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一共有十三位国际知名的风水师;听闻木托穆拓这样说;都不由得互望一样;有些人眼睛底部满是疑惑。而有些人的眼中则闪过若有所思;甚至机敏的人脑袋中灵光一闪;低声的喊:“难道是他们?”
木托穆拓把头一点:“的确是他们。”说着还不忘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再过三十五分钟他们就应该到了;然后我们准备一星期;等着玄门正宗正式开山的时;一起给他们送份大礼。”
“开山送礼?难道你说的是要去拜山吗?”迪利斯错愕中眼底满是不忿:“要去你们去;我是不会向什么玄门正宗低头的。”
纵观华夏历史;特别是近代史那就是一部充满血泪的移民史;早些年月过不下去的沿海人;乘坐轮船去了南洋;凭借能吃苦的天赋;愣是赚下大笔的家业。光宗耀祖后引来更多的同乡走了出去。
再往后就是屈辱的晚清;一些黑心的商人好似卖猪仔般把华人运了出去;送到美洲帮着修铁路。
就这样华人好似被吹起的蒲公英;在天空上飞舞;飘到哪里落在哪里;竭尽所能的活着;随着他们在外面扎根;并且开枝散叶;华夏文化也随之传播;唐人街成了外国华人聚集的地方;有些被遗弃的孩子被收养在唐人街中。
迪利斯就是一个孤儿;他的母亲好像是位脱衣舞娘;至于他父亲根本就猜不到是谁;有可能是匈牙利人;也有可能是奥地利人;总之迪利斯搞不清楚自己的血统;甚至不清楚他的母亲是谁;因为他在十六个月的时间就被遗弃。
上苍是怜悯的;迪利斯虽然没有了母亲;但却有个把他当亲儿子来养的义父;而且这个义父还是位唐人街非常出名的风水师;就这样迪利斯有了个非常欢快的童年。
随着老人老去;迪利斯也逐渐的长大;因为从小就接受传统文化的熏陶;所以他也有了不俗的风水造诣。逐渐成为唐人街乃至海外华人界;最为出名的洋鬼子风水师。如果没有港岛玄家的出现;如果没有玄门正宗的出现;也许迪利斯还会过着幸福的生活。
随着迪利斯声名鹊起后;自誉为玄门正宗;风水玄学的龙头老大港岛玄门找上迪利斯;顺藤摸过又找到迪利斯的义父;而后一段被隐藏多年的仇恨大白于天下;原本生性豁达的老爷子最终没能熬过心魔选择自我了断。
就这样迪利斯为避祸不得不远走他乡;顺便也恨上港岛玄门;再随着玄门正宗抢了他的生意;迪利斯和玄家有双倍的杀父之仇。
“当然不是去拜山;我们是去踢馆。”木托穆拓说的自信很足:“看时间他们也该到了;走我们去迎接他们。”
在最豪华宾馆的大厅中;有着一行风尘仆仆的人;壮硕的保镖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皮肤白皙的老者。如果有信风水的人;看到这位老者后;一定会惊喜的尖叫;他可是岛国最出名的通灵师宫本天葬。
在这行人的后面;还有个于瘦的老人;他穿着对衬唐装;站在那边不怒自威;眼帘虽然深深往内凹陷;但一双眼睛内确有寒光闪烁。
哥谭镇唐人街最出名的风水大师;解放前就已经名满华夏的鹿一眼;曾经给太祖与中正兄批过八字的神人;早就已经百岁开外的鹿一眼隐居在纽约大都会;没想到居然也被请来了。
后面还跟着三个面貌近乎相同;身躯同样瘦小;肌肤同等黝黑的家伙;他们是东南亚最权威的风水师旺氏三兄弟;是近代唯一可以和港岛玄家抗衡的风水师。
木托穆拓带着一众风水师往下走;刚走到大厅中原本脸上还带有倨傲的风水师们;原本笔直坚挺的腰身;顷刻间都弯了下来;面对这五位殿堂级别的强者;末学后进恨不得现在就跪在地上膜拜。
鹿一眼低声的说:“先上楼;老夫出行讲究低调;不能这般的招摇。”
“你老说的对。”木托穆拓嘴上客套;而后身躯往下微弯行礼:“最高档的五间客房我已经为诸位预定下来;只是这里的条件简陋;还请诸位老祖莫怪。”睡着就躬身带着大家往楼上走。
还是刚刚的会议室;只不过落座的人从十三个变成五个;殿堂级的风水师有着别样的嗅觉;他们一般很少抱成团;毕竟同行是冤家。而随着玄门正宗的异军突起;他们不得不抱在一起;一方面相互取暖;一方面彼此壮胆。
鹿一眼轻轻的咳嗽两声说:“湘南玄家一脉单传;并且与港岛玄家有着积怨;怎么会合二为一;而且港岛玄家还以湘南玄家马首是瞻?”说真从桌上拿起杯子;小口的喝着里面的茶水:“我与玄清和当年也有过一面之缘;他的资质只能算得上是中人之姿;连中上都算不上;怎么可能够教出一个人中之龙的玄齐?这里面处处透着邪性;处处透着古怪。”
一直没开口的宫本天葬忽然轻声的说:“来这里之前我特意卜了一卦;试图窥测天级;谁知道卦象特别的迥异;我居然无法从卦象上看到任何关乎未来的东西;难道玄门正宗真的是龙潭虎穴?”
旺氏三兄弟中的老三冷冰的一笑:“我等都活了百岁开外;即使这次行程凶险;老夫也不在乎。”
老二也接口说:“世界玄门同气连枝;这么大的市场怎么可能被一个玄门吞下;玄家居然有这般的野心;有这般的胃口;也不怕被活活撑死;老夫倒是要上门好好的见识一番。”
一直沉默的老大张口说:“对就是这样。”说着他的双眼爆射出半尺长的寒光:“七天后我们一起上门踢馆。”
屋子内的玄门风水师们;全都激动的身躯颤抖。一起对着五位殿堂级的风水师点头保证:“一周后我们同去上门踢馆。”
一股暗流在虚空中不停的汇聚;被打了饭碗的风水师们迫切的想要找到宣泄的端口;玄门正宗的开山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开宗立派的当天踢馆;让狂妄自大的玄门正宗;玄家的人都知晓这一行的水很深;不是那个阿猫阿狗蹦出来就能大一统的。以前不行;现在不行;将来也不行。谁敢不遵守规矩那就把谁弄死。
第七百六十一章 大兴土木
因为有了目标;所以时间上有点紧迫;玄齐和鲁王府的人来到山顶上;经过一番的测量后决定先把整个山头整平;而后在山头上修建一片好似宫殿般的古建筑群;顺道往山体内挖大约三十米左右的深度;用来做老祖们的休息室。
所谓的休息室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看都觉得好像是牢房而不是休息室。只不过大家都谨慎的没有说出来。
这般庞然的工程;让玄齐眉头皱起;哪怕利用火药来开山;光整平山头最短也需要三个月的时光;至于往山体内挖好似监牢般的房间;即使借用现代化的工程机械;最少也需要三年甚至更多的时光;而现在留给她们的时间却只有七天。
鲁王府的工匠们在山头上转了一圈;手掌不停的捏动诀印;口中还念念有词;他们又从自己的百宝囊中拿出一件件造型别致的小法器;插在特有的方位内;随着灵气不断地往外输出;而后驱动全部的法器;原本还灰蒙蒙的山头顷刻间便的热力蒸腾。
“这是什么?”玄齐故作惊讶往后退三步:“为什么山头上忽然有这么高的温度?难道这些都和你们有关系?”
玄齐连续的问题问的很有意思;鲁王府工匠的最高负责人叫巧手李;见玄齐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出言安慰说:“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恐怖;这就是我们施展功法后对土属性的元素做了些小改动。”
来的路上玄齐出手阔绰;给这帮工匠们服用高纯度的忘忧露。又与他们称兄道弟;彼此间早就有了较为不错的关系;这帮修为很高但情商不高;甚至有些思维还停留在一百年前的修士;很容易就和玄齐成了朋友。
“对土元素做了点改动?”玄齐故意瞪大眼睛;看着鲁王府的匠人们一点点把变软的山头打平;玄齐故意贪婪的说:“那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我要是能掌握这门技术;那用这个东西开发房地产;岂不是要发大财。”
“这个东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一点都不简单。”巧手李嘴角上闪着笑容:“我们都知道石头坚硬;但是泥土并不坚硬;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石头的密度比泥土的密度大;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往石头里添加火属性的元素;同时稀释他原有的密度;这样原本坚硬的石头就可以变成泥土般柔软……”
往原本已有的元素中添加另外的元素?玄齐的大脑好似遭到重击;化解体内的因果之力玄齐凝成假丹;对五行之力已经有了朦朦胧胧的认识;但玄齐却总觉得好似缺点什么;换言之就是少了这临门一脚。
听到巧手李这样说;玄齐的假丹变得暖融融的似乎要凝结成实体;为了不显露出功法修为;玄齐继续恭维他们:“你们的确太强大;我要换个地方仔细梳理一下思绪。”说着就往山下走;同时随口问:“你们需要几天能完成这一切?”
“最多半天就能把山头整平;顶多三天就能把山体内的部分完成。”巧手李说着还不忘自夸:“当石头的硬度和泥浆相同;甚至有些部分比泥浆还软;他们都变得容易凝型后;这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
巧手李并没有说实话;他现在使用的法门传承自太古;那时通天玄修们利用这种术法来移山填海;或者获取黄天厚土中的灵石与灵脉。所以才传承下这般犀利的术法。
玄齐默默点头;虽然很多时候科技都有着不可比拟的优越性;但在玄术却有着超乎想象的犀利;至少现在的人们还无法改变物质的本源;而玄术却很轻易做到。
急匆匆的来到房间中;玄齐紧闭房门后施展土遁术来到地下的密室里;从烟波山洞天拉出灵石屋;玄齐盘腿坐在里面;同时拿出一枚枚的灵气珠;开始驱动经脉内越发狂暴的真气。
福禄寿喜财;所谓的五气凝三花;正是玄门中最为推崇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高境界;其中寿与修行境界有直接的关系;真丹与假丹境界不同;寿元的长度也明显不同。
灵气被不断被吸纳到身躯内;玄齐的牙齿紧咬;原本还平静的血脉;顷刻间变得忿张起来;血管里好似有着一条条怒龙不断翻江倒海。
老鼋已经被震撼的无话可说;他也没想到刚升阶到假丹期的玄齐;居然又要往上升;而升阶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和巧手李攀谈了两句。
什么叫厚积薄发;这就叫厚积薄发。平日里好似人畜无害般猫在那里;要么不动;等动的时候立刻狂飙而起;一个感悟;一个触动;立刻能够引起境界上的飞跃。
一颗颗的灵气珠被碾碎;精纯无比的灵气在灵石屋内转动;玄齐的鼻孔不断的放大;一口呼吸就吸掉数量众多的灵气;一口浊气喷出;数量众多的杂质又被排出到体外。
玄齐的嘴巴大张;往外喷吐出一颗华光灿灿的假丹;呼啸的灵气涌入玄齐的身躯;而后注入这颗假丹里面。随着灵气不断的注入;原本还只是一颗残影的假丹;逐渐变得真实起来;隐隐有三分变成真丹的样子。
从假丹变真丹有种鱼跃龙门;鲤鱼化龙的感觉。但这却需要庞然的灵气支持;在老鼋眼中的厚积薄发;实际上却是火箭般的蹿升。没经历长久的苦修;就要承担蹿升的痛苦;玄齐感觉身躯内有成千上万的蚂蚁不断的啃食灵魂;无尽的痛苦让玄齐不断颤抖。鼻息中发出一阵阵痛呼;周身的汗水如同浆液般喷涌。
再吸一口灵气;玄齐把手中的灵气珠全都碾碎;真气在身躯内旋转一周天火辣辣的疼;当疼痛到极致一切都变得麻木;玄齐甚至还感觉神经线都比以前粗大一些。旋转一周天的真气又从鼻子内喷出来;呼啸的真气没入到假丹上;原本朦朦胧胧的假丹;现在变得更加真实;也越发的有了质地。
玄齐的胸口有着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憋闷;而且这种感觉正在一点点的放大。越发难受的玄齐喉头上有着一丝丝的腥涩;忍住一定要忍住玄齐苦苦的忍耐;九十九拜都拜了;千万不能毁在最后这一哆嗦上。
不能功亏一篑的信念支撑着玄齐;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绷得紧;也要绷得住。再次把灵气吸纳到身躯中;循环一个周天后又从鼻孔中喷了出去。
如此这般反复九次后;玄齐感觉疼痛越发的难耐;终究没能忍住;一口血浆从玄齐的喉咙中逆出;全都喷在虚空上的那颗假丹上。原本还满脸鲜红的玄齐;顷刻间变成灰白色;成功与失败的距离天差地远;而玄齐错在最后一步。
本以为能够越过那道鸿沟;而后身价倍增;但玄齐却没有想到;自己并没能越过那道鸿沟;反而在即将完成翻越的时候摔在地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玄齐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哪怕这周围并没有观众。
老鼋有些不耐烦说:“你小子还发什么呆?假丹已经和你的气血融合一体;正在变成真丹;你快些继续往真丹上喷吐灵气啊”
“什么?”玄齐不由得呆了呆;做梦都没想到事情还有这般的神转折;不由得追问老鼋:“是不是假丹凝真丹;都要喷上一口心尖血?”
“要不你以为呢?”老鼋声音中没有好气:“假丹终究是能量体;虚无缥缈;如果不喷上一口你的血;怎么可能凝成实体?你以为你是通天玄修可以虚空造物?”教训丨完这一段后;老鼋又催促玄齐:“快点快点;再不输入灵气;真丹可就枯萎了。”
玄齐重重的把头一点;再次捏碎几颗灵气珠;而后让灵气在身躯内再次循环一个周天;如此这般的反复运转;玄齐居然与虚空中的真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心电感应。
“是不是又有了身外化身的错觉?”老鼋这一刻好为人师;对着玄齐解释说:“真丹就是从你身上分化而出的血肉;只要你对他有感觉;那就证明你已经结成真丹。对着他继续吞吐十二个周天;然后就可以收功。”
玄齐缓缓的点头;而后吸气凝神;随着口鼻不断的吞吐玄齐感觉到身躯内的血肉都与真丹有共鸣。随着功法运转过十二个周天;玄齐的嘴巴大张又把真丹吞进肚腹中;玄齐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抖;一瞬间进入另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玄齐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好似泡在温泉中;不停的徜徉徘徊;不停的吞吐体内的真丹;舒爽的感觉让玄齐忍不住的哼出声来;原本空无一物的气海内闪烁雷光的雷池之上;悬挂着一颗华光灿灿瑞采千条的真丹。
玄齐从入定的境界中醒来;有些惊诧的问老鼋:“现在我也是真丹期的大修了?”声音中透着一股难耐的喜悦。
“勉强算是真丹期的大修。”老鼋生怕玄齐不知道轻重;继而做出别样的傻事;连忙出声劝慰说:“刚结成真丹后你的境界还不稳;所以你要低调;我传你一些伪装的法门……”老鼋又开始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