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林塑业”现在的效益非常好。管材、型材、塑料门窗已销往全国各地,建立了五十余个总代理,一百五十多个代理商,部分产品还销往国外。年营业额已达五亿,纳税二千万,是麒林的纳税大户。
一个女人坐在吧台后面。一个女服务员端着托盘,穿行在各个桌子之间。坐吧台的是贺宁氏。这个月轮到贺宁氏与见志来酒吧值班。
贺宁氏因为是小脚,所以坐在吧台后面。她那三寸金莲会让客人觉得诡异。也会让来这儿的修真人察觉她实际上是个鬼。
谢丽珠在隔壁的司机休息室里看书。现在的休息室已经不像以前冷清,大约有二三十个司机在看电视或看书,还有几个在打扑克。
谢丽珠还是在学习。荆局长与李主任都说了,只要她将电大与自考的大专文凭拿下,就会让她脱产去读研。李小曼还许诺,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导师。所以谢丽珠现在是刻苦学习,不放过任何时间。
云逸、莫千行,其他修真者。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谢丽珠等等,这些人没一个发现周边的大阵已发动。吴痕等五人困在里面出不来。
就连主持大阵的明志也是漫不经心,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被困的五个人修为太低,不值得一看。他们都是主人的徒弟,摆明了要来捣乱,让他们在里面慢慢玩吧。
只有屋外的两条狗认真注视着树林,里面有他们的仇人。第一大仇人张秋生,现在已变成它们的主人,这个它们没办法。但树林里的这些仇人依然还是仇人,如果鬼仙松开束缚,它们会立即冲进树林,将仇人的二老板咬掉。张秋生教的这个主意很好,它们极其愿意咬仇人的二老板。
吴痕在抬头看天,他想找一个星座,以此当坐标,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月光皎洁,星星很少。吴痕后悔以前没研究过天文,现在天上仅有的几颗星星都叫不出名。
韩冠阳与华寒舟不耐烦了。他们是高三,天天复习功课已忙得焦头烂额。他们班与隔壁的外国同学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高三四班的外国同学已经获得梁司琪传授的无名功诀。这是表彰他们上学期带领全班考上了好成绩。从那时起,外国同学就成了高三三班的对手。
无名功诀非得在小山那儿才有效果。几个外国佬找张秋生请教,这是什么情况?
张秋生说,我们学校的小山吧,可不是一般的山。它实际上是一处灵脉。当然这处灵脉已渐渐衰竭,中华武术世家已看不上了。但它毕竟是灵脉,一些没有占据到灵脉的家族还是会来这儿练功。否则李满屯他们是东北人,孙不武他们是京城人,为什么跑这儿上学?
你们才刚刚练习高深功法,没有个十年八年根本没效果。在这个灵脉附近呢,当然就要好得多。
外国同学们认为张秋生说的有道理。在他们眼里,张秋生做任何事都有道理。高三四班的外国同学集体找梁老师,要求毕业后还允许他们来学校练功。梁司琪很干脆,行,看你们带着全班同学高考成绩怎样。
外国同学现在是拼了命的带领全班复习,一定要在今年高考中取得优异成绩。这可就将高三三班害苦了。如果他们班考得不如高三四班,不用别人说,他们自己就要一头撞死。
好好的晚自习不上,跑这荒山野洼来找死,回去还要挨孙妙因抱怨。韩冠阳与华寒舟酱油都悔成了醋。
韩冠阳朝吴痕叫唤:“看什么星星啊,飞上去不就行了么?”说完也不管吴痕是什么反应,取出七星拱月刀就跳上去。
大家一想,也对啊。在这树林里面,被树挡住了视线,分不清方向找不到路。飞上去不就行了么?我们咋就这么笨呢!
这个阵破不破吧,也无所谓。回去算与张秋生扯平。阵是没破,但也没困住我们。再说了,阵是爷爷奶奶布的,也算不上你张秋生什么本事。
一跳到树林上空,就看见远远的城市灯光,以及前面不远处的安然酒吧。大家心情一振,于是加紧朝前飞。
没一会,发现情况不对,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城市的灯光还是那么远,照道理说,这么点距离,打个喷嚏就到。再低头看看,安然酒吧还在前面。
飞!吴痕咬牙下令。以最快的速度突破阵法的束缚。五人立即启动灵气手串,以最快的速度飞。按汽车的时速来估计,五百迈,六百迈。按飞机时速来估计,八百迈,一千二百迈,已经到了速度极限。
高速带起的狂风刮得脸上生疼,眼睛都睁不开。不管了,飞,就一个字。大约飞了半个小时或四十分钟,不行了,支持不住了。五个人又不约而同地慢下来。睁开眼睛一看,城市的灯光还是可望而不可及,安然酒吧依然就在前面,下面的树林在微风中摇曳着枝叶。
五个人站在半空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但表情却出奇的一致,这么长时间我们都白忙活了。
安然酒吧的大门里有人出来,是莫千行与云逸前辈,还有其他几个修真者。奶奶的,这些人都知道享福,跑这儿来喝酒。
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与刘姐都出来了,谢丽珠也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谢丽珠去停车场倒车,其他人在酒吧门口等着。
这么说来,安然酒吧打烊了。安然酒吧惯例是晚上十一点打烊,那现在是什么时间。半空中的五人又不约而同的看表。十点四十五分,安然酒吧是要关门了。
人家快快活活地喝一晚上酒,我们傻-逼逼的在空中跑一晚上。结果却是原地踏步,这都叫什么事?
我们现在斜着往酒吧那儿落,吴痕说:“只要到了酒吧,就算出了树林。”
二百米的半空,斜着向酒吧落,就像坐滑梯一样。很好,酒吧前面有路,然后顺路回去。大家一起向下降落。
到底能不能降到酒吧门口?不知道,因为他们不敢降。他们看到酒吧门口有两条狗,正仰着头张着嘴,抱着极大的热情,期待着他们降下去。
大家立即由斜降改为垂直降落。“啪——”一连五声,大家都跌进树林。好像是跌在什么水坑里,还溅起一点点水花。
不对,气味不对,好像有点臊。再仔细看看周边环境,怎么这样熟悉?这不是刚才待的地方么,这些水其实是我们撒的尿,难怪臊呢?
吴痕有洁癖,不由勃然大怒:“你们怎么随地大小便呢?都什么素质!”
这叫随地大小便么?这儿是野外吔,附近也没公共厕所。四个水货心里不服,但也没谁反驳。他们都搞了一身的尿水,都后悔在这儿撒尿。再说了,吴痕是老大,小弟们应当有挨骂的自觉,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还是不回嘴为妙。
第八百一十一章 睡前要撒尿
吴痕还是在啰嗦:“不是我说你们,啊,修为上去了,素质却没提高,啊,原来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原封不动。你们看看老张,人家那才是——”
别,老吴,李满屯打断吴痕的唠叨:“从此别跟我提修为。谁跟我提修为,我跟谁急!困在这儿出不去,还,还修为呢。我这点修为狗屁不值,别提,难为情。”
就是,就是,还修为呢,靠!自己撒的尿,却弄了自己一身,丢不尽的人。其他三人纷纷附和,孙不武说:“混到这么大,竟然被两条狗吓得打颤。老吴,今后千万别提修为,这是骂人。”
好在五个人戒指里都有洗换衣,也有饮用水。好在只是外衣弄脏了,一时半会还没渗透进**。大家先用水将手洗干净,再将衣服换好。
下面商量怎么办,如何能走出这片树林。没什么好办法,李满屯等四人是一窍不通,都指望着吴痕。
吴痕也没什么办法。关键是这个阵法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都不知道从哪儿下牙。
李满屯给大家发香烟。这烟是从张秋生那儿要来的。既然没张秋生办法,就拿他的香烟出气。另外三人身上都有香烟,都是从张秋生那儿要来的。
李满屯的一包香烟抽完了,接着抽孙不武的。每人抽了四五支烟,抽得嘴里都发麻发苦,别说好办法,连差办法都没想出一个。五个人闷着头抽烟,一筹莫展。
吴痕做政治思想工作:“大家都想想办法,群策群力,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你们说主持阵法的是鬼仙,是吧。所以这样耗着就不是个事,没谁能耗得过鬼。”
华寒舟说:“先运功将刚刚吸的烟毒排出来,办法待会再想。”也不是没想过,想不出办法还不如先排毒。尼古丁与烟焦油在身体里留太长时间不好。
五个人运功排毒。毒排完了,没其它事好做,接着再抽烟。孙不武的一包烟也抽完了,再轮到韩冠阳发烟。
华寒舟突然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刚才高度不够,才二百米。斜着往酒吧门前降落,无恕与木村刚好等在那儿。待会儿我们飞高点,斜着往市区降落。无恕与木村不会跑市区等我们吧?”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起码比没主意要好。大家扔了剩下半截的烟头,拍拍屁股上沾着的泥土,掏出法宝,起飞。
刷,一下就冲上两千米高空。不行,还得往上飞。别指望两条狗不会飞,那个无恕本来就是元婴期,没有肉身的束缚,谁知道它能飞多高?
一万米,停下来,俯瞰大地。月亮已西沉,大河像一条亮晶晶的绸带自西向东蜿蜒而流。深夜,城市里的人们都已沉睡,只剩下点点灯火守候着静寂的夜。
稍稍的斜前方有两个镜子一样的水面,那是金牛湖与八合湖,两湖之间是几座绵延的小山。现在都是自己的产业,真令人自豪啊。
身后的下方,是黛青色的连绵起伏的大山。那是九峰山脉,麒林人称做西山。麒林真是一处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之地啊。
再回过头来,可以清楚地看见八合湖旁的潜水俱乐部。那儿的聚灵大阵是吴痕亲手布置。那时,吴痕为自己的阵法修为而自豪。现在想想,真的很可笑了。正像李满屯说的,困在阵里面出不去,狗屁的阵法修为。再想想,聚灵大阵是张秋生爷爷给的,自己不过是照图施为罢了,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吴痕看着聚灵阵里的那些小茅屋。肉眼不太看得清楚细节,换作神识来看。一个个小茅屋,里面的修真者大多认识,而且都是前辈,见面要行礼的。
对了,那是云逸前辈。昨晚来安然酒庄喝酒,现在正打坐并已然入定。而我呢,自找罪受,折腾了一夜都出不去。
云逸这样的高修为修真人,打坐入定时不可能被人窥视而不发觉。云逸立即睁开眼睛,四下张望,他要弄明白是谁在偷窥。
清晰地感觉到有神识在窥视却查不清来源,云逸大惊失色。立即跑出茅屋,提剑四顾心茫然。
半空中的吴痕比云逸更害怕。这种现象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被隔离了,或者说被单向屏蔽。就像遮光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而外面看不见里面。
吴痕加大神识,希望以此引起云逸注意。可是没用,云逸还是东张西望,一点发现不了偷窥来自那儿。
吴痕喊另外四个兄弟,叫他们与自己一起用神识来提醒云逸前辈。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李满屯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吴痕急得上前推了一把李满屯。李满屯立即做出反应。这个反应不是应答,而是武力防守,直到发现是吴痕推他才松懈。
吴痕说:“老李,我们一起用神识去提醒云逸前辈。让他知道我们在这儿,快带人来救。”
可是李满屯茫然地望着吴痕,一点没听见吴痕在说什么。吴痕大急,连忙推另外三人,情况同样如此。连声音都被屏蔽了,我们相互之间听不见各自在说什么。
云逸用神识在周边搜寻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加上吴痕已收回神识,云逸以为自己心境出了问题,回到茅屋继续打坐参详个中原因。
吴痕掏出纸笔,想通过文字与兄弟们交流。可是空中风太大,纸张无法铺平。
韩冠阳试图用手语。他们只学过军事手语,不能做日常详细的交流。韩冠阳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意思是下去再说。
这是个好主意,待在空中太危险。吴痕指了指潜水俱乐部,将垂直降落改成斜向降落。
这更是个好主意。到了潜水俱乐部就算是彻底解放,翻身农奴把歌唱。
五人同时斜着向下飞。奇怪的事又发生了。不管他们怎样倾斜着向下,潜水俱乐部不远不近总是在那儿。他们与地面几乎都成一百八十度了,高度在不断减小,但与潜水俱乐部的距离一点没拉近。甚至随着角度的改变,距离是越来越远。
没来得及细想,五人又一次跌进树林,还是摔在他们自己撒的尿里。
月亮已经落山,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五人都不说话,默默地洗手,默默地换衣,默默地抽烟。
抽了两支烟过后,吴痕下令:“睡觉!”
也是,反正也跑不出去,还不如睡觉。五人戒指里都有帐篷,这时都拿出来撑起。
咦——,吴痕是无意中说话的,这时发现兄弟们竟然能听见了。欣喜过后又是沮丧,能说话又能怎样?还是不能出去。
既然能说话了嘛,那还是多说几句:“用绳子将各帐篷连起来,千万不能分散。”
这个,大家都知道。兄弟们在一起还可以相互壮胆。要是谁走散了,成了孤魂野鬼,其可怕程度不可想象。
如果是李秋兰主持这个大阵,那一点不可怕。不说同学朋友吧,最起码李秋兰心软,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可,可他娘的,这大阵是鬼仙在主持。这就可怕了,谁知道鬼仙的思维模式,他们是怎么想的?听说这儿还有一个阴阳双错阵。鬼仙脑袋一抽筋,把老子搞到阴间去,能找到回来的路么?我们这些个凡胎肉身,能经受住阴间的寒冷么?
大家老老实实用绳子将各帐篷串起来。还反复检查绳子够不够结实。老子算是怕了鬼仙,凡事小心不为错。
城里,李小曼、谢丽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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