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已经六神无主;终身瘫痪;植物人;这些名词蹦出来;惊得小薇一颤一惊;同时心中升腾出浓浓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梁子墨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小薇默默跟在玄齐身后给病房消毒。
准备好一切后;玄齐把金针拿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金针刺穴;小薇默默的望着玄齐;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玄齐身上。
玄齐正要下针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大步流星的刘明黑着一张脸;怒目圆睁瞪着玄齐吼:“谁允许你在这里胡闹的?还针灸;你有行医执照吗?”怒吼中望见玄齐仪表堂堂;周身上下有着与别人不同的气势;便缓和一些情绪说:“非法行医的罪名很重中医虽然神奇;但却不是万能的医学是很严谨的东西;容不得丝毫胡闹。”
玄齐完全的无奈;在西医眼里中医不科学;但西医又无法解释中医为什么不科学;想要改变他们固有的思维;这需要漫长的过程。
玄齐挥动手中的银针说:“根据脉络的走向;我能找到积郁鲜血的地方;只要把这股鲜血放出来;梁子墨就能恢复如初。”
“哈哈”“哈哈哈”就连黑着脸的刘明都笑出来:“孩子;你是不是没学过医术;人体最精密的部分就是大脑;你居然要用金针刺入患者的头颅内;把积郁的在大脑中的鲜血放出来;你以为大脑是什么;是碰脏的盘子?用抹布擦一擦就于净了?”
听到刘明这样说;周围的专家与学者们笑的更大声。平时日子过得过于沉闷;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笑话;他们自然会笑的肆无忌惮。
而一些专家们已经凑在一起;对着玄齐开始研究:“老郑;你是脑神经学科的专家;你看看对面那孩子;是不是学中医学傻了?居然想靠着一根金针就破颅放血?”
老郑双眼一翻:“我是脑神经学科的专家;你要知道脑神经科和神经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鉴定神经病你去问王头。”
年纪最大的王头;抓着自己有些败顶的头发;露出闪亮的头皮;唏嘘着说:“你们的嘴巴太损了;别把每个人都看成神经病;神经病怎了?神经病也有喜怒哀乐;神经病也有尊严的”说着他还得意的挤了挤眼睛:“再乱说小心对面的那小子;把你们都砍死”
一帮医生们更是哄堂大笑;是啊是啊一个拿着金针;要去刺大脑排血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是正常人。肯定就是神经病
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中;真理永远都是掌握在少数派人的手中。坚持哥白尼日心说的布鲁诺被烧死了;还有一个个坚持真理;最终被泯灭的灵魂。而这一切的对立;都是从嘲笑开始。
面对一个个肆无忌惮的人;玄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西医从骨子里鄙视中医;仿佛有着先天性的优势;又或者是血统上的高贵;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高贵;偶尔又会对中医进行肆无忌惮的嘲笑。这是潜意识的行为;又或者说发自根骨的嘲弄。
玄齐望着笑得最开心的刘明问:“如果我能治好梁子墨;你怎么办?”
屋子内爆笑的医生们;忽然间都闭上嘴巴;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了望;而后有把玄齐上下打量了三遍;最终又都化为狂笑。王头更是指着玄齐说:“看看吧看看他都开始上火犯拧了;你们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原本就已经狂笑的医生们;现在更是捂住自己的肚子;笑的太狠了;笑的肚子疼。王头更是把手伸出来;指着玄齐说:“如果你能把他扎好;我就拜入你的门下;跟着你学习针灸之术。”
“此话当真?”玄齐嘴角上浮现出莫测高深的笑容;既然他想拜师;那就成全他。
“那当然了”刘明一时间心情大好:“只要你有行医执照;并且取得患者家属的同意。医好了他;我就拜你为师。”刘明倒是聪慧;直接提出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完全是一副猫吃老鼠前的戏弄。
玄齐双眼中华光一闪;而后嘴角上露出一丝快慰的微笑;对着刘明说:“那咱们就一言为定”说着伸出手和刘明拍在一起。
刘明伸手看了看腕表说:“那就以一天为限;如果你做不到;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不放弃治疗就行了王头可是最好的神经专家;到时让他帮你治治妄想症。”
玄齐轻声说:“不用等一天这么久;很快我就能拿到行医执照。”玄齐拿出手机;继续轻声说:“我究竟有病没病;很快就你就知道。”说完把电话打了出去。
听到玄齐跟人嘀嘀咕咕;让某个人给他办行医执照;周围的一声更用看白痴神经病的眼光看着玄齐;他以为办行医执照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电话就能搞定;那么还要医疗机构做什么;还要四年专科学习;修学分做什么?
玄齐又给梁子墨的父亲梁稳根打去电话;梁稳根知晓玄齐的能耐;玄齐说的轻巧用善意的谎言隐瞒了梁子墨真实的病情;只说他是在打篮球中受了伤;需要梁稳根签个字。而后让小薇去给梁稳根发个传真;等他签好字后再传真回来。先用复印件;原件用快递送过来。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玄齐时;满头大汗的薛启东推开门;走进了病房;看到一屋子专家;便笑着打招呼:“诸位;正忙着呢?”
这些专家立刻跟薛启东打招呼;特别是刘明更弓着腰去握薛启东的手;笑呵呵问:“薛老;最近的身体怎么样?很少见有人到了他这般年纪;还如此的矍铄。当然盛家的老爷子除外……”
刘明是看不起中医;但是刘明敬畏薛天楠。或者说敬畏薛天楠曾经的经历;敬畏薛天楠编织的那张庞然的关系网。给首长们当保健医生;还救过一号首长的命。光这份金灿灿的荣誉;就足以⊥每个人都拜服后心驰神往。
而且薛启东本身也能耐;作为京城最权威;也是学历最高的脑科专家;再加上不菲的出身;傲人的学历。温文尔雅的性格;完全就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潜力股。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帮人讨好他;吹捧他;逢迎他;希望能够获取到好处。
面对这样的情况;薛启东早就已经适应;和周围人点点头;打打招呼后就往里面走;对着玄齐笑着说:“你怎么临时想要行医资格证?”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原本还有些喧嚣的病房内;顷刻间落针可闻;全部人都带着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玄齐;纷纷思量这个傻小子和薛启东是什么关系。
“就是忽然间觉得没有这个执照;行医很不方便。”玄齐随意的说着;而后问:“要多久才能办好?”
“这个资格证我可办不好;毕竟牵扯的部门太多。”薛启东实话实说;刘明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而后心又悬起来。就听着薛启东继续说:“老爷子听说你要行医资格证;那可是欣喜若狂;亲自出马去找大院内的谁给你办;很快就能办好……”
刘明的脸立刻垮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玄齐;也许这家伙并不傻。有病的也许是大家。
第二百三十八章 收徒
刘明努力让自己笑的和善一些;这样才显得亲切;但却又因为笑容太过僵硬;显得有些皮笑肉不笑。
满是于涩的向玄齐打招呼:“你看这事情闹得;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吗?”刘明猜测玄齐应该是薛天楠新收的徒弟;说不定还是关门弟子。要不然不会有如此傲气;年少轻狂难免妄自尊大;连薛天楠都不敢做的金针刺颅;他敢
刘明对着薛启东说:“刚才我不知道大家的关系;还跟这个小伙子开个玩笑。”说着指向玄齐手中的金针:“你要帮着薛老管管小师弟;他拿着金针要给患者刺颅放血;这不是瞎胡闹吗?连薛老都办不到……”周围人也跟着帮衬;毕竟他们刚才也有嘲讽玄齐;肯定是要借着这阵东风;把台阶给下了。
薛启东面带微笑;把头点动说:“是的我父亲是办不到……”听到这里;全部人都松了一口气;刘明更是倚老卖老;伸手拍着玄齐肩膀说:“年轻人要知道天高地厚;别总天马行空般的乱来;这样很不好。”说罢嘴角上闪过一丝如同狐狸般的微笑:“我本还想拜入薛老门下;但现在看来是有缘无分……”说着还摇头晃脑;周围人纷纷附和。
等着笑闹之后;薛启东才有机会接着往下说:“我父亲是办不到;但玄齐能办得到”
“玄齐?”刘明瞪大了眼珠;望着薛启东问:“这个玄齐莫非也是杏林国手?老一辈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连一派宗师薛天楠都不能金针刺穴;破颅放血;这个玄齐能够办到;应该是比薛天楠还要苍老的人物。在医术界和艺术界有着相同的地方;都是专家越老;造诣越强。当然这要加上一个限定;在这个老专家没有健忘之前。
“他啊”薛启东的嘴角上;挂出一丝莫名的笑容:“倒不是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把手往前指向玄齐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他?”刘明感觉自己的大脑中;好像有上万头草泥马轰鸣而过;望着好似大一新生的玄齐;还有他手中那根闪着华光的金针;怎么都感觉大脑缺氧;转不过圈来。
“不会吧?”王头习惯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望着薛启东发觉他很认真不似玩笑;才小声嘀咕说:“难道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全部看热闹的专家们;都好似被大象踩到脚面;一个个眼睛瞪得滚圆脱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砸在脚面上。这一切也太难以置信了这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从一个傻小子到身怀绝技的好少年;这还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玄齐嘴角上永远挂着无所谓的笑容;伸手拍打在在刘明的肩膀上:“既然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较真;以后少说风凉话;多读书。虚怀若谷一些;总会得到好处……”
房门被推开;小薇的脸蛋红扑扑的;手里还拿着一张授权书的复印件;玄齐接过来转交给刘明:“现在病人家属已经同意;行医资格证薛老正在帮我办。如果诸位不反对;我就给梁子墨施针。”
薛启东也感觉到空气中酝酿着一丝不对;不由帮腔说:“救人如救火;诸位先往外站两步;等着手术后我们再叙旧。”
小薇毫不客气;她刚才看到过这些所谓专家的嘴脸;拿起消毒水就是一个劲的喷;一下就把这些专家都给喷了出去。
刘明失魂落魄站在外面;手中还捏着授权书;呆愣愣好像是只落毛鸡;难堪而无奈。周围的专家们也呆若木鸡;左右都望了望;还是光秃秃的王头先开口说:“老刘啊这可是好事啊拜入薛老门下;哪怕只是个徒孙;也是块金牌。”
脸本就黑的刘明;现在更是黑的好像一方木炭;胸口气的一鼓一鼓;直接指着王头鼻子说:“你是不是研究神经病;也变成神经病了;我……”
“别发那么大的火;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王头把手一挥;打断了刘明。而后接着说:“你仔细想想;如果金针次颅真能吸出脑袋中的淤血;那么以后外科手术就不要动刀了到时候你先行一步;掌握了这个技术;而我们这些老医生可就没这份手艺了到时候你还不财源滚滚”
经过王头这样一说;刘明沉吟思量起来;而一旁的老李则是眼珠转动;急不可耐说:“老刘;要是他真治好了梁子墨;你又拉不下这张老脸。做兄弟的肯定帮一把;我替你拜入玄齐门下……”
老李话音刚落;老张老王老郑都争先恐后说:“我替你拜入玄齐门下;好兄弟讲义气……
好家伙;原本还是带有屈辱色彩的赌博;这一刻变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愿意去承担这一份的屈辱;大有一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豪情。
人群中的刘明望着这些讲义气的老兄弟;眼睛微微眯起;这就是一群狼啊一个个看是冠冕堂皇的义气;其实就是想捞好处刘明的心中升腾出一团的怒气;把手一挥大声说:“我种下的苦果我自己尝;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根钉;做不出言而无信让人耻笑的事情来。”
周围人的眼中没有了义气;剩下的只是嘲讽;这个混蛋还真有好运气;这也此也可能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好机会;而且是最好的机会没有之一。
坏事与好事本就是在一年之间;换个心情;换个角度;又会发现截然不同的结果。在你眼中是坏的不能再坏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真遇到糟糕无比的事情;一定不要着急;换个角度好好想一想;也许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糟糕;反而是件好事。
病房内;玄齐全神贯注;薛启东帮着打下手;因为已经有了上一次薛春茗的经验;现在做起来倒是轻车熟路。薛启东下手把梁子墨的四肢固定;而后又拿出来一个颈托固定梁子墨的颈部;最后固定的是梁子墨的头颅;随着这一切都固定好后;薛启东拿出酒精给梁子墨净面消毒;而后拿出牙套塞进梁子墨的嘴巴里。
再一次检查;确定万无一失后;薛启东才拿出麻醉剂;对梁子墨实施麻醉。上一次给薛春茗治疗时;薛启东全程陪同;事后一想惊出一身的冷汗;整个施术过程中;居然没有给薛春茗麻醉;换在平时这是难以想象的;作为一个医生;还是脑神经科的专家;居然忘记了给自己女儿手术时麻醉;真应了那句关心则乱。
小薇坐在房间的墙角里;默默的看着玄齐与薛启东忙碌;双手合十暗自祈祷:子墨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说过要和我一起去看海的;子墨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玄齐见一切都准备好后;手中碾着金针;而后用出鉴气术;看到病灶之后;玄齐出手如电;一共三针刺入;固定住梁子墨左边大脑里的血脉;而后又是三根金针固定住梁子墨右边大脑的血脉;又到最后一针的关键时刻。
玄齐已经不再是上次的种气境;而是达到行气境;加上又有上次的经验;熟能生巧;操作起来自然异常便捷。最后一根中空的金针;直接刺入淤血处;黑色的血脉往外流淌。病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了下去。
被压迫的脑神经恢复正常;梁子墨就感觉脑袋昏沉;好像是醉酒后一样;整个世界模糊而不真切;就像是被凹透镜放大变形扭曲一样;望着混沌的世界;梁子墨看到熟悉的脸;扭曲的玄齐在冲自己笑。
“我这……是……怎……么了?”短短的七个字;梁子墨却说得支离破碎;就感觉头疼欲裂;口于舌燥;喉咙管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塞着;于涩涩;火辣辣的。
“你醒了你醒了”小薇喜极而涕;哭得稀里哗啦;坚强的小姑娘已经打算好了未来;如果梁子墨不醒来;她决定照顾梁子墨一辈子。现在看到梁子墨醒了;一时间多种情绪汇聚在一起;流出喜悦的泪水。
年轻人的世界;单纯而可爱。莫名的情愫一旦滋生;就会爱的狂野;爱的激烈;爱的汹涌;爱的不顾一切。那些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那些悲欢离合的痴男怨女;都有一份对爱情美好的期盼;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