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愈合。
手中的骑士枪也是法器;长约两米重达七十六斤;现在却被卫兵拎在手中;轻飘飘飘的宛若无物。长枪似金非金;颤动的枪头上华光闪烁;发出连串的轻颤。这也是一件被加持过的法器;拥有了这把长枪;卫兵可以刺穿一辆重型坦克。
至于腰间的那把佩剑;更不是普通的东西;光看品相就是有些年代传承的古物;上面也流溢出一团乳白色的华光;并不是锐利的气息;反而带着一股祥和与宁静。
杀戮与救赎是相辅而又相成的东西;卫兵们手中拿着的是杀之枪;下面带着的是赎之剑。杀之枪锐利无比;无坚不摧;专门对付邪恶生物;一旦出枪就不死不休。而赎之剑则温和许多;多是用来对付异教徒;被砍中后;并不会被伤害;反而有种像被电击后的晕厥酥麻。在教典中迷途的羔羊可以被救赎;所以不需要下死手。
教廷内只有两百卫士;教廷也想增加更多的卫士;但却被多方面原因限制。第一找不到那么多血统纯正的卫兵;第二教廷也没有这么多的装备。能够保持两百人的规模实属不易。
而且卫兵并不属于西莫斯领导;卫兵长属于另一个红衣主教。西莫斯虽然排位靠前;但也有他无法影响的派系。
情急下西莫斯忘记了这点;把手一挥说:“杀光这些异教徒。”活在梵蒂冈的西莫斯;以为现在还是中世纪;可以随意的屠戮异教徒;最多挂上一个净化的口号。
原本还在往前冲锋的卫兵;全都停下脚步;当值的侍卫长直接撩起头盔;湛蓝色的眼睛中满是诧异:“把他们全都净化?”外面至少有六千多人;全净化必然血流成河。
“是的”西莫斯说的斩钉截铁;望着这帮狂热者越来越靠近边境线;乌压压的一片宛如群魔乱舞。再看卫兵们不为所动;西莫斯的双眼中闪过愤怒;指责说:“你们都将是教廷的罪人”随后他双手高高举起。
双手高举并不意味着投降;反而意味着杀戮。西莫斯双手举起像在拥抱苍天;口中念念有词;一开始只是声音低沉;随后声音逐渐高亢起来;周身的红袍无风自动;双手掌心一团乳白色的元气开始急剧膨胀……
“这个是神罚之咒光明术中威力最大;杀伤也最大的神罚之咒”坎贝呆了呆;握紧手中骑枪;早就听说西莫斯刚愎自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随着西莫斯周身的气势提升到巅峰;神罚之咒就要打出去的时候;另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城头;用苍老的声音喊:“住手”
乌达峰对着西莫斯说:“你想于什么?真把这些人净化?你承受得住他们家人的怒火吗?你承受得住刽子手的骂名吗?”
连续两个问题;把西莫斯问的一呆;手掌上的神罚之咒迅速的消散;手心上有些汗水;脚掌下居然发软。仔细想了想西莫斯才发现;自己这般敏感;不是嫉恶如仇;更不是性如烈火。而是为遮掩住心底恐惧;才变得这般敏感并且歇斯底里。
乌达峰比西莫斯老;曾经在战乱地区做过教父;对这样的事情应对经验比较丰富;当然他也是教廷卫队的直属领导;转身对着侍卫长坎贝说:“把他们惩戒一番就可以了。”
得到乌达峰的命令后;两百卫兵放下了骑枪;从腰间拔出赎之剑;迈着整齐的步子往外面的狂信徒冲去。
阳光下赎之剑发出璀璨夺目的华光;随着每次挥动;就有一团乳白色华光打在狂热者身上;刚刚还凶神恶煞般的狂热者;立刻躺在地面上瘫软如泥。穿着重铠拿着赎之剑的守卫;对上这帮狂热者完全是不对等的一边倒。
看着局势被控制后;西莫斯颤动的心终于回到胸膛中;却又强打精神说:“一帮不知所谓的混蛋;混蛋……”
“恐怕不是他们混蛋;而是有人混蛋”乌达峰意有所指;老辣的双眼仿佛能够看透尘世;盯着西莫斯说:“黑水公司送来的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血族与黑暗生物为什么要对我们发起袭击?”
连续两个问题问的西莫斯哑口无言;情报系统也不属于西莫斯的掌控;拥有鸿鹄之志的西莫斯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此刻的教廷分为三方势力;一方是西莫斯所代表的新兴势力;最有可能成为下任教皇的新派。
还有一方是忠于老教皇的保皇派;例如眼前的乌达峰;还有正在作战的侍卫长坎贝。最后一派就是中立派;当然也可以叫做骑墙派。他们看似俩不相帮;其实却是一帮投机者;一开始他们也保皇;后来随着西莫斯逐渐势大;他们这才两不相帮。
听到乌达峰的追问;西莫斯眼睛眯起冷幽幽说:“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说罢发出一声冷哼;直接转身而去。城防这一块本就不归他管;自小生活在梵蒂冈的西莫斯更擅长内政。
乌达峰无可奈何;嘴唇颤动发出嘹亮圣歌;一挥手把光明术撒出去;加诸在卫兵们的身上;原本还有些疲惫的卫兵们;顷刻间又生龙活虎。
局面似乎已经得到控制;乌达峰并没有放松;心中反而升腾出些许不详;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黑暗信徒;就这么简单被控制了?
再望向人群中时隐时现的血族;乌达峰明白并没有结束;反而刚刚开始;让卫兵们设出缓冲区;只要他们不过国界线那就先对峙;等着意大利军方赶来再说。
强悍的卫队就好像把大锁;死死卡在国界线上;如果不是怕引起两国纠纷;坎贝带着卫队;能够一鼓作气把他们都赶过天使桥。
就在对峙时;履带声轰鸣。驻扎在首都旁边的军队;终于赶过来。后面还有几十辆消防车;车上架着高压水枪;角度微斜对着下方的狂信徒;驱赶集会最有效的法子就是用水枪喷。
衣冠不整的警察署长;光着脚从后面跑来;原本得体的警服早就被扯成碎布条;跑动间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如果不是他脑袋上还戴着顶脏兮兮的帽子;谁也想不到好似疯子乞丐般的家伙;居然就是警察署长。
高频率的喇叭被推出来;劝导员开始例行喊话;连续喊了三遍见对方仍无动于衷;便又下最后通牒只留三分钟。
狂信徒们已经把灵魂与身躯都奉献给神灵;别说眼前是一帮大兵;就是来了天兵天将;他们依然不为所动。
时间到四十多辆消防车往外喷吐出长长的水龙;先用冷水让他们安静安静;等消防车里面的水都喷洒完后;再开始丢催泪瓦斯进行驱散;再不走就是防暴队拎着电枪警棍;拿着盾牌进行挨个驱逐。
每次面对这样的示威游行;暴乱躁动;都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多是以驱散为主。也想要全抓起来;但监狱内却关不下这么多的人。如果采用过激的措施;造成大量的死伤;公民的生命与利益受到严重的伤害;总统和他的内阁们会立刻下台。
所以驱赶;驱散是对付暴乱躁动最好的法子;当他们胸腔内燃烧的热血冷静下来;就是一帮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随着催泪瓦斯往前抛掷;真正的好戏这才刚刚上演。
第三百六十章 潜入梵蒂冈
四辆车厢里塞满高浓缩的tnt;当太阳升到正午后;玄齐在地下面施展土遁术;带着四辆车往梵蒂冈走。
酣睡半天后;每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充足。一些原本还卡在境界中的人;睡醒之后立刻突破境界。
扳指更是惊诧怪异;低声感叹说:“难道身体极度疲劳后;在地下面休息;就能够有所提升?”
这个问题还真没有人能回答;坐在副驾驶上的万青满脸惊奇:“玄总就是玄总;他一个顶上一个工程队;那些挖地铁的跟玄总比真是弱爆了”
“那是也不看看玄总是谁”扳指为玄齐骄傲;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狗腿般的笑容。下对注赢一次;跟对人赢一世;古人的话还真是有道理。
四辆卡车在地下鱼贯而行;四辆车加在一起大约有二十五米长。玄齐要用土遁术维持一个近乎三十米长;四米高;三米宽的大土洞;真气消耗的非常厉害;如果不是随身带着灵石玉佩;恐怕玄齐早就没了气力。
大约走了半小时;又能看到乳白色的城墙根;玄齐把土洞固定;让扳指他们卸下三车tnt;一包包高浓缩**堆在城墙边;设置遥控起爆装置随时都能起爆。
玄齐见这些都准备妥当后;开着满载**的货车往另个方向;靠近台伯河的地方连车带满车的tnt都安放在河床下面;只要手指启动爆破装置;就能把河床炸串;引来河水呼啸轰鸣;瞬息之间倒灌进梵蒂冈。
这一把玩的比较大;如果真撕破脸皮;那么千年传承的圣地;真的会变成废墟。把一切都安排好后;玄齐便带着扳指他们从地下出来;让他们先回到罗马;呆在宾馆里等自己的讯号。
此刻的罗马已经乱起来;梵蒂冈与德国的边境线上;军队在守卫的协助下开始驱散这帮狂热者;虽然竭力控制不出现死伤;但也有失手的时候。一时间血腥之气弥漫;灾气与死气横生;把教廷设置的禁法短暂的屏蔽起来。
玄齐又回到地下;不大功夫出现在排水沟旁;没有其他法子的玄齐不得不走这条路;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蛙人服;三下两下套到身上。又拿出小氧气瓶;深吸一口气后含在嘴里;真气一转跳进黑油油臭气熏天的排污沟里。顺着整条沟玄齐走进信徒们心中的神圣之地。
老鼋居然还有工夫问:“加上你也才八个人;为什么你要买九套蛙人服?
嘴里含着氧气瓶的玄齐;瓮声瓮气说:“穿过的放哪里?还放你空间里你会要吗?”这个问题让老鼋哑口无言。
气急败坏的西莫斯;面沉如水走进小屋子里;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黄铜色的钥匙;迈着步子走向教廷内的祭祀塔。祭祀塔深处是宗教审判所;能够与教皇分庭抗衡的部门;他们的天职就是净化叛教徒与异教徒。
曾经有人说过宗教审判所里;所有的人都是帮疯子他们没有神经线;他们杀人如麻他们还长着铁石心肠;这些年死在他们手中的叛教者;异教徒不计其数。在一些人眼中他们是公正无私的执法者;在另一些人的眼中;他们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
这是一帮杀人如麻;而且冷血无情的家伙;在教廷中他们代表着罪与罚;他们是教廷至高无上的武力。
西莫斯走进祭祀塔;宗教审判所在别人的眼中很神秘;但在西莫斯的眼中却什么都不是;因为他就是宗教审判所的所长;这也是他为何敢明目张胆夺权的底气所在;因为他有这样的实力。
黑色的大理石铺在地面上;肃穆而庄严;一根根庞然的罗马柱居然是血红色;上面雕刻着浮雕;仔细看上面的纹路能够看到火焰;离近一点的确能感受到热气升腾。
这就是教廷对黑暗生物;对血族施展的刑法之一;火柱刑。类似殷商时的炮烙之刑;当年殷商时是用精铜塑出个中空的柱子;行刑人用铁链把受刑人捆绑在铜柱上;再往里面塞燃烧的木炭;把黄铜柱子烧成火红色;把柱子上的人活活的烫死。
而宗教审判所的火柱刑是用法阵制热;最高温度能够达到一千多度;别说是不死的强悍血族;就是当年无光无二的血族天才南摩大公;也被绑在火柱上;炼了六天才把老蝙蝠给炼死。
而西莫斯也是靠着炼死血族大公的功绩;才坐稳宗教审判所所长的位子;至此权柄之上;成了梵蒂冈的一号人物。
推开厚重的房门;狭小的屋子里立着两个全身铠甲的男子;他们身上的甲叶冰冷;他们眼神更是冷冰;连体重铠上泛着阴蒙蒙的华光;一团杀气萦绕;两道阴森森的华光闪烁。
穿过两个汉子之后;刚开的大门又缓缓的紧闭;周围空气于冷;好似处在冰窖中。西莫斯很喜欢这冷冰的空气;就好像身处在白茫茫的北冰洋上。顺着台阶往下走;来到审判所最深处的地牢。
手腕粗的钢柱组成牢笼;七个拥兵都被捆绑在十字架上。胡须的眼中闪着华光;微微眯起望向西莫斯。
“你抓我们来就是指为了对付玄总?”胡须的意大利语说的不太流利;但却足以把意思表达。
“是”西莫斯重重的点头:“教皇说他是圣子;说他身上流淌着圣血;所以我要把它抓过来;沐浴在圣血中……”西莫斯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疯狂。
“你还真是个疯子”胡须挣扎一下;拉动铁链轰鸣作响;但却未能挣脱铁链的束缚;盛怒的胡须瞪圆眼睛大声的说:“你是玄总的对手吗?你是吗?
“没必要叫的这么大声”西莫斯后退半步:“在你歇斯底里的呼喝声中;我听到莫名的恐惧。这个问题在你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望着沉默的胡须;西莫斯低声说:“也许只有我一个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们的人多;哪怕他就是一条过江龙;来到这里也要盘着。”西莫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狡诈:“当然我只取他的血;不要他的命。他来的时候你们帮我劝劝他;只要能让我达成所愿;算我欠了你们一个人情……”
西莫斯也懂得变通;面对完全的异教徒;而且还是狂热者;让只生活在梵蒂冈的西莫斯突然间惧怕了。每个人在没有面对危险灾难之前;是不知道承受压力的极限在哪里。面对人山人海的乱像;西莫斯怕了
“恩?”西莫斯的要求反而让胡须错愕;低声的说:“让我考虑考虑;如果见到了他;我会跟他说。”
胡须不是三岁的娃娃;自然不相信西莫斯来到这里;专程要跟自己说这个。就在胡须诧异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齿轮声;就好像是钟摆敲击的声音。原本清明的世界;忽然间变得幻影重重;胡须心中喊了声不好;这是催眠术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屋子内七个汉子;全都紧闭眼睛;西莫斯嘴角上挂着阴鸷的笑容:“我不需要你考虑;我只需要你同意。”说着吟唱出嘹亮的圣歌。随着声音越来越高;西莫斯的脸上闪烁着得意的华光。
原本以为底牌够多的西莫斯;为了稳妥起见又增加自己的底牌;胡须等着七个人就成为了意外的那张底牌;也是西莫斯为应对意外的底牌。
随着声音越来越高亢;胡须等七人的眼睛越来越迷茫;铮铮铁骨;鼓胀的胸膛全都软下去;原本如猛虎般的汉子;现在却像绵羊般温顺。
当全部音节都吐露完毕后;西莫斯的脸上笑容更胜;好似对待情人般;温柔无比的把铁链撒开;而后用温和的声音说:“快些穿上这些盔甲;拿起这些兵刃;圣徒们;我要带你们去战斗”
胡须等人的脸上闪着狂热;拿起了兵刃;穿上了铠甲;好似着魔入迷般跟在西莫斯的身后。西莫斯身上闪烁着一道道的华光;好像木偶上的绳索;牵着几个人就往前走;原本就众多的底牌;现在又多出来了一张。
教廷内西莫斯无法一手遮天;在梵蒂冈的正中央;一座圆塔型的建筑物高耸入云;在高塔的顶端上;有着一张洁白色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满是皱纹;但却瘦脱型的老人;这就是教廷里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