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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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不从夫-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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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是想开工,也开不了啊。”

    “啊!”官云裳心里一惊,回头看鲁定风正皱着眉和帐房先生在那儿说着什么。看来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这做生意还真麻烦,这就跟个到处漏水的水缸一样,堵了这头,漏那头。官云裳瞧着也有些心急。可一想鲁家不是州最大的财主吗。那么多绣林土地的。怎么会缺原料呢。

    想着稍稍安抚了穆小三一下,起身走到鲁定风身边定风正问着,“我前两天查,仓库不是还有存货的吗?谁调走的?”

    帐房先生低头小声说,“像是老爷那边。”

    “嗯,不用说了。”鲁定风摸着下巴想了想,“现在大雪进不了山绣肯定没有。州城里的绣材基本都在鲁家手里。对了,鲁方去城里找找,不行去别家伞坊卖点。这是伞坊第一笔生意定不能做砸了。”

    那帐房应了,拿着算盘帐本走了出去。

    官云裳见鲁定风那阴深着脸的模样时也不知怎么劝他。这痞子一向是自信满满的,这回开个伞坊算是把他抑郁到了。连一贯的痞痞表情也没了。

    官云裳扯着他的袖角劝道,“喂,别绷着张脸了。总有解决办法的。”

    “嗯。”鲁定风应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官云裳,“我有数,那边好了吧。咱们早点回去吧。你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的,对你名声不好。”

    “唉。”官云裳无奈叹了口气,“我又得回去当闲妻凉母了。”

    “啊!”鲁定风笑着瞧着她的肚子,挑眉问道,“母?”

    官云裳一把拔开他的脑袋,“好吧。闲妻总行了吧。唉,真是闲死我了,真希望自己能有点事做。”

    “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走吧,我先送你回去。”鲁定风伸手想搂着她,一犹豫,改拎着她的袖子往外走去。

    官云裳哼了一声,笑着跟了回去。两人在家里吵吵闹闹吃了中饭,鲁定风又出去忙生意去了。官云裳支着脑袋继续百无聊赖的闲妻生活。想着别人都生龙活虎,忙得有滋有味,连小叶子都欢乐的一边唱曲儿一边晾着衣服。可她呢?她能干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来调节生活呢?

    找文允述?

    不行,不安全。再者,她虽答

    ,不问他,可是心里毕竟有点疙瘩。他两人处在里。太多的事说不清,太多的纠缠需要去平静。现在,还冷却些吧。

    那去找她婆婆?

    嗯,不错,得去逛逛。可想着那天他们找回穆小三后,叶灵凤分明有些回避他们。后来每次去,叶灵凤都有些冷冷的。或许是她知道穆三的死讯,需要一段时间去平静吧。现在官云裳去那儿,也不太好。

    想来想去,她也没处可去。她正着哈欠,到有人找上门来了。这不,正下午的,鲁定风的同父异母的姐姐鲁银秀顶着张月亮脸就来了。那张月亮脸笑着灿烂,隔老远着,就叫着,“弟媳妇儿,我来看你了。”

    官云裳眉头抽了抽,捂起自己的口袋。这月亮脸不会又想找她骗钱吧。当初借了五百多两也没说还的话,这会儿还有脸过来,真是没亏了她那张圆肥的脸,怕都是厚脸皮吧。

    官云裳提起警,挤出点笑脸迎了上去,“哟,是大姐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可是来还钱的。哎哟,真太不好意思了。还让你亲自上门。”

    “咔”官云裳明显感觉到,那瞬间,鲁银秀的表情整个僵在那里。她那手本来还在挥绢子的,这会儿就那么硬生生停在半空,半天,才僵硬垂了下来。

    要得相信,这宅里的人都是千锤百炼里出来的人才,鲁银秀那般脸皮,怎么可能让官云裳一句话就给呛薄了呢。就见鲁银秀的脸僵了一会儿,慢慢又缓和过来,她尴尬笑道,“弟媳妇,你家相公都开起伞坊了。怎么还天天愁钱的事。我这是来告诉你,这月该发月钱了,让你下人去领一下。”

    “哦,原来是这事啊。”官云眼眼皱眉,原来是说这事。鲁二婶怎么突然大方了,还真是怪了。

    那银秀贼贼瞅着她,笑着小声问了句,“弟媳妇儿,那个新来的管家可是你旧识啊?”

    “管家?”官云裳恍神来,一随嘴说道,“你是说小述?”

    “是啊,还叫得这么亲热,不会真是旧相好吧。”鲁银秀打量着她,一月亮脸的贼光。

    “哪的话啊。旧识而已,他爹是家父的师爷。”官云裳忙补救,她暗想,这月亮脸感情是过来八卦的啊。得,她随便听听得了,这种深宅大院的,里面的消息就全靠八卦传出来了。“大姐,你怎么突然说起他啊?”

    “哦。”鲁银秀眼中贼光未减,只是收敛了一些,“他现在替二婶管帐了。我们这月能有月钱还全靠他呢。”

    “哦。”官云裳暗下怀疑,奇(提供下载…)怪了,文允述说鲁家一团乱帐麻烦,让她别去接,怎么自己跑去顶麻烦了?莫非是帮她顶的?正想着,鲁银秀突然阴侧侧地小声说了句,“弟媳妇儿,那个文管家跟弟弟有仇吗?”

    “啊?没有吧。”

    “那就怪了。大家都知道定风开新伞坊,肯定要竹子,库房里也是打过招呼的。他怎么一鼓老的全卖给别人了呢?二婶她们都在暗地里说呢,说是怕这文管家是故意跟定风作对。这么明显,也不怕定风那脾气闹起来。”

    这鲁银秀毕竟是老大家这边的人,虽说她有些贪小便宜。可真听到对自家弟弟不利的消息,还是忍不住过来通风报信。

    官云裳能了解这一点,可是她不明白,文允述为什么要公开和鲁定风作对呢?不会因为是她吧?到不是她自恋,想想他们俩十几年的兄弟了,关系铁得比亲兄弟都铁,他们唯一的隔阂就是官云裳这事了。

    官云裳皱着眉,一时想不明白。她了解鲁定风,更了解文允述,十几年的相处,她清楚的知道,文允述是个胸怀宽广的人,之前的事,她也解释了,文允述也原谅了。可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做呢?

    官云裳想着,心里有些乱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对鲁银秀说了句,“大姐,我还有点事,就先不招呼你了。”

    “啊,这么突然?什么事啊?”

    “我。”官云裳想了想,说道,“我手里没钱了,去领点月钱。”

    “啊!”鲁银秀听这话,怕她又问自己还钱,忙说,“好好,我不打扰你了。你快去吧。呃?其实叫个下人去领也就是了。”

    “我还是自己去吧。他们都有事。好了,我就不送客了。”官云裳驱走鲁银秀,自己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往帐房走去。

    (圣诞快乐~~)

正文 第80章 相逼

    宅里人口众多,帐房也比一般人家大了许多。

    宽大的帐房就跟仓库一样,不少人排着队,等着领月钱。或许鲁家许久没领过月钱了,这次三姑六婆们个个都是亲自来领,排队时,叽叽喳喳的格外热闹。

    官云裳瞧了一眼,人们看到她这主屋里的都来领钱了。那热闹的叽叽喳喳声更加鼎沸。官云裳和他们还不熟,她正犹豫是直接进去,还是憋屈着排队。一侧眼看到文允述在里面对她招手。他脸上还是那副和煦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心里有气的模样。

    官云裳想了想,先走了进去。那些排队的三姑六婆看她不排队直接进去,到也没生气,只是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看主屋里的人能领多少。

    这回官云裳是为着正事来,也就不避嫌了,直接走到进去。文允述看到她,脸上的惊喜有些掩盖不住,“你来了?”

    “嗯。”官云裳轻轻了一声,就这么一会儿,喧闹的帐房顿时静得跟被消音了一样,人人都伸长脖子,尖着耳朵偷听着他俩说话。

    文允述咳了咳说道,“少奶,你的月钱怎么也亲自来领啊。我算好了,这月五两,你过来拿吧。”

    那些伸长脖的三姑六婆听到只有五两,个个缩回了脖子。文允述解除了那些人的警惕,引着官云裳走到帐房一角,小声说道,“可是有什么事?”

    官云裳瞧着他的维护,;着以他的温和可能暗下跟鲁定风作对。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小述,你记得咱们小时候,你带我去的那家伞坊吗?”

    “。叶姨的伞坊。”文允述面色渐渐沉重,他知道官云裳是来干嘛的了。消息传得真够快的,他叹了口气,小声提醒道“你让定风小心些,他爹会想尽一切方法,给他制造麻烦。”

    “。”文允述一句话。解释了官云裳心中所有疑问云裳抒了口气。暗想是啊。文允述只是一个管家。他会这么做肯定是受了鲁来银地命令。她怎么会无聊到跑去怀他呢。官云裳惭愧地低下头。小小声说道。“小述。谢谢你。”

    “谢?”文允述顿时气上心头“你为他谢我?”

    “他?你说地是定风?”官云裳小声解释道。“不是。为我姨我想帮她完成心愿。小述替她。也是替我自己谢谢你。”

    文允述听到这话情缓和了许多。可是。官云裳却缓和不下来。听文允述地口气。看他防备地模样。莫非他还是和鲁定风有很大隔阂。不过想起来。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事到如今她真不知道该去怪谁了。难道她得对着苍天吼吼一句。“真是天意弄人吗?”

    人生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这会儿早没了计划。她只希望平静地好好地渡过这段时间。文允述虽说相信了她假结婚地事实。可从头到尾。他们再没有过什么承诺。文允述让她等。多久?等什么?她完全不知。甚至不能问。未来好像越来越渺茫。她甚至有些不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不该做。又或者。她不该把未来全寄托在男人身上。她隐隐产生了些想法。

    文允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福儿。你自己小心些。他们父子两斗。你就别掺和了。免得惹祸上身。”

    “嗯。”官云裳看着他有些犹豫地问道,“你,你不帮他吗?”

    “有些事,不是我想帮就能帮的。我也是身不由已。等过些时候你就明白了,鲁家这父子俩一直是斗得你死我活的。不过,他们毕竟是亲父子,就算伞坊出了事,鲁定风也不会有事,你放心吧。”文允述拿出封好的银子递给她。

    官云裳接了过来,抬着眼,惑问了句,“述,为什么不许我问?”

    “不可说,也不能骗你。福儿,给我点时间,最多只要一年,我会带你离开这个是非地。”

    “可是……”官云裳犹豫,她还是很想问清楚。

    她的犹豫,让文允述误会她是舍不得父母,他说了句,“想留在这里也行,那时也该平定了。”

    “啊?”这话让官云裳更惑了,她想问,可是身后大票人又伸长了脖子,叽叽喳喳说着,怎么还不出来。

    文允述皱眉轻声嘱咐,“你先回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还有,最近别乱跑,盗贼闹得凶了。”

    “嗯。”官云裳收了银子,又疑惑,又不舍地慢慢离开。文允述这个迷团越来越大,不行,她实在憋不住了,不问本人

    得找鲁定风问问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想着,东院里走去。

    且说文允述在帐房里忙了一会,猛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急向他走了过来,这人生着一张平板的蜡脸,正是那日里把官云裳领到茅房的那个奇(提供下载…)怪小厮。文允述一看到他,眉头皱了起来,“你来干嘛?”

    那小厮低头说,“爷让我带话。”

    文允述皱眉将他引到一边,“说吧,什么事,伞坊那边怎么样?师傅也有了,料也足了,还缺什么?总不能再说我去找伞商谈订单吧。”

    那小厮完全是张不变的蜡脸,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爷带话说,州伞坊多,我们是生面孔,谈单子不容易。到是叶家伞坊这次若这趟出不了货,我们便有机会了。”

    “你!”文允述咬着,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舅舅他这是怎么了,就盯上鲁定风了怎么着,挖他墙角,抢他的大师傅,现在我把他的料也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非逼死他吗?”

    那小厮仍是绷着张脸,平说道,“爷让带话,要在州出头,只得打压老伞坊,叶家是最好的选择。爷让你别顾恋兄弟之情,依我们跟鲁家的仇恨,终有天会撕破脸,没必要护着他儿子。不然,到时被鲁来银看出端倪,您在这儿也麻烦。”

    文允述不服:应了声,“嗯。”

    “爷让您尽量小心鲁定,他本事大。现在正在找别家伞坊借料。要不您跟鲁来银那边通风报信,让他们父子俩继续斗着,您和爷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知道了,以后少来这儿。”文允述甩袖离开,他的压力还不只一重。这个蜡脸的小厮是文允述舅舅那边安排到鲁家里卧底传信的。

    的舅舅和几个叔叔在云南赚了些钱,这趟也一齐回来是准备在这边做生意的。他们要在州站稳脚,只有选择最火热的行当开伞坊。文允述在鲁家,他们必然会让文允述帮忙从中照应,

    之叶家伞坊的那些大师傅就是被文允述的舅舅挖走的,这回仓库里的绣材也是文允述以低价卖给了他们。如此的针锋相对,也不知鲁定风会不会查出来,不过文允述这个舅舅早年离开泸州,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由他顶着伞坊的名,也不会被鲁家人防备。

    文允述和鲁来银定要约要在鲁家呆一年。鲁来银迫他与鲁定风争锋,这事,他躲不开。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鲁来银用那点恩情施压,文允述就像个夹心饼干似的,被两头压迫着。和鲁定风闹翻脸,也是迟早的事。文允述自己也不愿意,他和鲁定风毕竟是多年兄弟了,就算为着官云裳的事跟他有些梁子,可想来中间都有些无奈的原因。如今成这样,他也纠结,可想到自己这趟云南之行所遇的惨痛,他咬牙捏紧了拳头。

    他抬目望着那片满是竹林的主屋,争斗看来是躲不过了。他打起精神和帐房里的人交待了一下,出门去了主屋。竟然要做通风报信的事,他的无奈又有谁知道呢?文允述抬头看着天,真希望早些报了仇,早些带着心爱的人离开这片是非地。

    看着满院子的竹林,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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