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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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炉-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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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号大厅内,砾石摆放更加稠密,估计超过了两千块,其中不仅有开了“门子”的,而且还有“原汁原味”的全赌砾石,每块砾石前面都有一个半透明的投标箱。
  张若愚集中精神力,开始探查每一块砾石,结果大失所望,没有想到庚号大厅暗标的整体质量,竟然远远地低于明标的平均水准,冰种和玻璃种的总数相对少了一半,但值得欣慰的是,玻璃种的数量却有所增多,并“水头”变得较长较足。
  走出庚号大厅,张若愚转身走进辛号大厅,砾石质量基本上和庚号大厅差不多;接着,又到了壬号大厅,仍是如此。最后,张若愚步入癸号大厅,仿佛走形式般无精打采地继续探查,突然被一团红色所吸引,火红的翡翠,举世罕见的红翡,足足有排球大,更令人震惊地是,红翡的核心竟然还有一簇火焰,微微地跳动,仿佛人的心脏一般。
  张若愚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红翡的一侧,明着是观察面前的砾石,其实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红翡上面。这时,红翡内部的火焰轻轻跳动了一下,仿佛发觉了张若愚的窥视,并和他轻轻打了一个招呼。这让张若愚觉得更加奇异,却又无法和别人探讨和分享,心中感觉到一阵儿孤寂憋闷,心烦意乱,暴躁愤懑,几欲乱摔乱砸一番时,意识猛地一暗,昏了过去。
  见势不妙,王景元早已跟在张若愚身旁,立即上前扶住他,毫不惊慌地和孙平山一起搀着他,向酒店走去,东方宏和华北佳也习以为常,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下午3点,戊号大厅开始竞标了,张若愚还没有醒来,房间内只留下王景元照顾他,东方宏、华北佳和孙平山按照他的安排去竞标了。此时,王景元心中有些着急了,因为自从他跟着张若愚以来,还没有见过他昏睡这么长时间,已经好几次伸手测试他的鼻息,恐怕出现什么意外。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张若愚才慢慢清醒过来,睁眼看了看王景元,腼腆地笑了笑,说:“元哥,真不好意思,又犯病了,让你受累了。”
  王景元看到张若愚醒过来,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来,关切地说:“小愚,我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元哥,现在几点了?竞标开始了么?”
  “三点半,竞标早就开始了,东方经理、华医生和大山(孙平山)她们三个都去了,我的那一份也清楚明白地交给了大山。”
  “这么晚了,我还真是误事儿。走吧!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或许还能赶上后面的几组。”张若愚对王景元说,心中暗道,幸好大部分竞拍砾石交给了东方宏等人,只剩下几块较好的冰种和玻璃种,并且基本上在今天的最后两组,肯定能赶得上。
  王景元却犹豫不定地说:“小愚,你刚刚才好,中午又没有吃饭,身体能不能挺得住?”
  张若愚早已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胸脯,说:“元哥,你别担心,绝对没事儿。”说完,转身走进洗漱间,简单洗了一把脸,然后和王景元一起赶赴竞标大厅。
  二人悄悄地走进大厅,第三组竞标已经开始了,他们找到东方宏等人,孙平山让给了他一个座儿。张若愚静静地坐下,若有所思,没有投标,原来他心中一直想着那块奇异的红翡,没有心思捣乱,这很值得其他竞拍者兴庆。
  直到第四组开始了,张若愚才心不在焉地拿起了竞标器,开始围着自己看中的砾石竞价。最后,他出现了竞标以来的第一次失手,一块看好的玻璃种竟然被别人抢走了,并且还多花了许多冤枉钱。
  终于,在第五组时,张若愚开始集中精力,全力应付,展开大范围猛抬价,以报第四组的一箭之仇。最终,第五组的任务目标圆满完成了,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小的超额。看来为人做事,专注与分心,结果绝对会迥然不同。
  对于签支票、领砾石、存进库房这一套程序,张若愚几乎有点麻木了,已经失去了新鲜感,只剩下机械的动作。
  明标第六天,也是明标最后一天。上午9点,张若愚已然站在红翡旁边,暗暗探查它。只见,红翡侧面上方被主家开了一个不小的“门子”,本应该是满绿的玻璃种,却被下面的红翡映射成了花青种,在一般人眼里成了一块只能做大摆件低档货。对此,他微笑着,表示很满意,越是表现低档,越是没人注意,他才越高兴。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红翡中的火焰是什么,单就那块满绿的玻璃种,张若愚心中早已志在必得,绝不容失。然后,他又接着昨天的茬儿对整个癸号大厅进行了一次全面探查,有了红翡的比较,其它货色已经很难再入他的“法眼”了。
  

第0168章 暗标斗勇(中)
更新时间2011…12…6 13:26:07  字数:2141

 走出癸号大厅,张若愚找到工作人员,索要了一份暗标投标说明,认真地看了看。果不其然,平洲春季玉石投标交易会暗标预展为期三天,第三天下午5点开标,价高者得。期间,投标者可以多次投标,以其数额最高者为准;标书要求填写工整清晰,凡是字迹模糊,特别是标价不清者视为无效;标书填写完毕后,投放到所投标砾石前面的标箱内,错投者无效;中标不兑标者,一律没收保证金,列入平洲玉器协会黑名单,并禁标三年,以示惩罚等等,惩罚条款与明标相同。
  看明白规则后,张若愚向工作人员申请了三本标书,每本一百份,三本三百份,每份标书工本费20元,共计6000元。支付了现金,他带着东方宏等人离开了交易会,回到了酒店房间,扭头问东方宏说:“雪里红,我们还有多少钱?”
  东方宏温柔地白了他一眼,撒娇地说:“小愚,你可是当家的,我只是一个免费的长工,哪能管得了主家的事儿?”
  张若愚见到东方宏的小女人态,温情涌起,心痒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亲了亲,缓缓地说:“我是当家的,这个不假。不过,你可是内当家的,专管钱,把握着经济大权,当然要问你了。”
  东方宏反手搂住张若愚,嘴里却反驳说:“去你的,谁是你的内当家,什么时候长工变成主妇了?”
  张若愚笑着说:“呵呵,竟然还敢抵赖,不想承认,是不是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着,伸出一只手,开始挠她的痒,另一只手滑进她的衣服内,一阵乱动,让她酥麻难耐,身体发软,几欲彻底“坦白”。
  两人闹了一阵儿,就停了下来,东方宏依偎在张若愚怀里,轻声说:“小愚,我想真正做你的女人,要了我吧!毒发就毒发,大不了一死。”
  张若愚将她扶正坐好,然后郑重地说:“雪里红,相信我,一定想办法解你的毒,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贪图一时欢娱,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东方宏动情地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了一个话题,略有担忧地说:“小愚,我们的资金还真不多了,现在仅有2亿3千多万,参加完今天下午的竞标,剩下的可能不足4000万,恐怕无法参加明天的暗标了。”
  张若愚一愣,五天时间自己竟然撒出去了13亿,换成以前想都想不到,但越是这样,钱越不够用,现在反而更缺钱,还是大钱,真是天下穷富都差钱,熙熙攘攘皆为钱。借钱,无人可借,杨立明不能再张口了,东方亮现在是无法做主,其他的朋友哪儿有这么多钱?那只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卖翡翠。不过,自己先后已经出手了一块满绿冰种和一块玻璃种,虽然玻璃种是假的,如果继续出手冰种或玻璃种,会不会有人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猜想到什么,那可就成了大麻烦。想至此,他心中不由苦恼,但为了不让东方宏担心,只好说:“雪里红,我知道了,没事儿,我会解决的。”
  下午,参加完最后一场明标竞标会,张若愚稳稳收获了十来块冰种和玻璃种,还有几块芙蓉种、无色种等,同时也支付了1亿8千多万,这还是他有意控制的结果,资金结余比预期要好,还剩5000万。
  晚饭后,张若愚沿着酒店的甬路散步,琢磨了半天快速赚钱的方法,却觉得没有一条适合自己,无奈只好忧郁地回到房间,看到华北佳正和东方宏聊天,与她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发愁,心道,施展拳脚的机会来了,却发现自己被钱困住了,真有点儿憋闷难言。要不,只投那块红翡,放弃其它的冰种和玻璃种,那样绝对心有不甘,再万一红翡5000万也拿不下来,他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卖翡翠,只有卖翡翠,特别是冰种或玻璃种,不过一定要找到一个稳妥的渠道。
  东方亮,张若愚突然想到他,脑海中一亮,一个完备的计划瞬间形成,那就是由他出面卖给东方家族,一方面可以缓解了自己的资金压力,一方面也算卖了东方宏和东方亮的面子,毕竟事实上东方宏跟着自己,东方家主做了便宜老丈人,没有表示也不太好。但现在匆匆去库房解石,似乎不妥,那只有先借后抵了。于是,张若愚高兴地掏出手机,给东方亮拨了一个电话,让他来自己房间一下,毕竟在这儿说话比较安全方便。
  不一会儿,东方亮来了,恭敬地叫了“小姑”和“华姐”后,坐到张若愚旁边,问他有什么事儿?
  张若愚想了想,(:。。)整 理了一下思路说:“亮哥,兄弟之间不说客套话,这次平洲之行,我买了三百多块砾石,前后花费了15亿多,不能说全部解出翡翠,应该也能出几块冰种,不过现在一块都没有解。明天暗标开标了,我发现银行卡内只剩5000万,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想让你和家族带队的说说,能不能让我以砾石或001号别墅进行抵押,暂时先借些钱,等翡翠解出来,按市场价转给他,这样既减轻了你们的赌石风险,有助于完成家族的采购任务,而且也缓解了我的资金压力。”
  东方亮听完,认真地琢磨了一下,看了一眼东方宏,下定决心说:“此次带队的,是家族的一位堂叔,关系一般,不过他正在为完成翡翠任务发愁呢?明标砾石解出来的冰种和玻璃种太少,距离家族要求还差一大截,因此,我感觉合作的希望不小。”说完,和东方宏打了一个招呼,离开房间,回去找家族带队的商量去了。
  张若愚满意地把东方亮送出门口,却不料华北佳说话了,“老师,我能帮你。”
  听了这话,张若愚皱着眉说:“佳佳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是说过么,没人的时候叫我小愚就行,老师老师的,我听着发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听你的,小愚,我还真能帮你。”华北佳认真地说。
  张若愚笑了笑,问:“佳佳姐,你有多少钱?”
  “我有多少钱?你问这个干嘛?想骗人家的嫁妆么?”华北佳熟络的戏笑说。
  

第0169章 暗标斗勇(下)
更新时间2011…12…6 16:54:08  字数:2143

 听到华北佳说他骗嫁妆的话,张若愚无奈地说:“我晕,狂晕,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华北佳故意装傻充愣地说:“那你问我有多少钱干嘛?”
  “当然是暂时借给我了。”
  “那还不是想骗?”
  “好了,好了,我不借了,行吧?”张若愚只好高举白旗,彻底服了,女人胡搅蛮缠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小愚,谁说我借给你了?”华北佳明眸微转,笑语盈盈地说。
  让他们二人没有想到的,这个时候,东方宏插嘴,说:“佳佳,你不是借?难道是真想白白送给他?”
  顿时,两人闹了两个大红脸,房间内只剩下东方宏“哧哧”地笑声。
  过了一会儿,华北佳脸带红晕地说:“我说得可是正事儿,你们两口子别合起来欺负我。”
  东方宏面色一肃,关切地对华北佳说:“我们两个欺负你?我欺负你,我承认。佳佳,小愚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当面说出来,宏姐为你做主。”说完,还促狭地一笑,华北佳意识自己话里的歧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张若愚见了,不好意思地说:“宏姐,你别闹了,听佳佳姐说完。”
  东方宏却双手一摆,一脸悲伤,幽怨地说:“看看,都护起来了,真是见了新人没旧人,我好命苦呀!”最后一句还拿着京腔,接着继续哀怨地唱道,“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还等东方宏唱完,华北佳就往外跑去,意思是不理你了。东方宏急忙拉住她,笑着说:“佳佳,开个玩笑,你不是当真了吧?”
  这句话让华北佳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好用貌似威胁地语气说:“宏姐,正事儿不说,那我走了。”
  “好了,好了,小愚的事儿重要,你还是说完再走,要不然,他还不休了我。”边说,还边朝张若愚挤眼。
  张若愚仍然没有说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然肯定成为攻击的对象。
  华北佳梳理了一下思路,干脆地说:“关于赌石,我只是听说过,没有赌过,但我对小愚有信心,认为他肯定不会输。因此,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诸葛爷爷,也就是小愚在帝豪别墅救活的那位老人,他是当今诸葛家主的父亲,我们不是挟恩图报,而是按照小愚刚才说的,自愿合作,互惠互利,双方共赢。”
  东方宏自豪地看了看张若愚,曾经听他说过因救了一位老人,华北佳才非要拜师学艺,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诸葛智的父亲,真有两下子,不愧是自己的小男人。
  张若愚没有理会东方宏的花痴状,郑重地说:“行。合作可以,报恩免谈,医者父母心,我不想污辱自己的医术。”
  这次轮到华北佳惊呆了,她还真没有想到,张若愚即使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不让医者仁心沾染一丝交易,更不想借别人报恩达成自己的目的,与那些稍施恩惠,便急于回报的人,真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她不由地点点头,坚定地说:“我同意。我也会如实地和诸葛爷爷讲的,由他自主决定。”说完,掏出手机,拨出去,毫不忌讳地走进卧室,详细地向诸葛启讲述了她与张若愚等人在平洲的经历。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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