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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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长-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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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心觉得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厮。可才挪了个枕头,就听新人一声大吼,“嗳,你动我枕头干嘛?”
称心吓得浑身一激灵,再一回头,就见一个黝黑壮实,面相狰狞的家伙大步进来,一手还扛着一袋,足有一百来斤的面粉,过来抢回自己的枕头,仍旧安放回原处,恶狠狠的瞪了称心一眼,“俺这可是新买的,别想拿你那个破的换!”
谁,谁稀罕你一个破枕头?这话憋在嗓子眼里,再估量一下双方武力值,称心明智的没有说。
雍少爷不好惹,他手底下的兵也不好惹。这个叫小伍的家伙,到底有没有一点做客的自觉?
鼓着嘴退回主子身旁,称心才要打起小报告,门帘一动,叶秋率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屋了。
“哟,你们都回来了?”叶大村长非常淡定的打个招呼,就指挥着小伍先把面粉放下。然后做起介绍,“秦彦秦大人,这里的主人。也是衙门里的主簿,那个是几品官来着?”
秦彦优雅的微一颔首,“七品。”
“哦。”叶秋应了一声,却没有半分捧场的意思,“反正他也不太管事,应该挺闲的,往后有的是时间相处。这位是冲数小道长,这是连蔓儿,他们这些天都会陪我住在这里。给你添了麻烦。还请多多包涵。”
你也知道给我添麻烦了?可秦彦还没来得及表示下做主人的怨气,叶秋就招手叫着最后进来的小不点,“我儿子。地瓜,大名叫叶答,过来叫叔叔。”
小地瓜喊了人,秦彦又没来及得展现他老少通杀的笑容,小不点就扭头跟已经认识过的称心说,“称心哥哥我要喝水。你再去给小苹果也倒点吧。累死了。”
然后小东西一副老气横秋,筋疲力尽的样子,很自觉的走到炕边脱了鞋。踩着小板凳爬到暖和的炕上,翘着两只小脚丫,等水喝了。
小道士也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给我也倒点。”
叶秋嗔他一眼,“逛的时候不知道谁最起劲,你也知道累?这罐水是烧开的没?算了,还是换一壶吧。称心去打水。再添把柴,用那个大罐烧。”
称心犹豫了一下,他是主子的奴才,这样听别人使唤不太好吧?
可小伍已经不耐烦的催促起来,自去灶上添了把柴,“快点啊!腿折了吗?”
看他一副你不去。就很有可能被踢断腿的架式。称心可耻的低了头,去打水了。
好吧。秦大主簿已经基本了解了。
这帮子家伙压根就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也别指望能跟她们讲什么道理了。看样子他们是把他家当成自己家,要安营扎寨了。
“你们营长呢?”
跟妇人孩子一般见识有*份,秦彦决定去找他那个好堂弟认真谈一谈。
潞州城里没客栈了吗?把人塞他这儿什么意思?
小伍不在营长和兄弟们跟前时,就是一张死人脸。这也是清水营的传统,省得有不识相老想套近乎。就是秦彦问话,也没另眼相待。
“我们营长去忙了,回头有空再来。”
这样的理由,他也好意思说得这么铿锵有力?再说你们营长忙,我就不忙了?我那大把的老相好都没时间见呢,哪有空替他招呼这么多人?
秦彦很想去找人理论几句,却在下一刻,被叶秋分派的话留住了,“蔓儿你别忙了,先坐下歇歇,一会儿让称心去和面。等小伍你喘过气来了,去把刚买的鸭子杀了,剔下鸭肉,留着鸭血鸭杂鸭骨架,晚上我做顿好的给大家吃。”
秦大主簿咽咽口水,想起上回的肉包子菜包子,决定吃完再去找人理论不迟。
可等到晚上叶秋的鸭杂白萝卜汤,还有鸭肉饼做好时,人来了。
秦彦真心怀疑,这个堂弟是不是长了只通天眼?要不就肯定长了只狗鼻子。否则怎么饭才端上桌,他就到了?
只是来时就阴着脸,看见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着的叶秋更是彻底黑了。
真是无情啊!饭才端上厨,厨子就要被赶下堂了。原本对叶秋一肚子意见的秦彦,突然对她有了丝淡淡的同情,看来还是自己最好心。
要不要帮她讲几句好话?可说什么呢?话说,他堂弟生的哪门子气?
这个叶秋知道。
面对男人严厉的遣责目光,原本忙活得正高兴的叶大村长,差点就想直接低头认错了。
可想想她也没错啊,急忙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今天已经不用吃药了……你没吃饭吗?赶紧洗手过来吧。蔓儿,把你那给明早留的面分我一半,再煎几张葱油饼。称心,把你家烙饼的锅拿来。什么,没有?”
第一句话说完,男人脸上的乌云就散开了不少,再听着后面的话,更加明朗了些。
又有狗腿的小地瓜,叔叔叔叔的叫着过来抱大腿,男人嘴角可疑的往上翘了翘,去洗手了。
只经过女人身边时,低低的说,“明天给你送只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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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知道照顾人了

家徒四壁,连口锅都没有的秦大公子完全不知道羞愧,还不停的左右瞟瞟,越看越觉得这一男一女,有问题!
只是堂弟要示好,送什么不行,干嘛要送锅?
自诩花丛老手的秦大主簿看不下去,决定回头好好教育一下小堂弟。眼下,当然还是吃饭要紧。
不过动筷子之前,男人却不许人动。望着跟着叶秋一起忙活的蔓儿说,“把你俩的先留出来。”
否则一会儿就又没了。
男人做过一回让自己良心不安的蠢事,不会再做第二回了。
咳咳,其实不用他说,叶秋已经留好了。
“没事,你们吃吧。”
于是,开动了。
因为没有合适的锅,等发面又来不及,最后只能就着点大白菜,多煮了一锅叶秋最拿手的疙瘩汤。
不过即使是这样,秦彦还是吃得颇为满意的。
饭后也就没那么恶形恶状的来告状,而是好商好量的跟李雍说,“……你是知道我的事情的,留她住没事,怕反连累了她。”
“是她要来住的。”男人就一句话,让秦彦卡壳了。
看看堂弟那一副并不乐意的神色,他知道,自己找错人了。
可叶秋上哪儿住不好,干嘛非来他这儿住?是没钱吗?那找他堂弟呀。别看他穿得不怎么样,可是十足的大财主!
叶秋正在墙上东瞄西找的寻地方挂绳子,理所当然的道,“……我干嘛要花钱外头住,你家这么空,我挤挤怎么啦?还这么多人帮你收拾屋子,做饭呢。哎,我说你家有钉子没?”
那什么玩意?这时代做家具都不兴用钉子的好不好。全凭榫头卡着,用几百年都行,谁还去弄什么钉子?
还是李雍看着她晃来晃去的闹心。直接拿刀从不要的烂椅子上削下几根木楔子来,问问叶秋要挂哪里,啪啪拍了两掌,把木楔子硬是拍墙里去了。
叶秋不自然的抽抽眼角,幸好儿子给冲数带去认字了,否则让那小狗腿瞧见。不定又要怎样崇拜赞叹了。心里决定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叶秋把绳子挂上,将切好的萝卜皮竖着插上晾上了。
秦彦很有意见。
他的屋子已经成客厅饭厅、主卧书房兼客房仆人房了。怎么如今还要变成干货场?这太没格调了,坚决不行!
“你把这萝卜晾屋里。人怎么走动,多不方便?”
叶秋甩个小白眼,“外头那么冷,这些萝卜皮放外头会冻坏的。就在这屋子里晾一晚上,说不准明早起来就能炒个萝卜干了。不行我就拿出去,不会碍着你走路的。”
唔,既然是做吃的。那秦彦决定大度的再原谅一回了。还问,“那你明天去外头挂,是不是也要打两个钉子?”
既然有人形钉锤在,不利用白不利用,秦主簿的算盘也还是打得蛮精的。
不过外头的事,叶秋不想麻烦男人。万一给儿子看见。她还保什么密?
“到时让小伍帮忙弄下就得了。李营长。天都黑了,你今晚是留下。还是回去?”
要是留下,她还得揉面,准备明天的早饭。
男人看了她一眼,“回去。你明天到百草堂去拿药。”
虽然从他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叶秋莫名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自己没惹到他吧?
忽地看到秦彦给她递了个眼色,叶秋借口说要去看看儿子,很识趣的走了。
出门后,还把准备进屋的称心拦住,让他在门口蹲着,别让人闯了进去。至于里面的事情,跟她无关,她也就不多打听了。
可叶秋料错了。
男人不高兴,正是因为她。
不知道陶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李雍一回到潞州,就接到随后赶来的后勤总管,何渊的急报。
“那侯老儿不知抽的哪门子风,拿着钱居然不肯卖我们菜蔬,说是本地供应他们军营就很勉强了,让我们自己想法解决。这眼看着大军就要来了,难道还让我们去定襄城买吗?”
他们清水营这回过来演习,粮草是自带的。但是人不能光吃饭,不吃菜吧?明明眼下正是菘菜萝卜大量上市的时候,他这个地头龙偏偏卡着不给。
如果去外地采买,且不说光运输就是个大问题,新鲜蔬菜的折损率又高。若不能在本地解决,始终是个大麻烦。
何渊这两天都快急死了,好容易等到李雍回来,所以赶紧找他拿个主意。
男人也很窝火。
可这件事没有侯亮的点头,还真不好办。
从来军队和地方政务是要分开的,象是挖渠的事情,因为关系到民生,颜修之还能插得上手,可是对于军伍里的事情,就算李雍去找了他,他也是不能挑这个头的。
而如果没有官方出面采购,要供应上千人的军汉们吃喝,可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侯亮有什么目的,李雍很清楚。
无非是为了他手上扣着的那张,给陶宗名任命的文书。
白纸黑字,签着侯亮的大名,还盖着他的军印。
这东西私下看,没什么问题。可如果一旦把这东西送上朝堂,侯亮心里清楚,无论他手上的花名册改得多么天衣无缝,但只要一查,就知道是假的。
本来象这种小事在军中就是半公开的秘密,一个小小的亭长,甚至都构不上买官卖官。但若是李雍留着这东西,关键时刻捅上一刀子,于侯亮,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男人跟侯亮原本是没什么恩怨的,不过如今,却有些难说了。
让他交出去,男人不愿意。
可留下,菜的问题怎么办?他不能拿全军将士的身体开玩笑。
因为心烦,所以原本不打算来叶秋这里的男人,不知不觉还是走来了。
虽然他不会把这样糟心的事情说给那个女人听。可在有她的地方坐下,吃上一顿她亲手做的饭,却让男人烦乱的心情安定下来。并在秦彦问起他时。做出了决定。
“没事。我先走了,拜托你了。”难得的客气了一句,没等秦彦再教育下他关于送女子礼物的一百种方法,男人大步走了。
他李雍是能随随便便被人威胁的人么?
绝不!
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回到营房,他立即叫来何渊。“侯亮不卖给我们。你就多派几个人,到潞州周边乡下去收。价钱适当高一点也无妨,钱不够。我这还有一千两,你先拿去用。”
看着那一小箱金锭子,何渊很心疼。
他才不管这金子是谁的,他只心疼,他们营长每回好不容易攒一点私房,总是得贴到营里来,就没一样落着的。外人都还以为。他们营长身家多么多么丰厚,只有何渊清楚,他们营长真的是好穷。
不行!
这些金子他得收下,但不能全贴进去,怎么说也得给营长省几百两银子下来。听跟将军回来的小袁说他又听小伍说,将军似乎看上那个村长了。
娶个村长应该不贵。有个几百两应该差不多了。
何渊下定决心。出去忙活了。
“要人去买菜?我去!”
在何渊的营房里,顶着两只黑眼圈。正痛苦翻看军中名册的王铁蛋猛地站起来,咧着大嘴傻笑,配上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实在是可怖得很。
“那,那我也能去吗?”老实的张铁牛也红着眼睛站起来,挺大的汉子,却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思。
因为上回没办好差事,跟着营长来了潞州之后,就被扔在军营里负责打杂后勤了。自何渊来了,还多了一个查找朱德全的任务。
虽然何渊说,这是给他们机会多认几个字,可是天老爷!让他俩去跟敌人厮杀,都比天天关在小帐篷里看名册来得快活。
何渊本来还想多整治他们几天,可看看这两人被整的蠢样,大发慈悲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你们好命,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都滚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出发,要是不能买回菜来,都不用营长,老子就要再扒你们一层皮!”
军中汉子,就这么说话才够兄弟。
被骂的铁蛋铁牛欢天喜地的走了,何渊这才露出几分担忧。
还有两天,大军就要到了。他们还来得及采购吗?若是不行,就只能给大家吃干粮了。反正一群糙汉子,也不用这么心疼。
可话虽如此,何渊还是恨得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
姓侯的,这梁子咱们结下了。等到军演时,你就等着吃瘪吧!
……
那一边,侯亮的营房里。
不必进去,二十步外,都能听到里面传来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门口守卫的小兵红着脸,口干舌燥的悄悄从门帘缝里往里看。
巨大的火盆背后,是男人*的纹着猛虎的背。此刻,正不住的耸动着,那背上的猛虎也似活了一般。只怎么卖力,泛黄的老虎都透着一股苍老之色,正如那花白的头发。
而底下的女人露出一双如雪的皓臂,紧紧扒着那只黄皮猛虎。涂得鲜红蔻丹的十指,在老虎身上留下道道抓痕。
年轻娇嫩的肌肤,日落西山的猛虎,恰恰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人觉得可惜,却更有冲进去取而代之的渴望。小兵咽了咽唾沫,手已经不知不觉伸进自己裤裆里。
忽地,男人无力的倒下了。
小兵闭目,缩回头去,却是说不出的愤怒。他还没到时侯,怎么就完了?
过了好一时,帐中侯亮的声音才响起,“真没想到,陶家居然还藏着你这么个妖精。啧啧,可惜了这一身皮肉,竟是被个兔儿爷糟蹋了。要是去了依云楼,不知得榨干多少冤大头呢。”
谢子晴闻言慢慢的起身拢起衣裳,眼中却是含着泪,将掉未掉,一副可怜弱女子的模样,“妾身只因家门不幸才会如此,求将军不要作践。”
侯亮笑了,用力拧着她的下巴,“知道吗?越是犯贱的妓女才越喜欢跟你一样,装清高抬高身价。不过没关系,爷喜欢。所以,你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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