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敝屣,却也不由生疑,要萧雪婷说出当日心中所想,可还是难上加难呢!
萧雪婷语气已变,剑雨姬更为专注在她说出来的话上。
本来剑雨姬也知道,若真要说起害死明芷道姑的真凶,自己的责任绝对比萧雪婷要重得多,毕竟公羊猛来袭早在明芷道姑算中,如果不是自己受骗,让公羊刚全然不受明芷道姑怀疑地隐在身边,以明芷道姑的功力之深,即使公羊兄弟联手,正面对敌下明芷道姑要败也并不容易,只是这般事实却不是剑雨姬那么容易承认的。
“当日雪婷循迹追击,好不容易终于对上了公羊猛……本来自以为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间,可雪婷一来估错了他的武功路子,二来没想到那对姊妹花竟和他配合无间,是以战败被擒……”
想到当日之事,萧雪婷一颗芳心都热了起来,表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幽谷之中却不由有些酥痒,胸口也有点儿窒闷、想要解脱,竟身不由主地渴望着公羊猛的疼爱,就算换了他用来令自己崩溃投降的种种淫具都好。
萧雪婷不由暗懔,却不是为了这愈来愈敏感的身子,毕竟夜里要让公羊猛满意,感觉自然是愈敏锐,愈对公羊猛无法抗拒最好,她心中真正懔然的,乃是自己与公羊猛那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可不能因为心下想着念着他,就不小心脱口而出啊!
“本来……本来雪婷虽是被擒,却也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松口,他……他想从雪婷口里套出印心谷所在,可说是想都别想。却没想到……那种酷刑……确实不是能够忍得住的……”
想到当日在桐柏山的种种“酷刑”萧雪婷颊上不由飞红。
那种刑具虽令她痛苦,更多的却是挑逗勾引之意,一开始虽是痛不欲生,简直希望赶快惹怒对方,让公羊猛一气之下杀了自己算了,叫给那酷刑折磨一段时日之后,加上公羊猛与方家姊妹肆无忌惮的床笫浪声,不论日里夜里都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到了后来欲火狂燃之下,肉体上的痛楚竟渐渐与肉欲的欢快共生,男女之思渐渐在她心中生了根。
也因此当木马出现,彻底而强烈地挑起她肉体上的欲火之时,累遭调教的肉体竟全然感觉不到痛,反而是强烈而无可遏抑的欲望在萧雪婷的体内不断地欢唱着,迫令她的身心知恩图报地向欲火投降,否则萧雪婷还提不起勇气与公羊猛协议,更别说是献上珍贵的处子之身了。
一来剑雨姬听得专心,二来前些日子早将此事告诉过风姿吟了,此刻再说一肃雪婷已把握到了分寸,表面上说得避重就轻,实则话中满怀的娇羞情意却是一丝不漏地倾吐而出,恰到好处地将剑雨姬的情欲也挑了起来;尤其当剑雨姬面露不解之色时,还特地细细解释,听得剑雨姬也是俏脸晕红。
她与弘暠子(公羊刚)之间的关系,比之萧雪婷与公羊猛间更似条件交换,明彼此更无情可言,弘暠子全都是以纯粹的肉欲手法挑发剑雨姬的欲火,才占有她的身子,让剑雨姬沉浸欲焰之中;此刻听到世上还有如此淫具,令人纵心有不忿仍得沉沦其中,剑雨姬面上不屑,听得却极为专心。萧雪婷的声声句句,似都挑起了她心底深处最不为人知的思绪。
“所以……所以姊姊你……你才……”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样细细解释下来,萧雪婷只觉体内欲火渐起,那强烈的渴望凶猛地将她吞没,幽谷之中酥痒愈甚,昨夜激情的回忆似又在里头重生;若非萧雪婷边说边还得分心注意剑雨姬的反应,不像她那般专心地沉浸于自己的话里,心有旁骛的芳心还能保有一丝理智的空间,只怕早要忍耐不住逃回风姿吟房里去,让公羊猛大展淫威,尽逞乱伦淫行,让她与风姿吟一起欲仙欲死。
“玉箫仙子……终也是个女人,被那刑具折磨之时雪婷已渐渐了解,终于无法自拔地献身给他,与其说是雪婷受不住刑……还不如说雪婷受不住欲火煎熬,忍不住想……想要男人……尤其当雪婷的处女身子给……给他……给公羊猛占去的时候,更是亲身体验到这句话……
“既然身子都给他占了……雪婷心里的事自然就……就瞒不了他……那时他也……也看穿了雪婷心中所想,占有了雪婷后……并没有立时逼问,只是……只是大施手段……逐步逐步地将雪婷拉进肉欲深渊……他床上功夫厉害,之前又已经……又已经弄得雪婷身子敏感难言,自然……自然抵不住他的手段……只能放开心胸享受……等到他终于……终于带雪婷下山,雪婷已经……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是……是这样……”
萧雪婷将当日心情娓娓道来,不是着重公羊猛如何挑逗调教于她,而是自己耐不住欲火侵袭,终于向公羊猛投降,从身到心一步步地被他占有攻陷,直至无法自拔。剑雨姬不由听得口干舌燥。
毕竟自印心谷事后,剑雨姬不弹此调久矣,偏生之前弘暠子对她却是毫不放松,虽不像萧雪婷尝试了那般多的淫具把玩,可那纯然肉欲的男女交接,却也将剑雨姬的羞耻之心打成了碎片,要说夜夜春宵都漏了漫漫白日,这般强大的落差,原本被强烈的恨意压抑住了,直到此刻萧雪婷提起,才慢慢又从剑雨姬心盅彩处涌了起来。
真要说到那段时日,确实如同萧雪婷与公羊猛的山居时光一般,既有名分未定的羞赧,又有肉欲得偿的欢快,剑雨姬事后回想,本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父仇深重才能强自忍耐熬过那难熬的时光,可现在被萧雪婷一语点醒,心神不由回到那段时日,竟也渐渐发觉,其实自己与萧雪婷又哪有什么不同?
若非身体真正爱上了男女交合之事,又哪里能撑得住弘暠子的火热强悍、不分白天黑夜的求欢?就连在印心谷外的芦蓬之中,他也不肯放过自己,而那时的自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肉欲欢悦之中,甚至渐渐由欲生情;虽明知自己所爱的绝不是这个人,而是他所带来的肉欲狂潮,可却是愈来愈离不开他,总被他的手段摆布得服服贴贴。
尤其在往印心谷的一路上,虽说是雇了大车,又遮掩得密密实实,车外人根本想也别想看到车中情况,可光想到自己与他就在大车里面尽情欢合,只要一阵大风吹来,拂过车帘,立时便是春火列污,那活似偷欢一般又强烈又无法抗拒的滋味,竟似又弥漫在自己心头。那般淫乱滋味,别说萧雪婷了,只怕连魔门妖姬都未必尝试过,羞人是足够羞人了,可剑雨姬扪心自问,那时的感觉除了羞赧之外,更多的却是偷情般的欢快,犹如突破禁忌般的滋味,令她回味无穷。
因欲生爱,剑雨姬对男女滋味几已痴迷难返。本来她心中还编织着美梦,若在印心谷报了大仇,索性将玉剑派基业交派内旁人,与这床第功夫高明至极的弘暠子双宿双飞,没想到印心谷那一战大出意料之外,弘暠子竟是公羊刚所化,只为了隐在明芷道姑身畔,俟机一击毙命。
当见到明芷道姑挨了那一掌的时候,剑雨姬只觉芳心欲碎,在公羊刚表明身分之时,芳心更是痛到再也没有了感觉;事后剑雨姬只觉心若死灰,如果不是公羊刚偶尔刻意地挑拨于她,令剑雨姬心中怒火高燃,偏是功力被制,无法与公羊刚见个真章,只怕剑雨姬也会如萧雪婷一般的行尸走肉。
可现在被萧雪婷一番话语,挑起了芳心中深藏的记忆,深深烙刻在身体里头的记忆,是那么的无法压抑,一被挑起转眼间便遍及全身,如果不是萧雪婷身子也正发热,怕早就发觉了身旁剑雨姬的异状。
只是剑雨姬的情况却与萧雪婷大大不同∶虽说占了萧雪婷身子,又大张旗鼓地杀上了印心谷,但公羊猛终究不是致明芷道姑于死的真正凶手,萧雪婷既已答应了明芷道姑遗托,不再致力报仇之事,只要公羊猛还容得了她,萧雪婷自可乖乖地做公羊猛的房中宠姬;但剑明山与明芷道姑之死,公羊刚都得负主要责任,纵然不算公羊刚欺骗自己献身的恶行,光剑明山之死,剑雨姬便绝对与公羊刚势不两立,如何能像萧雪婷一般委身于人?
若非腹中胎儿终是自己骨肉,虽说有一半公羊刚这大仇人的血,但骨肉相连,剑雨姬终难割舍,以她的性子,即便功力被封,行动不便,也要和公羊刚拼个生死!又哪里能够臣服肉欲之下,在床笫之间媚事仇家?
虽说身子火热,影响了感官灵敏,但萧雪婷深知自己今夜进剑雨姬房间的目的乃是想办法开导剑雨姬,她仍是努力观察着剑雨姬,见她面色数变,知剑雨姬芳心正当挣扎,忙闭了口避免打扰了她,心下却不能不赞佩玫瑰妖姬彷若先见之明;若非剑雨姬与自己一样,随着身体被男人征服,芳心也早已对他投降,以杀父大仇的不共戴天,心里又哪里会有挣扎的余地?
见剑雨姬表情渐渐宁定,深呼吸了几口气,却是摇了摇头,看她脸色萧雪婷心中便不由叫糟。看来剑雨姬对公羊刚之恨已是深入骨髓,绝不是肉体的爱欲能够抹灭。
虽然公羊刚与自己该是兄妹关系,但正如玫瑰妖姬所说,即便血缘伦常之亲,若没有日常亲近的培养,徒然血缘关系并不能让双方亲近;萧雪婷虽是爱煞公羊猛,但对公羊刚却一点亲近的感觉也没有,她之所以想劝剑雨姬看开,也是为了这闺中密友,而不是因为与公羊刚可能的血亲关系。
“好雨姬妹子……”
见剑雨姬闭上了口,显然是不打算把心中对公羊刚的感觉漏出半分,知道这样下去,剑雨姬休想尽抒胸臆,即便公羊刚这始作俑者不动手,公羊猛也难容得了她。
想到玫瑰妖姬传给自己的最后一招,萧雪婷不由心跳都快了几分,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了长鞭,放到了身边,“雪婷知道对不住你……若你想出气……不如……给雪婷一顿鞭子吧……就当……就当是师父在天之灵,借雨姬你的手来……惩罚雪婷这不肖弟子……”
“可……可是……”
“好雨姬,打吧……”
转过了身子,玉手撑在床沿,萧雪婷上身俯下,雪臀挺了出来,她衣裳穿得单薄,本来同为女子,剑雨姬原还不觉怎地,现在萧雪婷襬出了这么一个准备挨鞭子的姿势,却不由令剑雨姬傻眼。
她这才发现,萧雪婷衣衫轻薄,直如里衣一般,这样娇躯一伏、雪臀一挺,衣裳服贴地熨在身上,外裳之内竟似再无它物,格外显得曲线玲珑,雪臂轻摇中极具诱惑力的声音款款流泄,听得剑雨姬不由心慌,【】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才刚顺过气来的胸口竟似又有些窒闷,却不是气顺不过来的那种窒,更似……更似有些什么要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一般的感觉。
之前从不曾见萧雪婷如此,竟有种新奇的感觉,“是雪婷害了你……好好地……好好地给雪婷一顿鞭子……给你出气……也算给雪婷的教训……你这样打下来……雪婷才好放心……向师父在天之灵认错……”
天啊!幸好自己不是男人,剑雨姬只觉胸中跳动愈速;类似的感觉她也曾经有过,可与眼前景象一比却又有些错乱。那时当自己被弘暠子挑逗得欲火狂烧,忍不住向他投降之时,不也是这样的芳心狂跳?
只是现在却换了女子趴伏自己眼前,一副等着自己鞭笞的娇柔模样儿,这般诱人样儿连自己都未曾给弘暠子迫出来过;剑雨姬虽觉这样不好,手却忍不住向着鞭子游了过去。
半来见萧雪婷那娇痴模样,剑雨姬已是芳心狂跳难安,手一摸到鞭子,更吓得缩了手,想平静下来都难。剑雨姬原没注意那鞭子,只以为萧雪婷不知从哪儿借来的教鞭,说不定就是风姿吟教授公羊猛时的教具。
没想到当玉手触到鞭把的时候,落于手中的感觉却与男子阳物一般无异,只差了男体的温热,她虽吓缩了手,眼睛却忍不住飘了过去,只见身边一条鞭子环戍圆形,鞭身无甚特异,倒是那手把处却做成了男子肉棒模样,当真雕得是栩栩如生,一眼看去全然看不出差异;何况剑雨姬也是亲手碰触过活生生的宝贝的,自是感觉得出,那鞭把精雕细琢,与真物一般无二,碰触时全感觉不出异样,绝井常人能有,萧雪婷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
“萧姊姊……这……这个是……”
“那……那个呀……”
见剑雨姬粉脸泛红,口上虽问着自己,眼儿却直勾勾地黏到了那鞭把上再也移不开来,萧雪婷自己也曾被玫瑰妖姬吓过,自知剑雨姬此时的感受。
她嘴角泛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媚眼轻飘,“那是梅姊姊借的宝贝……也不知她为什么弄成这模样儿……她只说这样儿好握好用,打起人来分外得力。嗯。好雨姬你可……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会羞死人的……”
“是……是吗?”
颤抖的纤手握住了鞭子,剑雨姬只觉胸中一阵激烈的狂跳,握上时感觉当真就像被弘暠子诱得抚摩肉棒,直到发硬发烫,可以用来令自己满足一般。
虽说羞人,但握上时的触感却当真颇为顺手;剑雨姬原本也怀疑那梅浅雪便是玫瑰妖姬,现在握上这鞭子,那怀疑就更加确切了。若非魔门妖姬?一般红瑚女子便是再豪气、再不拘小节,也不敢拿这东西做成兵刃的手把。
只是握在手中,剑雨姬却不由浮想连翩∶不知玫瑰妖姬这鞭子,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时候多呢?还是日常无聊,用来满足自己的时候多呢?那细滑纤润的手感……好像还真是很好用呢!
举起了鞭子,见萧雪婷雪臀微晃,虽隔着一层裙子仍显诱人,剑雨姬本能地想打下去,却又不敢动手,好半晌才勉力抑住自己心猿意马的思绪,却镇定不下来,好不容易出言询问,话到口中却变成了调笑,“萧姊姊你呀……你这是……这是要雨姬给你顿鞭子,让你吃吃苦头呢?还是……还是和他关系没回来,干脆想……想雨姬用这宝贝来……来安慰你一番?亏你还特地借这东西……”
一听剑雨姬语带调侃,萧雪婷芳心虽羞,满腔欣喜之意却不由浮了起来。愈能让剑雨姬芳心刺激跃动,镇定不下来,愈能够从她心底把隐藏的话儿挖出来,“好雨姬妹妹……这些都……都由你决定……雪婷只在这儿……在这儿任你处置。好雨姬想怎么罚雪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