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周末呢喃地喊了一声姐姐,手指拨弄手机屏幕,打开第二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在学校的食堂拍摄的,周小沫站在排队打饭的队伍中,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流线型的马尾辫婉约精致,白色的修身长裤,草绿色的女式体恤,再配上一双同样是草绿色的休闲鞋,青春洋溢,活泼开朗跃然于手机屏幕上,就好像周小沫此时就站在周末的面前一般。
这身衣着周末记得,周末在砖厂上班,领到的第一份工资为周小沫买的。
周小沫说这种草绿色和她的皮肤很配,穿在身上,显得她的皮肤特别白。在去帝都上大学的前一晚,周末亲眼看到周小沫郑而重之地将这套衣服放进行李箱里。
再翻动屏幕,第三张照片同样是周小沫的个人照。
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学校的大教室,应该是在上课时间,画面上的女孩坐在课桌前,微微埋着头,正在奋笔疾书。
女孩穿的是一条泛白的牛仔裤,坐在凳子上,那双翘臀浑圆饱满,仿佛是造物主刻意精雕细琢的一般,修长的美腿被牛仔裤包裹着,完美的流线,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乳白色的短袖体恤穿在身上很简约,胸前的高耸将衣服撑起,坚挺得差点要贴在课桌上。
体恤是短袖的那种,女孩两条白藕似的手臂裸露在空气中,很白,很柔。
那明月一般的脸颊,在偌大的教室里显得是那么的出尘脱俗,有她的地方,其他的一切都暗淡无光。
周小沫的美,扣人心弦,直击人心,没有一个人敢正视她眉心的那颗美人痣。
周末敢肯定,只要把这张照片贴到杂志封面或者网上,会立马引起一场追美的狂潮。
张馨雨的手机相册里,不仅有周小沫的个人照,还有周小沫和其他同学的合影,比如和张馨雨的就特别多。
不管是哪一张照片,但凡有周小沫的,周小沫都笑得那么甜,那么真,仿佛就在周末的面前,周末看照片的时候,嘴巴一直都是咧开的,那是会心的笑,安心的笑。
姐在学校过得很好!
周末的心里流淌过一丝丝的暖意,仿佛只有周小沫过得好,他才能安心。
不过,当周末偶然看到其中一张周小沫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时,他脸上的笑僵硬了。
照片的背景分明是在娱乐场所的包厢里,穿一身晚礼服的周小沫坐在沙发上,乖巧如同一只猫咪。
周小沫双目微醺,白净的脸颊上有两抹嫣红,很明显是喝了酒。
坐在周小沫身旁的,是一个身穿深褐色西服的男人,男人长得很帅,脸上满是掩饰不去的志得意满,虽然和周小沫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周末看着很不爽。
“这个男的是谁?”周末指着手机上的男人问张馨雨。
“你吃醋了?”张馨雨将周末那认真的神态看在眼里,突然捂着嘴笑起来,“老弟,别多想,这是我们的老师。”
“老师?”周末并没有否认自己吃醋,他明显不信张馨雨的话,说,“雨姐,老师怎么会和我姐在包厢里呢?”
张馨雨嗔怪地白了周末一眼,解释说:“我们学校搞文艺表演,我们班拿了大奖,所以就在酒吧庆祝啊,你不会这么老顽固吧?难道还不准你姐去娱乐场所玩不成?”
“……”周末被张馨雨说得没词了,干脆又继续翻看照片,果然和张馨雨说的一样,接下来的十多张照片都是在酒吧里拍的,不止有周小沫在,其他很多女生也都在,而且那个穿深褐色西服的男人并没有在一张照片上碰到周小沫的身体,周末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此时已经是夜深,加上周末看照片看得认真,所以,没事干的张馨雨就在一旁打瞌睡,不知不觉,等周末把照片全都看完的时候,发现张馨雨又趴在床边睡着了。
张馨雨是埋着头睡觉的,留给周末一个后脑勺,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发着阵阵沁人的洗发水味道。
周末下意识地看向张馨雨的脖子,雪白修长,再顺着张馨雨的脖子看下去,白色的衣服虽然不是低领,但是在张馨雨趴着的时候,衣服里的一幕还是让周末看了个大概。
黑色的內衣包裹着两团饱满,雪白雪白的,清晰可见。
周末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开,毕竟张馨雨是周小沫的闺蜜,而且之前自己失血过多晕倒是张馨雨送到医院的,周末觉得这么偷看人家不好,正当周末准备将视线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张馨雨的耳根后面有一个刺青。
刺青很小,有小指的指尖那么大,要不是周末眼尖根本就发现不了。
刺青很精致,是一枚蓝色的月亮,月亮如勾,中间还刺有一根如同绣花针似的图案,整个连起来看,这枚小巧的刺青就好像是一张拉成了满月的弓。
就在这时候,张馨雨醒过来了,注意到周末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张馨雨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刻意抚弄耳边的发丝将半边耳垂遮住后,她说:“老弟,你看我干嘛?”
周小沫总在这位闺蜜面前叫周末老弟,所以张馨雨也这么称呼周末。对于张馨雨这么称呼自己,周末觉得很亲切,就好像周小沫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雨姐,你的耳朵后面怎么有刺青啊?”为了掩饰自己看了张馨雨的胸部的事实,周末随意找了个话题问张馨雨。
周末不知道的是,张馨雨听了周末的问话,心里一阵慌乱。
“什么刺青哦?”张馨雨说,“那是贴上去的假刺青而已,你雨姐的肌肤这么好,哪能舍得弄些乱七八糟的刺青上去?”
周末想想也是,张馨雨的肌肤太嫩白了,尤其是胸前的那两只饱满,要是真弄个刺青上去她会舍得?
“是啊是啊,雨姐的皮肤很白很滑呢。”周末想到张馨雨领口里的风情,脱口而出。
“你这个坏蛋,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张馨雨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表情和动作都显得极不自然。
“我没有!”周末急忙否认,说,“雨姐,你可是我姐的朋友,我对别的女人可以不敬,对你,我不敢的。”
“不敢?”张馨雨听了这话,柳眉微蹙,轻嗔薄怒地白了一眼周末,仿佛是逗周末,又仿佛是真的想这么问,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怕你姐吃醋啊?”
“没……没有啊……”周末的装字门功夫几乎无敌于天下,但是,在说到和周小沫有关的事情时,他就好像是被废了武功似的。
“没有吗?”张馨雨显然不相信周末的鬼话,她一手托着腮帮子,用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周末,“我可是听你姐说,以前你经常半夜三更跑去她的房间哦,你肯定是喜欢上你姐了。”
“呃……”周末暗自抹了把冷汗,心中埋怨周小沫什么都和张馨雨说。
“嘿嘿!”张馨雨见周末一副大窘的模样,不依不饶,说,“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你姐了?”
第194章 味道太浓太骚
“我……我……”
周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馨雨的问题,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喜欢周小沫的,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只是,姐弟俩的关系摆在明面上,又怎么好在张馨雨的面前说喜欢不喜欢?
“你喜欢你姐!”张馨雨将周末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假思索地说,“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喜欢你姐。”
“是啊是啊!”不等张馨雨看穿自己的心思,周末忙施展自己近乎神化的装字门功夫,“我肯定喜欢我姐啊,因为她是我姐嘛,我不喜欢她喜欢谁?”
“嘿嘿。”张馨雨嗤之以鼻,“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亲情的那种喜欢,而是恋人的那种喜欢。”
“我睡觉了!”周末见张馨雨穷追不舍,干脆躺床上继续睡觉。
张馨雨无所谓地耸耸那双浑圆的香肩,当即从床沿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老弟,我是请假回来的,现在该回去了。”
张馨雨的离开,半点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周末想送她来着,但是张馨雨拒绝了,说她喜欢一个人走在凌晨的街道上。
周末这次躺医院,一躺就是足足七天,在这七天里,蓝剑保安公司的安保业务退出康城,在祁宝宝的操作下,宝宝保安公司完全接管这些保安业务,这么一来,宝宝保安公司就在短期内迅速占领了康城同行业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
业务的扩张使得宝宝保安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么一来,人力资源就成了最棘手的事情,为了扩充公司的管理团队,祁宝宝亲自到大学城签署了十多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又从其他保安公司挖来几个管理人才。
短短几天的时间,宝宝保安公司就成了康城安保行业的巨头。
宝宝保安公司雄厚的实力吸引了更多娱乐会所、酒店、商场,越来越多的公司选择由宝宝保安公司负责他们的保安工作。
七天后,也就是周末准备出院的这天,皇冠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市场部经理亲自来看望他。
起初周末还不知道皇冠地产是洪门孙氏的产业,等一身白色西服的火流星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周末知道了。
这几天祁宝宝一直是宝宝保安公司和宝宝旅行社两边跑,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周末住院期间都是香香照顾他的起居,火流星来的时候,香香刚好去办理出院手续了,所以,病房里只有周末一个人。
火流星抱着一束鲜花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周末正蹲在床边系鞋带。
周末穿一身白色的鸿星尔克运动装,蹲着系鞋带的时候,很有点在运动场上准备百米冲刺的运动员。
周末之所以在医院躺七天,倒不是张馨雨那一刀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毕竟他有暗劲在身,张馨雨的那一刀就好像皮外伤一样,除了失血过多晕厥过外,一点伤害都没有。周末选择躺医院,为的是将体内的暗劲精炼一番。
七天的时间,他的暗劲修为更上一层楼,使得他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火流星乍一看到周末穿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明显一愣。
“你终于把校服换掉了!”火流星说这话的时候,人是站在病房门边的,一身白色的工作制式西服,一双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跟鞋,一头高挑的马尾辫,站在那儿就好像是一个女明星,明媚动人。她是化了淡妆的,本就美艳的脸蛋更添光彩。
说这话的火流星,语气有些激动,又有几分失落。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件校服穿在身上有**份。”周末依然蹲在地上系鞋带,他没有抬头看火流星,但是,他知道站在门口的是火流星,因为火流星的声音很特别,拥有女声的清脆,又带有一点点的浑厚,听起来有一种空灵的特别味道。
“也是,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宝宝旅行社和宝宝保安公司的老板,整天穿那件老旧的校服也不是那么回事。”火流星迎合着周末说话的强调,抬脚进门。
她本来是想将怀里的鲜花递给周末的,但是周末始终是蹲在地上的,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心知即使递给周末人家也未必会伸手来接,所以,顿了顿,火流星自顾自将鲜花插到了阳台边的花瓶中。
“把你的花带走吧!”周末此时已经起身坐到了床头的椅子上。
说话的同时,他从床头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烟盒是大红色的那种“康烟”,整整一百块软妹币一包,在康城,这种香烟只有大老板才能抽得起,所以,康城本地人喜欢把这种香烟称为“红康”或者“老板康”。
按下土豪金的打火机,康烟被周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烟雾缭绕。
“你送的花就好像你的人一样,味道太浓太骚,我闻着不自在!”
此时,站在阳台前插花的火流星是背对着周末的,听了周末的这句话,她的娇躯明显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午后的阳光很烈,从阳台洒进来,使得穿一身净白的火流星的倩影越发动人。
从周末这个角度去看火流星的背影,双腿修长,臀股挺翘,蛮腰纤细,双肩圆润,这种美,属于女人独有的。
“你都把校服换掉了,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火流星背对着周末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这是火流星的习惯性动作,但凡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不开心时,她就会做这个动作。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周末又吐了一口烟圈,用一种不温不火的语气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仅此而已!”
抬手,似乎是擦拭了一下眼睛,火流星转身看向周末,她倚靠在阳台前,看着周末的眼睛微红:“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敌视我的,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
“不可能!”周末决然打断火流星的话,显然情绪有些激动,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又恢复了不温不火的表情,“我们只是陌生人!”
听了周末的话,火流星的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激动,她甚至脱口而出:“谢谢!”
无怪火流星会说谢谢,因为以前周末都把她当成敌人的,现在周末能够改口说他们是陌生人,这足够让火流星高兴了。
两人之间的谈话始终保持着一问一答的模式,火流星说一句,周末就接一句,火流星不说,周末就静静地抽烟。
不知不觉,去办理出院手续的香香就回来了。
漂亮的女人和同样漂亮的女人总是会彼此排斥,所以,原本拿着出院通知书兴冲冲跑回病房的香香咋一看到阳台旁倚靠着的火流星时,她脸上的笑就僵硬了,变成了一种面对陌生人的表情,没有热情,也没有冷漠。
火流星看到香香的表情也一样,两女的眼睛在空气中刹那间碰撞,然后又飞快移开。
他身边的女人总是这么多这么漂亮吗?
这是火流星在看到香香后涌上心头的一个问号,这个问号,夹杂着酸楚。
“香香,把该收的收了,咱们走吧!”
见香香很尴尬地站在自己的身边,周末吩咐了一声。
随即,香香开始收拾床上的衣服,全都是周末的,有的是干净的,有的是穿过的,有外衣,也有內裤。
香香虽然是从女儿红发廊出来的,但是在宝宝旅行社工作了这么久,手脚已经非常麻利,三两下就把衣服收拾好,装进了一个旅行包里。
周末是个很细心的人,虽然香香是他的下属,但是,在干苦力活这件事情上,他可不会让想想来做,所以,等香香把衣服都装进旅行包后,他就主动将旅行包提起来,顿了顿,没有看一眼火流星,他抬脚朝病房外走去:“香香,我们走!”
香香很好奇周末为什么把火流星当成空气,但是,她还是很乖巧地跟着周末往病房外走去,很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看着周末扛着旅行包离去的背影,火流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