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官威啊!”秦歌不屑地撇了撇嘴:“都还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是非因由,错对黑白就随便捉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市jing局的局长。”
被秦歌这么当着面的揶揄调笑,一向养尊处优的刘贵喜不禁老脸一红,气急败坏地冲身那群民jing吩咐道:“给我把这个暴民铐起来,拘捕和出言侮辱jing察,不把你关进大牢,我刘贵喜三个字调过来念。”
刘贵喜职位不高,可是门儿比谁都清,今天这事儿,明显就是骏发地产搞出来,想乘机搞掉旧城区那群刺头所设的局。会住在旧城区的人,哪有谁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捉了就捉了呗。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出于安全起见,刘贵喜还是给对方扣上了两顶大黑帽,这手段他使得已经很熟练,先弄几个罪名出来,就算ri后对方要告自己,他也有光明正大的道理可以化解。
那十几个民jing一见所长这是真的火了,哪里还敢怠慢,一个个拿出手铐和jing棍,围向了秦歌。
见到这阵势,秦歌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除非他不顾一切,把这伙民jing全部打倒,否则还真得被铐进派出所。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秦歌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如果自己真的对jing察出手,光袭jing这一项罪名就足够自己在牢里蹲上好几个月,高考也甭想参加了。
脑海迅速权衡了一下个中得失,最后秦歌还是摒弃了逞一时之气的念头,乖乖被围上来的jing察戴上那副银手链。
“哼!敢跟我斗嘴皮子,待会回到派出所,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见手下把秦歌铐住,刘贵喜心中大定,指了指地上那群伤员,道:“把这些人也带回去,我怀疑他们是黑帮团伙,在这里非法闹事,持械斗殴。”
刘贵喜不愧是在体制内混迹多年的老油子,捉人之前总要给对方扣上罪名,把自身的危险降到最低。
看到jing察放着真正打人的混混不追,反而把受伤的街坊邻居带走,广场后面那群街坊们顿时不干了,把路堵上,不让jing察把人带走。
“怎么了,想造反啊!连jing察的路都敢挡,信不信我定你们一条妨碍jing方办公,把你们一个个拷进牢里。”面对围堵上来的街坊邻居,刘贵喜脸sè不变,持着jing棍挥动着,大模大样地吼了一嗓子。
旧城区的居民,都是那种安居乐业的升斗小民,别说跟jing察对撞,平常连看到jing察都不敢搭话,对这些披着虎皮的民jing可是又惧又怕,被刘贵喜这么一凶,个个顿时就腿脚软,声势立马弱了下去,纷纷退到一边。
刘贵喜得意地哼了一声,领着一帮民jing押着几十个‘暴民’大摇大摆地走出广场空地。
钱森此时也从奥迪a8上跑了下来,迎上刘喜贵等一众民jing,道:“刘所长,你要替我做主啊!就是这帮人刚刚罔顾法纪,光天化ri之下,持械攻击我们地产公司的员工,几十人现在都躺在医院里抢救呢!简直是无法无天,你可一定要严惩!””
这段时间,刘贵喜没少收骏发地产的红包,对于钱森这位地产公司的经理自然认识,当下拍着胸口保证道:“钱经理你尽管放心,对于这些胆敢公然挑战法纪的暴徒,我们jing方一向是不遗余力地打击,麻烦你待会派个人跟我们回去录份口供,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0103牢房的老头
钱森以苦主的身份不停地哭诉,而刘贵喜则是以正义自居,就好像受尽欺辱,投诉无门的苦主终于遇上了明镜青天的包大人,那叫一个一拍即合。。。 。
这边说得越来越起劲,被派出所的民jing押在后面的那帮受伤街坊可就彻底傻眼了!
神马情况这是?
明明咱们才是受害人,怎么被这个黑胖矮个子跑出来哭诉几句,jing察就把打人的凶手定义成被害人,自己这些真正的苦主却变成了行凶者,有这么颠倒黑白的吗?
“不就是一份口供么?刘所长,我亲自陪你走一趟。对了,我方职员的验伤报告医院那边很快就弄好,麻烦刘所长待会派人去医院拿一下。”钱森昂着脑袋,一副势要声讨暴徒的架势。
刘贵喜眼皮子一掀,心道咱就有够虚伪的,没想到钱森这大胖子比起自己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还验伤报告,傻子都看得出这是你们串通别的医院弄出来的,显然是想把这些抗拒拆迁的刺头往死里整啊!
要不然,从事发到现在连二十分钟都不到,就算做计程车去最近那家医院,现在顶多是赶到门口,或者还在排队轮号,那里可能这么快连验伤报告都搞定了,真当那些人一个个是坐喷shè火箭去医院的。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和骏发地产已经是同坐一条船,穿同一条裤子,就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刘贵喜便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钱经理跟我到派出所里走一趟了。”
“配合jing方办案,一向是我们这些奉公守法的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当然义不容辞。”钱森使劲地挥了挥拳头,完全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口吻。
听得这对典型就是官商勾结的无耻人士的对话,秦歌完全目瞪口呆,昨天不知道是谁领着一大帮混混公然闯入民宅,恐吓威胁无所不用其极,今天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奉公守法的公民。
这谎也说得太假了!
偏偏这死胖子还一脸大义凛然,义正词严,半点也没有脸红的意思!
他不脸红,秦歌都替他脸红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家伙连牙都不要了,换成镶金的,难怪能把话说得这么没脸没皮,还不牙疼。
因为这死胖子的牙,压根就是假的。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么?有种继续打我啊!”这时候,钱森也注意到‘暴徒’之中的秦歌,余肿未消的胖脸掠起幸灾乐祸的笑容,趁着秦歌在面前走过的时候,yinyin地诡笑道。
“我当然没有你这样的种,一看就知道是吃三聚氰胺长大的痴呆种,谁家要有你这样的种,那简直是毁灭xing的悲剧。如果你爹妈知道你长大后会是个这样的玩意,兴许早就后悔的恨不得当初就把你shè到墙上。”秦歌毫不掩饰自己对钱森的不屑和瞧不起,言辞用语犀利无比。
钱森原以为都到了这种地步,秦歌应该会蒙头装孙子才对,谁曾想这家伙还那么嘴硬,没有慌得失魂落魄就算了,居然还反把自己顶得快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什么反击的话来。
“小子,还顶嘴,等待会进了审讯室,希望你还能这么有口才。”见钱森吃瘪了,刘贵喜仗义地出口帮忙。
“对!刘所长,这家伙是个穷凶极恶的暴徒,刚才就是他把我们公司的员工打伤的,一定要从严从重地处理这种社会的渣滓。”钱森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语气异常严厉地道。
看着眼前这两个明显是狼狈为jiān的一对贱人,秦歌哼了一声,懒得跟这些贱人耍那么多嘴皮子,你要是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来吧!
十几个jing察押着几十个旧城区的街坊们回到了派出所。
“小陈,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出来,然后关到后面分批审问。”刘贵喜伸出手,指了指街坊群中最年轻的秦歌,向手下使了一记眼sè:“记住,这小子是重犯,为了预防他和这群人串供,把他单独分开来关,等我审完其他人,再亲自审问。”
那叫小陈的jing员跟了刘贵喜好些年,仅仅一个眼神的交流,他就明白了所长的打算。到底是不是重犯,还不是他们的一句话。而且这次又不是什么重案,犯得着把人分开来关押,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看来准是那小年轻得罪了骏发地产那黑胖矮个子,因此所长才想出了这种办法来整作对方。
在这间派出所里,所长刘喜贵的命令就是天,下面的小民jing别说不清楚其中的猫腻,就算知道内情,也没有谁敢跟刘所长唱反调。几十个被打的旧城区街坊,纷纷被这群民jing搜过身,把手机等通信工具全部没收,然后被关到派出所里面的临时关押室,等着慢慢审问。
相对于许多头一遭被关到牢房,惶惶不安的旧城区的一众街坊们,已经连羁留所都关过一回的秦歌显然十分的从容,脸sè一如以往的平静。
“你们都进这个仓。”民jing拿着钥匙,打开了一个空荡荡的监房,把几十号旧城区的街坊关了进去,然后转头看向秦歌。
“小子,算你走运,所长亲自交代,要好好招待你,过来这间,里面就一个人,宽敞得很,赶紧进去。”民jing拉上关满街坊们的牢房,走到旁边那间牢房,掏出另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秦歌自然不信那个叫刘所长的人渣会有那么好心,特意给自己一个单间,不过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上次在羁留所,当时仅仅拥有入门等级的‘板砖宗师’强化,他都敢直面拥有一身不俗外功的暴狼,区区一间派出所的牢房,他才不会有半点害怕。
当然,要是这间牢房里关的是一个比残狼还要厉害的内劲修炼者,并且同样对自己抱有仇恨的态度,yu杀之而不及,那秦歌也只好自认倒霉了。不过显然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毕竟内劲修炼者可不大白菜,江平市到目前也就发现了三个,要说这么一间派出所的牢房里竟然也关着一位内劲修炼者,这种概率简直无限趋近于零。
铁门被打开,秦歌被推了一下,进入了牢房,旋即铁门马上被关上。那叫小陈的民jing提了三名受伤的群众,便领着人,开始进行审问。
然而,牢房内的情况,出乎秦歌的预料。他身处的这间牢房,空荡荡的,就靠近墙边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奇了个怪,难不成那伙人不打算在牢房对我动手。”望着眼前的情景,秦歌微微一怔。
这时候,躺在最里面那张铁床上的干瘦老头似乎也发现了秦歌的到来,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道:“好久没见到有人关进来了,小子,你犯了什么事被逮到这里的?”
对于干瘦老头的问话,秦歌没有心思,懒得去理会,伸手入口袋,接着衣服的遮掩,悄悄从宝典空间,把之前藏进去的手机拿了出来,开始编短信向王强求助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王强都未必能帮得上忙,可是李长林却一定可以,貌似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李长林就说过为了答谢自己救了李梦晴的恩情,必要时他会出手帮自己一回,所以秦歌才敢那么冲动了一回,光明正大地将那么多混混打伤。
0104高深莫测的老顽童
看到秦歌从口袋里摸出一台手机,那一直躺在铁架床上懒洋洋的,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jing神的干瘦老头突然被勾起了兴致,半坐起身来,倚在墙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歌:“哟!小伙子,你怎么做到的,连手机都能带进来,这间派出所的民jing虽然捉贼一般般,这搜身刮钱的功夫可是不弱,你是怎么骗过他们的。”
有宝典空间在,就算安检拿着最jing密的搜索器材,也休想找到秦歌藏起来的东西。
不过宝典空间的存在,可是秦歌最大的秘密,连蓝筱卿都没有透露半句,自然不会告诉这个才见面不到两分钟的干瘦老头。
甩了甩脑袋,秦歌还忙着干正事,找后援,哪有心思搭理那些莫不相识的人。抬头看了看那自来熟的干瘦老头一眼,便继续编写着短信,手指在键盘上按来按去去。
那边的干瘦老头见秦歌不搭理自己,皱巴巴宛若干瘪树皮的老脸露出微微不悦,长吁短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得什么叫尊老爱幼,连老头子我问句话都不愿意搭理,诶!世风ri下,人心不古啊!”
对于对方这番站到了道德底线上峰的指责,秦歌完全恍若未闻,瞧对方那不急不躁的懒散模样,显然是这间牢房的熟客。
能在派出所的牢房当熟客,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所以秦歌压根没想过要理这干瘦老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按了两分多钟,终于把短信编好,发了出去。
“小伙子,我看你拿手机发短信,应该也是想外面找人救你出去,不如这样吧!你跟我老头子说说你是怎么骗过那群草包民jing把手机带进来的,我就帮你从这里出去,怎么样这笔交易还划算吧!”
干瘦老头打了个哈哈,jing神似乎恢复了不少,然后眯着那双小得不能再小,只留下一条窄线的眼睛盯着秦歌,用一种如同大灰狼哄着无知的小红帽开门的语气道。
这老头是吃错药,还是没睡醒!
谎话也说得太假了,如果他真有本事能从这里出去,他自个干嘛还蹲在这里,难道贪派出所的空气比外面好,还是贪这里的免费食宿。
秦歌心中万分无语,自然也没把这干瘦老头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对方是在胡言乱语,见手机上提示短信已发送成功,便关掉手机,准备躺一会儿,等李长林的人来救自己出去。
“哼!”
接二连三被秦歌无视,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jing神的干瘦老头也被激起了脾气,那双狭长窄小的眼睛闪shè出犹如狐狸般狡猾的光芒,闷哼一声,身影唰地消失在床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秦歌本来准备把手机揣进口袋,准备藏回宝典空间,省得被这干瘦老头继续吵下去。可是当他的刚揣进口袋,打算收进宝典空间,但是就在这关口,他忽然感觉一股微风迎面吹来,紧接着手上突然一空,再想把东西往宝典空间送进去,却发现自己那台手机已经不翼而飞了。
两秒钟后,干瘦老头再次出现在那张床上,依旧保持着原来背靠墙边的姿势,整个过程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不过在他那只左手上,却多出了一台手机。
神马情况,偶的手机哪去了?
秦歌举起空空如也的右手,整个人都愣住了,老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另一边,把玩着那台据说是防水防摔防压的国产手机,拿在手上一抛一抛的,干瘦老头那宛若干瘪树皮的老脸升起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瞧你小样的,敢跟老头子我得瑟,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老头子我老了就没本事。’
“老头,你竟然抢我手机!”
呆滞了片刻,秦歌这时候也注意到墙边那干瘦老头正举着一台手机当石头似抛来抛去,看型号不就是刚刚自己发短信向外救援的手机。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抢了。”小小的眼珠子溜溜直转,干瘦老头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老头子可没有动过,分明就是你的手机主动跑到我手里。”
秦歌的脸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