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俄罗斯,Perelman说他证明了也是一个一百多年的世纪大Wèntí庞加莱猜想。大家都惊了,此人是谁?问问此行专家,专家都说此人貌似很NB。但是NB在什么地方?不Zhīdào,也没见他发过啥文章啥的。而且也不在美国,是在俄罗斯的一个大学做研究员。
这个Wèntí实在是太重要了,于是美国各个大学都开始读他的证明。数学家读同行的文章是怎么读呢?恩。当时是这样的。一个教授,带几个博士后,加几个博士。组成一个小组。每周开会一次,大家看个一两页,一起讨论把搞懂。恩对,每周只能看一两页。然后一堆天才像参详武功秘笈一样。每周争吵讨论才能看懂。就这么几百页的文章看了一年多。大家觉得没啥Wèntí,貌似都看懂了。然后世界才发现,啊,写这个武功秘籍的人原来是大师。看着都这么费劲,写出来的人岂不是智商超越宇宙边际了。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小组,宣布他们发现了Perelman的文章有错。正如当年怀尔斯也被发现有错一样。不过这次是另外一种结局,Perelman给世界的回复只有一句话“我的文章没错。是丫的傻比没看懂”。然后,最后事实证明。挑错的那个小组的教授们身败名裂了。
结果证明Perelman的论文是正确的,全世界的大学,教授,记者都飞去了莫斯科去找这位如同扫地神僧一般的存在。结果人家一概不见。不搞讲座,不领奖,不接受采访。几百万美元的奖励不要,还是宅在老房子里啃黑面包。是真的啃黑面包,因为记者采访到他常去的那个超市的售货员,说Perelman总是胡子拉碴衣衫不整地过来买菜,高档的东西统统买不起,每天都买黑面包和通心粉。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大师范儿。
此后Perelman在哪里在干什么没人Zhīdào,大家都猜测Kěnéng宅着研究下一个大Wèntí,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怪人在得到刘猛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之后,竟然剃掉了自己的胡须,穿上了西装,露出了帅气的面容,变卖了所有的财产直接飞到了美国找到负责组织刘猛论文审稿工作的梅休尔,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必须让老子参加审稿,否则老子干死你。”
另外一个因为刘猛的论文出山的就是望月新一。此人个人主页的首页上就是一个大大的“宇宙际级几何学者”。看上去很山寨吧?但是其实人家是大神。生于日本,六岁去美国,23岁博士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文章发了无数,一看就是武林新秀青年才俊。但是他毕业后不声不响地回了日本,宅在京都大学后就再也杳无音信。终于,很多很多年后,他都四十多了,青年才俊变中年大叔了,他宣布他证明了ABC猜想。这个又是一个几百年的大Wèntí。这次世界又沸腾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就很牛逼,写出来的东西有可信度,身败名裂的Kěnéng性不大。
但是大家一读了就懵了,这玩意谁也读不懂。望月新一基本重新建立的整个数学的体系,要读懂起码得把他以前写的几千页的东西全读懂。几千页听起来不多,但是想想,数学可是一周只能读一两页的东西。还真的有个教授,给系里请了一年年假,决心宅一年把读懂,结果读了一个月就逃回来上班了。据他说,他估计没有十年读不懂。然后大家就崩溃了。我们不懂,那把望月新一请来美国给我们讲讲啊,哈佛啥的都发了邀请,望月只回了一句话“我的东西没办法给你们讲懂”,然后就又没消息了。
现在怎么样了呢?这个世界正在等待一个愿意花十年把望月的东西读懂的人。谁愿意读谁去读去吧,他读懂了我们就听他讲解个大意就好了。
望月新一逼格如此之高,之所以也因为刘猛的论文出山了,还是因为在数学年会上刘猛讲解了自己的随机分布理论和确定性时说了一点,那就是望月新一的论文中有一点小瑕疵,结果望月新一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同学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这一听还得了,竟然有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竟然还特么的质疑老子的论文,望月新一的心眼儿可并不大,马上从乌龟壳子里出来直接飞到了美国,强烈要求参与审稿,而且要求审核刘猛的新理论稿子。
搞数学的,心眼儿就这么点大,老子可以不要名,不要利,老子秀的就是智商,谁要说老子的研究有Wèntí,死磕到底,这事儿绝对没完。
每年全世界各种杂志上发表的论文约有3万篇;但是刘猛的论文无论是它的篇幅还是它的重要性都表明它应该经受极其严格周密的审查。为使审稿易于进行;500页的证明被分成18章;每一位审稿人负责其中一章。
第1章由怀尔斯负责审查;他在年初已经核查过刘猛的证明中的这一部分,他说:“很荣幸,因为有着一位共同的朋友,刘猛教授那么信任我在发表之前就曾经把他成果的一分部拿给我看过,我看完之后,我就觉得我要被这小子超越了,当然,心里是有一点不舒服的,但是我更加为整个数学界乃至人类感到骄傲,在智利极限上我们又向前迈步了一步。在接受审稿任务后,我把全部500页证明都带在身边,我负责的那一章有35页长。为了便于交流,我们这次负责审稿的18位数学家仍旧住在爱因斯坦研究所中,我们每天都会碰头几次;基本上是互相讲解;设法弄懂每一部分的内容。确切地说;我们只是逐行审阅原稿;想办法确保不存在错误。有时候有些东西我们搞不清楚;所以每天的进展都很缓慢,有时候一天一页都无法完成,这次的审稿工作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刘猛的这个证明是一个特大型的论证;由数以百计的数学计算通过数以千计的逻辑链环错综复杂地构造而成。只要有一个计算出差错或一个链环没衔接好;那么整个证明将极有Kěnéng失去其价值。
不管是怀尔斯、陶哲轩还是冒出来的Perelman、望月新一都马上投入到了审稿的工作之中,这帮数学疯子经常在一起争论,讨论的氛围可远远没有怀尔斯描述的那样祥和,在爱因斯坦研究所中每天都上演着撕逼的故事,有其中几位慕名前来跟Perelman和望月新一讨论他们的研究工作,结果这两个家伙直接把人轰了出去,而且这两个家伙脑袋一搭错马上就要求召开全体审稿人会议讨论,本来这两人都被安排在怀尔斯这一组,梅休尔觉得当今数学界也就怀尔斯能够压两人一头,结果怀尔斯烦不胜烦,只好把望月新一安排到陶哲轩那一组。
望月新一很绅士地接受了安排,只不过陶哲轩跟他商讨审稿进度的时候,人家直接无视,那表情就是:你丫的算老几啊,老子驰骋数学界的时候,你特么还在吃奶呢,别以为你有个数学神童的名号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的,不好使,我跟你说!
弄的一代数学神童陶哲轩苦恼不已,这公认的世界第二高智商都处理不好审稿组的一堆破事。(未完待续……)
第二九零章:狂傲的态度
PS:不好意思,胖子终于从工地上出来了,本书没有TJ,也没有烂尾,本周应该会完结了,希望结局大家都能够满意。
陶哲轩跟怀尔斯说:“这个刘猛真是太傲了,跟Perelman一个脾气,我组里有几个审稿专家对论文的几处发出质疑,结果你猜猜我跟他邮件沟通,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怀尔斯也来了兴趣。
“邮件回复让我多看几遍然后给他们解说,看来这家伙就笃定自己的论文是完美无缺的,是不需要任何修改的。”陶哲轩说起来还是愤愤不平,他可是很小就展现了数学的天赋,从来都是Rénmen夸赞的对象,何时遇到过如此狂傲之辈。
怀尔斯也大感头疼,他这组显然也发生了这种事,苦笑道:“那时候我刚发布费马大定理证明的论文回到普林斯顿之后;每天都焦急地等待审稿人完成他们的任务。在我的论文完全不用我操心之前;我不会尽兴地庆祝。在此期间我甚至完全中断了我的工作;以处理审稿人在电子邮件中提出的Wèntí。虽然我也很Zìxìn这些Wèntí不会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毕竟在将证明交给审稿人之前;我已经一再核对过了。因此;除了由语法或打印的错误造成的数学上的错误以及一些我能够马上改正的小错误外;他预料不会再有什么Wèntí了。就是这般细致,每天走到学校的小路上还不免惴惴不安。有时候相熟的教授跟我打招呼都没看见,以至于有些老伙计以为我功成名就就疏远了他们,当真是冤枉。”
陶哲轩笑道:“这才是致力于学问探讨的态度呀。当时审稿组发现了一点瑕疵,我那时可为教授深深地捏了一把汗呢。”
怀尔斯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还不有得有些惊恐不安的感觉,那种获得了无上的荣耀之后的失去简直让人痛苦不堪,喃喃地道:“在那年8月之前;审稿组发现的小Wèntí一直都是比较容易解决的;直到凯兹碰到一个似乎仅仅是又一个小Wèntí的东西。这次的Wèntí稍微复杂一点;所以我给他发回一个传真。但是这份传真似乎没有回答Wèntí;所以他又发电子邮件给他。我又接到给他发了另一份传真;不过他仍然不满意。”
“我当时认为这个错误就像所有别的错误一样浅显简单;但是凯兹的执著态度迫使我认真地加以考虑,我无法立即解答这个看上去非常幼稚的Wèntí。初看之下;它似乎与别的Wèntí属于同一级别的难度;但是后来到了9月份的某个时候;我开始认识到这完全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困难;而是一个重大的缺陷。它是在与弗莱切方法有关的论证的关键部分中的一个错误;但是它是如此的微妙以致在这之前我完全忽略了它。这个错误很抽象;无法用简单的术语真实地描述它;即使是向一个数学家作解释;也需要这个数学家花两三个月时间详细地研究那部分原稿。”
陶哲轩眼睛一亮,好奇地问道:“怀尔斯教授,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跟我大致说说吗?那个时候我也非常好奇其中的曲折过程。”
怀尔斯吐了口气笑道:“这个Wèntí的实质是;无法像我原来设想的那样保证弗莱切方法行得通。原本期望能将证明从所有的椭圆方程和模形式的第一项扩展到包括所有的项;这样就提供了将多米诺骨牌一块接一块推倒的方法。原始的弗莱切方法只在有特殊限制的情形下有效;但我坚信已经将它改造并加强到足以适合于他的所有需要。在凯兹看来;情况并不一定如此;其后果是戏剧性的;有很大的破坏性。”
“这个错误不一定意味着我的工作无法补救;但它的确意味着我必须加强证明。数学的绝对主义要求我无可怀疑地证明我的方法对每一个E–序列和M–序列的每一项都行得通。”
陶哲轩惊叹道:“数学中的绝对主义简直就是个魔鬼,这么多年来,我都一直不敢去碰这类Wèntí。就是太容易出现瑕疵和漏洞了,当你沉醉在成功证明的美妙喜悦感中,突然来一盆冷水泼到头上,那感觉简直无法想象。”
怀尔斯此时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多少也有些埋怨道:“当凯兹意识到他觉察出的错误的严重性时;我开始想为何他在春季时会漏过这一点的。当时我曾为他作报告;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确认出任何错误。”
陶哲轩道:“当你听讲时确实有一种紧张心理;不知该弄懂每一件事还是让演讲者继续讲下去。如果你不断地插话‘我这儿不懂;我那儿不懂’那么演讲者就无法阐明任何东西;而你也不会有所得。另一方面;如果你从不插话;你就会有几分迷惘;你有礼貌地点着头;但是你实际上没有核对过任何东西。提问得太多与提问得太少之间的分寸确实很难把握;我想很明显凯兹犯了问得太少的错误。”
怀尔斯点了点头道:“我想Kěnéng是这样。只不过几个星期以前;全球的报刊把我誉为世界上最杰出的数学家;数论家们在经受了350年的失败后相信我们最终比费马更强一些。而荣誉之后,我突然面临必须承认犯了个错误的羞辱,那几日,我一度惶恐不安,甚至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幸而我的小儿子因为淘气突然闯入了我的书房,我也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他玩了一整天才释放掉了这股压力。在承认出了错误之前;我决定试一下;集中精力填补这个缺陷。”
“而随着我开始解决Wèntí后,我就Zhīdào我绝不Kěnéng放弃;我被这个Wèntí完全迷住了。我仍然相信弗莱切方法只需要一点儿调整。我只需要小规模地修改它;它就会很好地起作用。我决定直接回到我过去的状态;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我必须重新聚精会神起来;不过这一次是在困难得多的情形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我认为补救办法Kěnéng就在近旁;我只是忘记了某件简单的事;也许第二天一切都会完美的。当然事情并没有像那样发生;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Wèntí似乎变得越来越棘手。”
陶哲轩突然心头一震有些心神驰往。他一直不敢挑战那些几百年都没解决的难题就是害怕这种情况,但是听了怀尔斯的感悟之后。不由得觉得人生当经历一次这种地狱般的劫难,赞道:“那一定时段人生中特别难忘的日子,难怪怀尔斯教授在十几年后一切的细节都还历历在目。”
“Shìde,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掉,甚至有时候还会为此做噩梦,我希望能在数学界Zhīdào证明中有错误之前将这个错误改正好。我的妻子目睹了长达7年的全神贯注于原来的证明之中的努力;现在又得看着她的丈夫与一个Kěnéng会毁坏一切的错误苦斗。正是她的乐观态度让我能够坚持下去,在9月份,她说她唯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正确的证明;她的生日在10月6日。要交出这个证明我只有2个星期的时间;只可惜我失败了。”
“这个时候更加糟糕的是外界的舆鹿力,虽然我已经发表过非常公开的声明;但是除了非常少的一组审稿人外;还没有人看到过这篇论文;所以数学家们一直在等待我在6月份曾承诺过的这篇论文。大家都说:‘好;既然这个定理已经被宜布过,我们想Zhīdào现在它怎么样了。怀尔斯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大家有点恼火的是他们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