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店能产出一千五百万左右的利润空间。
林光栋的时尚杂志还不能说就能够和长三角的老牌杂志相抗衡,不过也在逐渐的取得地位,利润预计有六百万。
蜀山连锁在全国加盟店年底预计能突破两万,初步奠定国内首屈一指的文具厂地位,三千万的收益入手已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这些钱汇集在一起,就算是脸谱中文那里会有近两千万的投入,苏灿心想今年应该可以过得很滋润。
五百六十三
李鹏宇和鲁南南当天在蓉城军区招待所安排住下。晚上一行三就要拉苏灿去外面喝酒。苏灿想来李鹏宇和鲁南南都第一次来蓉,就把郭小钟也一起叫上了,人多些也热闹。本来苏灿也给唐妩打了电话,只是穆璇在家,晚上唐妩也出不来,苏灿一想到那天在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件,还让他心里一阵火热。
郭小钟提议去科大后门临河的酒吧一条街,说是自己朋友也在那里。认识酒吧老板,还可以打折,一群人就集体拉到科大后门的一家叫“爱乐”的小酒吧坐下。
酒吧古香古画,窗户外是繁荣的酒吧街,排满了林立的商铺酒吧,灯红酒绿。停在外的车流绵延不绝,眼下的酒吧外侧面用木栅栏围了围,种了些竹子,大簇大簇的竹叶蓬茂得垂着,颇有些雅致。
“咱们那车吃亏就吃亏在太霸道,不比出租好跑,什么缝隙都能钻,就马上跳红灯的路口他也能给杵过去了,一路都摸刁子走。哧……”鲁南南再灌了一杯,面红耳赤,这已经算是糗事了,想来第一次开车到蓉城,结果被人家出租给激的,最后还跑迷了路,这事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二愣子做出来的。
“嗨,不过我估计那司机还没反应过来神,一边想着给我们带路,一边想着怎么甩了我们,等真停下,缓过神来回过头一看,得了,人都给丢了!”
几人就大笑起来。
面前这几人都是热血的主儿,笑声很是爽朗,引得不少人朝着他们这边打量。不过五人就这么在这一坐,李鹏宇那块头睥睨横视,鲁南南皮肤黝黑身体健壮也非易于之辈,周围好几张桌子原本还闹腾的声音都自发的小了下去。气场很足。
一个穿着碟纹吊带连衣裙的女生就走了过来,拍了拍郭小钟的肩膀,笑道,“嗨,和朋友过来啦。”又看到苏灿,眼珠里明显亮了一下,“咦,苏灿!?”
苏灿看向这女孩,女孩穿着肩膀和背脊裸露的吊带裙。长相略带清丽,上了淡妆,在酒吧的灯光下微微有些色泽。不过苏灿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她见过。
似乎也不用苏灿表态,李鹏宇和鲁南南,林绉舞率先起哄起来,鲁南南就道,“苏灿,看来还是你高啊,人家美女第一眼都没在我们身上打量呢!”
郭小钟介绍,“这是赵婷,我以前好朋友,现在在科大。”
“不好意思几位,郭小钟和苏灿都是我朋友,只是好久没见了,不是忽略大家啊,”赵婷这才对众人洒然笑道,“要不我喝一杯,就当是赔罪吧。”
赵婷喝下一杯,李鹏宇和鲁南南也都起哄得干了,他们还没到要真眼睁睁灌一女孩的地步。气氛进入活跃。
这个时候赵婷才私下对苏灿道,“你不认识我吧?呵呵,就知道,也没关系啊,以前在二十七中我是六班的,你苏灿倒是很出名呢,上个学期同学会,我们班还有人说起你,你在杨浦大学城吧?南大?”
苏灿点点头。
赵婷就笑,“唐妩也在南大啊,你们还真是走在一块了。在南大很出名的吧?嘿嘿,我们以前的同学,还有些对她恋恋不忘呢!”
喝酒的鲁南南隐约听到,就凑过来道,“说说,苏灿在大学里怎么了,我对他可是大有兴趣。老早就想认识你了,林绉舞那小子没少把你挂在嘴边上。”
赵婷捉促的看了苏灿一眼,“我也不确定啊,上次同学会来得人也不多,我们班到了的可能不过才四十几个,白天在度假山庄,晚上回城在酒吧,有的同学还带了些朋友。说起以前高中时候的事情,不知道谁就问我们还记得你这个人不,当时就有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你在上海的事情……”
赵婷掩嘴笑道,“就是在南大也闹得不得安宁,说你在学生会,学生组织。大一和高年级那里都很有名的。新生见面会上面就让全场傻眼,后来参加辩论赛,还和南大有北区四大才子名头的教师争论大学建设,还有很多事情。还说南大里面讨论你的人也很多,都褒贬不一。有的人说你臭名远扬,恨不得你被学校赶出去开除才好。还有的人却说你是南大今年最牛的新生。”赵婷看苏灿的表情,呵呵笑道,“我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才好呢。”
郭小钟哑然,嘴上叼的一支烟也忘了抽,道,“他原来在南大整出这么多名堂?”
林绉舞笑道,“得了,你们要是和他从小长到大,就知道这小子是什么德行了,每到一地,都会祸害当地的人民群众。”
鲁南南端着酒杯,看着苏灿,若有所思,半晌才咂了咂嘴道,“我还真有点羡慕你们这样的生活。”
鲁南南从下就在一个高干家庭生长,从小就懂得看父亲脸色做事,父亲在家里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从军也是父亲的意思。让他一脉传承,在军队锻炼,摔打出男人的血性,所以鲁南南在部队里无论生活多么艰苦,都想着这样能够让父亲点头,他就必须这样去做。
但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得到父亲彻底的称赞。他有时候也会想一想和自己同龄人的生活,想象着如果不是走这么一条路,不是生在那样一个家庭,他会不会更开心一点,更贴近普通人一些。一样有一个普通的大学,一样有一个同样多姿多彩的人生,而非枯燥的,压抑背负的,有时候甚至让他有想哭冲动的生活。
但每个人的家庭都无法选择,生活也不会逆流。所以鲁南南隔着人看苏灿,才会觉得落幕。
苏灿看着鲁南南,心想事实上也有很多人羡慕他们这样的生活,这个年头除了桥洞下的拾荒者,没有人吃不饱,穿不暖,但是仍然会有人为不受别人白眼,不住蜗居,为了讨老婆攒钱当房奴孩奴而身心疲惫。普通老百姓也有普通老百姓的悲哀,但确实也有自己的一份自得满足。
“我给大家唱首歌吧。”赵婷看气氛有些低,笑笑说道。
郭小钟就可劲的吹道,“赵婷在科大今年是校园歌手大赛前三甲,平时有时候也会在这个酒吧驻唱,赵婷以前在二十七中就有在音乐社团活动,可以说是音乐才女了。”
赵婷对众人一笑,款款走上音乐台前,和酒吧老板打了个照面,和吉他手鼓手也相熟,点点头,开始唱一首莫文蔚在今年正火的《单人房双人床》。
“也许你的爱是,双人床……说不定谁都可以,陪你流浪……也许你的心是,单人房。多了一个人就会,显得紧张……别说还有感觉,你我都知道我们只能忠于直觉,正因为欠缺所以总不懂拒绝,但又不再愿意为对方妥协……”
林绉舞听得若有所思,转过头看向苏灿,低声道,“林珞然还要过几天才回蓉城。”
“嗯。”
“嗯就完了?”
“嗯还不算完你还想我多嗯几声?”苏灿这次转头望着林绉舞。
“不是这事儿,上回李洛转到上海,和陶家陶梓见了次面。暗中扳了扳手腕,这事我要说震动也就矫情了,不过说一点没起什么风浪也是不现实的。这事是林珞然让李洛过来的,现在很多人都在背后说林珞然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一男子,懂了吧,你们俩被因此摆在台面上来了,这里面很多人都盯着,要是没有结果,别人怎么看我老妹,北京那个圈子一有点风言风语私下里都传着呢,这么多人盯着,我老妹不能在这事上面受委屈。”
苏灿知道类似于林珞然林绉舞他们的人生必然在成长过程中有太多人对他们好,有太多人关注到他们,在普通百姓类似于苏灿这样的人面前他们可以很低调,但是在他们的世界和领域,却不会像这样的默默无闻,信息流通速度甚至比媒体更高效,只是受众不会有那么多罢了。
“在上海的时候你那古灵精怪的老妹让我扮演个路人甲用来当挡箭牌,除了卫丁丁之外,她们上外还有一号校草也杯具领饭盒了。”苏灿眯了眯眼,“现在你告诉我,让我考虑假戏真做?”
“林珞然这丫头我知道她的性子,三四岁就跟我后面,七八岁一起在中南海别院里头掏鸟蛋,爬山上树。大人就笑着问过她,以后结婚拿这地方给她办酒席好不好,那时她说要嫁就嫁给我这个哥哥,经常是笑得一众人前俯后仰。”
“后来长大了,她脾性就倔了,别人说富贵也好,权势也罢,这些在很多人眼睛里求之不得的东西,在她面前视同无物,也怪林二叔从小的教育,让她见过了太多世面,灌输的东西也都是什么国家啊,大事啊。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妹妹,我却清楚太多了。这个世界上,能让她真正停下脚步来观赏的东西,太少了。你以为是她一直都追着我们屁股后面跑,其实在夏海的时候,是她提出来我们就在这里,暂时不走了。那时我想着去上海,王威威和他爸正闹不愉快,没想过去蓉城,只想着回北京,我们都没想过留在夏海那地方。”
“但是提出留下来的是林珞然,后来我一直在想,她留下,总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五百六十四
“在夏海的时候。她为了什么理由都可能留下,唯一不可能的理由是我。”苏灿看向林绉舞,笑了笑,“也许因为夏海的天气,也许因为突然她不想回北京的心情,也许她只是想找一个能够让她暂时安静、人生不会受到打扰的地方。也许她清楚自己以后再也不可能在一个小城市里那样无忧无虑,只用每天背着书包朝七晚六任凭时间缓慢流逝的生活。也许她觉得应该担心担心自己学习,在夏海静心安然的度过未来三到四年的时间。因为以后,这样的日子比真金白银的流走还要心疼,不会再有了。”
林珞然那时不过是刚认识自己,苏灿还没有自大到认为林珞然那种追求完美的女人会有哪怕那么一小点的机会因他而驻足。
相反,像林珞然这样的女生不同于自己在美国遇见的宋真,宋真有女生的虚荣,有被光环缠绕站在聚光灯下俯瞰一切凌驾万物的梦想,所以她付诸实践,去巴黎,去参加模特走秀,去角逐王座。梦想因为强大的经济基础而实现,但轻易到手的梦想被点燃的热情注定不会长久, 当一切在燃烧到最顶点的时候灰飞烟灭。宋真于是重新乖乖的回到国内就读高三,没有巴黎T台野性清纯妖冶交叠性感的美女。只有带着超越现龄丰藏的内心,一个顶着刘海闷骚的行走在学校角落,格格不入但注定引人议论的女孩。
尘埃落定,返璞归真。
而林珞然相比起宋真更多了一份理智,她的目光很遥远,但是现实不一定骨感。
她一直都知道身披光环,前程似锦的未来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以达成的困难目标,所以她学会享受在平静日子里并不惊心动魄的生活。在陌生的地方,将陌生的风景变得熟悉起来。然后再铭记住一两个人。
生活本就没那么多轰轰烈烈,没有红三红四代动辄火并拼爹拼太祖的游戏。也没有那么多王子公主的童话,所以在夏海遇上的苏灿并不高大英俊,也并不是任何女生眼睛里可以想象成王子形象的那种人,而且篮球这种骑士运动上面还很差劲。怎么看怎么像社会三短五短青年。
读书也不是一晃眼而过的小事,仍然会做题到让人磨皮擦痒,依然会在热天于闷热的教室里满头大汗,在冬天搓搓僵硬的手哈出一口热气,每天会有悲壮的落日。而以林珞然的话来说更加悲壮的是某三短五短的青年就这么膈应了她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四年。
林绉舞伸出一根指头斜指苏灿用力点了点,“准确!分析得头头是道,很有些透彻,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那个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的老妹未必不会这么想,毕竟要知道在高中读书那阵子,我觉得最头疼的就是作业,而那个变态的女人竟然每天都先我们一步把作业完成得四平八稳,更变态的是,我和王威威想要抄她的作业,还要给钱!咱们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就这样在每天的搜刮中所剩无几。所以你知道那阵子我连抽包烟喝瓶酒都得看她脸色了吧。典型的小资产阶级!”
林绉舞显然饱受当时困顿折磨,心怀不忿。而后又抬起头呵呵笑着揽过苏灿的肩膀,眉飞色舞的道,“不过,这变相说明了这是一个懂得持家过日子的新世纪妇女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斗得过情敌,打得过流氓……说得就是咱活脱脱的林珞然嘛。”
“不过,话说回来,听了你之前的分析,我觉得你比我和王威威加起来还要了解林珞然啊兄台,拯救世界维护和平消灭那妖精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你少携枪带棒。”苏灿很无奈的望着越来越集油,贫混合一体的林绉舞贫铀弹口才。
鲁南南和李鹏宇一直在旁聆听,一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林绉舞显然对两人一直点点点头面带微笑的模样很不感冒,转过头来不客气的道,“小男男,鲲鹏大鸟,这有你们俩什么事?一边儿呆着去找个娘们儿勾兑吧。”
鲁南南一直微笑,然后将手中酒杯朝桌面上一搁。毫无避讳的目视苏灿,说道,“听明白了。你和林珞然之间没有关系?”
“没有。”苏灿点头道。
林绉舞见状一惊,道,“鲁南南,警告你别插科打诨啊。”
鲁南南不理他,继续对苏灿道,“那么,也就是说,我如果和林珞然发生什么关系,也就和你没关系?”
“我呸,你能和我老妹发生什么关系,你别恶心我。我呸呸呸!”
鲁南南抗议式的看向林绉舞,恼怒道,“喜欢你妹妹的人这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毁在你小子手上的妇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先不说你个人恶劣的生活品质,就是出于对我林家小妹的自信,为了避免你遭受打击,我也有义务保护你的自尊,免得咱们日后见了面尴尬。”
这个时候林绉舞肩膀被捅了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