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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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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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颜和傅宜乔同处一所大学,傅寒声得空时,会来学校接庄颜前去傅姑姑那里做客吃饭,傅姑姑看到庄颜手中的那只玉镯,心知肚明傅寒声和庄颜是一对,玉镯在手,结婚是早晚的事情。
  大学校园里,傅宜乔近水楼台,都是成长年,他不再隐秘他的情感,除了对庄颜好,对庄颜的占有欲更是越来越强。
  傅安笛有一次去学校找庄颜,看到傅宜乔搂着庄颜有说有笑,举手投足间,分明无关青梅竹马之情,倒像是男女之爱,当即就皱了眉。
  庄颜和傅寒声走得亲近,傅宜乔颇有微词,对傅寒声的态度更是在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某次,傅安笛问傅宜乔是否喜欢庄颜,傅宜乔对傅姑姑吐露了实情:“姑姑,我从小就喜欢阿颜。履善和阿颜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走得亲近我并不反对,但阿颜已经是成年人了,履善毕竟和她男女有别,不宜再像从前一样那么亲密。在这方面,履善应该有分寸。”
  傅宜乔说出这话看似无心,实则有意,都不是愚蠢之人,怎看不出庄颜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但亲人一场,有些话挑明了并不好。
  这话多像是警告啊!
  傅安笛是在一家证券交易厅找到傅寒声的。那天,傅安笛和傅寒声一番长谈,傅安笛说:“履善,你听我的话,成事之前,暂时和庄颜疏于往来。”
  傅寒声坐在长椅上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多年来在傅家隐忍度日,自从来到美国后,他活在监视之下,一日也不敢懈怠,实在是没有心思纠缠儿女情爱。傅姑姑说得也并非是没有道理,在他和傅宗伟悄然对抗的同时,实在是不宜横生枝节。
  他和傅宜乔不一样,傅宜乔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他是傅寒声,所以他不能……
  之后半年,傅寒声对庄颜态度依旧,只是疏于见面和联系,庄颜推拒傅宜乔的深情,频繁去找傅寒声,多是扑空。倒也不是傅寒声刻意避开她,而是他真的很忙。学校师生只道他是中庸之才,又有几人知,19岁的傅寒声早已拥有数亿身家,更有着属于自己的金融团队,忙碌是一定的,每日大部分时间见不到人也是必然的,但庄颜不知。
  开始有风言风语传进庄颜的耳中,其中不乏傅寒声和女人的绯闻趣事,也曾被庄颜看到过两次:美国长街街头,他穿着黑色双排扣风衣,和国外女子出入咖啡厅,或是酒店,相谈甚欢。
  1995年,傅安笛生日。傅姑姑一家邀约傅寒声、傅宜乔和庄颜一起外出吃饭。距离上一次看到傅寒声,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庄颜委屈的想哭。
  他平静微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阿颜,一切还顺利吗?”
  庄颜垂眸点头,眼眶微红。
  席间,庄颜喝了很多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傅宜乔怎么劝都劝不住,她醉眼朦胧的看傅寒声,他靠着椅背,静静的看着她,那眸子是深深的大海,没有人能够一眼就望到边际。
  醉酒了,庄颜微微的笑了,笑容里却爬满了苦涩,她说:“履善,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
  她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改,但你不能不理我。”
  闻言,傅宜乔的脸色很难看。
  有些事情,傅寒声是无法对庄颜启齿的,更不容许有任何的失误,只要再过一年,他便能彻彻底底的卸下担子,该还谁的情,就还谁的情,但现在不能说。
  可他还是说话了,他看着庄颜被酒染红的脸,柔声说:“阿颜,你醉了。”
  庄颜是哭着离开的,跑到门口,回头去看傅寒声,见他坐在那里动也未动,心里透心的凉……
  傅宜乔紧接着跑出去追庄颜,傅安笛、宁承恩和宁波一家三口齐刷刷的看着傅寒声。在童年宁波的记忆里,那天庄颜哭啼啼的离开了,傅宜乔黑着脸去追,傅寒声坐在椅子上良久未动,
  最后端起面前的一杯水,水光落在眼眸里,光芒闪烁。
  2008年2月14日,茶楼包间里,宁波忆起往事,轻声感叹:“我哥那天的眼睛,很像是鹰眸,直勾勾的,很吓人。”
  萧潇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抬起眸子,牢牢的看着宁波:“后来呢?”
  傅宜乔找到庄颜,给她买水出来,门口却无人,傅宜乔找不到庄颜,焦急之下只得给傅姑姑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帮忙出来找。
  宁承恩一家人一辆车,傅寒声和傅宜乔一辆车。
  宁波说:“那车是宜乔大哥的车,那晚宜乔大哥喝了不少酒,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开车的那个人是我哥。”
  萧潇看了宁波一眼,直觉他说这话是有用意的。
  傅寒声开车带着傅宜乔满大街去找庄颜,看到庄颜时,庄颜正醉醺醺的穿越车道;傅寒声也好,傅宜乔也罢,心脏险些停止跳动,只来得及看到一辆飞车驶向庄颜。庄颜喝醉了,行动意识迟缓,刺眼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抬起手臂挡在额前,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就听“砰”的一声巨响,两辆车相撞,而她的身体更是被后方快速驶来的汽车撞飞在地,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晚,眼见庄颜要出事,我哥来不及多想,开着车直接撞上了那辆飞车,这才间接救了庄颜一命。”宁波后怕道:“车祸很吓人,我哥受伤最严重,昏迷了好几日才苏醒。”
  萧潇的心被宁波的话一拳击中,她的目光震动了一下,垂眸深深的看着茶杯,不语。
  宁波眉头皱着,低声道:“危难关头,我哥不顾自身安危,本能救助庄颜,可见庄颜在我哥的心里是很重要的。”
  萧潇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心脏传来沉重的撞击声,跳的那么用力,就连身体里的血液也被封冻了,以至于无法思考。
  傅寒声为庄颜受伤,庄颜并不知道。
  庄颜醒来时,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傅宜乔,胳膊上打着石膏,额头上都是伤。庄颜看到了车祸图片,见傅宜乔的座驾被撞得完全变形,她只觉得触目惊心。
  庄颜误会是傅宜乔舍命救了她,抱着他失声痛哭;傅寒声还在抢救,所有人都没告诉她实情,再加上庄颜住院期间,一直不见傅寒声现身,给他打电话又打不通,不管是出于怨念还是失望,总归出院后,她就和傅宜乔在一起了。
  傅宜乔在这件事情上做了小人,但他去医院看望傅寒声时,他说:“履善,这辈子我只做这么一次小人,你就成全我吧!”
  数月后,傅寒声出院。
  1996年春节,傅家齐聚一堂,傅宜乔和庄颜订婚。庄颜要把玉镯还给温月华,温月华不收,老太太看着窗外,幽幽的叹:“留着吧,既然给你了,就没有再要回的道理。”
  同样是1996年,傅寒声猝然回归博达,他在短短的时间内,以雷霆之势,成为博达新一任执行长。
  此时,傅宜乔和庄颜学业未完,尚在美国未归,伴随着傅宗伟的失势,傅宜乔从什么都有的豪门阔少,一夕间成为了落魄少爷。
  傅寒声待傅宜乔一如往昔,但傅宜乔的心境却变了,遭此巨变,他已不可能视傅寒声是兄弟。值得傅宜乔慰藉的是,他已不是昨日的他,但庄颜却未曾离开他。
  庄颜是1999年嫁给傅宜乔的。结婚那天,傅寒声也来了,傅宜乔把一大把礼金掏出来,朝傅寒声的脸上迎面甩了过去。
  周毅当时就站在傅寒声的身边,周毅看着那些美钞像是一张张冥纸漫天而落。是冥纸,他没形容错,而立身冥纸中的傅寒声,就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了,成功上位后的傅寒声,奔波筹谋多年,每日为了夺回博达而活,如今博达在他手里,他看似拥有了一切,却唯独失去了快乐。
  傅寒声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他说:“两位待我的好,我此生不忘。”
  “祝你们幸福。”他是踩着钞票离开的,背影决绝而又孤冷。
  庄颜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只听傅宜乔在她身边道:“阿颜,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庄颜闭上眼睛,有眼泪缓缓滑落:“你能为我不顾性命,我嫁你……不悔。”
  她没注意到,傅宜乔的脸色是苍白的。
  婚后,两人在美国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落魄不说,日常生活更是拮据不已,傅寒声派下属送过几次钱,全都被傅宜乔扔了回去。
  这一年,傅宜乔在美国的事业接连受创,又要不时给父亲寄钱,压力和心境使然,他已开始背着庄颜偷偷去看心理医生。
  2001年,庄颜带着小文殊回国小住,无意中得知傅寒声曾在1995年出过一次车祸。那天她等傅寒声回来,抱紧傅寒声哭得崩溃,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我不知道……”
  庄颜哭得伤心,带着无尽的悔恨,她那么傻,当他在生死关
  头徘徊时,她却在怨他,恨他;他大病初愈,她只知道他瘦了,却不知他在医院都是怎么一点点熬过来的。
  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以至于生生隔开了他和她的一生姻缘。
  傅寒声看着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庄颜,拍了拍她的背:“他是真心爱你,人要往前看,别负了他的情。”
  傅寒声说:“阿颜,我视你如幼时。”
  庄颜哭得悲恸。
  庄颜回到美国后,就一直嚷嚷着要闹离婚,傅宜乔不肯离婚,她就故意在傅宜乔面前提起傅寒声,这无疑刺激了傅宜乔。
  傅宜乔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
  2001年,傅寒声前去美国探望傅安笛,当时傅宜乔和庄颜也来了。吃罢饭,傅寒声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庄颜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傅寒声。
  这一幕被傅宜乔看到了,也听到了庄颜的真心话,庄颜说她这些年爱的人一直是傅寒声……
  回到家里,傅宜乔和庄颜大吵了一架,庄颜在愤怒之下,道出当年车祸内情,傅宜乔脸色惨白,庄颜愤声道:“我和你在一起生不如死,你毁了我的一生。”
  傅宜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他双腿虚软,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深夜,傅宜乔死讯传来时,傅寒声正在饭桌上和人应酬,傅安笛打来了电话,让他赶紧去傅宜乔的家里。
  那天的记忆,宁波一辈子都不会忘,做事向来淡定从容的傅寒声冲进书房,看到躺在沙发上全然没有气息的傅宜乔时,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他死死的盯着傅宜乔的尸体,到最后慢慢的抬起头,眼睛里尽是血腥一样的红,他看着庄颜道:“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没死呢?”
  2008年,萧潇背手站在茶水间窗口,宁波窥探不出她的神情,只听她开口问:“傅宜乔是怎么死的?”
  宁波低头艰涩道:“宜乔大哥吞服了大量的文殊兰。”
  “什么?”萧潇猝然转身,面色大骇。
  文殊兰全株有毒,误服可导致腹泻、呕吐、脉搏加快等不良反应,大量误服可导致神经系统麻痹,直至死亡。
  庄颜喜欢文殊兰,傅宜乔喜欢庄颜,爱的日常,却深入骨血。
  2001年,傅宜乔抑郁症加重,吞食大量文殊兰去世,享年28岁。
  临死前,他在书桌上留下了几行遗言,更是把庄颜母女托付给了傅寒声。
  ——我解脱了,你也解脱了吧!我祝你和履善幸福。
  ——代我跟履善说,我不是在怪他,我是太为难了,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父亲,我能怎么办呢?
  ——阿颜,你信吗?如果当时开车的那个人是我,我也会做出和履善一样的举动。多少年的感情啊!即便不是因为爱情,仅是亲情,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

☆、2008年2月14日,这天是情人节

  驱车回傅宅,因为临近中午,老太太打电话过来,催了好几次,所以宁波挑捷径行驶。是几条曲折迂回的街巷,比正路快不了多少,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堵车月。
  有些小学生还未开学,调皮的站在路边往街道上扔鞭炮,声音很响,宁波没少隔着车窗吓唬那些小孩子。
  摇上车窗,宁波眉头直打结:“家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教自家小孩儿的,随便就往马路上扔鞭炮,多危险。”
  其实宁坡脾气焦躁,并不仅仅是源于孩童调皮,最主要的原因是,宁波道出傅宜乔、傅寒声和庄颜三人的过往,但萧潇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这让宁波心里异常没底。
  “小嫂子,我把我哥和庄颜的事情讲给你听,是为了让你宽心,可不是为了让你添堵。我哥和庄颜真的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回去可千万不要跟我哥闹情绪,如果我哥知道我把这事讲给你听,我怕是没命回美国了。”
  一路上,宁波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着求情话,心里很后悔,他自小就有一个坏毛病,见不得漂亮女孩在他面前委屈难过,今天坏就坏在这副软心肠上,早知道就不说了,害得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我不和你哥闹,青梅竹马也好,相爱相暖也好,我懂。”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萧潇不过是因为想起了萧暮雨,谁还没有一段不能言说的过去?况且傅宜乔死因那么隐晦……
  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说的,但一颗心却沉甸甸的。
  傅宅门口,温月华等候多时,眼见萧潇下车,已迈步迎了上去:“总算是回来了,就等着你和宁波回来好开饭。”
  中午是温月华亲自做的炸酱面,温月华脸上绽出笑容:“味道怎么样?鹁”
  “很好吃。”
  萧潇很合作,吃了一大碗,看得温月华满心欢喜,看着萧潇道:“潇潇喜欢吃的话,以后少不了要常做。”
  庄颜坐在一旁,老太太看着萧潇时,眼神里是可心的疼,是真的把萧潇当儿媳妇一样来疼爱。她再看萧潇,一束阳光掠过餐厅窗户,照在了萧潇的侧脸上,低头吃饭时,睫毛浅浅低垂,只看侧面便已让人联想到了沉静和美好。
  宁波心里装着事情,吃饭的过程里,偶尔瞄着萧潇和庄颜,越看越坐立难安,放下筷子,道了声“我吃饱了”,就火急火燎的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这宁波……”温月华没好气道:“做起事情来毛毛躁躁的,跟个孩子没两样。”
  萧潇起身收拾碗筷,已被庄颜抢了先,声音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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