一只手“别害怕,抓着我。”
“嗯。”北宫漠月递过一只手,大脑有点短路地任由龙行云抓着,脚步机械地跟着。
龙行云的手有点粗糙,手心起了些茧子,摸上去有种厚实的安全感,不是富家公子特有的柔软手,是北宫漠月喜欢的实沉类型。
似乎,曾经就希望有这样一双厚实的手,牵着她走,一辈子。
“小心,”龙行云的提醒才把北宫漠月的神喊了回来。
糟糕,漆黑走山路本就不是什么乐事。还走神,是想摔死吗?
北宫漠月右手敲了下胡思乱想的脑壳,取出手机,打开亮灯照路,两人就这么牵着手一路下山。如果能忽略掉某人身后的电灯泡,这两个牵着手的家伙倒是有点像外出野战完归来的情侣了。
感受着龙行云手心传来的热度,虽然还是有阵阵腥风干扰,北宫漠月还是打心里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停。
美好愿望从来都是用来粉碎的。
明明感觉两人走的都是极慢,偏偏很快就看到了山道下的那辆黑色私家车。
两人很默契地一路都没说话。直到走到车旁,龙行云才尴尬地收回抓着北宫漠月的手,低着头默默地把龙行天丢到后座。然后把副驾驶的门打开示意北宫漠月坐上去。
汽车的呜呜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北宫漠月忍不住留恋地看了眼身后被越拉越远的山,虽然有几具让人讨厌的尸体,毕竟是她这一生第一次对着流星许愿,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一起看流星。第一次那样牵着手。心中满满的都是淡淡的甜蜜。
“去我那还是去你那?”龙行云的问话让北宫漠月失笑不已。
这不是约炮专用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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