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重任都交给我,岂不是一身轻松,我会好好服侍您的。”
少卿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到底还是念着想要成为魔神,最后一次的好声劝道:“银海,你太过天真了,魔神之位哪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即便你喝了我的血,得到了魔性的力量,也不过是暂时的绚烂,洠в信Φ男蘖叮趺纯赡馨讈砀咔啃尬砍悄阋恍┒鳎愕牧榛辏愕那楦校故恰
银海只觉得身上有用不完的灵力,现在的状态与平日有什么两样?狡辩道:“我不会做出任何牺牲…我还是我…还是螭吻银海…是你的大弟子…是将來的魔神…”
少卿望着银海还念着万年的相处的情谊,挑眉柔笑道:“除了最后一句,我都收到了。”
飞快的闪到银海的面前,让玉箭抵在她的心口处,一只手死死的拽着他的前襟,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淡然的说道:“我之所以能当你师尊,自然有自己的本事,总不会在你面前失去颜面,多活几十万年的好处,可比你看到的要多。”
银海手中的玉箭瞬时间刺入少卿的心里,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少卿皮肉被裂开的声响,却看不到任何血迹流出,惊诧的抬起双眸对上少卿的独眼,嘟难道:“怎么可能?你的心呢?”
少卿扬手对着银海的脸再次扇了上去,无所谓的说道:“世人说的话你也信?眼见为实,探究过后才能验证所谓的猜想,你什么时候这样洠纺云饋恚俊
银海直觉的脸上刺痛男人,耳边更是嗡嗡作响,只能看清吴少卿双唇的开阖,却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又是这招,每次银月犯了错,她都会这样毫不留情的掌掴,曾几何时他还想过被吴少卿这样打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原來是这样混沌的滋味,恍惚道:“师尊难不成你洠в行拿矗俊
少卿心中一痛,叹声道:“傻徒儿,早就为了你们操碎了心,更何况我心中还念着白荷歌,怎么可能被你这轻易的击败?有些事不是你听到,看到那么简单。”
银海手中掐诀用灵力将吴少卿一掌推开,浑身燃烧着通明红色的火焰,怨恨的喊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得不到的东西么?”
少卿再次飞快的走到银海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条捆神锁,对他施展了强大的束缚咒,柔声道:“我将來会给你的,师尊向你保证,到时候可比现在畅快多了。”
☆、第二十五章 花开易见落难寻
魔界发生变故的两天后,银月恰巧刚刚收集完制作法器的材料。
回到枫兮殿时,正殿里先传來一阵狂妄得逞的笑声,他踱步走入,只见大殿里捆绑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妖月,少卿从魔神的宝座上翩然而下,低垂着双睫,淡淡的问道:“妖月你可知错?”
妖月嗤笑一下,抬起头傲然的望着吴少卿,挑眉道:“我何错之有?要怪就要怪你的徒弟心神太容易被诱惑,魔神之位,还有你的容貌,难不成是我日日夜夜灌输给他的邪念?”
少卿背身而立,不再看妖月扭曲的笑容,叹声道:“既然如此,莫要怪我不讲情面了,你们狐族这么不间断的骚扰魔界,我也很是困扰。”
妖月望着少卿毫无波澜的背影,诱导龙神空晖的儿子螭吻入魔,吴少卿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挑衅的问道:“怎么?你想杀了我?”
少卿转身望着已经视死如归的妖月,她依旧是一副琢磨不定的表情,用宽袖掩面笑道:“我是神明,怎么可能随意杀戮,只不过是让你比死还痛苦罢了,让你后悔一世,前几日所作之事。”她的脸上依旧露着平和的浅笑,伸出手指将指尖咬破后,快速的塞到妖月的嘴中,蛊惑的问道:“怎么样?魔神之血好喝么?”
妖月原本澄清的双目快速变的混沌不清,像是被搅浑的池水,迷迷蒙蒙中脸上露出痴笑,呆呆的望着吴少卿,虔诚的回答道:“魔神大人的血真好喝啊,求你再赐予我一点。”
少卿抽出被妖月死死攥住的手,望着指间如红色蔷薇花瓣艳丽的血珠,嘴边勾一抹邪魅的笑,轻柔的说道:“我想要你的修为,你愿意给我作为交换么?”
妖月完全不加思考的跪地,抱住少卿的腿边,用力的点头道:“我愿意,为了魔神大人,我什么都愿意…”
少卿双眉紧蹙,望着妖月在魔界监牢里沾染着黑色血渍的双手,正扒在紫色的袍子上,抬脚厌恶的将他甩开,不屑的说道:“死狐狸,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有骨气的样子,看看你喝了魔神之血的德行,还洠в幸5氖种弧!
妖月完全洠в辛讼惹氨╈骞哉诺哪Q滤车呐糠诘厣希炒拥幕赜Φ溃骸澳翊笕私萄档氖牵〉拿怯谛摹!
少卿将妖月的脸容抬起挟住,将手上的血珠吹到指甲,在妖月的额头上描画出龙鳞凤羽的族徽,肃穆的询问道:“我现在要封印汝之修为可愿意?”
妖月痴迷的望着吴少卿海蓝色的凤眼,只觉得像是徜徉在温柔的海洋里,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不由自主的说道:“我愿意。”
霎那间,图腾在妖月的额头上蔓延开,闪着血红的光芒,从表层渗入皮肤里,直到在额头上闪变成出海蓝色的光芒,少卿才停止了念咒对着妖月好笑道:“现在你的修为被我封印了,我现在命令你回到青丘,三日后脑子再给我清醒过來吧。”
妖月顺从的点了点头,对着少卿行了跪拜之礼才离开了枫兮殿。
银月见大殿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才走到少卿身旁困惑的开口询问道:“师尊…怎么好端端的把这狐族妖月的修为封印起來了?”
少卿伸手揉了揉银月已经长到腰间的银发,眯眼欢快的说道:“哟…是银月…好久不见,快去银海的房间吧,你兄长入魔了……”
“你兄长入魔了。”“你兄长入魔了。”……这句话在银月的脑中如同被敲撞的大钟,來來回回的响彻在脑中,怎么都停不下來,回过神來龙族里数一数二的兄长怎么可能入魔?
至今银月都记得,银海被沾染有东华桑阳血迹的捆神锁束缚在房间的情形,金色的长发遮挡着银海俊美的脸容,在发间隐约可以看到在发间晃动的赤红妖娆双眸,他发疯似的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捆扎在双手和双脚的绳索,嘴中迷乱的喊道:“放我出去…我要杀了吴少卿…我要杀了吴少卿…”
此时的银月从身上将少卿扶正,眼中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脑中闪现着八万年前看到银海的情景,这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银海会喊出那样的话语,垂下眼帘低沉的问道:“这么说,我兄长是想当魔神而入的魔?”
少卿同样如八万年前温柔的揉着银月满头的银发,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她的徒儿们即便是在魔神麾下,却从未失去过本真的纯善之心,柔声道:“八万年前的我还未掌握所有关于让人出魔的法术,只能依靠东华正神的血压制银海身上的魔心,三天内若是不救银海,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银月望着现在满头皓白长发的少卿,瞬时间反映过來今日看到的美仑美乱的法器,接话道:“所以你杀了九十九只鸾鸟?对不对?”
少卿看着已经猜出一二的银月,无趣的从塌上站起身,窗前望着迷醉的白色花雨,吐舌道:“哎呀,被猜出來了,洠Т恚饧嗄榈姆ㄆ骶褪俏以谀侨沾颐ψ龀鰜淼牟写纹罚幢阄液竺娣锤吹男薷凑饧ㄆ鳎参薹ㄏ锩娴脑鼓睿园阉庥≡诜阗獾羁夥康淖钌畲Α!
银月才明白他闯的祸到底有多么严重,一拳用力的砸在床榻上,木屑飞溅,愧疚的咬牙道:“混蛋,是我不好…竟然让妖月进了库房…”
少卿也突然來了兴趣,学着银月方才的动作,圈坐在窗边,有些心疼的将木屑都飞拢在手中,仰头抱怨道:“啊,啊,是啊,你们兄弟两个真是会给人添麻烦,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为你们操心,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你们的孝敬呢?”
夜风寒凉,这半吊子的性情还要学人耍帅,银月从塌上拿起一块绒毯丢在少卿身上,依靠在窗边的墙上,也跟着少卿不着调的抱怨起來:“老太婆,你享受我的孝敬还少么?你都给他们谋划好了后路,怎么就洠в屑阄夷被蟮娜兆樱烁页苑够垢沂裁矗俊
少卿老实的将绒毯盖在身上,啧啧的说道:“哎呀,放眼整个神界,谁能喂饱你?更何况一开始我就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
银月被少卿的话提起精神,忘却了苦恼的事,好奇的问道:“你给我什么了?”
少卿将双手放在脑后,扭头对着窗外的景色悠悠的说道:“我说出來,那就洠б馑剂恕!
银月走到窗前,将头上的犄角抵在少卿的肩膀处,撒娇道:“老太婆,还学会调人胃口了。你快点说啊,说完了我也好安心歇息去。”
少卿伸手指在园中梨花树上悬挂的明月,嘴上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本正经的说道:“银月,你不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好听么?”
银月望着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少卿,伸手扯了下她的脸容,哭笑不得的说道:“哈~这分明就是你给我起的名字,魔神大人,你可以再不要脸点么?”
少卿打掉银月拽扯的手,问道:“真是不识好歹,你可知道我的名字唤什么?”
银月抽动着嘴角,捂着脸无奈的说道:“吴少卿,你在开玩笑么?”
“啪”的一声少卿伸手拍住银月的脸,不满的撇嘴道:“蠢笨,吴少卿不过是你父君们叫顺口的名字罢了,谁让我是上古时最小的神君呢?少卿,少卿,是他们对我的爱称罢了,当时年岁小也是会占些便宜,不像现在当长辈这样劳累。”
银月一愣,这才明白为何他和兄长们闲來无事算吴少卿的八字,怎么都对不上号,感情就连名字都是错的,嘟着嘴打掩护道:“哎呀,到现在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师尊的真名,好失败。好心的魔神大人,请你告诉好奇心强的徒儿吧。”
少卿用力的揉着银月俊俏的脸容,发现怎么整治他都是这样可爱,松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闭眼提醒道:“蠢笨的饕餮,吃的宝物都是用來给你浪费了么?白荷歌的魂魄明明在你面前,唤了我很多次了,到现在还想不起來?”
银月这才想起來在凡间,白荷歌撑着雨魂伞满世界瞎转悠,死死追着少卿的模样,左一句成亲,右一句他的媳妇,那时他叫少卿是……不由自主的脱口低喃道:“他叫你卿月……你叫吴卿月?”
看來小傻瓜的记性还是不错,少卿连连点头道:“嗯哼。我叫吴卿月。”
银月依旧洠в写踊匾渲行褋恚钭拍钭牛骋幌伦颖涞谜呛欤辉偬氛劭瓷偾洌峥纫簧溃骸扒湓隆湓隆拢隆览咸牛悴凰担以趺椿嶂溃课蘖摹跣⑷チ恕
少卿也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有了身孕整个人都贪睡起來,摆手催促道:“去吧,把玉碗给我留下,我清早起來就去放血,凡事都要慢慢來,不急,不急,救完一个再说下一个。”
☆、第二十六章 半为怜春半恼春
银月的心情明显比來的时候要欢快的多,知道了八万年前的关于银海入魔的秘密,知道了少卿为了师兄背负的杀戮之罪,知道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月本是属于魔神吴少卿的名讳,她偏偏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心赠予,缘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最喜欢的徒儿是她的骄傲,看似简单却又沉重复杂的称呼,天涯咫尺就够了。
他听着少卿丝毫洠в薪粽鸥械幕坝铮路鹚械氖露荚谒恼莆罩校叩酵ピ旱拿趴诖Γ峦O陆挪剑鐾吠糯阂梗铝矗甙炼謇涞靥拍奶炜眨挥斜∥戆愕脑鹿飧鲇怯舻拿嫔矗ね范宰呕乖诖氨呖孔纳偾洌盗松谏冢裥甑溃骸跋衷谡馐焙虻故窍猿瞿愕奈戎貋砹耍檎惺裁词戮」芊愿溃戆侧丁ψ鸫笕恕!
待少卿望向庭院入口处,发现早已洠Я艘碌淖儆埃刂氐拇蛄烁龉罚蘖Φ乃档溃骸耙膊恢勒獬曰醯降酌靼琢藳'有……脸红个什么劲儿。”
少卿挪动着有些发麻的双腿,恰好这时脚上的银铃闪着浅浅的银白色柔光,发出细细索索的声响,说不出的好听,抬头瞥了眼园中梨花树上明显不同于梨花颜色的素白影子,洠в性傺杂铮成下冻隽艘荒ń期档那承Γ偷卮哟吧咸浇盘讼氯ァ
寂静的庭院里,只听到传來有人“咚”一声落地响动,紧接着就是吴少卿吃痛的“哎呦”喊叫声,再看梨花树上的影子一颤,飘落在空中的梨花数量明显的增多起來,他焦急飞快的落在少卿寝殿窗前,翻身跃进了屋子,洠氲浇胙哿钡氖俏馍偾浒踩坏淖诓枳狼埃恢皇种С抛磐嵝蹦源焓殖蛘泻舻溃骸扒骞松窬饷磥砘嘏芤膊痪醯睦郏糠阗獾畹角嗲穑嗲鹩值椒阗獾睿昵峁痪褪呛冒。趺辞嗲鸬氖挛癫恍枰愦砹耍俊
被骗了,白清顾窘迫的拍打着飘落在身上的白色花瓣,一脸尴尬的看着少卿,发了愣片刻,才慢悠悠的走到茶桌的另外一端,佯装淡然的掀袍坐了下來,牵强的说道:“我等着给你疗伤,只是來的有些早了。”
少卿从茶碗里挑出几颗茶粒放在杯中,把水壶放在手中用真气开始煮沸壶中的泉水,自盏一杯热茶,吹拂着茶杯中卷曲渐渐膨胀开的茶叶,嫣然笑道:“你这样我也很困扰啊,洠Т恚叶亲永锏暮⒆邮前浊骞说模皇悄愕模憧擅靼孜宜档幕埃俊
白清顾斜视着完全洠в幸泻羲馑嫉纳偾洌闷鹚怨俗缘牡沽吮人滞凶疟拥撞浚袷巧狭四昙偷睦贤罚蛄丝谒巳坏溃骸拔颐靼祝慊断惨郧暗奈遥皇窍衷诘奈遥暇刮蚁衷跊'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可是我也是真心欢喜你的啊。”
茶香缭绕,颇有种一期一会的微妙感,这种诡异的气氛维持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少卿就先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了桌上,端视着眼前一本正经的白清顾,打趣的问道:“那我问你,你欢喜我什么?我的容貌?我库房的宝贝?还是我的技术高超?让你神魂颠倒了?”
白清顾扭头怒视着嬉皮笑脸的少卿,哪里有要成为母亲的样子?瞪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怎么也是要当母亲的神君了,口无遮拦,我就是觉得你在我心里特别,若是娶妻,非你不可…”
少卿立即收敛了神情,翻脸比翻书还快,整个气场都变得严肃起來,观察着白清顾的神色,脑中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