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爆头。
“——轰——”
一瞬间,他倒在了地上。
一瞬间,我们间实现了急速的逆转,我赢得了胜利。
望着他一动不动,满嘴溢血的高大身躯,我呼呼的在原地喘着气。
虽然击败了他,但我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右手完全麻木,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的,可怖的白骨,左臂膀也因为快速开枪的后坐力完全脱臼。
——没法再战斗了啊。
不过……终于干掉这个怪物了啊。
终于……完成月花你的心愿了啊。
回眸,我望了一眼,在雪地中躺着的——我的新娘。
全身虚脱,伤口无数,纵使我恢复能力再强,也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吧。
银月九十九重天是闭锁的,没有人能上来,如果在这里沉沉的睡去,会被雪埋住,然后血液结冰——冻死的吧。
但是,受不了了啊,大脑的意识,越来越淡薄了。
我虚浮着步子,远离倒下的雪傲天,我向着雪月花走去。
对不起了啊,泠——没能回来——这个圣诞节,哥哥——没法陪你了吧,明年也没法陪你……不要孤独啊。
对不起啊,大家。
我满心愧疚,感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一步步的向着雪月花走去。
我唯一一件做的满意的事——就是完成了她的心愿。
最后,让我陪你一起走吧,月花。
这样想着——我一头向着雪月花旁边的雪里栽去——
………
银月九十九重天——
一个高大的身躯,躺在雪地里。
他略微的颤动了几下,骨骼咔咔作响……然后缓缓的爬了起来。
此人正是刚才被嵇神将枪抵住嘴巴,然后被一枪爆头的雪傲天。
“这个杂种……”
他愤怒的骂道……吐出了一口子弹和破碎的,沾血的牙。
“杂种……居然让我迫不得已咬了子弹啊……又要换牙了……”
雪傲天缓缓的起身,高大的身躯扫视着染血的祭坛,在祭坛的一角,躺着一对少年少女,少年紧握着少女的手,躺在冰天雪地之下。
“真是乱来……居然真的拨开了我的子弹,并且在那种状态下,能这么快的开枪啊……”
雪傲天轻咳两声,望着少年说道。
“姑且认为你比你爸那个垃圾强一些好了……”
他走上前去,将少年与少女一手一个抱起,扛在了肩上。
高大的身躯踏着沉重的步子,向着银月九十九重天的出口走去。
“……嵇神杂种……不……暗月第十代……
————我的测试——你合格了。”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但是,在模糊的飞雪中,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自豪的笑意。
46醒来
“嘀——嗒——嘀——嗒。”
这是在哪?
“嘀——嗒——嘀——嗒……”
大脑有些昏沉,但是勉强的有了意识。
模模糊糊的,我睁开了双眼——洁白的天花板,嗯,侧面的小桌上,摆满了鲜花和水果——再往另一个方向看去——
“嘀——嗒——嘀——嗒、”
是吊瓶,不断我右手的血管上输着血,不仅仅是右手缠满了绷带,身上有多处都被绷带,各种连着吊瓶的针覆盖,还有连着心电图仪器的东西。
所幸的是我的腿并没有大碍,如果再打上石膏,我简直和车祸抢救回来的人一样啊。
话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我才想起来,按照我的记忆,圣诞那一天的夜晚,我爆发了第二人格,和雪月花,雪傲天连续交战,最后重伤倒在了银月九十九重天之顶。
银月九十九重天当时是锁门的,在九十九重天的人,还有能恢复意识带我们走的么?
“你醒了啊,小神。”
这时,我的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猛地将头扭过去,一个男人微笑的坐在另一张病床上。
男人看起来像是猥琐大叔,平头,短发,脸上布满了疤痕,长相一般,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这家伙是……
我的父亲吧——嵇月侠。
给我取这么个恶心的名字的始作俑者,常年不回家,带我母亲天南地北跑的不负责任的父母……另外还是有着笑面虎称号的第九代暗月商会会长。
“我睡了几天了?”
周围没有表,没法感受到时间,上次可是重伤啊,搞不好我睡了很久了,而且从我打营养液这点看,可能我好几天用营养液代替食物了。
“嗯,今天是二零一四年的第一天了。”
父亲随意的说道,然后我一下子就猛地挺直了身子。
喂喂,不是吧,也就是说,我睡了六天!?
呃,真是可怕……从上一年睡到今天,从圣诞睡到元旦。
那桌子上的花,应该也是老师和同学送的吧,已经这么久没上课了啊。
“呃……你什么时候来的?”
对了,这个必须要问下父亲啊,刚刚向四周看,明明没有一个人的。
“嘿嘿……我一直躲在床底下等你醒哦。”
他挠着后脑勺,吐了吐舌头笑道。
躲在床底下等我醒!?这也太鬼畜了吧,还有不要卖萌啊,猥琐大叔!
一直懒得吐槽我的父亲,我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他。
“……小神……”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我的父亲突然开口了。
“原谅我一件事。”
有些严肃而歉疚的,他缓缓说道。
“嗯?”
我疑惑道,不过也大概的猜到了,他让我原谅的话……肯定是说让我原谅那天没来及时救我,差点害死我的事实吧。
“请原谅我,配合第八代会长的决定,对你进行考验。”
“!……”
我有些吃惊的望着父亲,喂喂,也就是说,其实父亲是知道我要和雪月花决战的?
喂喂……你常年不会家也就算了,还让我和雪月花自相残杀……!?
“暗月的每一代会长都是这么选出来的,但是我们并不会让候选人死亡,暗月商会可是很惜才的。”
难道我和雪月花之间的战斗不是自相残杀吗!?雪月花现在都……而我也……
我在心里有些不满的想到,可恶,原来我的父亲也是这场屠戮的始作俑者之一吗?
不行,我忍不住了,要好好质问一下他——我的父亲。
正当我想开口时,父亲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那个……其实,我和你妈在二十年前也决战过……”
“……”
啊咧,什么?
“当时我故意输给了你妈,她也以为我死了,伤心了很多天……”
“喂喂……难道说?”
我屏住了呼吸,打算听我父亲说出答案。
父亲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暗月商会每一届都对会长测试的两人作出分析,制定能让两人作战迅速,并且不会死亡的计划,而在作战中赢的人,会成为下一任会长,输的人会成为会长的辅佐,而通常这两个候选人都是异性……所以一般都是夫妻……”
“……”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脑残的规定!?
“我们分析了你和雪月花的实力,并且在你的体内注入了强制觉醒的药物,其实,就算是当时雪月花没选择吻你,你也会在她的刀贴近你咽喉的时候觉醒,而你觉醒后,据我们分析,是不可能死的,纵然咽喉出血,以你的恢复能力也是能抢救的……”
我的父亲,第九代会长,嵇月侠一字一顿的说道。
也就是说,一开始我和雪月花之间的战斗,就不是生死决斗,只是考验我们谁更适合当会长,谁适合当辅佐的一个测试而已!?
“不过还是有事情不在我们计算之中的,你居然将主持比赛的刘操打成了重伤,并且向着第八代会长发出了挑战,最夸张的是,你居然得到了那个老怪物的认可……”
“等一下,雪傲天,他不是被我一枪爆头了吗!?”
我吃惊的说道,他应该都被我枪杀了,什么认可不认可的?
“他咬住了你打过来的子弹,只是震碎了几颗牙齿……不过据他所说,你是十年来第一个让他受伤的人。而且是他有生以来,最年轻的一个让他受伤的人。”
咬住子弹……这个老怪物。
不过先不管他了,这些都抛在一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我的父亲。
“——对了,父亲,我想问一件事情。”
我平息了自己的呼吸,有些急切的问道。
“说吧。”
“——雪月花,现在……还活着吗?”
我紧握住床单,当时看到她被击中心脏,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
她,一定要活着啊。
双拳颤抖着,听着营养液“滴滴答答”的声音,我等待着父亲的答案。
“放心……活着。”
“似乎,当时雪傲天并没有打她的心脏,而是凭借着高超的枪术,打穿了她的一个血脉和几根重要的血管,导致她瞬间昏厥……”
父亲淡然的笑道,而当他还没说完时,我便开始拆身上的针线和测量用具。
“你去干嘛?”
父亲无奈的望着我动手拆身上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却并没有阻止我。
“去,找,她。”
我缓缓地说出三个字,一把将自己身上的针线扯了下来。
起身,踉踉跄跄的下床,大脑瞬间产生了眩晕感,感觉手脚有些无力,因为长时间的不运动而使不上力。
点滴架很难拆,我干脆就拿着它,当做拐杖般架着,蹒跚的前行着——推开了病房的门——
雪月花,等我。
47一夫多妻
我推开了病房的门。
拄着点滴架,踉踉跄跄的走着。
“楼上的四零七号室。”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向着四零七号病房走着。
我的两边,是抬着病人,匆匆走过的护士,是焦躁急切的患者家属。
“喂,那位病人,你怎么?”
一位护士看到了我,走上前来问道,也许对我这个打着点滴,穿着病服,依然在行走的病人感到奇怪。
“我有些急事。”
我对着护士说道……正当她想跟我长篇大论时,父亲的声音响起了。
“让他走吧。”
他微笑的说道,父亲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赞助商,这个护士还是认识父亲的。
“……既然是月侠会长准许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放我通行。
我略微有些感激的点点头,然后屏住呼吸,向着楼梯口走去。
拖着点滴架,一点点的走上楼梯。
一步,两步,四楼渐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点点移动着,我的双眸扫过病房的号码牌,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四零七的号码牌上,然后,缓缓的走到病房前,深呼吸出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明亮的灯光,在一瞬间,照亮了公主的房间。
——啊咧。
没有预想中熟睡的睡美人,只有,两个半裸的美少女。
……
嘛,一个是我的妹妹神泠,只穿着粉红色的内衣,双马尾散开,铺在雪白的病床上,她正在穿着黑色的筒袜,玉手按在雪白的小腿上,面朝着我,见到我俏脸瞬间便变得通红了。
而她的旁边,是同样只穿着浅蓝色清新内衣的雪月花。
雪月花戴着胸罩……看不清胸口的弹伤啊,不过因为我跟她决斗那一天并没有直接伤到她,所以肌肤依然是白暂无暇吧……话说,旁边放着沾了些许殷红的血迹的绷带,是刚从胸口换下来的吗?
嗯嗯,雪月花的胸围有c了吧,这个年龄真不错呢。
只可惜我的妹妹只是a而已。
等一下!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吧。
现状很简单,我急切的来探望雪月花,却碰见妹妹和她换衣服时的样子。
话说,电光火石般的想起,四楼似乎是男生禁止入内的女性护理层吧。
原则上是不让男性进入的。
怪不得刚才那个护士直接挡在我的前面阻止我啊!怪不得刚才我上楼时大家看我的目光有点奇怪啊!
我爸也太猥琐了啊,明知道如此还诱导我过去,并且大义凛然的说什么:去吧。
好像我在做什么正确的事情一样啊!
我流着泪吐槽道,这内衣光景也太让人受不了了,为了不觉醒第二人格,扭过头去,扭过头去……
“对不起……只是想来看看雪月花康复了没有……”
我扭头说道。
而我似乎听到了妹妹气的喉咙咕噜噜叫的声音,就好像小猫生气时的声音一样。
“——神——是个超级大变态!鬼畜偷窥狂!”
她愤愤的指责我道,跟她相处了这么多年,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时的她,一定是俏脸通红,头上冒出蒸汽,捂着胸部,愤愤的看着我吧。
“呃……我知道我错了……不是有点担心雪月花吗……”
我无语的扭头说道,她们似乎在换衣服,呃,妹妹,你在看到康复的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个大变态么……
“那个……你们换好衣服了吗?”
“嗯……”
“好了……”
雪月花和妹妹同时答道,我也渐渐的扭过头来。
雪月花……
她确实是康复了啊,晶莹的美丽的暗蓝色星眸,光洁柔顺的暗蓝色长发,健康红润的肌肤。
太好了……那天还以为她被击中心脏……然后……
看到了健康的雪月花,我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太好了呢。”
也许是抱着跟我一样的想法,病床上的雪月花微微一笑的对我说道。
简单的话语,包含了无数的情感。
我们终究没有自相残杀,那一天,那个风雪之夜,真正的了解到了对方。
没错,雪月花,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或者有预谋的喜欢上我的女孩。
我和她,其实是——青梅竹马。
“月花……好些了吗?”
我坐在了她的病床旁边,微笑的问道。
那晚,我在她的吻下觉醒。
那晚,我想起了一切与她的回忆。
那晚,我为了她单挑雪傲天。
不知不觉的,我叫她也只叫名字了啊,关系也渐渐近了呢。
“嗯……神,我好多了。”
雪月花?亚格拉也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温柔的微笑着,真像是我的新娘啊。
呃,莫名的在想,若不是和爱丽丝有了婚约,能和雪月花结婚也是挺不错的啊。
如果,和她结婚的话……
我与她的双眸对视着,两人的眼神交错,脸莫名的红了。
“哼……”
然后,我的脚被重重的一踩。
妹妹神泠,将玉足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脚上。
“呃啊……好疼!”
我抬起手示意他停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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