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秦阳觉得遗憾的是,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jīng”,一个个美则美矣,只是脸sè要么yīn郁,要么愤怒,欠缺了几分灵气。
很显然,因为天女的那个滚字,将这群人都得罪了。
“你不要以为别人叫你天女,你就真的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叫我们滚。”有人神sè鄙夷的道。
“我们远道而来,你不热情相迎,也不能让我们滚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有人不悦的道。
“别人敬你,我们可不怕你。”有人毫不客气的表达内心深处的不满。
……
一个女人等于四百只鸭子,十个女人,就是四千只鸭子,场面一时热闹极了。
只是不管他们如何责骂,如何抱怨,天女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优雅从容的模样,好似完全没听到她们什么一般。
因为太骄傲太高贵,所以可以视一切谩骂和指责。
可天女越是如此,那些女人心中越是不甘,有好几个女人蠢蠢yù动,恨不能上前撕下天女身上的衣服,剥掉她的伪装。
“好了,大家别了,师妹大概是太过入迷,情不自禁的入戏了呢。”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
声音不大,却是刚好将嘈杂的声音全部压了下去,那些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闭上了聒噪的嘴巴。
话的女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长且直,不染一丝杂sè,上身穿着一条黑sè的v字领毛衣,脖子上缠绕着一条装饰用的浅sè围巾,长发披散,齐刘海,碎花裙,白sè帆布鞋,清汤挂面,清婉柔约,肤白大眼,不施脂粉,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颇有点清纯校花的味道。
这世上,清纯的女人很多,不清纯的女人更多。
但一个人,能够将一种纯粹的纯净,由内而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就足够令人惊奇的。
没错,这女人上去,清纯的如同一朵白莲花似的。
秦阳刚有到,在别的女人表达自己的抗议和不满的时候,这个女人一直没有话,好似一个透明人似的,但却又偏偏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最中间,一就是众人的领头。
俗话,蹦的最厉害的,往往是没用的。
能够一声不吭之下,一话就震住场面,才是真正的厉害人物。
毋庸置疑,女人这话一开口,就证实了这一点。
而且,她很聪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化开了矛盾,似乎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言语所指,一不是在天女的不是。
毕竟,天女这样的身份,如果因为一本三流言情而入戏太深,将自己当成那悲情的女主角,这可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从这一点来,这个女人,并不像她长的那么没有心机。
所以,这是一个表里不如一的女人,秦阳相信,美女师父也是这么的,不然不会叫她们滚!
秦阳知道美女师父的话向来不多,某些人和事,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表达方面简单直接,这时被这么多女人包围着,担心她吃亏,有心上两句,却又不熟悉这群女人的身份,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他不,鬼婆则是迫不及待的跳了起来,伸出如老树枝一样的手指头,指着清纯女人道:“贱人,你才的入迷了呢,你全家都的入迷了。”
女人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鬼婆的态度,笑道:“婆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缘故的骂我不是吗?”
鬼婆冷笑道:“知道我不喜欢你你还凑过来,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找上门来总归是有理由的。”清纯女人回答的不卑不亢,倒是让秦阳有些欣赏。
鬼婆毫不讲道理的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这是我的地方,我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清纯女人浅浅笑着,笑的眉眼弯弯,丝毫不见动怒,自然也不会就这么滚出去了。
倒是她身后的那十个女人,又是控制不住,和鬼婆对骂起来。
“老女人,你话最好是客气点,莫不是以为我们门主好欺负不是。”
“一个绝~经的老女人,门主你何必跟她客气,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女人,你跟她客气,她还以为你好欺负呢。”
“就是就是,长的这么丑,跟鬼似的,太吓人了,也不知道怎么有脸出来见人。”
……
“你谁长的像鬼?”鬼婆一眼盯住那个话的绿衣女人,一脸煞气的逼问道。
绿衣女人毫不示弱的道:“你自己睁开眼睛,这里谁长的最丑我就的是谁。”
鬼婆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道:“我是你长的最丑。”
“哼,没有自知之明的老东西,活该你一辈子没男人要。”绿衣女人撇嘴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sè的影子飘到了面前,绿衣女人微微一愣,急忙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鬼婆伸出手掌,用力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敢打我?”绿衣女人懵了。
鬼婆没有话,甩手,又是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左脸上。
“啊……我跟你拼了,你这个疯婆子。”接连遭受了两个巴掌,是个人都要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打的。
绿衣女人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跟鬼婆拼命。
可她才一动,就是感觉身体有点不对。
是脸上不太对劲,火辣辣的疼着,好似被火烧过了一般,不,除了疼之外,还有痒。
在她感觉到痒的时候,这种难耐的瘙痒,已经痒到了一个极致,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痒的倒竖起来,身体里面,好似有一只一只的虫子,要挣破了皮肤从血肉里爬出来一般。
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绿衣女人只觉得自己恶心的想要吐,她拿手用力挠着脸蛋,想将瘙痒止住,可是非但没有止住,随着她的手指甲轻轻一抓,那痒,就是瞬间痒到了她的心口,使得她的五脏六腑也痒的痉挛一团。
越抓,越痒,越痒,就越是要抓。
如此,形成了一个极端的恶xìng循环,最该死的是,这种恶xìng循环,根本就不是她的思想可以控制的。
绿衣女人痒的上下跳脚,两只手,用力往脸上抓着,抓完左脸抓右脸,那种极度的感官上的折磨,将她折磨的嗷嗷大叫。
没过一会,她就抓的两只手全是血水,皮肤被抓破了,可是这样子,还是止不住痒。
“老女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绿衣女人破口大骂道。
鬼婆冷哼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你认清楚谁才是最丑的女人罢了。”
“你,你这个巫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绿衣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着,两只手如发了羊癫疯一样,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脸蛋。
脸上的皮肤被挠成一条一条的血槽,鲜血,从血槽上缓缓溢出,触目惊心。
旁边的女人见着绿衣女人模样惨厉如此,有心上去帮忙,又担心那痒会传染给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反而离的更远了一点,形之中将绿衣女人孤立起来。
“啊……啊……”女人一声一声的惨叫着,姣好的脸蛋抓的稀烂,盘好的头发,凌乱的垂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清纯女人脸sè微微一变,朝鬼婆道:“婆婆,你何必这般对她。”
鬼婆不以为意的道:“是她骂我的,你难道没听到吗?”
“她骂你固然不对,但你毁她的容,这更不对不是吗?”清纯女人反问道。
“没什么对还是不对的,我就是要让她清楚,到底谁才是最丑的女人。”鬼婆强势的道。
对鬼婆而言,最为忌讳的两件事情,一是别人她的年纪大,二是别人她长的丑……好吧,她虽然知道自己又老又丑,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还是从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嘴里出来。
所以,她就要让她变丑,和自己一样的丑,不,比自己还要丑,她以后还敢不敢别人长的丑!
“这样的争执,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她承认自己是最丑的女人,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清纯女人皱起眉头,道。
“反正没有坏处。”鬼婆酷酷的道。
清纯女人便是沉默了,似乎也是于心不忍,转过头去,不再去不chéngxuan样的绿衣女人。
绿衣女人抓着挠着,哭着闹着,眼泪鼻涕横流,丑态毕露。
“我是,我是……”绿衣女人朝鬼婆冲过来,大声求饶道。
“你是什么?”鬼婆冷笑道。
“我是最丑的女人,求求你,帮我止痒,救救我,救救我啊。”绿衣女人慌乱的道。
“你什么,我没听到。”鬼婆讥笑道。
噗通一声,绿衣女人跪在了鬼婆面前,扯着嗓子大吼道:“我才是最丑的女人,我是世上最丑的女人,我长的像鬼一样。”
“承认了就好。”鬼婆开心的笑了,甩手,两个巴掌扇在了绿衣女人的脸上。
绿衣女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承认了还要挨打,呆了片刻,很快,又转惊为喜,从地上跳了起来,欢快的笑道:“好了,我不痒了,真的不痒了。”
话完,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晕死过去。
第530章没有谁比你的眼光更差劲了!
绿衣女人从极乐转为极悲,再从极悲转为极乐,人生大起大落,片刻间全部经历,而这一切又是来得如此之快。
在脸上的瘙痒,痒到了一种连自杀都法忍受的时候,忽然间不痒了,她紧紧绷着的神经,突兀一松,憋着的那口气,随之一泄,便是晕了过去。
当然,对一个刚刚遭遇法逆转毁容的女人来,晕过去,或许也算是一件好事。
对这一切,秦阳倒是没有一丝同情的情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若这个女人能够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鬼婆的敏感神经,鬼婆又怎么会对她下如此重手?
要知道,毁容,对一个女人而言,可是比杀了她,还要来的令人难受啊。
不过秦阳可不好将幸灾乐祸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压低声音对鬼婆道:“婆婆,这东西挺好玩的,药方记得写给我啊。”
“做梦。”鬼婆道。
秦阳苦笑道:“婆婆,我可是站着你这边的啊,你不能对我这样。”
鬼婆拿手一指,道:“你要是不喜欢,站到她们那边去就是。”
秦阳倒是想啊,毕竟那么多美女不是,但想想美女师父,还是咬牙忍了,大义凛然的道:“婆婆,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见sè忘义的人吗?”
“不用狡辩,你就是!”鬼婆笃定的道。
秦阳好想死,不,是好想掐死这个老女人,你怎么能这么直接戳破人家的心思呢!
……
秦阳和鬼婆着话,那边有两个女人,慌手慌脚的将绿衣女人拖了过去,一个面相沉稳的女人给绿衣女人检查了一下身体,朝清纯女人道:“门主,绿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张脸是彻底毁了,那个老女人,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药xìng这么霸道。”
清纯女人低声叹了口气,道:“是神仙粉。”
神仙粉的名字很好听,实则却是一种烈xìng的致痒粉末。
这种粉末在溶于水之后,变得sè透明,根本就察觉不出来,之所以叫神仙粉,有一个有趣的法就是,人的身上,一旦沾上这种粉末,就算是神仙也法止痒,可见这种药效是何等的霸道。
“竟然是神仙粉,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女人气愤的道。
清纯女人轻声感叹,道:“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次没杀了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那女人脸sè微微一变:“她这么心狠手辣,就不怕被我们疯狂的报复?”
清纯女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视线漂移开去。
……
“婆婆,虽然刚才绿她们的法有点过分,但我还是要澄清一下,我们这次前来并恶意。”清纯女人对鬼婆婆道。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鬼婆好似很讨厌她,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老婆子我活了一百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以前离开了师门就是离开了,现在回来又算是怎么回事?”
清纯女人扬起面庞,道:“我听了一些事情,所以回来求证一下。”
“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你关,你根本就没有求证的资格。”鬼婆不给面子的道。
“不,我虽然离开了师门,但并非表示背叛了师门,当年师父在的时候曾经就过,我随时都可以回来,婆婆你这话的不对,某些资格,我还是有的。”清纯女人争锋相对的道。
“你师父已经死了,死人的话,是算不得数的,现在这里我最大,你们都要听我的。”鬼婆霸气的道。
清纯女人笑了笑,道:“我当然听婆婆你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有些人会不会听了。”
鬼婆焉能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淡淡的道:“你听我的就够了,怎么来的怎么去吧,省得烦我。”
清纯女人摇摇头,道:“我不能走,事关师门生死存亡的大事,我怎么能走,你就算是赶我走,我也不走。”
听到这里,秦阳总算是听明白了,这群女人,居然也是师门中人,不过他却是从未见过,而且听这女人刚才叫美女师父为师妹,想必辈分还是很大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在师门中很不受待见。
至于生死存亡的事情,秦阳则是不能理解了,忍不住道:“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
清纯女人他一眼,道:“我认识你,你叫秦阳,你时候我还抱过你。”
秦阳脸皮子微微一抽,心想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暴露自己年龄了啊傻大姐,嘴上却是笑道:“可是我不认识你。”
清纯女人微笑道:“你可以叫我师叔,当然,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柳飘飘。”
柳飘飘?
这女人叫柳飘飘!
“你比我大这么多,我怎么好意思叫你名字,不如叫你柳大姐吧,你觉得怎样?”秦阳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柳飘飘抿嘴笑着:“你真有趣,时候可不出来。”
“时候的事情我都忘记了,难为大姐你还记得这么清楚。”秦阳戏笑道。
柳飘飘哪会听不出来他是变着法子在自己年纪大,这虽然让她不太舒服,却也没怎么介意,转而道:“我虽然很想跟你叙叙旧,但你也出来了,婆婆并不太欢迎我,所以,就不多了。”
“我也没什么好跟你的。”秦阳很理解的道。
柳飘飘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的亮光,撇开秦阳不管,对天女道:“师妹,我想你是知道我这次是因为什么而来,难道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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