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摆着三张椅子的座位,要邀请四个人坐下,这更等于是撕破了脸面。
一个接着一个的下马威,让付京源的脸sè很是难看,眼皮子跳动的更厉害了些。
“付总,请过去坐。”秦阳笑眯眯的道。
“秦少,还是你过去坐吧。”迟疑了一下,付京源道。
“不行,你过去坐吧,我站着就挺好的。”秦阳一脸严肃的道。
“我觉得还是秦少你过去坐比较好,毕竟你远来杭州,算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付京源苦笑道。
秦阳微微一笑,道:“看来是这个道理。”
着,秦阳大步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坐在第三张椅子上,伸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眼观鼻鼻观心的喝了起来。
付京源自然是很想过去坐下的,但他很清楚,如果他二话不就抢了座位,那么就是不给秦阳的面子,是以客套了两句,想着一会秦阳还是谦让客气的话,他就走过去坐下,里子面子,算是全照顾到了。
可哪里知道,秦阳还真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走过去坐下了。
付京源一阵后悔不跌,情知自己一时的客套,反而是将自己给套住了。
当然付京源很清楚,庄少同摆出这么一出戏,其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他和秦阳之间的关系,殊不知,他和秦阳之间本就没什么关系,庄少同这番安排,除了让他为难之外,对秦阳~根本就毫影响。
秦阳不再客气,那么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付京源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sè极为尴尬。
这样的一幕,多多少少让秦钟愈有些意外,关于秦阳的消息,他听过很多,但第一次见面,秦阳就接二连三的,以他特立独行的处事风格,加深了他的某些方面的印象。
秦钟愈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抿嘴轻笑,他吹开漂浮在茶水上的一片茶叶,轻轻唆了一口,笑容又是变得灿烂了些。
庄少同不喜喝茶,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烟问道:“付总为何不坐?难道也不给我面子?”
“坐哪里?”作为杭州市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之一,付京源自有一股傲气。
秦钟愈能坐,他却不能坐。
不管庄少同这样的作态针对的是谁,最终那个耳光,却是打在了他的脸上,心头一口恶气难消,这一句话反问的很是彻底,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庄少同眉头微皱,道:“我给过你机会坐下的,可是现在看来,你没有抓住!”
付京源焉能不明白庄少同这话的意思,但这样的机会算是哪门子机会?
要是他真的抢在秦阳面前坐了下去,那么,他就得罪了秦阳,根本就是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这让付京源倍感憋屈。
付京源忽然有些厌恶这种下三滥的离间手段,yīn冷一笑,道:“椅子就剩一张,落了屁股就没有了,我身为半个主人,自是应当让着客人。”
庄少同悠悠的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我让出座位来给你坐了?”
“我没这个意思。”付京源淡淡的道。
“真没有?”庄少同似笑非笑的道。
“没有。”付京源摇头。
“我本来还想着如果你真想坐下,我就叫人搬一张椅子过来,如此一来,倒是没那个必要了,你既然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吧!”庄少同讥笑道。
这样的讥笑让付京源觉得很不舒服。
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了头,就会给人一种假惺惺的感觉。
庄少同明明这样做了,偏偏还给自己找这种蹩脚的借口,莫名让付京源有些鄙视。
庄少同打定主意要捏软柿子,和秦阳相比较起来,至少在目前情况下,他就算那个软柿子。
庄少同要拿捏他,他话可,但庄少同再怎么拿捏,至多也就到这个份上。
想着此点,付京源心思渐渐沉静,淡淡一笑,就杵立在哪里,他倒是想要看看,庄少同和秦钟愈一唱一和的,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话到这里就没再多,很快就有侍应生将早先预定好的饭菜送了上来。
十八个菜,摆满了一整张桌子,几瓶顶级茅台打开,酒香四溢,配合着那些丰富的菜肴,极为撩人胃口。
秦阳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很是满意,庄少同这人即便是再不靠谱,终究还是做了一件称心如意的事情,这一顿饭,总算没太寒酸。
秦钟愈倒了四杯酒,站起身来,亲手端上一杯酒给付京源,道:“付总,我敬你一杯。”
付京源接过酒杯,道:“谢了。”
“不用谢,你这样站着,也挺辛苦的。”秦钟愈一番好心的样子。
付京源喝着酒,心中冷笑不已,心你这个王八羔子,要真觉得我辛苦,干吗不让出自己的座位来?
敢情你是坐着话不腰疼,漂亮的话张口就来。
似乎是感应到了付京源内心的想法一般,秦阳的声音悠悠传来:“秦总的不错,付总,你站了这么久,过来坐一会吧。”
要坐,就只能坐在秦钟愈的那个座位上。
秦钟愈脸sè遽然一变,下意识的侧身走了一步,但又觉得自己这样迫不及待的举动太过失分寸,那脚一迈出去,立时收了回来。
付京源心中暗乐,不用去看也知道秦钟愈此时的脸sè那是相当难看。
他和秦钟愈之间关系素来不和,是以对秦钟愈假模假样的敬酒也没多少好感,亦是假惺惺的道:“秦少,这样子不好吧?那可是秦总的座位。”
秦阳笑道:“没什么不好的,秦总不是也觉得你站着很累吗?想必不会这么气吧?”
秦钟愈一口牙都咬碎了,心你这个混蛋,你要真是这么想的,干吗不自己站起来让座,但这话自是不好出口,他一脸笑意的道:“秦少的没错,我坐的久了,腰有点不舒服,站着反而好了些,付总就过去坐吧。”
“真的没关系吗?”付京源装模作样的道。
“没关系,付总请坐!”秦钟愈加重了请这个字的音节。
付京源也就是客套一句,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庄少同眉头拧起,抬起头来打量付京源一眼,就要开口话,话还没开口,秦阳就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笑吟吟的道:“今rì多谢庄师长款待,来,我借花佛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庄少同看着杯子里清冽的白酒,闻着那浓郁的酒香,倒映在酒杯中的双眸,眼神闪烁不定,他抓过杯子一口子将酒倒进喉咙里,任由辛辣的酒液滑入肠道,带来一阵极致的感官刺激。
直到刺激的味道慢慢消弭,他才道:“你真以为我是请你过来喝酒吃饭的?”
第332章大家都别想好过!
“难道不是?”秦阳很惊讶的道。
庄少同看着秦阳那张变脸比川剧还要快的脸,道:“当然不是,我有问题要问你,我需要一个答案。”
秦阳表情平静,道:“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
“我知道,但我心中不甘,所以我必须要一个答案!”庄少同盯着他的眼睛道,似乎要一眼看穿他的内心。
秦阳颇感奈,纳闷的问道:“庄师长,我们以前见过面没有?”
庄少同不知道他怎么问出了这话,摇头道:“没有。”
秦阳道:“我以前在蓝海见过庄锐两次,在杭州,见过三次,我没有招惹过他。”
“哦?”庄少同隐隐猜到他要什么。
秦阳接着道:“所以,你不要问我要答案,你要,我也给不了。”
“你这意思是,你不承认锐的死和你有关系?”庄少同轻轻吸了口气,脸sè逐渐变得青冷起来。
“我只能,对他的死,我表示遗憾。”秦阳道。
“这就是你的答案?”庄少同咬牙道。
秦阳笑了笑,话就这么多,至于庄少同听不听得进去,那就不是他所要关心的事情了。
良久,庄少同轻声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辞,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答案,我很不满意。”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秦阳不高兴的道。
“因为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人物,做事敢作敢当,却没想到你会如此令人失望。”庄少同道。
秦阳都语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庄少同抬手一指,指着他道:“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的为自己找各种理由洗白,我现在几乎已经确认了一个事实,锐,就是你杀的!”
“那如果我什么都不的话,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秦阳好奇的道。
“不就是默认!”庄少同笃定的道。
我可以骂脏话吗?
秦阳在心里想,这老混蛋莫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
“看来你果然很会讲道理。”秦阳有些可惜的道。
“我对了对不对?”庄少同沉声道。
“用屁股思考问题的这种思考方式太过奇葩,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秦阳道。
“果然还是你!”庄少同好似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嘲讽之意一般,还是道。
“我cāo,你丫白痴啊!”秦阳怒了。
“你骂我?”庄少同脸sè微微一变,不敢置信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敢置信秦阳会骂他,还是不敢置信秦阳会爆粗口。
毕竟,这和秦阳在外的名声太不相符了。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是打个架杀个人,那也是要注意风度的,怎么可以出这样的话?
秦阳哪有什么风度,大喇喇的道:“就是骂你了,怎么了,难道你不该骂吗?”
“那你再骂骂试试。”庄少同也是怒了。
“你丫白痴啊,猪一样的脑袋,见过犯贱的,还真没见过贱成你这样子的,你找骂还不简单,付总,给我上,骂死他!”秦阳火气冲冲的道。
付京源哭笑不得,心你要骂就自己骂,平白故扯上我干吗,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可惜的是,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庄少同转移视线,拿眼睛盯着他,道:“付京源,你也要骂我?”
“擦!”
如果可以,付京源也想大骂一句,但他不敢。
付京源这下可是真真切切体会什么叫躺着也中枪了,他这分明就是坐着站着同样中枪,处不在的中枪。
付京源心里将秦阳骂的要死,怎么不知自己被秦阳给坑了,他本一心想着将秦阳拖下水呢,哪里知道他还没任何举动,秦阳就毫不客气的将他脱下了水,还被泥巴弄脏了裤腿。
付京源想死的心都有了,苦着脸道:“我没有要骂你。”
“我不信!”庄少同道。
付京源奈的道:“平白故的,我为什么要骂你?”
“这话的也对,但你不骂我,我却是要骂你几句。”着着庄少同就是变得激动起来,破口大骂道:“付京源,害死了我儿子,难道你就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我来了这么久,你都没打算跟我道歉?”
付京源头疼yù裂,心您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别闹了成不成?
付京源道:“庄师长,庄少的死根本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万万不要污蔑我。”
“你不承认?”庄少同冷笑道。
“我没做过的事情,怎么承认?”付京源都快要跳脚了。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逼得你承认!”着话,庄少同忽然掏出手枪,对准付京源,厉声道:“你到底承认还是不承认!”
付京源都要骂娘了,心你这么拿枪指着我,到底让我承认还是不让我承认啊,承认了是死,不承认也是死,我干啊,给条活路行不行?
付京源脸sè微黑,摇头道:“庄师长,你就算是开枪打死了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也是绝对不会出承认的。”
“那好,我就开枪打死你”庄少同一把拉下保险栓,就要开枪。
现实社会千奇百态,但人的划分却简单粗~暴!
生活于社会上的人,外乎四种,有钱人和没钱人,有权人和没权人,有钱人开豪车住豪宅包二nǎi,有权人玩枪放炮打~飞机!
有枪,就有权!
任你是何种身份地位,我都能要你的命。
这就是权势鼎盛的终极体现。
毋庸置疑,庄少同就是这一类人的典型代表!
“慢着。”秦阳忽然一摆手,阻止了庄少同的动作。
“做什么?”庄少同狰狞的道。
秦阳笑着朝秦钟愈招了招手,道:“秦总,你过来一下。”
秦钟愈满头雾水,走过来了点,问道:“秦少有事。”
“是啊,有事,我要打你一个巴掌。”
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秦阳一个巴掌甩在了秦钟愈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立即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力。
秦钟愈伸手捂住脸,不敢相信秦阳竟会缘故的对自己动手,失声道:“秦阳,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的话太多了,我不喜欢!”秦阳淡淡的道。
“我根本就没几句话。”秦钟愈愤怒的道。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就是打你了,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跟我打一架?”秦阳戏谑的道。
秦钟愈见冲突升级,正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戏呢,就被秦阳叫了过来,随后又是挨了一个巴掌,被打的脑袋发蒙,登时很能理解付京源那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秦阳这王八蛋实在是太混蛋了。
你就算是打人,也至少给我一个理由啊。
秦钟愈心里对秦阳恨之yù死,想着要是有朝一rì秦阳落在自己的手上,他一定要将他剥皮抽骨点天灯,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可现在,秦钟愈却很悲哀的发现,他什么都不能做。
所谓身份地位,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根本就是浮云。
就如同,庄少同凭借着一把枪,逼的付京源跳脚一般。
秦钟愈自是不敢和秦阳动手的,除非他是活的不耐烦了,表面上却是恶狠狠的道:“秦阳,这个巴掌,我记住了。”
“真记住了?”秦阳笑眯眯的道。
秦钟愈狰狞的看他一眼,沉默以对。
“啪!”
秦阳又是一把巴掌扇了过去,扇的秦钟愈脖子往边上一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去,秦钟愈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紧接着,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不要钱的落在他的脸上。
直将秦钟愈打成了猪头脸,秦阳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从桌子上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道:“这下应该能记住一辈子了吧!”
秦钟愈挨打的时候没吐血,可一听这话,就是再也控制不住,扑一声,吐出一口老血来。
连绵不绝的巴掌声,激怒了庄少同,庄少同手腕轻移,枪口对向秦阳,厉声道:“你是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秦阳看着黑黢黢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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