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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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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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烟吹得太有技巧,朱蒂哪能受得了,被烟呛得咳嗽不已。
  这心眼可真够坏的,傅寒声连句解释和安抚的话也没有,只抬手让周毅善后,随即搂着萧潇上二楼。
  朱蒂的出现,似乎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插曲,傅寒声没有解释的必要,萧潇也没有好奇的因素,她的注意力被各大股市走势图吸引,这里是用一个数字、冒险、金钱、勇气堆砌的金融王国,她所看到的每个人都是为了利益而来,绞尽脑汁赚别人的钱,各大炒家更是相互算计倾轧,这是一场智慧较量赛,赢者赚得盆满钵满,输者注定血本无归。
  “如果你看到投资者跟风买进,还赚了不少钱,这说明了什么?”傅寒声站在栏杆处,看着一楼交易大厅,示意华臻先去包下一间股票交易室。
  “什么?”萧潇从华臻背影上移开视线,下意识问。
  傅寒声沉沉的目光落在萧潇的脸上:“炒家很有可能在设计更大的陷阱,跟风需谨慎。”
  萧潇惊了一下,她之前并未听过类似这样的言论,但细想下来,他说的也确是实情。
  2007年10月长假,萧潇在澳洲停留了四天,加上往返行程,七天眨眼即过,但所行收获,却影响她经年。
  10月2日,傅寒声利用博达员工差不多百张身份证,分别在一百多个证券公司开立了个人股票账户,周毅和华臻置身于股票交易室全权运作,而他有时候会在酒店,有时候会在跟外商洽谈中途使用一支手机或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运筹帷幄。
  傅寒声在这天用实际操作教会萧潇:“最容易赚钱的地方,也最容易亏欠,不管做任何交易决定,一定要盈利放在第二位,把亏损放在第一位。”
  10月3日,傅寒声前一日购进的小部分股票有了明显的价格波动,很多购进相同股票的交易者陷入亏损的恐惧之中。
  萧潇看着身旁的男人,不管周边的人如何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唯有他始终淡定闲适,望着那么明显的下跌走向,倒像是局外人一般。
  “进入交易厅之前,你要学会调整你的心态,有赢有赔,这才符合交易规律,关于行情走势,你说了不算,市场说了才算。一个成熟的交易者,赢得时候不癫狂,赔得时候不沮丧,控制好心态,大脑才会在你冷静的时候替你出谋划策。”傅寒声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冷静平淡,似是一位老师,把自己的过往经验毫无吝啬的倾囊相授。
  10月4日,萧潇见到了傅寒声在澳洲的运营团队,在他的麾下,皆是一流的操盘手和分析师。他是一个知人善用的人,从商有天赋,有智商,却不自负,至少他会虚心聆听他人的意见,也是在这天,傅寒声告诉萧潇:“最赚钱的不是炒短线,也不是套利投资,而是控制投资,最好成为公司大股东;引用巴菲特一句话:赚钱最多的不是买股票,而是买公司。”
  那天澳洲下雨,雨天黄昏,两杯花茶,几盘干果,傅寒声和萧潇坐在靠窗外置喝茶,浅谈他在美国主导的第一个公司,他说得简单,丝毫不提其中辛苦和坎坷。
  傅寒声的第一个公司,是大量买入小盘股,随后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紧接着开始在公司里进行各项重组,发展到一定规模,寻找最佳时机与同行业大公司合并,在大公司带动之下,通常小公司会被挖掘出最大的潜力值,将来也能获取巨额投资回报。
  茶杯里冒出浅浅茶香,在空气里慢慢飘散,萧潇望着窗外撑伞行走的异国人,心里想:他是一个成功的投资商,因为成功,所以性格上难免霸气。
  10月5日,傅寒声再次带萧潇去了交易厅,她站在傅寒声身旁,她面庞素净,眼眸漆黑,表情更是冷静漠然,但嘴唇轻抿,泄露了她鲜少显露的紧张。
  傅寒声坐在单间交易室里,利用10月2日购进的百份个人账户,指示周毅和华臻一笔接一笔的抛售盈利筹码,他和下属沟通,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领会他的意思。傅寒声进行交易早已是炉火纯青,洞悉股票走向,又能精准踩点,萧潇终于明白邢涛在课堂上为什么会夸傅寒声了,因为他本人完全可以在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萧潇很沉默,他们忙碌的时候,她就静静的在一边旁观,有时会在傅寒声身边坐着,有时会起身背手站着。
  她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她发现他不认识这个洞察深邃的男人。不,也许她应该说,此番前来澳洲,她看到了一个和生活中完全不一样的傅寒声,但她很清楚,她如今看到的傅寒声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在国内掌管博达的傅寒声要比如今的他更加胆
  识过人。
  这个人是她的丈夫,远比她外公唐奎仁还要精明冒险。
  这天是萧潇停留澳洲的最后一天,当晚傅寒声送萧潇回房间,萧潇开了门,以为他会跟着一起进去,但他没有。
  傅寒声不进去,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不能保证进去之后,还愿不愿意再出来。有一种相处叫张弛有度,他懂。
  小不忍则乱大谋。
  “明天华臻陪你一起回国,机场这一路,我就不送你了。”他和周毅在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再回国最快也要一个星期之后了。
  萧潇点头,这事他之前提过。
  “这几天跟着我来回跑,有什么想法吗?”似是闲谈,他掏出烟盒,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收了起来。
  萧潇倚着房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
  他笑:“你不是问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这个问题不太好问答,每个人都有多面性,时间久了,相处深了,自然也就看清了。”
  在傅寒声看来,任何交易都是一种冒险,包括他和萧潇的婚姻,但不管是盈利还是亏损,于他来说一切未知。
  他这一生,每一次冒险,归根究底只因值得。
  萧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她之前说过的话,隔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隔了几秒,萧潇道:“听说,你在美国赚来的第一桶金,是傍富婆赚来的。”
  傅寒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种传闻,他嘴角笑容深了。
  “你信?”他眼睛很黑,不放过萧潇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萧潇摇头:“不信。”
  “以前信,现在不信?”他又问,这次声音是低的。
  萧潇坦诚道:“从未相信过。”
  门口,傅寒声身材挺拔修长,几乎遮住了走廊大半光线,脸庞逆着光,几乎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的眼神牢牢的锁视着她,薄唇似是一寸寸向上勾起。
  他在笑,更语出惊人:“其实,我在美国确实傍富婆生活过。”
  “……”
  萧潇皱眉,眸子微微一闪,她迎视傅寒声,没有不敢置信,她只是迟疑了短短一秒,很快就醒过神来,她意识到他是故意说这话误导她,所以她毫不客气道:“你说的那富婆是傅姑姑吧?”
  傅寒声笑出声,走廊灯光照在傅寒声的脸上,眉眼清俊异常,那双眼眸浓如墨色,偏偏他的眼睛里却是装满了愉悦。
  他的小妻子太聪明,戏弄她是越来越难了。
  “回国后好好照顾自己。”他声音暗哑,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这不算什么,10月5日这天晚上,他和萧潇面对面,他伸出了双臂,再行一步,便可霸气的把萧潇搂在怀里,但他没有,他站在原地,只是伸出手臂等着……
  这是分别礼。
  萧潇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腰,他的手已抚着她的发,把她的头轻轻按在了胸膛里,萧潇闭眼,她在那一刻听到了傅寒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走廊幽静,他和她相拥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傅寒声还是傅寒声,但内心缠绕经年的藤却开满了芬芳馥郁的鲜花。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因为主动,所以这一刻于他来说便是良辰美景,走廊一阵暖风拂过,不负责任的吹皱一池春水。
  走廊一端,有两人远远看到这一幕,周毅及时把华臻拉到一旁,打算迟些时候再过去。
  华臻靠着墙,表情平静,呼吸却有些乱:“老板是认真的?”
  周毅耸肩摊手:“你看到了,他已为她痴迷。”
  “痴迷”二字落入华臻耳中,刹那间她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
  ……
  10月6日,萧潇归国,长途飞行,几乎全程都在睡觉,下了飞机,华臻的车之前寄存在机场,所以回去很方便。
  傅寒声这位女秘书,她有着最精致的妆容,面容娇媚,却因严肃惯了,所以就连偶尔微笑,也像是应酬面具一般。
  萧潇上了华臻的车,名车座驾,市值最少也在几百万左右。华臻侧脸看着萧潇,笑着说:“傅先生送的,他对女人一向大方。”
  那一刻,萧潇心里感觉莫名,她觉得华臻这话似乎藏匿着深意。或者,萧潇只是不明白,华臻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华臻似是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她瞥了一眼萧潇,尝试补救:“太太,过去先生身边确实出现过一些女人,不过都是过往云烟,真正能开花结果的只有您,我和周毅也看出来了,先生待您是真的好,并非利益做戏。”
  萧潇扯唇笑笑,并不作声,华臻表面敬她,骨子里却尽是堤防和告诫,华臻这人倒是八面玲珑,若是同盟,获利良多;若是敌人,后患无穷。
  华臻在山水居停车,萧潇下车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华臻站在车身旁,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嗯,挺好。
  ……
  10月7日,C市,晴。
  阳光穿过傅宅老槐树,细碎的阳光洒了萧潇一身,空气里尽是暖洋洋的味道,萧潇这才意识到10月已是秋天。
  萧潇回国看望温月华,老太太午后小睡,地方选在了老槐树下,说是有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温月华睡着了,萧潇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便坐在一旁静静的看起书来,老太太养的猫名唤雪儿,不知何时爬在了老太太双膝上,眼睛滴溜溜的转,接触到萧潇投射过来的视线,雪儿似是受了惊,哧溜滑下去,逃得无影无踪。
  萧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戾气?
  这天去学校,萧潇去得早,晚上七点半,C大将要举行开学典礼,届时所有院系学生都将出席,学校领导有意让出色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为新生树立学习榜样。
  邢涛给萧潇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尽快去一趟办公室,萧潇去了之后,邢涛递给她一张纸:“上台后照着念。”
  “这是什么?”萧潇拿起那张纸。
  “发言稿。”
  等萧潇回到教室,就见一群女生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一个个很是兴奋。
  萧潇感到新奇,在座位上坐下,问张婧:“她们都在说什么?”
  “说建筑系有一位博士研究生今晚要上台演讲,听说是位美国华裔,最重要的是……”张婧趴在课桌上,笑得合不拢嘴:“听说还是一个大帅哥,帅哥我倒是见过不少,今晚我倒要看看,他长得究竟有多帅。”
  张婧笑得奸佞,萧潇保持沉默,她看着那张发言稿,微微皱眉,这风头,她实在是不愿出。

☆、礼堂初遇,再见萧暮雨(1)

  2007年10月7日晚,日间热气被夜风吹散,C大空气里皆是花草树木香,未及七点半,天已如墨,夜色装进眼睛里,萧潇步伐明显慢了下来怜。
  夜晚,对于萧潇来说,一直是她最为模糊的时间段,不管是南京还是C市,她甚少会在夜间出行,若是外出必定路灯明亮,否则她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午夜街头。
  “潇潇,走快一些,要迟到了。”道路前方,谢雯回头看她,谢雯穿着白色棉布长裙,一双同色帆布鞋,这样一个女子,落进他人眼里,势必会让人觉得女子温静美好。
  10月季节,C市气温不热不凉,性子温吞吞的,是萧潇偏爱的季节,她也曾在这样的季节里走过夜路,暮雨牵着她的手,她把喜悦揉进了眉眼里,把他装进心里,任由他一点点的填满她的心,到最后因为填得太满,所以只能惊惶无措的看着他从她的心里一点点的溢出来。
  于是那些欢喜,再也不能称之为欢喜,它叫:空欢喜。
  这里不是南京,是C大校园,空间变了,所以连带牵着她走路的人也变了。
  是黄宛之。
  “我牵着你,迟到就迟到了吧!”那是一只女子的手,手指温软,声音低暖。
  林荫大道上,人人都走得很快,唯有萧潇和黄宛之走得很慢,她们走得那么慢,似是只为赴一场无关紧要的饭局。
  这路,她们注定走不快,萧潇有夜盲症,无疑黄宛之是知道的。
  夜间宿舍熄灯,萧潇半夜起床,总是磕磕碰碰,起初黄宛之她们被刺耳声惊醒,会翻个身,捂耳蒙头继续睡,不悦是难免的逢。
  直到有一天晚上,黄宛之和萧潇离开图书馆回宿舍,沿途有几盏路灯坏了,黄宛之走出很远,却见萧潇远远地落在后面,她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视力不是一般的差,几乎看不清东西,行动起来更是困难的很。
  黄宛之就是在那次发现了萧潇的秘密,但她没说,折返身回去,像没事人一样挽着萧潇的手臂,埋怨她走路太慢,就那么一路带着她回宿舍,再后夜间宿舍,势必会留着一盏灯。
  张婧和谢雯不明,黄宛之也不是背后乱嚼舌根的人,只懒懒回应:“都睡在上铺,夜间起夜,不小心踩空摔下来怎么办?”
  想想也是,此事不了了之。
  同宿舍,张婧热情,谢雯温善,黄宛之内敛,萧潇寡淡。在这里,不是说四人关系不好,都是成年人,之前各自历经四年本科舍友摩擦相处,所以在相处问题上,各显成熟,彼此聊天尤为融洽畅快,也能很快就找到契合点。
  黄宛之也喜欢张婧和谢雯,但对萧潇毕竟是不同的。
  十月长假回广州,忘记是哪天晚上了,黄宛之写专业文稿的时候,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她回头,原来是母亲,母亲拿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写?”母亲劝道。
  她笑,把外套穿好后,又抱了抱母亲,似是撒娇:“再写一小时,我就关电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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