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离有些远,加上背景音乐的影响,向东流等人虽然无法听出郑剑究竟说了什么,但通过二把斧那越来越难看和愤怒的脸sè,却也极为容易猜出什么情况。
因此,这时候别说上官雁了,即便周小强和宫思诚两人都有些紧张,纷纷觉得这天鹰酒吧就是二把斧的大本营,他们五人稍有不慎便会遭到一群人的追砍。
不过,向东流却仍然没有惧怕,只是与慕凌倩说说笑笑地聊着天,同时也打量着酒吧内的环境,暗暗计算着酒吧内看场的人数等情况。
这时候,时间虽然还不到七点,并不是都市夜生活的最高峰期,但由于酒吧开在燕京大学城内,主要顾客其实是那些陪同女大学生出来玩的大款,所以酒吧内的人流量却仍然不少。
酒吧内,随处可见那搂着xìng感女郎或女大学生的大款,个个衣着光鲜,出手不凡,动不动就是几千的现金小费拿给侍者。
反倒是向东流五人,前前后后也就那么一打啤酒外加一杯慕凌倩喝的果汁,显得有些寒酸,因此惹来了不少大款的鄙夷眼神。
甚至,有些垂涎慕凌倩美sè的人,居然还胆大包天地走来慕凌倩的身边搭讪,说是要请慕凌倩喝那些高档的洋酒,诸如人头马,芝华士,XO等。
对于此,慕凌倩自然理都没有理会,全部都交由周小强和宫思诚,以及上官雁给打发走了。
大约五分钟后,那二把斧还是带着郑剑,以及四名手下走了过来,而且第一句话便非常不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哼,我二把斧的儿子也敢打,你们吃了豹子胆了是吧。”
“二把斧的儿子。”
向东流歪头看了二把斧一眼,故作不明所以道:“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向东流,你他妈少装蒜。”
郑剑这时候,由于有他父亲撑腰可谓异常激动,恨不得立即动手把向东流和上官雁给修理一顿。
所以,盛怒之下,他不禁抡起棒球棍在向东流五人围坐的酒桌狠砸了一下骂道:“我爸就是二把斧,今天非得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哦,原来是儿子在外头被人打,然后找老爹出来撑腰啊。”
向东流故作恍然地站起身,低头俯视着那比他矮了一截和一大截的郑剑父子两人,继而目光停留在二把斧的脸上道:“我应该叫你二把斧呢,还是郑剑的家长。”
“都可以。”二把斧冷冷哼了一声,颇显不满道,“最讨厌比老子高的人站在老子面前,你给我坐下。”
“……”
第1153章 脚踏两船,黑白通吃!
这话一出,向东流等人顿时听出,二把斧那身为矮个子的憎高心理,于是哈哈大笑得厉害。
紧跟着,向东流便非常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来这里消费难道连站的权利都没有。”
说完这话,向东流还真就没有依言坐下,反而站得更加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二把斧道:“还是叫你郑剑的家长比较好吧。”
“其实今天军训的时候,我确实是打过你的儿子,但我只想说一句,我是军训教官,你儿子抗拒训练不说,而且还偷袭打伤那和我同为军训教官的同僚,你说他该不该打。”
“什么,他打了军训教官。”
二把斧顿时诧异地转首看了郑剑一眼,征询的意思极其明显。
虽然说,他这人比较护短,可那也是建立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之下才行,如果向东流说的千真万确,那他还真就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地找向东流的麻烦。
毕竟,军训教官在军训期间之内,其实就跟老师差不多,哪有学生打老师的说法。
在二把斧的心目中,其实已经有些厌倦黑道,所以才会花费心机和财力地培养郑剑考上燕京大学,因而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就是郑剑的学习退步,或者说在学校闹出了什么丑闻要请家长。
因此,现在听向东流一说,二把斧顿时以为,向东流这军训教官是因为郑剑的事情而找上门来索赔了。
“我……我才没打什么教官。”
郑剑由于刚才告状的时候撒了谎,所以底气不是很足道:“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教官,完全是骗人的。”
“郑剑同学,你可不要在家长的面前撒谎。”
向东流摆出一副教官姿态,一下子便高了郑剑一等:“凡是都要讲证据,如果你还不肯承认的话,我可以请你家长到学校里去求证一下。”
“如果说,我不是军训教官,那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但如果我是,你该如何。”
“……”
这番话一出,郑剑的脸sè顿时变了变,更加底气不足了起来。
毕竟,他当然知道向东流和上官雁两人,在今天下午便已经当起了军训教官的事情,所以他如果敢跟向东流一起到学校去求证,岂不是自寻死路。
因此,郑剑一下子无言以对,就差没有使用极端的方式逼迫他老爹出手了。
不过,有句俗话却说得很好,知子莫若父。
二把斧一看郑剑的表情,自然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找麻烦的底气同样变得非常不足。
但是呢,要他堂堂大哥级人物去跟向东流一个军训教官赔礼道歉,二把斧却也极难做到,因此有些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候,酒吧里突然涌进了一伙人,跟着一道爽朗的笑声便传了开来:“我说二爷啊,你这几天都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请你喝酒都不来,还要我亲自登门拜访。”
“呵,原来是金帮主金爷大驾,有失远迎啊。”
二把斧一看这情况,顿时趁机丢下向东流五人,硬生生地拽着郑剑过去招呼。
而循着方向一看,向东流则猛然发现,来人竟然是那曾经在杨家镇中意图打杨陨山金库主意,却又并未成功而逃走的金宏宇。
而且好死不死,金宏宇的旁边还站着那打扮吊儿郎当的金昌北。
这下子,向东流顿时心底暗汗得厉害:“带不带这么搞笑的,金宏宇,金昌北,原来是父子。”
就在向东流微一皱眉的时刻,那金宏宇和金昌北两人,其实同样看见了他,并且各自的眼中都闪烁着不同的念头。
金宏宇,自然是不解向东流为何会出现在燕京,而金昌北,则有些高兴,脑子里打着那报复的念头。
只不过,碍于这会儿正与二把斧和郑剑会面,金宏宇父子倒谁也没有过去向东流面前,只是随着二把斧的招呼而坐在了一起聊天,但时不时却又拿眼睛瞟了瞟向东流,好像生怕他会走掉一般。
“东哥,这会儿该怎么办。”
上官雁在上回的屠羊行动之中,虽然并没有参与那欺骗金宏宇等黑道大鳄的事情,可却知道向东流当时与张枭干了这么一票,同时又知道向东流今天打了金昌北。
因此,上官雁一下子头都大了。
一方面,有着那找麻烦的郑剑父子,另一方面,又有那同样会找麻烦的金昌北父子,两方都是燕京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哥级人物,谁也不好说话。
“先喝酒,咱们静观其变。”
向东流仍旧丝毫不惧,很快坐回了原位。
“呵呵,上官别怕,咱东哥好歹也是大哥级的存在,论道上辈分不比那二把斧差。”
周小强嘿嘿笑了一声,虽然内心紧张,可却丝毫没有表露,只是随着向东流坐着喝酒。
“金帮主。”
二把斧端起一杯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笑道:“你今天这么特地的过来我天鹰酒吧,想来是有其他事情吧。”
“呵呵,没什么大事。”
金宏宇再次瞟了向东流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听说你儿子也上燕京大学,这不,我带我家小北出来溜达溜达,顺便也让他们年轻人处处嘛,反正都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
“哈哈,好说。”
二把斧大笑一声,竟然同样不忘瞟了向东流一眼,过后才示意郑剑招呼金昌北。
而金宏宇,在道上混迹了那么久,察言观sè方面的功力自然不弱,因此轻松看出二把斧的眼神,于是结合刚才他来天鹰酒吧时正好瞧见二把斧在向东流面前的情景,顿时好奇问了一句:“二爷似乎,对那个年轻人很关注啊,你们以前认识。”
“嗨,别提了。”
二把斧摇头晃脑一声,顿时看着向东流把郑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通。
结果,一听这话之后,金宏宇和金昌北两人,顿时讶然地张大了嘴巴,显得极为难以置信。
紧跟着,金昌北便忍不住与他父亲金宏宇告状道:“他今天下午,不仅打了我一顿,而且还罚我在cāo场蛙跳了一个下午,说什么也得修理他一顿。”
“嗯,不能放过他。”郑剑附和了一声,仿佛已经看见向东流被修理的场景一般,显得十分畅快。
“哦,还有这事儿。”
金宏宇更加诧异,可却很快摆了摆手道:“你们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稍安勿躁。”
“就我所知,那小子当初在杨家镇的时候,貌似还是一个小混混,怎么一转眼到了燕京见面,他就变成了白道上的军训教官了,难不成,这小子脚踏两船,黑白通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啊。”
第1154章 童政委你怎么了?
一听这话,二把斧顿时惊诧无比,着实没料金宏宇竟然在杨家镇中见过向东流,而且当时的向东流还是小混混身份,因此和眼下的军训教官身份确实相悖,有那脚踏两船和黑白通吃的嫌疑。
不过,由于金宏宇没有把杨家镇中的实际情况讲清楚,所以二把斧并不知道,当时的金宏宇其实要打杨陨山那金库的消息,因而并未对金宏宇动怒丝毫,只是瞟着向东流所在的方向犹豫不定。
见此情形,那被向东流打过的郑剑和金昌北,倒是齐齐有些不满的表情展露。
毕竟,他们年轻气盛,远远没有金宏宇和二把斧两人的那番老练和沉着,满脑子想的就是修理向东流一顿,以卸去那被打的心头之恨。
于是很快,郑剑对二把斧催促了一句:“老爸,您还顾忌什么,这小子既然当初去过杨家镇,而且还敢脚踏两船,那就证明他不是什么好货,您只要动动手段就能把他搞死搞残。”
“不错。”
金昌北认同地点了点头:“而且还不用我们动手,只要借用白道上的力量查处他就行了。”
“你懂个屁。”
二把斧不禁喝斥了郑剑一声,目光夹着不小的凝重道:“杨家镇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去就去,说来就来的,那小子当初去过杨家镇,也就证明他背后有一个不小的道上势力,咱们如果不弄清楚便贸然动手,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确实啊。”
金昌北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避重就轻道:“还记得当初,我们一大群的黑道大鳄在场,可这小子愣是不惧丝毫地冲过来,胆气逼人,就连我都有些佩服,所以千万可别被他现在的寒酸样给蒙蔽了,有些人就喜欢扮猪吃老虎。”
说到这里,金昌北又指了指向东流身边的周小强和宫思诚:“你们看那两个人,穿着吊儿郎当,不仅打了耳环还纹身染发,一看就知道是混混,而且还是那小子的手下。”
“可是,你们在他们身上有看到丝毫的害怕吗,天鹰酒吧可是二爷的地儿,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可偏偏就是不惧,想来背靠着一个比较强的道上势力才有这般底气。”
“……那怎么办。”
郑剑凝望着向东流,凌厉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恨意和妒火,拳头握得紧紧道:“他那么嚣张地打了我和昌北兄,没理由放过他。”
“去请童政委,他在楼上喝酒。”
二把斧忽然拍板道:“先请童政委调查调查那小子所属的军区再说,他在这方面路子广,看看那小子背后有没有什么高官罩着,如果纯粹只是个小虾米角sè,哼哼,我保证他今晚走不出天鹰酒吧。”
闻言,郑剑和金昌北两人,自然是欢喜连连,可唯独金昌北,此刻仍然怀着几分忌惮道:“那他背后的黑道势力怎么办,二爷难道打算无视吗。”
“他能黑到哪里去。”
二把斧颇显不屑道:“在这燕京大学城,这小子名不经传,自然不是什么大腕,而且,即便他是,老子也不惧,难道堂堂杨家镇还治不了他。”
言下之意,二把斧是指他背靠杨家镇的杨陨山,不管什么黑道势力都可以通吃,所以任凭向东流什么黑道来头都可以击退,因而只要查清楚向东流在白道上的身份头衔,就能确定到底能不能出手。
不过,二把斧要是知道,他所依靠的杨陨山已经被抓,还有整个杨家镇也已经被死神特种基地给剿得支离破碎,恐怕他可能没有心情为了这么点儿子被打的小破事就绞尽脑汁吧。
不一会儿时间,一身便装的童学兵,就被郑剑给请到了二把斧和金宏宇所坐的地方,倒是惹得不远处的向东流嘴巴张了张,十分好奇童学兵怎么会来这大学城里的天鹰酒吧。
“难道,那家伙是来玩女大学生的。”
“不过看当rì在飞机上的情况,他似乎对女sè没有太大的兴趣啊,不然方咏馨那么漂亮怎么不下手,还是说,他老婆在身旁不敢。”
就在向东流暗猜不断的时刻,童学兵很快就被二把斧与金宏宇敬了一杯酒,而后二把斧指着向东流,颇为恭敬地问道:“童政委,刚才那小子说是燕京大学的军训教官,您能不能帮忙打探打探,他到底隶属于什么军区,上头有没有什么厉害角sè罩他。”
“一个大学里的军训教官而已,有什么罩不罩的,二爷和金爷怎地这般小题大做了。”
童学兵一开始还很不屑,可当他一看见二把斧所指的人,居然是向东流的时刻,立马脸sè一变,当场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滋生,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身为白道之人,他跟二把斧和金宏宇这两大黑道巨头坐在一起喝酒说笑,这本来就有猫腻,于是自然生怕向东流会处理他。
想到这里,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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