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苦笑道:“别炫耀了成不,我本来就已经心理很是不平衡了。”
叶铮凌哈哈大笑一声:“好了,我不多,既然来了,你且帮我看几样东西。”
着,叶铮凌翻出几样东西来,他递过一幅古画给秦阳,道:“你看看这件如何?”
“唐伯虎的印章?”秦阳微微一愣,手指轻轻一捏,又是凑到鼻边嗅了一下,摇头道:“假的。”
叶铮凌也不讨论真假的问题,又是拿出几样看不准的物件递过来,这中间有宣德炉,有唐朝侍女图,还有一件很大的青花瓷瓶。
秦阳一一看过,道:“除了青花瓷瓶之外,其余的都是假的。”
叶铮凌皱了皱眉头,问道:“确定吗?”
“确定。”秦阳道,他手指轻轻一弹,在巨大的青花瓷瓶上弹出一个清脆的音调,道:“虽然近些年来,在古玩市场上流通的青花瓷类瓷器,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物件,但这件的确是真的,价值连城。”
叶铮凌苦恼的道:“这个是我当现代工艺品买来的,没想到反倒是真的,其他的,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秦阳笑道:“单单这一件,就足以抵你半个屋子里的东西的价值了,难道你还不满足?”
“值不值钱另,最重要的是一个喜好。”叶铮凌可惜的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幅画递了过来,道:“这幅你也看看。”
秦阳看一眼,就要随手丢掉,陡然,他的脸sè又是一变,喃喃自语道:“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这是一幅大型的山水画,差不多有两米长,一米宽。
画中山峦连绵起伏,上有云雾,下有丛林溪流,山路之人,游人登高望远,俯瞰天地,画作意境深远,很有些波澜壮阔,山河在我心的味道。
这毋庸置疑是一幅古画,但年代并不长久,也就是民国初年的作品,作者没有署名,想来名气并不大,放到拍卖会上,最多也就是个十来万的价格。
这幅画和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比较起来,疑不太值钱,这也是秦阳看一眼就打算随手丢开的缘故。
见着他试图把画丢开的动作,叶铮凌微微一愣,问道:“假的?”
“真的。”秦阳道,“不过不值钱。”
因为叶铮凌喜欢摆弄老物件的缘故,耳濡目染之下,叶沉鱼在古玩方面也颇有心得,她这时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会这么?”
秦阳扬了扬手里的画,道:“这画虽然是真迹,但很可惜,年代太短,而且是一幅临摹的作品。”
“临摹品?”叶沉鱼不解其意。
叶铮凌也是不解,道:“难道你看过真迹?”
秦阳摇头,道:“没有。”
叶沉鱼道:“那你怎么断定这画的年代的?”
叶沉鱼虽然并非是不相信秦阳的话,但秦阳如果不给出一个理由的话,她是很难信服的。
秦阳沉吟道:“感觉,仅仅是感觉,当然,感觉也有出错的时候。”着,他对叶铮凌道:“大舅哥,这幅画就当是给我的鉴定费吧。”
叶铮凌也没在乎秦阳的称呼,豪爽的道:“当然可以。”
秦阳点点头,退后几步,将这幅画展开仔细的铺在地上,左右看了几眼,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呢喃自语,他低头嗅了嗅,忽然恍然大悟,咧嘴笑了起来。
就在叶铮凌和叶沉鱼很是困惑不解的时候,秦阳忽然抓起画卷提了起来,用力一撕。
嘶的一声,画卷被撕开,叶铮凌和叶沉鱼脸sè微微一变。
但很快,二人就震惊的不出话来了,画卷撕开之后,秦阳抓着画轴轻轻一倒,在叶铮凌和叶沉鱼二人错愕的眼神中,画轴里竟然滑出了一件东西。
叶铮凌眼疾手快,抓过来一看,便是倒吸一口冷气:“齐白石的虾?怎么可能,这幅画总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劲啊。”
叶沉鱼凑过去一看,跟着倒吸一口冷气,见鬼一样的看向秦阳,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秦阳疑惑的问道:“莫非这幅画你见过?”
叶铮凌摇了摇头:“没有,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阳笑道:“但它就出现在了这里。”
叶铮凌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没错,秦少的没错,不管它以前在哪里,但现在,它就出现在这里。”
叶铮凌拿着这幅画,爱不释手的欣赏着,啧啧称叹个不停,也不知道是真喜欢,还是被画中画给震住了。
好一会,叶铮凌才道:“秦少,这幅画卖给我吧,你开个价。”
秦阳笑道:“既然你喜欢,送给你就是了,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那可不行。”叶铮凌摆了摆手:“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既然将画送给你了,那么就是你的,我现在想要,当然要出钱买回来才成,你就别客气了。”
秦阳清楚叶铮凌估计是那类对古玩成痴的人,如果他过分推让,反而是成了对叶铮凌的亵渎,也就没有客气,道:“那就一百万吧。”
“一百万?”叶沉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他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啊。
叶铮凌也是有点语,道:“这样吧,我占你点便宜,一千万!”
这幅画虽然比不上那幅被拍出天价的百虾图,但艺术价值依旧极高,上边的十二只虾,栩栩如生,极为传神,
按照一百万一只虾的价格,叶铮凌的报价虽然很高,实则,还是占到了便宜。
秦阳在买下那枚粉钻之后,身上也没多少钱了,他虽然对钱没什么概念,但叶铮凌一片诚心,倒也不好推却,便是答应下来。
叶铮凌得到了这幅齐白石的真迹,极为开心,欣赏了好一会,才将画作收好,三人一起出了房间。
过道转角处,那个老人依旧躺在软榻上睡着,秦阳几人过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现在依然是个什么模样。
叶铮凌和叶沉鱼兄妹对老人极为恭敬,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下楼,秦阳走在最后,他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脚下吹来一股冷风,秦阳眼中神sè一凛,装作一个趔趄,整个身子朝睡在软榻上的老人摔去。
就在他摔过去的一刹那,沉睡的老人双眼猛然睁开,迸shè出一抹利芒,老人枯瘦的后背,遽然绷紧,右手五指蜷缩,朝着秦阳的胸口抓来。
秦阳身体摔下去一半,右脚足尖轻轻往下一勾,直直站了起来,一掌朝老人的手腕处拍去。
老人飞速收掌,卧倒在软榻的身体,不可思议的一个旋转,站了起来,老人身高很矮,约莫一米六的样子,站起来之后,更显矮,那一身破旧脏黑的军大衣,裹在他的身上,衣摆长长的拖在地上,比的滑稽。
但老人气势极足,出手极为凌厉,隐隐有宗师的气度,他站起来之后,脚下一错,就是滑到了秦阳的胸前,肩膀微侧,朝着秦阳撞来。
竟然是贴山靠!
这是秦阳常用的招数,自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未曾料到老人居然会此种手段,心底微凛,赶忙大手一抓,抓在老人的肩膀上,身体骤然蓄力,手臂伸直,用力往下一压。
“咔嚓”一声微响,老人的一只脚陷入楼层的水泥地面上,老人动作微滞,但依旧很快,双臂拱起,呈现抱月之态,化作一个半圆形,身体斜倾,双脚不丁不八,以一个推手的姿势,两掌攻向秦阳的胸口。
掌风沾衣,劲气澎湃,秦阳身影微微后移,避开老人的正面攻击,手臂迅速往胸前一拦,如铁栓一般,笔笔直直的拦在胸口。
老人双掌推过,推在秦阳坚硬如铁的手臂上,秦阳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同柳絮一般,朝后翻飞而去。
到这时,行走在楼梯间的叶沉鱼才发觉身后的变故,她粉嫩的俏脸倏然变sè,急声道:“秦阳,你要干吗?快点住手!”
秦阳冲着叶沉鱼微微一笑,他弯下腰,朝老人抱拳鞠躬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老人看怪物一样的看他一眼,道:“走吧!”
秦阳笑笑,大步朝楼下走去,似乎刚才和老人之间的交手,只是玩闹一样。
叶铮凌似乎没有看到秦阳和老人之间的拳脚相争一般,下了楼之后,他爽快的签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给秦阳。
“沉鱼,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你帮我送秦阳一程吧。”叶铮凌道。
“好的!”叶沉鱼恶狠狠的瞪秦阳一眼,率先朝门外走去。
叶铮凌目送秦阳和叶沉鱼离开,他从酒柜里翻出一瓶烈酒,也不拿杯子,直接提着上了二楼。
“张叔,您没事吧?”叶铮凌担忧的问道。
老人没有吭声,从他手里拿过酒瓶,拧开盖子大口灌了几口,七十多度的白酒,好似喝白开水一般。
叶铮凌知道老人的古怪xìng子,也不以为意,接着问道:“张叔,你觉得秦阳这个人如何?”
老人又是大口灌了几口酒,缓缓道:“很厉害!”
“可刚才,他好像输给你了。”叶铮凌奇怪的道。
“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赢。如果他要赢,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完之后,老人似乎没了话的心思,大口大口喝起酒来。
叶铮凌眼神微微闪烁,轻声叹了口气:“秦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胎呢?”
他今rì以叶沉鱼的名义带着秦阳来这里,表面上是为了让秦阳帮他掌眼几件古玩,实则,是想要试探一下秦阳的真正实力,让张叔过过眼。
张叔的话,叶铮凌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但越是如此,叶铮凌就越是没底。
“不是猛龙不过江,难道这一次,真要闹个天翻地覆不成?”叶铮凌苦笑自语道。
第215章做我的女人!
叶沉鱼对秦阳朝老人出手的事情极为不满,一出门就忍不住抱怨道:“秦阳,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阳耸了耸肩,辜的笑道:“怎么了?明明吃亏的那个人是我,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安慰我一下才对吗?”
“活该,谁叫你乱来的。”叶沉鱼气呼呼的道。
秦阳有些语,这算什么,典型的过河拆桥啊,他人都还没离开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让秦阳很是郁闷。
秦阳见叶沉鱼真的生气了,这才道:“那个老人,是什么人?”
叶沉鱼道:“反正是好人。”
“难道我就不是好人了?”秦阳很纳闷的道。
见秦阳被很是郁闷的样子,叶沉鱼又是噗嗤一笑:“张叔可是以前走过草地,翻过雪山的老红军,你真以为是普通人啊,别以为自己打架厉害就天下敌,这次还不是在张叔手上吃了大亏。”
“原来如此。”秦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革命年代的红军,修行在长征的路上,老人虽然年纪已老,但依旧是一身正气,气血jīng壮,难以力敌!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人,估摸都要成jīng了!
难怪叶铮凌会由这么一个老人守护着这栋价值连城的别墅,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之前在楼道上的时候,秦阳之所以会出手,正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老人有对他出手的意思,这才会先下手为强,想着试试老人的身手。
二人的招式看似凶狠,实则都留有后手,不然他也不会在最后关头变攻为守,被老人的一记太极推手推开。
难道,这才是叶铮凌的真正目的?秦阳想道。
“看来,要搞定这个大舅哥,还得多花费点心思才行啊!”秦阳喃喃自语道!
叶沉鱼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就是没了脾气,此时正是吃中饭的时间,叶沉鱼便是邀请秦阳一起吃饭,算是今rì将他叫到这里来的补偿。
二人开车跑了一段路,找了一家偏僻的饭店,要了一个包厢。
等待上菜的间隙,秦阳忍不住的问道:“你哥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公务员。”叶沉鱼淡淡的道。
“这么有钱的公务员可是不多见啊。”秦阳笑眯眯的道。
叶沉鱼看他一眼,见他神sè不似作伪,不由疑惑的问道:“莫非你来燕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过我哥的名字?”
秦阳摇摇头,不解的问道:“难道你哥很出名?”
叶沉鱼都要语了。
这家伙一来燕京就闹个天翻地覆,恨不能将所有人都给得罪,却是不曾想到,他居然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清楚。
也不知道该他大胆还是他知者畏,
拿手撩起额前的一抹长发,叶沉鱼悠悠道:“那你总该知道燕京四公子吧?”
“不知道。”
秦阳愣了一下,他只知道长三角三公子,至于燕京四公子,从未听闻。
叶沉鱼顿时有点头疼,没好气的道:“你都已经接触过四公子中的三个了,难道就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不成?真是搞不懂你这人了。”
停顿了一下,叶沉鱼接着道:“燕京四公子虽然只是民间的一个法,并未得到四人的亲口证实,但既然有这样的叫法,这四人自然都有着不同寻常之处。四公子就是伍芳,安逸青,叶铮凌和霍宇豪!”
“伍芳在军中,安逸青在商界,叶铮凌在政界,另外一个霍宇豪,虽是混的最差的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但因为有一个好爷爷的缘故,亦是不容觑!”
“教官排第一位?”秦阳好奇的问道。
“这是三年前的排名,自从伍芳离开燕京之后,排名的顺序就有了点变化,现在是安逸青排第一位,我哥排第二位,他毕竟是中组部的人,公职在身,而且年纪也不了,不能太过高调,伍芳排第三位,霍宇豪,依旧是敬陪末座!”叶沉鱼解释道。
经她这么一,秦阳有些明白了,虽燕京四公子只是民间的一个法,但也绝对不是一些聊的人,所事事做出来的排名。
这个排名,除了四人的才华实力之外,最主要的是,是他们背景方面的较量。
“伍芳既然是总参的人,三年之前排第一位理所应当,但叶铮凌的排名居然在安逸青之后,安逸青,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着此点,秦阳问了出来。
叶沉鱼道:“安逸青这个人的经历极富传奇sè彩,他并不是一个有大背景的人,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一拳一脚打拼出来的,所以起来,安逸青其实才是最可怕最有野心的那一个。”
秦阳道:“为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见饭菜端了上来,叶沉鱼便没再多。
叶沉鱼在吃饭方面相当的讲究,每道菜都是浅尝辄止,并不贪多,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一桌子的饭菜,被秦阳风卷残云一般的消灭五分之四。
吃过饭之后,叶沉鱼才道:“其实今天叫你前来,除了我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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